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使我超强 第15节

  阚如意:“……这动不动就谈钱,多伤感情啊。”
  双马尾垂死挣扎了一波,但还是拧不过哥哥的大腿,垂头丧气地上楼了。临走之前,她递给绯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姑奶奶救不了你了,你多保重吧。
  绯红则是冲她抛了个wink。
  双马尾脸一红,跑得更快了。
  而绯红跟阚定权这对塑料豪门夫妻仍在对峙。
  “你今晚去哪了?”
  “你猜。”
  阚定权的神情阴晴不定,“是你接走小粒的?”
  绯红依然是一副暧昧不清的态度。
  “有证据吗?没有就别乱说。”
  男人目光沉沉,“你是在报复我?金小姐,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盟友,没有我在前面冲锋陷阵,戚家那只疯狗,迟早就要把你扒得血皮都不剩。”
  要不是为了对付戚厌,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他也不至于让绯红钻了空子,引诱到了他的小黑背。
  “阚先生,看来你还没有明白目前的局势。”
  高跟鞋在楼梯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绯红一步步走近他。
  直到,手指微曲,弹了男人的喉结。
  阚定权呼吸一震。
  绯红轻笑,“我是选择了你当我的盟友没错,可是我没有容许你欺骗我——你喜欢男人是你的事,而我嫁进来,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你要夫妻生活?”阚定权看她,“我们可以尝试。”
  “不。”她摇着手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反而是你那个漂亮小宠物,野性难驯,生机勃勃,我很喜欢,不如你送他给我,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男人的面容显露出几分疯狂。
  “你敢卑鄙动他试试?”
  “卑鄙?”女人掩唇而笑,“我可没有阚先生步步为营的心思,用哥哥的命,换弟弟的死心塌地,硬生生掰弯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您这招杀人不见血,实在是高呢。”
  阚定权目光薄薄如刃,杀意一掠而过。
  “你查到了多少?”
  “多或少,那得看阚先生的诚意了。”绯红笑吟吟点了下自己的心口,“我这里,野心三分,您觉得多少才能犒赏它?”
  “5%股份,我推举你进股东大会。”
  “三倍筹码。”
  绯红吐气如兰,“您诚意到位,我立刻撤退,让你和你的小宠物双宿双飞。”
  阚定权冷笑,“三倍价码,你好大的胃口啊,金小姐。”
  她成功激怒了太子爷。
  “别生气。”
  绯红伸出双手,轻轻理了一下男人的衣领,“设身处地去想,你失去的只是15%的股份,可我失去的是一份纯真的爱情啊。”
  她又贴着他的耳朵,呼吸暧昧游走。
  “可是阚先生不答应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会不会全方位品尝你的小宠物,让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意志,都为我所驱,到时候,你再想要驯服这只小刺猬,只怕是难如登天呢。”
  绯红撂完狠话,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好了,大晚上的,谈感情多伤自尊,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阚定权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毒蛇般冷漠。
  时隔三天,绯红再拨打许粒的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阚定权同样不知所踪,并缺席了一次股东大会。
  绯红不急。
  她出席在各种名流晚会和剪彩仪式上,言笑晏晏,如鱼得水。
  戚厌端着酒杯,与她擦身而过。
  “你敢跟那个小子上床,我就弄死你。”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时候未到,暂且容忍了绯红的动作。
  这次晚宴,暴雨突至,打湿了绯红的鱼尾裙。
  “滴——”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我在……仓库……”
  雨声淹没了他的呼吸,破碎而嘶哑。
  绯红让司机回去了,自己开车前往。
  目的地是一处废弃的汽车仓库,铁门被腐蚀得厉害,轻轻一抹都是锈红,绯红撑着一把黑色直柄伞,摇曳着猩红裙摆,袅袅娜娜地步入其中。
  积水淹上了她的尖头鞋。
  少年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黑发湿透,身上的衬衣被利器勾得破裂,皮肉狰狞外翻,依稀可见斑斑血迹。听见脚步声后,他下意识抬头,去捕捉她的身影,单手则是压着墙,缓慢而沉重地站了起来。
  他强忍着疼痛,朝她走过去。
  “啪——”
  他狼狈摔进积水里。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绯红折了裙摆,蹲下来,去抚摸少年受伤的脸庞,怜惜不已。
  许粒嘴角带血,却笑着说,“没什么,小宠物不听话,被主人教训了一顿,花了点时间,他逃了出来。”他用脸蹭了一下她的手心,哑着声说,“现在小宠物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老子,日后,日后老子会报答你的。”
  他克服了羞耻的心理,向她求救。
  “……姐姐,求你了。”
  神明却叹息着,“你求我不行,得求你主人。”
  她转身推他入深渊。
  “阚先生,人我找到了,合作愉快。”
  而在她身后,赫然是阚定权冒着寒意的面孔。
  许粒如坠冰窖,“你,你什么意思?”
  绯红触碰他的伤口,手指沾了一抹美丽的暗红。
  她放入唇中,回味轻抿。
  “弟弟,跟你玩游戏很开心——”
  她缓缓站了起来。
  裙摆鲜红如血。
  她离他万尺,触不可及。
  她笑着说,“可是你要知道,人呢,是不会跟宠物产生爱情的。”
  第12章 豪门文女主角(12)
  泥沼伸出一只手。
  那伤痕累累的,被积水泡得发肿的手,透着奄奄一息的灰白,他手指钩住了绯红的脚踝,像是一只濒死的蜥蜴。
  许粒用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她。
  冰冷的积水浸过他的耳朵。
  许粒牵线木偶般扯了一下嘴角。
  “啊……又被卖了呢。”
  少年自言自语。
  “我可真值钱,还能被人惦记,不是吗?”
  他神经质地重复,“值钱,值钱,很好的。”
  这个瓷一般的美少年被绯红摔碎了,内里全是薄弱、混乱、仓惶。
  以及怨恨。
  “对了,我能问一下,你卖了老子多少钱吗。”
  他抬起濡湿的双眸,眼尾泛红,曳着破碎之后的脆弱感,竟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仓库破旧腐朽,天花板裸露着生锈的钢筋,淅淅沥沥落下雨水,绯红单手支着黑色直柄伞,整个人笼罩昏沉的背景中,唯有鱼尾裙照出一抹浓稠的艳色。
  她温柔拂开他的额发,“你主人很大方,给了我15%股份,还有一家即将上市的子公司。”
  许粒吃吃地笑,“是吗,那老子忍着恶心,陪睡也值了。”
  话刚落音,嘭的一声。
  黑伞外翻,伞骨被少年硬生生地压弯,而背叛者则被他掐着脖颈,玷污在泥沼里。
  “小粒!”
  阚定权眼神一变,伸手要扯起他的手臂。
  许粒额头青筋连片炸裂,神情疯狂,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别过来!让我杀了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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