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第167节

  笑得合不拢嘴,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抛,冲着宋猷烈扑了过去,在他脸上乱亲一通嘴里嚷嚷着“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比起她的那股热络劲,他语气平淡很多。
  有点可疑来着。
  松开手,对着宋猷烈一阵猛瞧,脸色不是很好,刚刚她光顾着高兴,没发现宋猷烈肢体上的不对劲。
  硬邦邦站在那里,和一根冰柱没什么两样。
  而且……周遭有淡淡的尼古丁味。
  她不抽烟的。
  尼古丁味来自于谁很明显了。
  “你抽烟了?”忍不住问。
  “你刚刚去哪里了?”他反问到。
  “我去商场了。”
  他看着她,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我不可以去商场吗?”问,语气尖锐了几许。
  “你以前不去商场。”他语气也相当强硬。
  一见到他投怀送抱没得到回应让戈樾琇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又给她脸色看,不就是一回家找不到她吗?要知道她天天呆在家里等他,这道理已经足以让她和他闹了。
  可是,他们周五晚上才刚吵架,他让她一回,她也要让他一回。
  呼出一口气,戈樾琇决定不去理会宋猷烈,似乎,宋猷烈也和她达成共识,他拿起车钥匙,她朝着房间走。
  走到房门口,心里已经委屈得不成样子了。
  她要气坏了。
  操起半打杂志,快步追上宋猷烈,在他即将打开门时,半打杂志狠狠拍打在他背上。
  说:“混蛋,我不知道要怎么把一个房子布置得像杂志里面圣诞前夜人们住的那种房屋,我也不知道人们在过圣诞节时需要买那么多的东西,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吗?从商场提到停车场,再从停车场提回来,而且,它们很不听话,总是从我手上掉下去,捡起这个那个又掉了,不发脾气已经很难得了,可还在心里一个劲儿快活着,这都是为了谁,你倒好,给我摆脸色了。”
  “你倒好,给我摆脸色了!”最后一本杂志朝他背上砸去。
  杂志掉落一地,她低着头。
  他的脚踩在杂志上。
  下一秒。
  她被他重重框固于他怀里。
  “没有,宋猷烈没给戈樾琇摆脸色,他是在给自己摆脸色。”是那种由很多情绪揪在一起的语气,无奈、焦灼、懊悔:“怎么就不相信戈樾琇呢?打开手机,在公寓各个方格找戈樾琇,哪里哪里都没有,戈樾琇那个女人肯定又跑了。”
  “是的,肯定又跑了,这是她擅长干的事,周五吵的架,周一就跑了,想也没想,一路闯红灯,果然,戈樾琇不见了,戈樾琇不见了!可她的护照还在,打电话问了保全室,保全室说你女朋友开车出去了,点了一根烟,那根烟抽完,你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笑得傻乎乎的,傻乎乎的,也漂亮。”
  “那个女人在笑,那个让宋猷烈把所有红灯都闯了一遍的女人凭什么笑?”拉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掌牢牢按在他胸腔上,“这里,开始燃起熊熊怒火。”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那……现在火还在烧吗?”她问他。
  他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六点十分,门铃声响起。
  打开门。
  代表歉意的黄玫瑰花束递到戈樾琇面前。
  不急于去接花,也不急于让宋猷烈进门。
  挡在门口问宋猷烈,你是不是通过手机监视我?
  “在你没住进这里之前,手机连线就有了。”
  这样啊,那到底要不要生他的气。
  看看他再看看花,他漂亮,花也漂亮。
  算了,瞪了他一眼。
  接过花。
  刚接过花,身体就打横白抱起,连同花。
  第109章 就热恋吧
  周二,戈樾琇就开始着手布置房子。
  宋猷烈是从平安夜开始放假的,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
  让戈樾琇愁眉苦脸的是宋猷烈明天要到塞拉利昂出差,数月前,塞拉利昂一伙武装人员闯进sn能源驻塞拉利昂的工厂,三名sn能源员工在抵抗这伙武装人员时失去了生命,宋猷烈此行前往塞拉利昂除了巡视工厂,还要慰问死者家属。
  宋猷烈一再和她保证,会赶回来和她一起过圣诞。
  这个周二,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下午六点,门铃声响起。
  今天宋猷烈提前十分钟回来了?笑眯眯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戈樾琇瞬间傻眼。
  不是宋猷烈。
  在戈樾琇傻眼间,站在门外的人语带讶异“菲奥娜?”
