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氛有些严肃,可如此一来,有了几分家宴的味道。
就如同寻常百姓家一样,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褚唯月的光芒就如同太阳,在全场灼灼生辉,几乎掩盖了所有人的光芒。
几个世家小姐心中不满,但表面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相互围在一起小声嘀咕。
最不甘心的还是褚冉昕。
她紧握着拳头,气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倘若只是在别处,她一定冲上去,狠狠甩褚唯月两个嘴巴子,这个贱人居然故意让她难堪!
刚才太后还对她印象很好,如今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旁边的几个世家小姐,忍不住开始嘲讽褚冉昕。
可能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褚冉昕冷冷的哼了一声。
“姐姐,你送太后跟皇上这样的秧苗跟画,实在是太儿戏了。”
褚唯月一转身,就对视上她盛气凌人的脸,为她的智商深深捏了把汗。
现在是参加正式场合,她居然都敢跟自己呛声,真是蠢到没朋友。
何况刚才皇上跟太后两个人,都因为一幅画抢起来了,他们非常喜欢画。
褚冉昕说这种话,不就等于打他们的脸。
“妹妹,你根本不懂人间疾苦,也不会懂得小小的秧苗对北部百姓的意义。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的这么一天……”
褚冉昕出身富贵,从来没有过过苦日子,她当然不能明白褚唯月所说的这些,发出一阵轻蔑至极的嘲讽。
旁边的宋氏吓得胆战心惊,尤其是看到太后已经皱紧的眉头,当即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这孩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姐姐起了争执,快别说了。”
她在下面狠狠的拧了褚冉昕一下,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善罢甘休。
可旁边的皇太后,却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
她在深宫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端起茶水抿了几口,将目光落在褚冉昕身上。
看了好一会,方才微微摇头。
随后把玩着一串硕大的珍珠,珍珠看起来洁白漂亮,而且极其珍贵。
众人一时不知太后到底是何意思,太后却轻轻转动着,意犹未尽的开口。
“这串珍珠虽然名贵,但它终究是凡俗之物。倘若你在饥饿时,或是在生命面前选择的话,我想任何人都会将它毫不犹豫的丢弃!
这种东西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也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玩笑而已。”
她这么说,等于直接打脸了褚冉昕。
大家自然都能明白太后话语里的嘲讽之意,有几个大臣为了溜须拍马,故意跟着说笑了几句。
太后把心里真正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反而舒坦的勾了勾唇角。
刚才她还真以为这个褚冉昕才华横溢,原来只是个花瓶。
能说出那种话,根本不懂人间疾苦,又怎么可能成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根本就是开天大的玩笑。
反而是褚唯月跟文景池,配合的相辅相成,两人果真是璧人一对。
太后对褚唯月招了招手,让她上前一步。
褚唯月不明所以,但还是主动走到太后跟前。
“景池跟别的皇子不一样,他自幼就跟着哀家长大,是哀家最疼的人,如今你就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定要跟他好好相处,倘若他有做的不对,欺负你的地方,哀家一定为你做主到底。”
她从手脖子里取下一对手镯,戴到褚唯月的两个手腕上。
手镯是火红的颜色,还有流动的血丝,在太阳下发着灼灼的光辉。
上面还镶嵌了一些金丝,这些图案虽然有些古旧,却看起来别有韵味。
褚唯月一眼认了出来,如果她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著名的龙凤血玉镯。
传说只要带上这对玉镯,便能跟自己的丈夫永结百年之好,此生不离不弃。
“这玉镯是哀家的祖母流传下来的,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舍得带过,直到今天才戴上,想不到恰好看到你与九王爷琴瑟相和,正好送给你们。”
褚唯月愣了一下,这才体会到太后的良苦用心。
刚才她说了,这玉镯也是她刚刚戴上,看得出来她嫁到皇族当年也并非心甘情愿。
否则哪个女子都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将这对如此富有传说的玉镯戴上。
有位嫔妃也发现了这玉镯的贵重之处,有些阴阳怪气的打趣。
“母后,您老人家可真是大方,这玉镯听说流传了上千年,戴过的女子哪一位都将丈夫拴得服服帖帖。真是想不到,您今天愿意忍痛割爱了。”
褚唯月只知道这玉镯珍贵,这不知道这玉镯真有如此的说法。
本来她也认出了几分,可如今嫔妃这般说出来,她有些骑虎难下。
只能尴尬的,对着太后弯了弯身子。
“太后娘娘,您的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怎么敢接受。”
“无妨,哀家都这么大年纪了,留着这玉镯也没有什么用,今天之所以第一次戴上,纯属觉得好看,喜庆而已。你就安心戴着,如果真要感谢,不如就早点给哀家生个曾皇孙。”
文景池站到褚唯月旁侧,温柔的拥住她的肩膀。
“既然皇祖母都送了,那你就收下吧,况且多年前皇祖母就承诺过,一定会将这玉镯送给我心爱的女人。你要是不接,岂不是让皇祖母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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