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很快，这段轮回者与未知生物相遇的短短经历，就播放完毕。
“真是可惜，他要是接受的话，可能短时间又会复制一个奇迹，不过这也可能是他的幸运，对方的目的可不见得和原本的诺亚系统一样光明正大。诺亚系统的制作者是苏海因人，是一个接近永生的种族，只是为了多一种最后超脱的可能性，这个系统也不过是他们中间某个族人的探索手段之一，这其中隐含恶意的概率应该很低，或者说应该到极高的层面上，起码是接近他们那种永生的地步才能体现出来，”李林看完那段回访的全息录像后，开始分析。
“而且依照他们发展出来的文明智慧，肯定有某种绝对的手段，来确保这种系统使用者，即便发现最后超脱的手段，哪怕能成神，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反而能对他们带来帮助。而这种绝对手段，目前我还无法得知，离那个层次还非常遥远。”得到这个系统已经有一段时间，李林对系统本身的来源以及目的，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这个叫赵深的家伙，也算得上幸运，如果他接受了那个红色圆球的话，命运如何，还得看那个红色圆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李林皱了皱眉头，向天眼问道。
“天眼已经尝试过直接控制对方，但根据目前结果反馈，对方并非自然生成的智慧生物，无法使用精神手段定位引导，以及精神致幻等手段，而它的身体组成结构，非常坚固，并非现实世界地球上的自然物质，依照主神阁下目前的精神能力，天眼并不能改变组成它身体的物质，而附近轮回者势力，对其没有任何威胁手段，所以对其没有直接控制手段。”天眼一边回答着，一边播放着那个红色圆球后来的行为。
屏幕中，那个白胡子老头转过小巷后，整个身体就消失了，只剩下那个红色圆球，那个红色圆球迅速落下，进入地下，等钻到一定深度，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变化，表面颜色逐渐与周围的岩石土壤变得一致，最后单从影像本身上无法分辨。
“恩，我现在精神力只是紫色，可以改变现实世界绝大多数物质，这是从原子级别进行转化的，但对于这种可能是更高文明人工材料构成的家伙，不一定有效，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很可能完全是由原子核构成的，这种情况下我就无法通过精神力直接改变它的内部构成。”李林听到天眼解释，瞬间就明白原因所在，“不过既然肉眼看不到，那只能利用精神力进行探查。”
“的确如此，现在它已经与周围环境达成一致，主神阁下您已经无法通过肉眼从录像查看到对方的存在。想要看清对方的话，必须借助精神力观看下面的录像，也就是您在现实世界中的意识探察手段。”天眼一边解释，一边暂停了录像的继续播放。
“恩，这种录像是通过精神力扫描得来的，虽然通过肉眼观看更符合我平常习惯，不过通过精神力来探查的话，更能清楚它的构造细节。”李林早有过这种意识探查的经验，第一次探查现实世界的时候，只能看到原子层面，想要看清一个电子的内部构造都不行。
李林说完，闭上双眼，将自己精神蔓延开来，由于日常习惯问题，他一般都是使用肉眼去看。而这种精神查看时，和普通肉眼观看有极大不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可以瞬间看到各个方位，没有物体遮挡这个说法，和天眼扫描现实世界一样，还可以看到物体的原子细节。
使用精神查看后，整个系统操作室呈现的场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屏幕上显示的录像中开始发生了变化。
随着李林意念投放到录像上，录像开始继续播放，随着他的念头变化，而那屏幕中央的土壤岩石中，一小块区域开始变大，很快呈现到原子级别。
果然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那个小小的圆球状物体，表面竟然全部是由原子核组成，呈现在他意识中的影像，就是无比的光滑，当他想要看清对方内部，却同样得到和在现实世界进行意识探查时一样的提示，“当前现实世界解析度不够，无法继续查看”。
