将她每根骨头敲碎

  “居然没有一枪毙了他?”横岳清晃着酒杯,眼光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看着新闻播放。
  “还真是命大。不过现在重伤在医院,也顶不了作用。”逸骅听着新闻,显然是对横岳清会失手报以无所谓的态度。
  横岳清皱了眉头,一双眼,美目流转,面如白玉,却表情阴煞至极。
  “我去医院弄死他。”
  逸骅看了横岳清一眼,并不赞同的开口:“人既然重伤,就不用理会了。那里重兵把守,还是不要去了。”
  横岳清将杯中酒饮尽后,盯住逸骅的眸色极黑极沉,似是漩涡涌动。
  “你质疑我的能力?”
  逸骅是个笑面狐狸,油滑圆润,自然嘴上贯是讨好:“怎么会呢?我提醒你别大意了。”
  横岳清显然是没有把医院那些士兵放在眼里,他十一二岁就开始杀人,俨然成为了一把杀人的利器,一直都锐不可挡。
  还从没有过猎物可以逃出生天的。
  他动作敏捷而迅速,鬼魅一般从两楼窗子攀爬而入。随即避开人流顺着楼道,直接到顶层。
  整层楼都被团团包围封锁,布满了武装戒备的警卫军。
  横岳清灵巧的从窗户爬出,攀着外墙壁狭窄的檐缝之间卡扣处,顺着管道又重新闪入了无人的杂物间。
  他单手持尖刀,悄无声息的猫到拐角处干掉了一个盯梢。
  然后穿着警备军服,一路摸索找到了明斋之的病房。
  找到了目标,横岳清可不会客气。
  他直接掏枪对准门口的警卫就射击,动作迅如闪电。
  门口警卫军连声都没来得及出,直接应声倒地。
  横岳清拉开病房,先对着病床连开数枪。
  这才定神去看床上之人。
  这一看,横岳清心头一惊。床上之人远看容貌似明斋之,可近看却浑然不是。
  他凑近一拉开床被,才发现躺着的本来就是死人假扮的。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死人床边捆绑的分明是一枚定时炸弹。
  他反应极快,一个纵身就想夺门而去。
  门却早已被反锁上,外面用重物碾压住门。
  整个走廊空无一人,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引他上钩。
  明斋之站在楼下,抬眼相望着楼顶,面上忽而一笑,笑的意味不明。他穿的西装,一派绅士模样,人却晦暗阴森,坏到了骨子里。
  他轻轻扣下按钮,整层楼轰然炸响,火光冲天。
  用一整层楼埋葬横岳清那家伙,他也算死的值得。
  而同一时刻。
  瞿东向在吃瓜,纯粹字面上意思。
  虽然夏日炎炎已过,可秋风未见萧瑟,还是气温过高。
  热的人容易脱衣服。
  容易脱并不是想脱,一巴掌拍开顾敛蠢蠢欲动的爪子,瞿东向“呸”一声,吐出了一口籽。
  “小辣椒,你都不想我吗?”顾敛被瞿东向又拍又呸的,不禁有些委屈。
  瞿东向靠在顾敛胸膛,闻着他淡淡的香水味,懒洋洋的犯困。
  瓜拿在手里,吃了几口就开始摇摇欲坠。
  她昨晚做影后,一晚上的戏份太足,简直是通宵达旦。
  “小辣椒,来——让我吻着你入睡。”顾敛凑过了脸,双唇先是贴在了瞿东向脸上,然后慢慢压紧,随后渐渐移动,滚烫的双唇抿含住瞿东向双唇。
  温热潮湿的舌头,缓慢的勾勒着,湿软发烫的舌头灵巧而缠绵悱恻。
  吻的密密麻麻而轻缓柔和。
  舒服的让瞿东向哼出了声,昏昏欲睡。
  周身都能感到顾敛淡淡的香水味,基调很雅致,芳香入鼻,很好闻。
  顾敛的胸膛一如既往结实有力,心跳声很有节奏,让人听着心安。
  渐渐地,瞿东向在顾敛怀中,沉沉入睡。
  顾敛停住了动作,心疼的看着怀中人眼底泛起的黑眼圈。
  因为入睡,安静的睡颜仿若孩童,姿态是全然的信任,软绵绵的依偎着,状态亲昵。
  顾敛心中泛起无限柔情。
  他是真喜欢瞿东向,第一眼见着就觉得吸引他。要不是晚上那恼人的人格,他很想常伴她身边。
  虽然他知道他的对手很多很强,不过那又如何呢?
