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她就仿佛是已经被黑衣阿赞洗脑了一样,她的行为处处都透着歇斯底里的狂热的疯癫。
第二百九十九章 吸血女人
不过在这一刻,叶采薇却好像彻底得到了黑衣阿赞的信任。
“好!好!”黑衣阿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叶采薇欣慰的笑道。
“采薇,你……你很好,不愧是为师最心爱的徒儿,虽然你入门时间并不长,却能处处体会为师的心意,随时随地鞍前马后的替为师效劳。采薇,为师已经决定了,此事过后,为师将把衣钵传承尽数传给你。”
黑衣阿赞冷冷的瞥了眼缩在角落里的鬼影,哼了一声,说道:“至于某些胆小自私,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为师当时真是瞎了自已的眼睛了。”
被他那充满威慑的眼光扫了一眼,鬼影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整个身子又缩了缩,似乎是想躲进更深更黑的黑暗之中。
他的一双鬼眼快速滴溜溜的转动,又不知在动着什么心思。
“从今天起,”黑衣阿赞宣布道,“采薇你就是我南蛊门的下一代继承人,为师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替为师方便行事!”
我和锤子闻言心里一震,互相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叶采薇现在竟然得到了黑衣阿赞如此的重视!
不得不说,这个贱女人坏起来,真的是可以达到一种极致!
同时我们也终于知道了黑衣阿赞的来历。
蓦然,我脑子里灵光闪过,道佛燃在我识海里留下的讯息,里面就有关于南蛊门的记载。
这是总部位于南洋的一个邪恶的宗派,派内以制蛊,用蛊为主,难怪黑衣阿赞一身的邪功异法,就连盗取人阳寿这等险恶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
“徒儿谢过师傅,”叶采薇猛然跪倒,对黑衣阿赞磕头跪拜。
随后虔诚的说道:“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厚望,将来要把我南蛊门发扬光大,成为世间第一大门派!”
旋即,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叶采薇她突然又转身跪在我的面前,紧盯着我,那一瞬间她的眼瞳显得妖异至极,其中充满了无尽的贪婪和期盼之色。
“沉琴生,求求你,我求求你,把你的鲜血割点给我师傅。”叶采薇跪在地上,几乎是哭着在求我。
“沉琴生,你曾经爱过我,对吗?我们曾在一起相爱了三年,你说过你爱我就像爱自已的性命一样,对吗?沉琴生,求求你,给我点鲜血吧,就当是你补偿我这三年来的损失……”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已经完全的不可理喻。
我一瞬间震惊不已,我真不敢相信现在叶采薇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就像是一条最忠心的狗,为了黑衣阿赞,甘愿付出自已的生命,甚至是就连最卑贱最下作的事情,都不惜去做。
“你疯了吧,你这个贱女人!”锤子在一旁连忙抢上前,将我拉到一边。
“你把老琴害的又多惨?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盗了老琴的阳寿不算,你还想来要老琴的鲜血?叶采薇我告诉你,你做梦去吧!”
叶采薇却是根本就不理会锤子,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充满渴求和希冀之色,对我说道:“沉琴生,你不是爱我的吗,难道我们三年的恋情,就连你一点鲜血都不能换来?”
“叶采薇,做你的梦去吧!”我大声吼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提款机了?