“原来如此，看来你的精神力扫描也是有限制的，虽然的确能够覆盖整个地球，但如果出现这种表面全是原子核的情况，我就无法透射过去，不能继续查看，怪不得，在那个轮回者报告之前，你没有发现这个未知文明之前的异常情况，不过它的来源地是哪里，这点要先搞清楚。”李林说道，因为有永恒堡垒做退路，他并不非常畏惧这种高等文明的出现，对方既然采取这种接近轮回者的间接手段，就意味着他们还无法直接查找到自己的所在。
“现在正在进行回溯搜索，录像快退中，特殊物体已经高亮标示。”在李林通过精神力查看到那个红色圆球后，天眼便直接在它的上面标明了红色，从而在录像的地图环境高亮显示。
李林只看到，以红色圆球为中心，以对方来到地面的行程为线索，整个录像不停地倒退，一直倒退到太平洋某处海面下，一处海底山脉。
整个录像就停在了这儿，记录的画面，就是这座山脉里面，还有一座不透明圆球状建筑，两个不同颜色圆球，一个黄的，一个蓝色的，不停跳跃着，在一栋建筑门外给它送行。
李林根据天眼的定位，将意念沉入进去，想要查看当下这栋建筑的情况。
这座建筑非常简单，没有任何艺术美感，外表呈现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圆球状，泛着蓝光。
李林再想深入，就无法看到内部情况了。
“看来，这就是之前我们在分析危险因素时，你提到的隐藏在地球上的其他高等文明遗迹，只不过这个不是遗迹，而是一座正在运转中的危险建筑。这个红色圆球就是来自于它。对方到底有着什么目的，我们还一无所知。天眼，你既然可以查探到它的存在，难道无法获取到它的通讯记录么，起码它还有两个同伴，之间肯定有大量交流。”李林注意到这个关键地方，向天眼问道。
“对方使用的通讯方式不属于目前现实世界所拥有的技术，没有相关技术资料情况下，天眼无法对它们的通讯内容进行解密”天眼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第一百七十六章应对（下）
李林点点头，并没有感觉太失望，这种精神力查探，并不是无所不能，现在就开始体现它的局限性，在掌握它们通讯方式之前，无法破译他们之间的通讯。而想要看到建筑内部，包括那个红色圆球的本来构造，需要对现实世界更高的解析度。进一步，想要让精神攻击的手段之一，物理抹除对它们有效，又需要自己现在精神品质的进一步提高，这三者看似无关，实际上有内在的关联。
精神品质的提高，就很可能掌握更多的现实世界的规律，提高解析度，同时掌握这些未知的通讯方式。
因此在目前的情况下，要想监视它们的动作，查探出对方的秘密，就只能采取其他间接的手段。
这种高等文明的入侵，和之前的次元空间入侵有根本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与自己处于同一个空间中，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无视空间障碍，肆无忌惮的投送强大力量。
那个圣骑士乌列在投送之初，他的来源地《黑暗大陆》，他所具有的能力，都已经被自己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情报：他本人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的存在，所携带的宝物，天眼扫描时断定只是一种演化战斗天使的兵器，战斗力不过是和大天使相当而已。因此可以直接消灭他，不给他在地球成长的机会，对方背后的那个入侵者，也在地球空间没有根基，所以不用顾忌。
而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最简单的一点，天眼只能扫描到这个红色圆球的存在，并不知道这个红色圆球到底有什么能力，如果对方可以瞬间毁灭地球，如果采取和之前相同的战术就是弄巧成拙。
李林知道天眼无法对这种未知情况做出有效应对，因此沉吟一阵，才开口说着“命令那个编号为67924的轮回者，让他和答应对方的条件，接受那个红色圆球，从这个圆球的表现来看，它是无法发现你精神力扫描的，注意全程监控这个轮回者，让他和对方保持接触，目的是获取这个红色圆球到底有哪些能力，以及它的背景是什么，其中使用的策略，要根据资料的进一步获得，进行动态改变。”