  他心里有她,爱她,就想要尽所有可能保护她,希望她开心而已。
  下一刻系统在瞿东向脑海中发出了恭喜声:“宿主,顾敛男性人格刷满50.只剩下消除女性人格。”
  望云薄得了顾敛消息,这才推门进入寝殿。
  见到瞿东向安静的躺在顾敛怀中,立马放心的吐出了一口气。
  “确定睡着了吗?”
  顾敛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刚睡。你怎么这么怕她见到你?”
  望云薄摇了摇头,视线在瞿东向面上流转,语气轻缓带着一丝无奈:“我是怕她问我要东西。我无法拒绝她,唯有避开。”
  “她要什么你就给啊。”顾敛不明白了,望云薄又非小气之人,什么东西不能给呢?
  望云薄垂眸不语,终是耐不住思念,伸出了手,指腹轻轻擦过瞿东向唇边,叹了口气:“她要陷入万般危险的东西,我怎么愿意给。”
  手念念不舍隔空留恋片刻后,正要放下,手却被突然牢牢抓住,然后放到自己脸庞磨蹭。
  本应睡着的瞿东向紧紧拉住望云薄不放,眼带一丝委屈道:“望云薄,你不理睬我。”
  摇着头叹了口气,看了眼惊讶的顾敛,也知瞿东向那鬼机灵肯定是骗过了顾敛。
  “我没有不理睬你。可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真不能给你。”
  瞿东向撑起了身体,知道望云薄素来有玲珑心窍,她人还没来,心思都已经被他掌握。
  她也知他是心有担忧,可是——她不走险棋,没有活路啊。
  伸手轻抚着望云薄脸颊,瞿东向眼光澄净,语气却异常坚定道:“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一旁顾敛听不懂了,皱眉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望云薄脸色有些阴郁,他就是万般包容体贴,也受不了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如此费尽心思。
  他开了口,语气温柔清浅的不像话:“东向啊。你这是在找死。”
  说完狠心拨开瞿东向的手就要离开。
  “没有那个东西,我对上掩空来就是死路一条。”身后瞿东向急了,还是将话挑明了说。
  顾敛一听掩空来叁字,也知非比寻常。
  掩空来的大名,整个国家无人不知,听说邪性无比,谁沾了他都如下了地狱走上一次。
  望云薄猛地转身,他眼尾泛红,眼神泛开一丝瘆人的冷意逼问道:“那你为何一定要招惹他?”
  瞿东向被望云薄逼问的哑口无言。
  心里头却在狂风骤雨的乱骂。
  谁他奶奶的会这么想不开惹这种死变态!问题是剩下的变态越来越恐怖,没得挑了。
  抿了抿嘴,瞿东向只好将当初在梦境中说的半真半假的缘由再次提到。
  “我需要掩空来真心。”
  这回轮到望云薄吃惊了,他眉间微敛,所有激烈的气息全部收起,只是无声的盯住瞿东向看。
  良久之后,他勉强开了口:“一定要掩空来吗?有那么多人真心还不够吗?”
  这回瞿东向有委屈可说了:“可至今你们也没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爱我呀?”
  这回轮到顾敛反应激烈了:“什么?小辣椒,你没良心。我还不够爱你啊?他们那些王八蛋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真心实意。”
  望云薄素来精明,他一听瞿东向这般回答,也知道她自然有认定的方法。
  说顾敛不够爱她,肯定是有晚上人格的原因存在。
  随即他又扪心自问了一番,发现他将自己藏在面具下太深,又从来是遇事就躲的性格。
  到如今时间久了,真要问他有多爱瞿东向。他居然自己也说不清。
  他连爱都说不清,显然是真的不够爱吧。
  他索性重新走回瞿东向身边,勾起了她下巴,低头索吻的力道极大,牙齿撞到了了嘴唇,磕碰的疼。
  望云薄难得如此蛮横索吻,攻势如此凌厉,让瞿东向有些招架不住的伸手试图推开。
  却被望云薄单手就箍住了双手手腕,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望云薄怀中,丝毫无法动弹。
  一直吻到瞿东向双腿都在发软,吻到顾敛看不下去阻拦,望云薄这才缓缓松开怀抱。
  抵着额头,望云薄叹息了一声道:“东向,你在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让我看清我自己的心好吗?”