我的阳寿,我的鲜血,甚至是我的生命,你说要就要,你说给就给?叶采薇,你知道顺着你自已,可是你又何尝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真的是越说越气愤,叶采薇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我欠她的,我应该给她似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有人问你要钱要东西,而是他要的还那么理直气壮,天经地义,完全没有一丝感恩的心。
“好!沉琴生,你狠!”叶采薇猛然从地上站起。她的一对原本清凉的眸子,此刻却泛着一抹死黑之气。
“既然我好言相劝,你不肯拿来,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铿,叶采薇伸出她紫黑两色的利爪,纵身朝我们跃了过来。
“我靠!这个疯婆娘,疯了,真的疯了!”锤子大叫一声,急忙往边上跃开。
叶采薇的目标却是我,她想从我的身上得到鲜血,去救她的师傅。
一念及此,我从极度震惊中醒来,叶采薇的一头黑发已经诡异的从她脑后飘飞出来,宛如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层黑色的云层。
她的黑发看起来墨黑至极,并且隐隐发着亮光,但这亮光并不是给人一种健康的感觉,而是充满了诡异和邪恶的味道。黑发之间,竟似乎隐隐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
叶采薇的一头黑发竟似乎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蓬黑色的雾气弥漫在她脑后,张牙舞爪的蠕动着。
“上!”叶采薇口中冷哼,双手轻轻一挥,指着我的方向,“取他的血回来即可,不要给我弄死了,我可要留着他的命,慢慢玩。”
“靠,这娘们儿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锤子在一旁大声喊道,“老琴,小心,她那头发后面的东西看起来邪门的很。”
这时我们才发现,隐藏在那一头黑发之间的,竟似乎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女子体态妖娆,极尽妩媚,她檀口微张,竟然从中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直接伸向我,如同一条毒蛇一般。
“沉琴生!让你试试我弱水妖的厉害!”
叶采薇在一旁双手变换法印,指挥者弱水妖向我进攻。
我大喊一声,抽出玄铁剑,同时口中念着净心神咒和杀鬼咒,凝神注意着弱水妖攻来的方向。
弱水妖看起来全身柔弱无骨,似乎可以从任意一个方向,任意一个角度向我攻过来,着实诡异至极。
我双手紧紧握住玄铁剑,牢牢盯着弱水妖舌头游过来的方向。
她的舌头沿着某种诡异的曲线行进,沿途不断喷洒出黑色雾气和粘液,看起来相当的难缠。
叶采薇的脸上则是露出可怕的狂热疯癫之意,她黑色的眸子冷漠而狂热,混合成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
我手掌里摊开放了几张符纸,随着我体内道气的运转,符纸缓缓燃烧,散出一道醇和的热度,将弱水妖舌头喷过来的腥臭雾气净化至虚无。
叶采薇霍然睁开双眼,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不知为何,我竟然从她妖异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绝望的意味。
似乎她打算彻底的毁灭我,也顺带着连自已也给毁灭了,她的目光冰冷,毫无情绪,我从中竟然看不到半分对生的留恋。
这个是什么邪功异法,仿佛连叶采薇的心神都被整个吞噬?
但见叶采薇一头如墨般浓黑的长发微微飞舞,一双黑眸勾魂慑魄,弱水妖如同她的影子一般诡异的闪现,猩红色的舌头狂喷而出,臭气漫天。
我抽出玄铁剑,心里暗自提高警惕,凝神戒备着。
忽然,叶采薇诡异的笑了。
就是这样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浮出,我心里顿时生出了很不妙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贴着地面蜿蜒前行。如果弱水妖正向我发动猛烈进攻的话。
那个这个影子则是悄然躲在地上,再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接近着我。
然后我心里一沉,察觉到了一道影子悄然从地面上窜起。
这道影子,就如同是叶采薇的另一个化身,她就是叶采薇的鬼影!
影子脸上带着温柔慈悲的笑容,她一瞬间贴着我,微微低头,如同情人之间亲密的亲吻,轻轻柔柔用她的双唇触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竟来不及做任何的防备。
我的心里蓦然一惊,然后是一阵冰凉的感觉,仿佛是我突然跌落到了万丈深的冰窖之中。
影子的双唇贴着我肩膀肌肤,然后她开始温柔的吸允。
第三百章 荒兽大战
鲜血从我的肌肤狂泄而出,一瞬间,影子的嘴唇上已经溢满了猩红的血液,她望着我痴痴而笑。
这一刻的我,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心神,呆呆的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影子的双唇,就如同贪婪的吸血蚂蟥一样,拼命吸食者我的血液。她的喉咙不停蠕动着,发出一阵律动,将我的鲜血全部吞入了她的腹中。
然后,影子迅速飘飞而回。
“啊!”锤子大怒吼道,“你个臭婆娘,拼了,跟你拼了!”说罢锤子待要冲上前。
在这一刹那,影子已经完全的融合进叶采薇的身体,两个人影贴在一起,竟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个是哪个。
“沉琴生!谢谢你!”叶采薇伸手抹了抹自已溢满血迹的唇角,轻声笑道,“谢谢你的鲜血,那味道很美……”
旋即,她抬头望着黑衣阿赞,大喝道:“师傅,我得手了,我从沉琴生身上抢来了鲜血!”
