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 第20节
那只手没有放开, 沈牧洵一动不动,病房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阮萌心脏狂跳, 她知道李若非真的做的出来。
比起一心要驱魔, 将身心奉献给天主的沈牧洵,李若非更加无法无天,他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被鬼玩弄的人,没有什么能约束住他。
李若非口中念着咒语,一双浅色双眸毫无感情,念完咒,他扬起唇角笑道:“传闻这所医院是建在刑场之上,没想到是真的。”
他的话没头没尾,什么意思?
阮萌转过身,随即惊悚地睁大眼睛,在病房中突然出现一个面圆耳大,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他手持一把巨型的宽刃大刀,刀柄上的鬼头栩栩如生。
大汉穿着古代的服饰,看来是一名行刑的刽子手,他朝沈牧洵挥起大刀,眼看要斩下他的手臂,沈牧洵放开手,急忙往后退了下。
“小心!”阮萌惊叫了下。
察觉到头顶冰冷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看李若非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她吓了一跳,“若非,把那鬼弄回去吧。神父想搞清楚事情而已,他只是来驱魔的。”
沈牧洵不断躲避着大汉,可是伤口牵动肩膀,阻碍到了他的行动,他的行动迟缓了些,手中的十字架在对抗刽子手时,只能暂缓他的行动。
李若非充耳不闻,轻描淡写地说道:“刽子手杀的人多了,最具邪性,你的驱魔咒对他有点弱了。”
病房里的医疗器械被打翻在地,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阮萌焦躁地看着沈牧洵,他虽然被动,不断闪躲着,却没有一丝狼狈,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反倒是李若非,他神色越发恐怖,见刽子手没有按照他的心意立刻斩下沈牧洵的手,他再次念咒。
阮萌惊恐起来,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情急之下,她想到了老方法,她伸长手臂,捧过他的脸颊,封住他的唇,目的就是不让他再念咒。
果不其然,李若非不再念咒了,他似乎没想到阮萌会这么做,浅色眼眸微微睁大,神色很快恢复正常。
鬼头刀停在半空中,大汉的动作停止了,沈牧洵立在房间一侧,得到半分喘息机会,他抬眼看过去,那对情侣正在接吻,他的眼眸闪了闪,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收紧了些。
两人分开之后,李若非挥了下手,大汉消失了。
阮萌不由松了口气。
恰巧这时,病房门被人打开,医生低头看着病历板,问道:“是哪一个被人咬了,要打疫苗?”
他抬起头,看看气氛诡异的三人。
沈牧洵举起左手,“是我。”
医生收起病历板,皱着眉道:“跟我来吧。”
等他们走远了些,阮萌隐隐听到医生在问沈牧洵,“你们三个人争风吃醋,不要砸医院的东西,知道了吗。”
她尴尬不已,转头看到李若非的表情,握着他的手,安抚道:“走了,走了,我们回去吧。”
李若非审视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恩了一声。
两人走出医院,阮萌尝试用轻松的语调和他搭话,“打车吧,医院门口很好打车的。”
“不打车了。”李若非单手拥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虚空划了符,转眼就回到了小区。
阮萌讪笑了下,没话找话,“这个法术还挺方便的。”
回到家里,这个普通的两室一厅莫名给她安心感,好似这诡异的生活中唯一正常的,就是这个家了。
“你跟我来。”李若非淡淡地撇下一句,他打开卧室门。
阮萌心一紧,纳闷道:“做什么?”
难不成大佬是想学霸总睡服她,她胆战心惊地抱着双臂。
出乎她的意料,李若非没有像影视剧里的霸总一样将她往床上一带,他神色正经,走到书桌旁,从书桌里拿出一枚古钱币,拿在手里把玩着,“阮萌,我是不是对你好过头了,让你不知道我的手段,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阮萌欲哭无泪,好声好气解释道:“我和神父没暧昧,神父又不能结婚,我们之间什么也不可能啊。你相信我好吗?”
