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心里不挪窝 第104节
易胭是那个例外。
皮夹克内就一件短t,易胭给他消毒时候问“不冷”
“嗯。”
易胭手按在男人手上,能感觉到男人体温“暖的,为什么性格这么冷,体温那么暖”
“男性体温普遍比女性高。”
易胭“我说不是。”
易胭是医生,自然懂苏岸说的那个道理,但自己就是想胡说一通。
她抬头直视苏岸, 勾唇“体温高是为了给我暖床的。”
明显胡言乱语,苏岸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漠一瞥。
易胭处理伤口动作娴熟, 消毒,上药,包扎。
很快帮苏岸处理好伤口, 易胭她从袋里翻出消炎药嘱咐“三餐饭后记得吃消炎药,还有伤口别碰水。”
翻药的时候翻到里面两盒套套。
易胭也毫不避讳, 拿出来朝苏岸挥两下“这个的话,医嘱是只能用我身上。”
苏岸话少, 话都让易胭说了,他轻飘飘看她一眼,还是一贯没什么波澜。
易胭扬身上去,唇靠苏岸耳边,耳鬓厮磨悄声一句,说只能用在她身体内。
易胭很快退开。
即使情色撩拨,苏岸情绪依旧没什么起伏。
他拿过她手里安全套,扔回袋里“没在别人身上用过。”
少年时贪欢,尝过极致销魂,可后来八年未再碰过,一戒便是近十年,不是她他不会碰。
这个点回去易胭还能休息一两个小时再上班。
苏岸起身“回去了。”
易胭抓住他递过来的手起身“回水湾那边。”
苏岸“嗯。”
易胭车寄存了,她上了苏岸摩托车后座。
搂着他腰,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引擎声划破静谧黑夜。
易胭想起那次第一次见苏岸开摩托车,那时候他们还未和好,易胭进去说车道上那人开的不错。
那次还是钱宇带她去的,易胭靠在苏岸背上,想到钱宇,她从苏岸背上起身喊一声。
“那次在骑车车道上遇到你,还记得吗”
当时的易胭跟苏岸两人之间别扭又冷漠,两人谁都不理谁。
苏岸嗯了声,即使很快淹没在风里,易胭还是能听到。
“那次带我去的是钱宇。”
苏岸当然记得当时她身边的人是谁,易胭说了这句他没应。
易胭忽然觉得好笑,苏岸估计是生气了。
但她眼下没时间顾及他情绪,有重要事要讲。
“当时他说那是他一个朋友的,既然是朋友,总能从他朋友挖出点什么,虽然这人应该留下把柄很少,但查出一点是一点。”
“记得那个骑车基地叫什么吗”当时易胭也只抱着玩玩心态去,天黑根本没注意那个场地叫什么。
苏岸这才开口“记得。”
易胭伏在苏岸背后,风悉数被他挡了,易胭躲在他背后,满世界只剩耳边呼呼风声。
车上微微颠簸,还有单调的风声,易胭没过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但坐机车在后座睡觉这种事很危险,易胭强撑着没睡,下巴搁在苏岸肩上吹风清醒。
深夜城市沉睡,旁边只时不时经过寥寥车辆,路灯快速往后退。
风吹得易胭清醒不少,喝了酒酒精分神,易胭这会儿才想起易檬。
挤进脑内的第一丝思绪,不是易檬复吸了毒品,而是想起多年前易檬被映沙手下禁锢着强制吸毒的画面。
其实人原本并不软弱,有了软肋之后开始懦弱得一塌糊涂。
易胭曾经根本不承认自己是这种人,最后还是难免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抉择不定是生活大忌,两种矛盾在体内叫嚣。
不过愣神那么一会儿,苏岸车很快到小区外。
车停时候易胭还不愿从他身上下来,侧眸扫寻楼层,她家落地玻璃窗里一片漆黑。
她不下来,苏岸也没提醒她。
周遭静谧,草丛若有似无蛙鸣声。
易胭侧脸靠苏岸肩颈上,某刻忽然出声。
“苏岸。”
不大声,像是害怕打破某种她今晚制造的平和假象。
“我今晚真的很不开心。”
从以前跟苏岸恋爱,易胭就不是个喜欢让男友分担她情绪的人。
每次她喝了酒都如此,心理防线降低。
但这次不是酒精驱使,只是想跟苏岸说说,双方之间坦白一些。
她不可能会再离开苏岸。
苏岸没打断她话,易胭也无需他回应,问他“以前在戒毒所遇见那次,你是不是故意去见我的,早知道我妈吸毒。”
苏岸没回答,直入主题“发生什么了”
易胭埋进他背后,鼻尖抵上男人稍带温度的后颈,她没再隐瞒“我妈又复吸了。”
黑暗里,易胭没看见苏岸眼眸一凝。
她继续说“不是她想吸的,是映沙逼她。”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懦弱,为什么不和你们警方站一边,一起打击映沙。”
“但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想杀了映沙的人是我。”
她口吻格外平静,像是叙述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易胭轻笑了声,自嘲“可最怕她的人也是我。”
全程苏岸缄默,易胭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差劲”
易胭很少与苏岸进行这样的话题,上次交谈还是床上苏岸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易胭话音刚落,苏岸开口“不是。”
苏岸没刻意安慰她,只是阐述事实“不差劲。”
他又重复一遍“丝毫不差劲。”
苏岸说话一向认真,这句里更是肯定,易胭一愣。
她从懂事那刻起便有反抗意识,已是最勇敢。
人性善恶皆有,她选择了和映沙不同的一条路。
苏岸本身不太会安慰人,易胭原本搂他腰的手收紧几分“苏岸。”
“我这人真的很自私。”
即使知道危险,还是把你拉进来了,明知你不会不管。
苏岸明显也知道她意思“不会,我自己选的。”
易胭这才发现苏岸这人其实很有心计。
他总能诱她走入最袒露地带。
她没再问他什么,又待了会儿后从后座下来“回去了。”
苏岸看着她没说话,他完全能知道易胭还没想好。
易胭朝他笑“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她抬手揩过苏岸眼底青灰“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视线掠过苏岸唇瓣,易胭重新看进他眼睛“接个吻吗苏警官。”
话落苏岸直接抬手扣住她后脑勺往下一压一吻,而后松开她,眼神冷冰“都说了不用问我。”
易胭笑了下,也没再说什么,往后倒退,朝他懒散挥挥手“这次真回去了。”
“嗯。”
苏岸直接去派出所。
审讯室通宵达旦灯亮,苏岸进了观察室看周蓝星亲自审问今晚抓获那几人。
很快周蓝星出来,眉心皱紧,看到苏岸第一句“都坦白了。”
“全部”
周蓝星点头“全部。”
但既然他皱眉,事情便一定不简单“但毫无头绪,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看过这个人的脸。”
周蓝星看向苏岸“你说的那个人也查了,不存在。”
办公室一阵沉默。
“他们都只知道这人叫绅哥,但实际来路完全不清楚,是原来他们跟的人介绍的,现在已经出去抓捕,”周蓝星叹口气,“这帮人也是心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周蓝星继续道“逃跑那人明显不是为了做生意,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