“好!”黑衣阿赞用力点头,称赞道,“乖徒儿,干的好!快将沉琴生的血液代替我,我的八荒六合饲兽大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旋即,叶采薇再次伸手猛力拍打自已的胸脯,将那道影子再次震出,就像一张薄纸片一样,快速飘到黑衣阿赞身旁。
然后那人影诡异的身子从当中折断,似乎是被人一刀拦腰斩断似的,从她腰间的断口处,刚吸食的我的鲜血狂射而出,射进饲兽铜鼎之中。
黑衣阿赞大喝一声,趁机从兽鼎之中将自已的手臂收回。
然后他口中大声念着饲兽的咒语,手上结着玄妙的法印。
一瞬间,血三苗、驩兜、穷奇、饕餮贪婪的吸食着来自我的新鲜的血液。
“呱!”怪物们怪叫一声,跃出兽鼎,冲天而起。
八荒六合饲兽大法在这一刻终于大功告成!
“哈哈,哈哈!”黑衣阿赞得意狂笑,“我的饲兽大法终于成功了!”
“好!”羲皇也是得意狂笑,“好!爱卿,你的八荒六合饲兽大法大功告成,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多谢羲皇!”黑衣阿赞躬身对着羲皇叩拜,脸上现出恭敬无比的神色说道,“恳请我皇在赐予那几个镇聻之兽,让属下一举将之吞噬,令这几个鼎兽彻底完成终极进化,到时候势必为我皇再添一大强援!”
羲皇闻言,眼中顿时现出深思的神情,慢悠悠道:“爱卿,你可不要人心不足,须知镇聻四兽个个都是远古荒兽进化而来,又在这聻界之中吞噬了无数的恶灵猛鬼之魂,爱卿你可有把握?”
“属下必不负我皇厚望,”黑衣阿赞大声说道,“只请我皇赐予镇聻四兽,属下有办法将它们收服吞噬。”
“好吧,就依你所言,”羲皇缓缓说道。随即他高大的人影缓缓从座椅上站起,双手一搓,嘴里吐出奇怪的音节,念着咒语。
“镇聻四兽,远古洪荒。残暴肆虐,世所无双。今以血祭,万鬼震荡。听我号令,邪光永放!”
伴随着羲皇口中的咒语缓缓念出,他的手做了个手势,只听的咔咔咔的响声传来,在他身后的那四座巨大塑像缓缓向旁边移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洞口。
“吼!”震动人心的巨大吼声从洞中传出,狮子精,蟒蛇怪,狼精和蜻蜓怪四个镇聻之兽再次出洞。
羲皇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重新坐下,看着这一场巨兽大战的热闹。
四个镇聻之兽先前就和血三苗、驩兜、穷奇、饕餮这四个鼎兽斗个你死我活,这下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杀!”
伴随着一声大喝发出,两方怪兽冲在了一起,互相绞杀,一时间邪气冲天,那阵势真的是令人骇人听闻,就连躲在后方的尸蛹王脸上都是露出了骇然之色。
蜻蜓怪扇动着两只数米之长的巨大翅膀,向着四个鼎兽俯冲过来,它脸上无数对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妖异而邪恶的光芒。
血三庙血盆大口一张,毫不畏惧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