“遵命，主神阁下。任务目的设置完毕，现在开始进行最优化策略选择，……混合策略选择完毕，开始对轮回者编号67924发布现实任务。”天眼回答着，然后立刻对那名轮回者发布了任务。
……
从轮回空间退出来之后，躺在床上的赵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虽然当时因为一丝恐惧而把这种事情告诉了主神，但事后他又感到后悔，万一真的是一个奇遇，那岂不是自己在以后混轮回空间的时候，多了一种任何人都没有的巨大优势么。
（唉，上天给了自己一个金手指，自己又把它扔掉，我真是个混蛋。）赵深懊恼着。他此时的状态，就像在考场上面对没有把握的选择题的时候，考试时选了一个自认为很正确的答案，但是等交了卷，又感觉另一个才对。
这种懊悔的心情，让他纠结着，无法正常入睡。
（唉，自己还真是笨，早知道，接受了那个圆球，然后再报告主神不就完了，怎么也比但是拒绝来得好，大不了最后上交主神，得到的奖励也肯定比现在多。）赵深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一个贪心不足的人，得到银元宝后，还想拿到金元宝。
正在这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主神提示。
“轮回者67924，现在发布现实任务。‘背后的真相’：等待之前红色圆球的再次接触，查探出对方的奥秘。任务奖励：主神空间一百点贡献卷三张，豁免令三张。必选任务，无法拒绝，通告后自动生效。提示：该次任务轮回者获得主神空间权限临时性提高，可以随时与主神联系，并且可以获得各种必要支持。”
“这是？”赵深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弄明白任务目的后，出现的一股兴奋冲淡了之前的懊悔。
贡献卷是可以转让的，这种东西比豁免令更容易卖掉，因为它出现的几率要远比后者低得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主神不提供直接兑换，只有一些特殊任务中才能出现，这更增加了他的价值所在。
“这次一定要闹明白那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能再因为自己一时恐惧就把机会推掉。他既然说了再见，肯定是自己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赵深躺在床上，开始好好地想起来，现在除了主神，没人再能给自己提供意见，也不能再去依靠其他人。
……
之后的两周时间内，那个红球在天眼监视的实时地图上，都一直保持在地下静止不动，李林对此并不奇怪，它并不是普通生物，自然不需要任何进食动作，也很难用人类的思考模式去猜测它的行为模式。
这种未知的危险，如芒在背，而且不能马上去拔，对方凭借着它拥有的优势，无形中掌握着主动权。
李林自然知道它为什么掌握主动权，因为自己有拖累，自己需要地球这个基地，需要人类，而对方不见得需要。
对方一直并没有干涉人类社会发展，只是潜伏起来，这就能看出他们对正常发展状况下的人类并没有兴趣，而他们第一次出现，恰恰是在虚拟游戏《暗黑竞技场》发行之后，这让李林明白，他们肯定是因为人类科技出现异常变化，无论是威胁也好，还是有其他企图，才会主动出现。
地球，自己，和对方，这三者就构成了一个隐隐的平衡关系。对方对自己有某种企图，而自己需要地球，对方可能拥有毁灭地球的能力。而要破开这个纠缠复杂的局面，最重要的就是彻底了解对方的情报。
“在侦查对方的同时，现在要进一步加速发展，正因为有这个威胁存在，才不能因噎废食”李林看向永恒堡垒内，排列整整齐齐，已经并网发电的众多核电站。
采取这个措施后，虽然消耗了大量紫晶币储备，但对目前每天能够达到数十万紫晶币收入的主神空间，很快就能补充完毕。
“天眼，将现在主神空间的发展状况，以及下一步发展的主要问题列举一遍，在目前出现近在咫尺的外部威胁之下，我们需要再次调整发展策略。”李林向天眼说着。
“遵命，主神阁下。目前主神空间总体状况如下：能源问题：运行中的核电站数量上升到二十三座，发电量超过原来二十倍，主神空间之前可以最高负载一千万轮回者，现在最高可以同时负载两亿轮回者。
轮回者当前状况：总体人数一亿五千六百万左右，已经接近当前地球人类中拥有进入轮回空间潜力的上限数额。