  门外的到访者名字叫乔治.克鲁斯,洛杉矶人权部门官员,是贺烟的朋友,小时候她管他叫“乔治叔叔”;乔治叔叔有着很典型的山姆大叔特征,她暗地里管他叫“山姆大叔”。
  再后来,她管他称呼为乔治先生。
  因为山姆大叔的身份除了小姨朋友之外,还多了一样:戈樾琇的第三方监护机构。
  这位乔治先生是她的第三方监护人之一,换一种说法,一旦宋猷烈的监护工作做的不到位,他有权利对宋猷烈是否能继续担任戈樾琇监护人一职进行评估。
  这个时间点,这位山姆大叔还真是不速之客。
  硬着头皮,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乔治先生。”
  “菲奥娜,我最近打不通你的电话。”那位说。
  “我手机最近都处于关机状态。”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中有可能让山姆大叔敏感的和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比如说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等等,慌忙补充,“是这样的,我最近刚完成工作,想休息几天。”
  显然,这样隔着一道门谈话不妥,想让开身体让山姆大叔进来,最后关头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关上门,把情侣拖鞋藏起来,再去厨房把情侣马克杯也藏起来,再关上她和宋猷烈住的房间。
  打开门,以不好意思的语气解释,房子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乔治先生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菲奥娜最近变得更漂亮了。”
  又是这句。
  那些人一个个把她当成孩子。
  慢吞吞跟在山姆大叔身后。
  源于成长时的阴影,戈樾琇在面对这些人物时总是如临大敌,那些学者公务员各种各样机构人员们总是很固执。
  把山姆大叔带到客厅,扯了扯嘴角:“坐。”
  屁股一沾上沙发,山姆大叔就表明来意:最近阶段他一直打不通戈樾琇的电话,尝试给宋猷烈打电话但电话都被接到秘书室,恰逢几天前他到约翰内斯堡出差,本着作为第三方监护人的职责,他按照宋猷烈的登记地址找上门。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菲奥娜。”山姆大叔乐呵呵的。
  “我前阶段在津巴布韦工作,在津巴布韦时碰到阿烈,这阶段我想找一个不吵的地方好好休息,正好阿烈家有空房间,环境也很理想。”一口气说完准备好的说辞。
  当戈樾琇把热气腾腾的茶端上客厅时,山姆大叔正在打量整个房子的格局。
  由于贺烟这层关系,宋猷烈和这位山姆大叔更为亲近,山姆大叔直呼宋猷烈为阿烈,问阿烈应该快回来了吧?
  “是的,还有两分钟就回来。”回答。
  回答完,戈樾琇心里有一点慌张,应该说“很快回来的”,不应该说“两分钟就回来”,这怎么听都怪怪的,好在那位山姆大叔似乎没意识到她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
  冲着她笑了笑说:菲奥娜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啊?”
  山姆大叔拍了拍身边座位。
  戈樾琇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两人开始看似拉家常的谈话,一边回答山姆大叔的问题,一边瞄了瞄钟表,已经到了六点十分,宋猷烈怎么还不回来。
  “菲奥娜?”
  “是的。”慌忙回神,集中注意力。
  这并不是拉家常,而是季度到了,这位山姆大叔需要写报道向上级汇报情况,sn每年能源每年都会给洛杉矶人权机构大笔的赞助费,她可是他们的重点关照对象,就怕稍有疏忽,他们的赞助费就飞了。
  六点十五分,宋猷烈还没回来。
  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和山姆大叔周旋。
  一切还算不错,直到山姆大叔在沙发上找到一样东西,一个用透明橡胶制作而成的方盒子,方盒子烙到了山姆大叔。
  把方盒子拿在手上,山姆大叔眯起眼睛。
  戈樾琇则头皮一麻。
  山姆大叔手里的那玩意她和宋猷烈昨晚才用过,而且,她比谁都清楚方盒子里的东西数量所剩不多,昨晚,是她给他戴的,戴完后随手一扔,电视在播放冰球职业联赛,她的声音和解说员在球队进球时的尖叫有得一拼,膝盖不停摩擦着沙发面,随手一扔的东西去了哪里她怎么知道,也忘了。
  没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了。
  显然,山姆大叔也讶异于在沙发上看到这样的私密物品,拿着方盒子山姆大叔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
  山姆大叔有一双很精明的眼睛。
  被他看出来了吗?这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摇着手,嘴里说着我……我没有,不,我……我不知道。
  “菲奥娜?”山姆大叔站了起来,高壮身形更是压迫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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