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也正是因为那些人他看似大逆不道的做法,才让一些人有机可趁,试图挑拨少年帝王除掉“野心勃勃”的摄政王。
只要没了摄政王,以后想要拿捏小皇帝就容易的多了。
那些人以前都是直接进谏,后来发现无用,便开始背地里做些什么。
他们自以为做的隐蔽,但连印池的摄政王也不是白做了这么多年,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他们干脆将计就计。
“允儿,我不是非要逼你自称什么,是因为有些习惯不能养成,一旦被人发现,就会留下把柄,甚至会说你身为一国之君却惧怕我,懦弱不能,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连印池语重心长,为了连霁允也是操碎了心。
连霁允也不是不明白连印池的良苦用心,“朕知道了,朕以后一定不会忘,皇叔放心吧。”
说完,他又接了一句,“您也是要娶王妃的人了,以后说话别这么严肃了,朕听说顾家那个胆子还是挺小的,再吓坏人家。”
连印池:“……”
提到顾听唯,连印池额角跳了跳。
顾听唯胆子小不小先不说,以后还是先别让这两个人见面了,这俩人要是凑到一起,估计要闹死人。
第10章 圣旨
皇宫里的连印池头疼,皇宫外正坐在马车里回家的顾易秋也头疼。
他整个人现在都很惆怅。
要说不开心吧,那可是摄政王,这辈子有几个人敢做梦嫁进摄政王府,祖坟烧冒烟了都不一定能有这个机会。
可要说开心吧,好像也不是太能开心的起来。
皇上与摄政王之间的嫌隙已经越来越大,这在今日早朝上就能看的出来,以后顾听唯若是嫁进摄政王府,命好的话,他作为父亲还能捞个飞黄腾达,可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脑袋搬家的事。
这婚是皇上亲赐的,圣旨估计随后就能送到府上,这个时候就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相比于飞黄腾达,顾易秋这种人更倾向于安安稳稳的保住他这条命。
顾易秋一路上叹了不知道多少气,愁容满面,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结果回到府上,刚下马车,就见始作俑者大摇大摆,满心欢喜的从外面往府里进。
顾易秋原本没有那么生气,但看见顾听唯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呵斥不经反应就脱口而出,“顾听唯,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顾听唯听见声音随意回过头,看见顾易秋后,带笑的眼睛顿时冷了下来,“父亲。”
他看似礼貌的叫了一声。
“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么个父亲。”顾易秋只顾着发脾气,没过脑子的话顺口秃噜出去。
周围安静了一瞬,顾听唯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顾易秋。
他在这讲礼貌,顾易秋在这跟他讲相声呢?
他以前和兄弟们互相称个爸爸那是在开玩笑,顾易秋这么大年纪还想当自已儿子,想的美呢?
顾易秋顺口说完了才惊觉自已说了什么,他老脸一红,自觉没面子后火气更大了,全然忘记站在自已面前的是未来的摄政王妃,“顾听唯,你能耐了啊,一大早的就不在家,又跑去哪里了,身为一个哥儿,你还有没有点儿廉耻了?是我顾家容不下你了是吗?”
不知廉耻?
要说刚刚顾听唯还只是不愿意搭理顾易秋,听到顾易秋这句话,他也不打算忍着了。
他抬起头,直视顾易秋,不冷不热却又不失礼貌的回答,“父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昨日晚饭父亲又忘记叫我,等我寻到厨房,发现连个馒头渣都没剩下,我饿了一夜,早晨实在受不住,这才去买了几个包子,怎么在父亲眼中就成了鬼混?”
顾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几个路过的人,且越聚越多,此刻正在窃窃私语的讨论什么。
顾易秋发现人越聚越多的时候就后悔了,可碍于周围还有人在,这个面子他还是硬要装下去。
他板起脸,语气缓和下来,但表情还是严肃,看起来与普通严父没什么区别,“瞎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没叫你了,这么大的顾府还差你一顿饭不成?还不是你昨天出去太久,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家都不知道。”
顾听唯当然知道顾易秋是什么意思,可顾易秋想要这个脸面,他偏不给。
他们一家欺负原主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原主的脸面。
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训斥他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他的脸面。
要知道,他现在的靠山可是连印池,他有什么可怕的!
“父亲,顾府差我的可不止这一顿饭,我昨晚闲来无事算了一下自已兜里的银两,我今年的例钱好像还没发,不止今年,前几年我也只有几个月领到一点点,按照顾儒每个月五十两的例钱来算,顾府没给我发的例钱差不多有六千多两,您什么时候能帮我补一下?”
顾易秋脸色一变,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顾听唯继续开口道,“还有我母亲的嫁妆,按照我们大汲的律例,她过世后的所有财产都该由我来继承,可我母亲过世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看到,最近我实在太穷,浑身上下的银子连喝碗牛肉汤都不够,只能买包子垫垫,不知道父亲能否将我母亲的东西归还于我?”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顾易秋被顾听唯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
他身为朝廷官员怎么会不知道大汲的律法,只是顾听唯生母的嫁妆过于丰厚,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把这些交到一个哥儿手上,更何况最近这些年,他们也花出去不少,想要全部拿出来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