橙色潜力拥有者：一百三十五人。当前实际精神品质达到者：0。
紫色潜力拥有者：九万六千四百人。当前实际精神品质达到者：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其他潜力者：蓝色占据剩余人数百分之六十五，绿色占据剩余人数百分之二十五，白色占据剩余人数百分之十。估算六个现实周后，这些潜力拥有着将达到个人极限。”
“恩，六周后，也就是一个多月，这样算来，只算蓝色潜力拥有者就接近一亿，他们如果达到个人极限，假设他们都可以达到蓝色满阶，也就是999的标准限定，每天可以贡献一百左右的蓝晶币，而蓝晶币与目前主要消耗紫晶币的兑换币为一百比一，所以到那个时候，每天主神空间至少产生一亿紫晶币。就算不能全部算做收入，只算五分之一，也有两千万的巨额数量。这样目前的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新的问题，就落到我本身精神品质的提高了。”李林分析着，从对之前那个未知文明的探查来看，如果想要继续发挥天眼在地球上无所不知的能力，根本解决方案是自己进一步提高精神力品质。
第一百七十七章银河帝国（一）
而且提高到橙色之后，就可以实现意识真正转移到其他躯体上，不再受原来躯体寿命的限制。李林对这点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也隐隐感觉里面并非如此简单，因为他记得自己潜力是黑色，这个潜力来自与自己现在的大脑以及后来成熟后的意识，这里面必然不会是如此简单。
“天眼，如果我的精神品质提升到橙色，你曾经说过，就可以更换身体，这个更换身体后，新的精神力潜力如何计算？”李林问道。
“根据目前资料记载，那名达到过橙色品质的主人留下了记录，更换身体后，精神力品质将会下降一个品阶，而且修炼后最大只能再修炼到橙色，就算更换的躯体精神潜力更高，也无法继续提升。”这次非常幸运，对于这个未知的问题，天眼给出了确定的答案，之前的系统使用者，那个屠神者给李林留下了足够的记录信息。
“原来如此，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这应该是因为拥有橙色品质精神力的意识，在进入新的思维器官后，会自动利用精神力把这个思维器官改造得符合自己需要，而不是单纯被动适应它，单靠被动适应，就很可能因为不能适应而意识消散，这是意识体本身不能允许的情况。这种改造应该不可逆，就会导致新身体原有的精神潜力彻底丧失。”李林提出了一个猜想。
“根据那位主人留下的笔记，意识转移后发生的一些情况描述与主神阁下的判断相符，只是由于他对于系统本来面目的理解与主神阁下不一致，这些留下的记录，无法完全确认是否正确。”天眼回答道。
“那么对于我下一步提升精神品质，你有什么相关资料？”李林心中隐约有了主意，先向天眼咨询道，他自然不指望对方会给出正确答案。
“根据那位唯一精神品质达到橙色的主人记载，橙色品质的达到，与达到紫色并不同，是一个更艰难的过程。他能够达到橙色，是在他第一次屠神之战中，获得部分神格，进而掌握了他所在空间的一些根本规则，从而冲破这个精神瓶颈，同时那次屠神之战，也催生了导致他失败的根源，高级智能a4。之后因为他的精神潜力所限，无法进一步突破精神能力的上限，他为此做了很多失败的尝试，最后才在a4智能鼓动下，挑战他所在空间的至高神，企图彻底掌握空间更多的根本规则，但最后因为a4背叛，挑战失败导致被困杀。”天眼将唯一一个达到橙色记录的主人经历，又对李林描述了一遍。
这些日志记录李林早已经翻得烂熟，前人的经验和教训是必须牢牢掌握的，那名系统使用者的失败，有多种根源，他也并非单纯是运气或者眼光问题，而是综合因素导致的，而且没有亲自经历他那个阶段，是无法有真正体会，就算把一切影像摆在面前，不处在那个位置上，也不会真正知道那些决定为何会如此做。
“这就是说，从他的经验来看，必须要掌握自己所处原本空间的根本规则之一才能突破到橙色。我之前是，精神力突破到紫色品阶后，在棋圣剑祖的帮助下，得到《残仙界》规则，进而利用两者相似性，才掌握现实世界精神改变物质这条根本规则。而这一条根本规则，就让现实世界解析度增加了十个百分点。”李林沉吟着，“而现在我要突破到橙色，却必须先掌握现实世界的一些根本规则，才能突破到橙色。这倒容易理解，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现实世界中意识可以任意更换躯体，不掌握现实世界的根本规则，是绝对无法在这个脱离过程中，做到短暂的意识脱离物质而单独存在的…”
