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所以以他的性格,啧,还真能办出来利用她对付王娟的事。
孙婉t容气道:“他就是来找我,我也不可能帮他!”
“对咯。”苏岁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不仅不能帮他,你还得把他想借刀杀人的计划告诉王娟,这才叫合作共赢,你懂我的意思吗?”
“而且你得让齐明哲和齐家人知道,你是正义的,有你在,哪怕你和王娟有仇,也不会坐视他们做出违法乱纪的事谋害王娟。”
“你得把这个态度表明出来,相信我,王娟会领你的情。”
“只要你这么做了,从今往后王娟保准能栓住齐明哲,不让齐明哲再到你面前恶心你。”
“你也不用担心齐明哲和王娟离婚后再找个恋爱脑媳妇。”
“担心对方以为你是齐明哲白月光老情人,再昏了头似的像王娟一样一次次找你茬儿和你过不去。”
“不会有‘第三春’了,王娟一定会死守住齐明哲妻子的位置一直和齐明哲互相折磨到白头,她日子不会好过。”
“也因为她知道对不住你,既想补偿你,又领了你那么大的人情,那从今往后你在大院里的名声一定会很好。”
“王娟是个聪明人,你名声以前是怎么被她泼上脏水的,以后她就会怎么给你洗干净。”
“她会成为最维护你名声,除了你家人外在整个大院里最希望你好的人。”
“因为只有你好了,有你在旁边镇着齐家人不敢轻举妄动,王娟自己才会好,才会不用担心齐家人下手害她。”
这是牵制,也是共赢。
不能说化敌为友,只能说各取所需。
孙婉容刚才是看着王娟风风火火的走了,听苏岁点拨完如获至宝一样。
现在她是自己转过弯后,自己兴奋得恨不得满地乱跑!
确实是如获至宝,简直给她解决了以前和以后她最头疼的所有麻烦。
以前她在大院里的好名声因为齐明哲和王娟的纠缠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她本来以为没办法了,只能认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让王娟吭哧吭哧给她洗干净。
还有‘以后的麻烦’,她怕齐明哲以后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膈应她,她甩都甩不掉。
没想到峰回路转,苏岁倒是帮她找了个能‘拴住’齐明哲的人。
“岁岁……”
孙婉容这一声‘岁岁’叫得那叫一个山路十八弯。
苏岁搓了搓胳膊:“行了,今天没被讹,坏事变好事赶紧回家吧,别让孙叔他们担心。”
孙婉容赖在苏岁身边:“那你呢?”
苏岁:“我啊……我得找个认识的人打听点事儿……”
她得打听打听白雨晴到底怎么回事啊!胡婶那边可还两眼一抹黑呢。
第203章 她很可怜,你也很不专业
打发走孙婉容不让孙婉容继续在这儿裹乱。
苏岁又找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白雨晴找回到自己的视野里。
看着白雨晴和一个护士拉拉扯扯,哭得梨花带雨,她心中怀疑更深。
白雨晴那样的人,但凡哭,一定不会是为了表达心里的情绪,只会是又揣了什么目的想利用哭来达成。
苏岁眉头微微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她藏好自己的身形,余光看见个眼熟的护士,趁对方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到面前!
“啊!”
短促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苏岁捂了回去,小霞护士捂着心口一颗心好悬没跳出嗓子眼。
苏岁狗狗祟祟压低声音:“小霞护士,是我。”
……
还是熟悉的位置,还是熟悉的长椅。
小霞护士拿着手绢抽抽嗒嗒地擦眼泪:“你吓死我了。”
苏岁有些尴尬的在兜里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儿奶糖赶紧塞到对方手里。
“对不住啊,我没想到能把你吓成这样。”
“噗。”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糖,小霞护士又哭又笑,“你拿我当小孩啊看见我哭还给我糖吃。”
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是很诚实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
她嚼着糖鼓着腮帮子,说起话来鼻音有些重。
“你别太愧疚,我是被你吓了一跳,但是我哭不是被你吓的。”
吸吸鼻子,眼泪一个没憋住又流了出来:“我、我是被徐医生骂了才哭的。”
她陈霞对人对事一是一二是二,没有讹人背锅的道理。
但是该说不说,苏岁给她的糖真挺甜。
好吃!
