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青很想站起来跟他继续大打斗,可怎么也起不了身,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眼看那人逼近自己,举起长剑,就要拿走自己的命,黑青忽然觉得绝望。
心中唾骂一句,艹,想不到老子到死还是童子鸡。
黑青慢慢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却一道冷光传射而来,那人看一样远处,似乎有人高立在墙上,冷冷看着自己。他心知不好,当即丢下黑青,逃命去也。
黑青还来不及看清墙上的人,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跟呼喊声。是小红子他们到了,那人蒙着脸,深深看一眼黑青,消失在夜色里。
等小红子等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差点掉了半条命,口吐鲜血的黑青。他正咧着嘴,对他们笑的诡异。几人吓住,这怎么还笑上了?
几人也顾不得其他,抱住黑青赶紧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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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离静静听潘山述说案情,一边细细分析。听完之后她总结了一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这位传说中的楚青天楚大人,原本是朝廷的状元。因为朝廷的一次政治斗争,遭殃被波及,才贬为县令,发配到伯阳县的。
可这位楚大人是个品节高圣的好人,虽然被发配此地,却也不自怨自艾。依旧打起精神,造福一方百姓。
原本是任期三年,到上个月,就期满,可以回京述职了。
但是就在他即将离任的前几日夜里,一帮匪徒袭击县衙,杀光了楚县令全家。楚婉娘因为运气好,躲过一劫。可人却疯癫,不知能否治好。
“要说得罪人,大人虽然是清官,可不是个脑子死板的酸腐书生。为人也算圆融,基本没得罪过官场上的同僚。县衙里的富豪乡绅,还有上面的官员,基本都对他挺满意,没有过为难。”潘山说完,怎么也想不通,这样好的一个官,怎么会被人杀了全家?
苗强也道“那位大人的确会做人,我是见识过的。”
关离闻言,却不信“他或许会做人,可不代表,他不会得罪人。”
蒲先生来了兴致,给她再倒上一杯茶,笑笑道“那阿离说说,他可能得罪什么人?”
关离想了想道“我也说大话,只给你们提供一个方向,你们可以试着调查一下。”
她看向潘山“我问你,你可见过死者身上的伤口?”
潘山想了想摇摇头“未曾,但是我听验尸的仵作说,尸体道口整齐,大部分人都是一刀毙命。只有楚大人跟夫人,身上有多处刀伤。”
关离点点头,又问“你认为,在伯阳县,或者整个利州城里,有几个穷人能请的起流寇或者杀手?”
潘山摇头“穷人怎么会去杀害朝廷命官?”
关离满意,又问“若是你,如果去抢劫,是速战速决,赶紧抢了东西就走,还是多花点时间,在陌生人身上多捅几刀,耽误抢劫的时间?”
潘山不悦“自然是速战速决,为何要浪费时间,老子又不是跟他有仇!”
最后一句话说完,几人都愣住。关离却笑笑“不错,就是有仇。其他人都是一刀毙命,为何楚大人身上却是好多刀痕?这说明什么?”
“什么?”苗叔好奇问道。
“这说明杀人者,要么是个新手,要么......就是故意折磨楚大人,让他死的不痛快。”关离冷冷道“若不是有仇,何苦如此折磨楚大人跟他的夫人?”
“而且照我看,这帮人不仅跟楚大人有仇,还有可能......”关离顿了顿,不说话。
潘山着急“还有什么,你快说?”
“楚大人家里可丢失过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信件,书籍或者印章之类的?”关离忽然问道。
潘山想了想,苦笑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只来的及收敛楚大人一家的尸体,可朝廷的衙役,根本不肯说里面的内情,我甚至不知道,楚大人一家到底丢失了什么。”
关离叹息一声,陷入沉思。
蒲先生觉得异样,追问道“关离到底猜出什么了?”
“潘爷,恕我直言,楚大人得罪的,可能是官场上的人。”关离说完,其他人都愣了愣。苗强好奇,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
“你们想想看,若是正常情况下,一个朝廷命官被人灭了全家,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惊天大案了吧?这件事必然要上报朝廷,派人来查案。而接手的官员为了破案,没道理不多收集线索,对于案情内幕,多少会透出一些消息,可这件案子,你们不觉得了结的太草率?”
关离一番话,让蒲先生也惊讶“你说的不错,一方县令死于非命,还是被灭门,无论如何,朝廷也不该这么安静。可诡异的是,朝廷很快就结案,并且说是流寇作案,将案子悬挂起来。”
“那楚大人到底得罪了谁?会招致这样的屠杀?”苗强气愤,觉得凶手真是可恶至极。
潘山坐在那里,脑子里不断搜索各种可能,会是谁呢,楚大人得罪的官员?
关离叹息一声“我只是提供一个方向供你们参考,对不对,我也不清楚。只是可怜屋里的姑娘,好好的就家破人亡,成了孤儿。如今得了这病,也不知何日能治好。”
一番话说的几人都沉默,纷纷看一眼屋子。屋里,婉娘吃了药勉强睡的安稳。
几人有聊了一会儿,蒲先生才起身送关离他们离开。等他们一走,蒲先生关好门,回身看到树下端坐的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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