“而且根据我的翻阅，你那位主人，屠神之战后，杀掉的是契约之神，掌握的根本规则之一，是他那个空间的契约之力，这也是他后来对那个智能如此信任的原因，只是现实世界和他的世界有极大不同，我并不能照搬。”李林继续思考着，想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突破道路。
“是的，根据目前系统拥有的本世界资料，本世界是一个物质规则更重于精神规则的世界，人类至今的文明发展，都没有掌握任何精神直接作用物质的科学规律，精神规则隐藏得非常深，只有涉及到微观和底层的研究，才会碰到这方面相关的障碍，出现一些有关这方面的猜想，但都很难通过实验而证明，而物质规则表现得更加明显，更容易获得正确的证明。”天眼继续提供了不少资料。
“地球上科技发展太慢，就算从外界获得技术资料，也有一个消化吸收的过程，不可能短时间满足我对根本规则探索的需要。因此只能从那些和地球相似度极高的附属次元空间去找，就和之前的《残仙界》一般，然后我再在现实世界中试验，就可以大大缩短这个过程。”李林把以前早就定好的策略，细细思考一遍，终于找到一条有可能解决当前问题的道路。
“根据目前资料推断，这种方法有一定几率成功。目前次元空间中，处于探索中的，与地球规则相似度较高的有：《银河帝国》，《末世危机》。后者科技和现实世界相差不多，前者由于‘虫洞’的存在，可能掌握了一定空间规则，有可能对主神阁下的当前状况有帮助。”天眼在查找了大量资料后，给出了一个建议。
“恩，看来《银河帝国》是目前唯一可能的选择，那是个未来世界，也是人类可能发展出现的一种场景。好吧，就选择它，顺便可以见识一下真正的星际战争，也看看其他所谓的高等文明，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便更好地应付眼下危机，那个未知文明的窥探。只是虽然《银河帝国》时间比例和现实世界一致，但从它的名字来看，我感觉空间上应该只局限于银河系。”李林沉吟着，很快定下了主意，随后便对天眼下达命令。
“未来一段时间的主要策略如下：第一严密监视那个未知文明的窥探，一旦有任何动向，第一时间向我报告；第二，加紧派遣轮回者对《银河帝国》进行探索，增加对他们的支持力度，不惜消耗更多主神货币，尤其是拥有较高科学素质的轮回者，给与他们默认的抹杀豁免权，不发布死亡任务，提高对他们的任务奖励，……”
李林的思维飞快地运转，将所有的策略一一说完，让天眼立刻执行，最后才翻到地图模块，找到次元空间《银河帝国》，查看当前情况。
“银河帝国：背景：公元3212年，人类成功进入星际时代，开始在银河系范围内殖民。
当前轮回者投放时间点：银河殖民两百年后，公元3412年。
人类数量：一万四千亿，殖民恒星系，一千五百个。
轮回者当前投送数量：两百万，主要分布在十五个恒星系中。
轮回者当前最高职位：恒星系总督。
当前任务生成数量：七百五十万。已完成数量三百二十五万。
该空间危险程度评估：非常高。不具备快速适应者，将在数天内被周围智能系统发现行为异常，生命一般没有危险，但行动会受到限制，将受到意识探查考验。
……”
第一百七十八章银河帝国（二）
次元空间《银河帝国》。
太阳系外第一虫洞防卫基地，又名“地日号”太空城。
在漆黑的银河系背景下，这处防卫基地是太空中附近数十个天文单位距离内，唯一散发着亮光的大型物体。
基地深处，一间装饰简单朴素，但是构造坚固，防卫极其严密的军事指挥室内。
指挥室中央，一座布置简洁的圆桌周围，环坐着太空城的各位军政最高首脑们。
最高军事执政官，最高行政执政官，以及其他各个行业的最高执政官们，正在处理着一件棘手的问题。
“诸位执政官阁下，最近几个月以来，银河系一些殖民星球上陆续发生不明生物寄生事件，给我们人类社会造成了极大混乱。现在银河系人类最高军事联席会议，针对这一事态，已经通过最新决议，发布了一号紧急事态警备令：所有虫洞防卫基地，基地内所有指挥人员必须立刻转交指挥权限给基地最高智能系统，同时进行全方位意识检查。这个警备令的目的，是保证我们这些战略要地不会被这些不明生物侵入。”军事执政官皱着眉头说着，一手拿着烟斗。他身穿一身白色舰长服，因为他同时担任着这座防卫基地的舰长职务，他手里掌握着整个基地最大的舰队群，第一防卫舰队。