吃进嘴里心里都好受不少。
苏岁:“……小霞护士你……”
“我叫陈霞,你直接叫我小霞就行,我记得你,你和你丈夫长得都好,特别般配,我之前还误会过你和你丈夫不是好人。”
苏岁哭笑不得:“我叫苏岁。”
“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做检查的?等我一会儿啊,我现在眼泪有点憋不住,等我憋回去了我领你过去检查。”
苏岁拿出刚孙婉容吃剩下的饼干递到陈霞怀里:“要不要吃点饼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陈霞哭到打嗝:“不、不了,谢谢。”
自己在那儿干巴巴哭了一会儿,见苏岁一直没再说话,陈霞抬头,眼睛鼻头全都通红。
她抽抽噎噎:“苏岁,你怎么不问我为啥哭这么惨啊?”
苏岁眨眨眼睛,这哪好意思问,她们两个又不熟,交浅问深的。
不过陈霞既然都这么说了,她索性从善如流的开口问道:“徐医生因为什么说你啊?”
在她的印象里徐医生是个挺讲道理的老太太,虽说人老成精心里的计较有些多,但不妨碍那是个心眼不错的人。
这么说吧,即使陈霞现在哭成这样,好像满腹的委屈。
可想到之前陈霞因为郭婉的几句挑唆就以为她和魏肆不是好人。
还特意跑到徐医生面前传话,想让徐医生给她看诊的时候有所保留,省得触怒她和魏肆……
这么不专业耳根子又这么软的姑娘。
哪怕被骂得哭这么惨,苏岁也下意识不觉得会是徐医生的问题。
指不定是这小护士又干了什么蠢事。
事实也果不其然。
听着陈霞抽抽噎噎的倾诉,苏岁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温柔、洗耳恭听,慢慢变成了无奈……
陈霞说:“我今天遇上个过来看诊的女同志,她是看不孕不育的。”
“她说她和丈夫结婚好几年了,可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
“她丈夫最近对她态度越来越不好还开始动手打她,她实在没办法了才自己偷偷来医院检查身体。”
陈霞加重语气强调:“特别可怜,那女同志看起来特别可怜!”
“我让她去找妇联,她说找过了,她丈夫当着妇联同志的面保证再不打她,可回头喝了酒就又朝她动手。”
苏岁:“你没劝她离婚?”
陈霞停下抽噎,看向苏岁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确定苏岁说的是认真的后,她像是被烫了一样,赶紧摇头:“哪有这样的,哪能这么劝人啊,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
苏岁耸耸肩:“你继续说。”
既然两个人的观念不同,她没必要固执己见的去和陈霞多说什么。
反正她现在处于倾听者的位置,陈霞说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听就完事了。
陈霞也赶忙回归正题:“后来那个女同志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一点毛病没有。”
“我就劝她最好带她丈夫过来检查一下,有时候一对夫妻一直没有孩子不一定是女方的问题。”
“像我们在医院看得多,其实挺多都是男方的问题,男方没有生育能力。”
“偏偏很少有男同志愿意过来检查,让他们过来检查就像怀疑他们不是男人一样,那女同志的丈夫也这样。”
“我说让她劝她丈夫过来检查,她说她以前劝过,挨了好一顿打,她婆家就是咬死了是她有问题,是她不能生,所以她婆婆成天也磋磨她。”
苏岁余光一直盯着白雨晴那边,心不在焉的附和道:“这么一听,是挺可怜。”
“对吧!”终于找到赞同自己的人,陈霞使劲一抹脸,“我也觉得她太可怜了。”
“那女同志说她这次回去要是再怀不上孩子,估计就要被她男人给打死了,她就求我。”
“求你?”苏岁被陈霞拽回了一丝心神,纳闷问,“求你干什么?”
“求你和她一起回家一块儿劝她丈夫过来检查身体?”
“不是。”陈霞摇摇头,声似蚊蝇,“她说想求我帮帮忙,帮她找条生路。”
“她说哪怕让我帮她开个证明,证明她怀孕了,至少她在婆家也能喘口气。”
“等她丈夫再打她,她就说孩子被她丈夫给打掉了,到时候她丈夫心里有愧指不定就能洗心革面不会再和她动手了。”
“这件事要是处理好了,说不定能挽救一条人命和一个家庭。”
苏岁挑眉:“所以你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