  脑海中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宿主,望云薄的好感度提升到八十了。”
  瞿东向被吻得晕头转向,此刻望云薄说啥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对付掩空来的东西我给你。但是这个宝物只能用四次。当年我带出宫,这些年用来对付他,已经用过了叁次,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瞿东向一听四这个字,如今下意识反应就是咬牙切齿。这世界大概和四有仇,什么都要四。
  良久后瞿东向缓过神来,拉着望云薄手,满脸心虚,简直是得寸进尺的要求:“我们把你侄子的棺材找出来吧。”
  望云薄浑身一震,几乎是眼带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瞿东向。
  瞿东向只能舔着笑。
  她知道一旦碰了那口棺材——她和掩空来,怕是不死不休了。
  可是没有办法啊。掩空来要是不醒,怕是没人能救出横岳清。
  横岳清死了,她也跟着完蛋。
  逸骅和横岳清每日折腾,并不能影响松醉霖。
  他一人独自昼伏夜出,每日只是沉默不语,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只有房间墙壁上用刀钉住的瞿东向照片,带着森森寒意。
  掩空来一直在闭息自我恢复中,他内伤极重,本是濒临死亡。
  松醉霖没有弄来瞿东向,只是日复一日的掩空来带去人血,用人血洒在掩空来心口处,让他得以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恢复。
  今日他一如平常,听到楼下逸骅和横岳清的对话,眼神深远莫测,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忽然一直躺着掩空来手指动了一下,转而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人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松醉霖难得一愣,他没料到掩空来居然能够突然痊愈?
  但随即他就发现不对劲——
  掩空来面色阴沉如死水般,眼神恐怖如斯,他每日肌肤吸血,上身赤裸,此刻鲜血欲滴,张牙舞爪般在身上乱窜,犹如带血的符咒般,令人寒毛倒竖。
  “瞿东向——你居然敢!就凭你也配碰他!”
  掩空来猛地起身,语带阴恻恻,眸间俨然一片森寒,压迫的气势望而生畏。
  松醉霖对于掩空来的模样却不为所动,只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突然能动了?”
  掩空来闻声,调转了视线,眼眸黑的发亮,几乎不带一丝人气一般,面无表情的开了口,话却说的残忍无比:“瞿东向动了望帆远棺材。我要将她每一根骨头捏碎了。”
  瞧出掩空来重伤,松醉霖很平淡的说道:“弄死她后,你也没命了。”
  掩空来神情一凛,显然是豁出一切的邪性:“那正好,下了地狱我接着玩死她。”
  松醉霖叹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告诉掩空来,在他下手之前,瞿东向的命他取定了。
  瞿东向死后,她的血还是能够救回掩空来的命。
  却不想掩空来抬腿就要走,松醉霖伸手拦人:“你做什么?现在不能去杀她。你找合适机会。”
  掩空来双眼通红,显然是耗费自己心脉强撑了一口气。
  “放心。我没打算一下子弄死她。我会好好折磨她的。我现在去救人。”
  “救人?”
  掩空来不说二话,直接劈开空间而去。
  片刻之后,又从空间托着一血肉模糊之人从空间回来。
  松醉霖一看,正是之前还在楼下说话的横岳清。
  “这些日子你们对话我都听到了。敌人的敌人,暂时都是合作的对象。他和逸骅的命还有利用价值。”
  掩空来眼帘微掀,直接盘腿而坐,标准的礼佛诵经姿态。
  看松醉霖不动,掩空来抬眼望去,开了口,拖长了音:“松大医生,救人吧。”嘴角抹出了一丝邪笑,竟有种邪魔外道的诡异感。
  ps:掩空来回来了。。邪性的很。。马上要明大佬和东向的肉肉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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