“我服从最高军事联席会议的决定，虽然智能系统一直是可靠的，从未产生过任何异常错误，但它无法应对所有突然而来的危机，并且现在我们执行意识探查将会面临很多困难”行政执政官站了起来，用力在空中挥着手，“在以前的两百年中，我们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十七年前的对抗虫族战役中，我们先后损失了一百六十万具太空战斗兵器，有超过六十万军人和平民，其远程控制的战斗兵器被毁时，遭受了精神重创，至今还在恢复期中的仍然有十二万人。我们如果将他们从恢复期中唤醒进行意识探查，有可能会导致他们的精神创伤无法完全恢复。另外还有处于冬眠期的四十万后备役军人，同样如果提前把他们唤醒，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军事轮流换防，会造成很大影响。”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距离虫族下一次对虫洞发动全面攻击的时间间隔，只有不到三年时间，如果这些寄生生物一旦隐藏在重要岗位上，战斗中一旦爆发出来，引发的后果我们无法想象。”军事执政官点点头，但随后说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最高军事联席会议才发出全面命令，要彻底清查这种寄生生物的存在。现在科技执政官阁下，你把具体情况向各位执政官说明一下。”最高军事执政官说着，看向科技执政官。
“非常乐意，军事执政官阁下，我现在向大家通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不明生物寄生事件。请看诸位面前的屏幕。”科技执政官在自己圆桌面前一划，每个与会人员前面的空中都出现了一个屏幕。
“下面是一个感染不明寄生体的例子：艾因鲁斯·修斯特罗，金牛座xx恒星系xx行星殖民总督，在一月之前的意识检查中，发现为不明生物寄生体，已经隔离审查。调集他的生活资料后发现，其最先症状表现为：复古症状，对目前生活环境有不适应状况，使用语言时经常出现古地球语，日常工作中经常出现差错。经过意识检查：发现对方意识混乱，其表征为一千年前古人类思想特征。”科技执政官指着屏幕中出现的人影说着。
与会人员看向屏幕中，屏幕中那个人，正是这位手握重权的殖民总督。只见这个原本威严的中年人，在播放的录像中表现得令人啼笑皆非，开始时竟然连一些基本生活工具都不清晰，基本生活常识都弄不明白，让他可怜的智能管家无所适从，更不要说发布管理整个殖民星球的命令，如果不是智能系统在他发出错误命令前，及时代管了整个殖民星球，恐怕会引发一场大混乱。
“他是在干什么，那明明是卫生间，他竟然会当成高级厨房，在那里尝试烤面包，我的天，我可不想自己会变成那样。”文化执政官指着屏幕中的一段场景，说完，随后抱起了自己的脑袋。
“这让我想起许多曾经流行一时的幻想小说，他是不是被古人类穿越了，看录像中显示，他适应的很快，一周之后就很少出现这种生活问题，但对于复杂的星球工作还是无法适应，否则也不会被智能系统上报导致被隔离审查了”文化执政官叹息道。
“是的，这种可能性已经被许多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提出过，由于特征非常相似，所以这一寄生现象被命名为‘穿越现象’，目前这种产生这种‘穿越现象’的银河系人类越来越多，由于人类基本权法，我们只能暂时隔离他们，而且意识探查的结果并非绝对客观依据，不能作为法律宣判证据，因此除了隔离之外，对他们不能采取其他处罚手段。而之后，我们又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隔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中间有人就会恢复正常，对我们侵犯他们的人身自由表示抗议，再次进行意识检查后，发现行为模式和之前完全一致，是正常人类。”科技执政官说着。
“那会不会是这种寄生体有休眠期，或许他们只是第一次被实验使用，无法控制好休眠期，以至于提前苏醒，被我们发觉。”文化执政官尝试提出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