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心里不挪窝 第111节

  易胭一手撑车窗上,侧头饶有兴致看他,她轻飘飘一句:“是啊,一天都忍不了。”
  面对她撩拨,苏岸格外镇静,目光看着前面车流,都没转回来一眼。
  易胭以为苏岸不会回答了。
  下一秒却见苏岸薄唇微掀:“今晚一次性做了。”
  易胭挑眉:“你说什么?”
  苏岸终于侧眸看向她:“后面缺的,今晚一起算。”
  当晚的易胭自然是被苏岸折腾到命丧。
  偏偏她又不是服软性格,苏岸也不是善茬。
  两人欢愉次数不少,每次都会解锁些新的刺激。
  易胭发现苏岸这人很坏。
  是真的坏。
  看着斯文禁欲,实际上最会找到点折磨她的就是他,性上玩弄到她崩溃。
  高层落地玻璃窗里,人仿佛飘在脚底下林立的高楼大厦间。
  凌晨有的写字楼窗口还亮着灯,里头的人彻夜未归,这样的人不只一个。
  满室漆黑,易胭手撑在玻璃上,被苏岸压在身下。
  身前的城市灯火稀零,深沉入睡,甚至还能看到细细车流。
  易胭腰肢深深陷下,长发铺散,发尾扫过地毯。
  光滑纤细的后背上,男人温软的唇,带着枪茧微微粗粝的掌心。
  他在她身后,凌晨气温低,她额头还是密出细汗。
  她被撞击到失声,整个人在天堂地狱间游走。
  纵使是深夜,且他们身在高楼,可这种体验还是刺激了易胭。
  她快被折腾到失智,在他给的水深火热里翻腾。
  易胭不是害羞的人,情欲上更不是,她将自己完全展现给苏岸,且她不是被动的人,在交欢上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苏岸手往前扣住她下巴。
  易胭被迫使转过头,苏岸伏上她后背,吻住她唇。
  易胭迎合他,两人交颈而吻。
  ……
  直到最后她四肢已经绵软,脚都快站不住,被苏岸拦腰抱起去了浴室。
  温热水流滑过易胭身体,她双脚发软,苏岸禁锢住她腰不让她掉下。
  两人贴着,浑身黏腻。
  他又要了一次,易胭不知又过了多久,临她兴奋时他离开。
  易胭后背贴在瓷砖墙上,脚趾蜷缩到一半慢慢松开,眼皮沉重,恹恹抬眼看他。
  即使浑身无力,她还是使劲抬手,圈上他后颈,想蹭他。
  苏岸箍住她腰不让她动弹一分,易胭想挣脱他禁锢。
  苏岸不让,他稍俯身,伏在她耳边。
  男人低磁嗓音里带着一丝嘶哑:“想要?”
  易胭耳廓生出一丝麻意,脚越发软。
  他不知又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温热浴水淅淅沥沥打在身上,耳边是他诱哄,体内欲潮喧闹。
  易胭身体已经进入一种极致的疲累却又兴奋的状态。
  思绪仿佛被他操纵的傀儡,她圈着他脖子的双臂收紧,身前贴上他。
  易胭长发黏在背后,她扬头,唇贴在他耳边,一声:“老公。”
  易胭声音微喘,又叫唤几声老公。
  他想诱哄她做什么,永远能得逞。
  可她被他操纵,同时他也是被她掌控的一个。
  即使她的男人还是面无表情,五官神色禁欲,动作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浴室里淋浴水滴砸到瓷砖上四分五裂,他狠狠给了她。
  易胭眉心顿皱,脚趾猛地蜷起,唇齿间一声碎吟。
  ……
  后天转眼便到。
  这天易胭上晚班,昨天下午是苏岸送她过来上班的,易胭自己没开车过来。
  离开医院后,易胭打车去墓园。
  不是易檬忌日,易胭说不清为什么要去看她。
  可能只是因为今天要去别的地方,离开得有点久,得跟她说声,毕竟她在那边不会跟那人说话,估计很寂寞。
  易胭拾级而上,忽然意识到每次来墓园都是阴天。
  冰凉冷肃的墓碑成排成行。
  易胭找到易檬所在那列,走了进去。
  在看到易檬墓前放着的新鲜白花时,易胭脚步瞬间一顿。
  第73章 粗暴
  墓前一枝白菊, 仔细看瓣间还有水滴。
  整枝花还很新鲜, 且天刚亮不久, 这花应该是刚放下不久。
  墓园阴凉,清晨雾气湿重,旁边树栽隐约露出轮廓。
  易胭站在易檬墓前, 目光落在花上, 即使疑惑但脸上镇静, 神色都不变一分。
  以她这么多年对映沙的了解,这花不会是她放的。
  来墓园看易檬, 怎么都不是映沙的行为。
  易檬生命对映沙来说宛如蝼蚁, 她做不出对生者尊重的事, 更何况死者。
  可另一方面易胭又怀疑,不是映沙送的, 还会有谁, 认识易檬的人不多,知道她走了的更是不多。
  但映沙就是个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揣测她的人,她就算故意拿花来看易檬,易胭竟也没办法对她的行为找出反驳理由。
  易胭视线垂落在墓碑易檬照片上, 虽然一直没动, 但实际余光已经将周围注意了个遍。
  没人。
  但就算有人她又能如何, 反正怎么搞都搞不过映沙。
  如若这花是映沙送的,易胭完全想不到她这行为有什么意义, 且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可除了映沙送的, 易胭竟也找不到会有谁特意来看易檬。
  猜测陷入一个死角, 但也不至于烦躁。
  易胭就站着低眸看着易檬。
  照片上的易檬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干净,易胭也坐下也没蹲下,像一个老朋友一般跟易檬说:“最近要出去几天。”
  如果易檬还在,这会儿肯定会问她去哪里,离开几天,去干嘛。
  可现在空气里很安静。
  易胭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义。,那地方山清水秀去了跟养老似的,我还挺喜欢的。”
  “就当旅游去了,这不我们也没旅游过吗?”
  一直一来就光顾着逃跑换地方生活,跑那么多地方都跟人旅游差不多了,跑疲惫了也没什么精力去别的地方看看。
  山里空气的确要比城区清新,吸进肺里神清气爽不少。
  易胭说:“所以最近可能得十几天没来看你,你自己适应适应,无聊了来我梦里逛逛也行。”
  其实去义诊就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换作平时易胭都不放心上,今天却跟易檬讲了一大堆屁话,还是自言自语那种。
  易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像也没什么说的了,困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她手上也没带什么东西来,说完便转身离开,就像一次平日里的寻常道别,一丝仪式感都没有。
  离开墓园时天色要比来时亮一些。
  易胭顺着阶梯走下去,走到半路外衣兜里手机振动一下。
  有消息进来,易胭边走边拿出手机。
  是苏岸短信,说在墓园外面。
  易胭一个电话给苏岸打了过去。
  她是坐车过来的,没跟苏岸说她过来墓园这边。
  “怎么知道我来墓园了?”
  隔着听筒,苏岸声音有点哑:“跟你后面。”
  “你去医院接我了?”
  “嗯。”
  “昨晚不是跟你说今天不用接我吗?”易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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