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枚钱币翻来覆去地玩转着,久久没说话。
他不说话,更加恐怖,阮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这种压抑的沉默更折磨人。
“我都说了不可能,你能不能别这样吓人,和你在一起心理压力好大!”阮萌忍不住暴躁道。
一想到徐梦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再想到他肆意叫出刽子手的鬼魂要斩掉沈牧洵的手,还有之前,他只是想让谢飞舟成为鬼魂的容器,那样子对他有利。
恐惧染上了阮萌的眼神,她往后退了几步。
就是这几步,李若非抬起眼眸,他将钱币往上一抛,古代的钱币中间有一个四方的孔,自上而下,阮萌整个人被吸了进去。
原本她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枚钱币在滚动着,扑腾几下后,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李若非将它捡了起来。
阮萌压根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之间就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前,这里的建筑就像是她从前去日本旅游时在京都所见的,木质建筑,恢弘得不得了,只不过此刻她没心情欣赏这别致的园林。
她不断地奔跑着,好不容易跑出大门,庭院前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中有各色荷花绽放着,湖边栽种着紫色的绣球花,庭院一侧有一棵精致松树。
“有人吗?李若非,这里到底是哪里!?”阮萌简直被吓傻了,这么大一个园林,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
可她刚才明明在公寓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阮萌晕头转向的时候,从天空上方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睛,她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只眼睛往后退了些,露出整张脸,阮萌这才看清楚,那是李若非的脸。
她掉进了钱币的孔中,而这个孔中藏着这么大一间庭院。
阮萌要哭出来了,她以前还想说,李若非大隐隐于市,哪怕是大佬,一点也不显山露水,房子车子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结果人在钱币的四方之孔中置办了一幢古董建筑。
“我说过,我绝不原谅背叛。”
声音从天空上方传来。
“我又没有劈腿,你讲点道理啊!”阮萌朝天空大喊道。
“难道肉体在一起才叫劈腿吗?劈腿的那一瞬间一个目光对视就足够了。”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阮萌神情一窒。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如果敢逃,后果自负。我会将你关进这间庭院,这个空间内也有一年四季,从此以后,无论春夏秋冬,你只能见到我一人。”
阮萌不断摇着头,她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里。
她这次是真的怕了,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从钱币中出来了,人坐在李若非的大腿上。
“你想要这种生活吗?”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来。
“不想……”阮萌不由呜咽了下。
李若非亲了下她的脸颊,温柔地吻掉她脸上的泪水,好像刚才威胁恐吓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自从被李若非吓了之后,过了好几天,阮萌才把心态调节好,回到学校,同学只当她也是受惊过度,请假几天在家,毕竟徐梦那天在食堂的表现把大伙吓死了。
听说她现在在加护病房,靠吊着营养针续命。
上课时,女生们摇摇头发出感慨,“怎么能为了搞吃播赚钱就不要命了,一天到晚催吐,肯定要闹出人命,不过她到底是怎么变瘦的……”
下了课,阮萌接到谢飞舟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惊恐地说道:“萌萌,你是不是有个叫徐梦的室友,你千万不要接近她,不然你会倒大霉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阮萌不解地问道。
“我正好看到她的视频,她的视频里有很多小鬼啊呜呜呜呜。”谢飞舟害怕地说道。
“不是一个女鬼吗?神父替她驱魔了。”
电话那边没声了,过了一会,换成一个更为稳重的声音,“女鬼是女鬼,小鬼是小鬼,那些小鬼是饿死鬼,只要她吃下自己的食指指甲或者食指,她就与饿死鬼达成了协议,把肥肉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阮萌睁大眼睛,怪不得系里的女生们无缘无故的胖了,原来是肥肉转嫁了。
李若非淡淡的声音犹在耳旁,“……术的本质是等价交换。”
谢镜漫不经心地说道:“但是被转嫁肥肉的女人们肯定不甘心,可不能小看女人的怨念,她们的怨念集中在一起,术会反噬。”
原来是这样,阮萌一下子想通了。沈牧洵驱魔成功,驱除的是那个蛊惑人心的女鬼,可徐梦还与饿死鬼达成契约,契约执行之间,她要不断地吃,不断地吃,因为吃而长出来的肉会转嫁给其他女生。
怪不得她能一夜变瘦。
而变瘦之后,不断被她增加肥肉的女生们心怀怨念,形成一股怨念,怨念找上徐梦,导致她再次变胖。
胖了的肉会被饿死鬼吃掉,肥肉再次回来,饿死鬼吃掉,如此反复,她要活在这种长期的折磨之中,直到女生们的怨念消失。
她挂掉电话,走到食堂,食堂一楼被打扫干净,她想了想,走到旁边的餐饮店,点了份蔬菜沙拉,减肥果然没什么捷径。
第27章 秀发01
404寝室里一个出国, 一个在医院,学校里渐渐传出这寝室不吉利,很凶的传言。
每当阮萌和朱雨辰走在校园里, 她们就能听到这样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们两个啊,住404的, 不怕死啊。”
“隔壁寝室的都怕死了。”
更夸张的传言是不知道阮萌和朱雨辰什么时候会倒霉, 系里其他学生纷纷避开她们,免得惹祸上身。
这就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暑假里,学校组织去隔壁省的山村进行为期两周的采风,学生们自行组成小组, 没一个小组愿意接纳她们两个。
幸好朱雨辰长期泡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位即将升入大四的学姐,学姐不相信那些传言, 招收两人进小组。
朱雨辰叫上阮萌一起,约了学姐在食堂见面,“真是太谢谢安蕾学姐了, 不然我们两个就要落单了。学姐, 这是我室友阮萌。”
“学姐你好。”阮萌微笑着打招呼。
安蕾是个干净清爽的女生,扎了个马尾, 五官偏大气,性格带着几分直爽, 看上去不难相处。
“你好。”安蕾和阮萌打了声招呼, 很爽快地说道:“学校里那些八卦太夸张了, 说是住404寝室的就会撞邪,据我所知,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上一届就没事。你们别被流言吓到才是真的。”
阮萌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只要有李若非在她身边,她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的,这也是最吊诡的一点,明明他才是最可怕的人,却能给她安全感。
“采风写生的时候你们两个跟着我就行,住宿的话,根据经验,我记得学校会安排好的,不要担心。”安蕾说道。
“那就好了。”朱雨辰欣喜地说道,和阮萌对视了一眼。
朱雨辰接着问了学姐外出写生的经验,以及需要带的东西,生活用品必需品都带着,画具对于他们这些美术生也是必带的,问了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聊天顺利结束了。
阮萌回家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再到校门口集合,学校安排了大巴车送他们去高铁站。
收拾短期出差的行李,对阮萌来说几乎是本能,她迅速理好行李箱,再给ipad充好电,明天坐车时可以看看剧。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清冷的男声在门口响起,她抬起头一看,李若非站在门边,垂眸看着她收拾行李。
阮萌对他心情复杂,她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是陪同吗?根本就是监视,你是不是怕我跑了?”
她站起来,迎上他淡漠的视线,“那你就想多了,我怎么敢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