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节
并且,星田也迎来了越来越多非卫铿的主世界意识来种田,星海田园已经开始形成另一个人类文明居住带。
此时此刻,卫铿在回顾:那年,曾约定过“我们征途在星辰大海”——卫铿所说的那年,是一千六百年前,二十一世纪的时候。
第24章 (下) “田园”和“内殿”的亘古之争
37世纪已经过去二十年,而这时太阳系史学家们还在回顾34世纪至35世纪。
史学家们:那些年是一个跌宕起伏的时代,但毫无疑问是人类文明重要时期。
近代以来,三十四世纪先是诸天疆域出现的老牌穿越者离开了维度王座,一位位新上任的王开始规划各个物理区域,预备着人类文明隧穿进入了“意识集群合作”的时代。
……史书是有多家记录的……
箜穿隙:这段时间怎么说呢,一开始穿越者之间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争,都处于一个安全和平的年代。
浩土一世(秦天放)规划下的疆域时空扩展是极大繁盛,探索疆域到了四战结束初期的的三百倍。同时新兴崛起“诸天君王”也强化了时空管理的水平。(那时候卫老爷还没有开打,在诸天位面上还是摸清因果规则为主)
但是随着三十四世纪末期新上任的君王们倒行逆施,胡乱革除穿越者的身份(箜穿隙这里大肆甩锅何崇运)这是浩土由盛转衰的拐点。
……野史和日记分割线……
何崇运的日记则是另一种说法:自从启动新法案后,一次性开革了六千位穿越者,极大的震慑了非法分子,彻底压制空间内那些肆意作乱的现象。
这些开革出去的穿越者,在失去穿越资格后,几乎全部都是表示了非常后悔。但是即使这样,联邦依旧进行了“惩罚性”的再考核标准,这些人员中随后有634位人员重新具备了资格。
不过不管何崇运怎样粉饰,其他多家记录者都统一戳破何崇运观点。
白唤灵编纂的“浩土史”在末尾是如此记录:但不得不提的是,何崇运开革掉的一个穿越者,引起了“诸天时代的坠落”。
关于37世纪对“浩土刁民造反”的描述,有两种画风。
1:太阳系内圈是这么描述的:那场诸天坠落重创了当时诸天体系下以何崇运为首的改革派的雄心,使得道路不得不重新回到保守稳健道路上。
2:而眼下在太阳系外圈,星田区域的教科书上:革新之战,奠定了“德智体美劳”基础路线,彻底证伪了30世纪后的注灵体系,指出其重大缺陷,具有重要的进步意义。
两种截然不同的描述,代表着当代对第五次位面大战,不同的历史观。
……连绵不绝,源远流长……
3614年,罗达胜(6.8章卫铿在潘多拉位面的时候,联通的绝命位面时空联络人刘素,由于是继承罗红星衣钵,所以改名。)乘坐外太空飞船,经过跋涉,来到了冥王星外。
在来到此处太空的时候,他骤然感觉有些不对,在这空旷太空中,似乎飞船每次隔着一个短时间,就感到了灰蒙蒙的,然后又变得非常通透。而且间隔的时间非常标准。
这个现象,可参考,在乡村公路旁树立标准排列的人工林,当汽车行驶,视角和人工林纵线平行的时候,则透视整个人工林,随着车行驶角度稍微倾斜,视角内就不再通透,树林重新密密麻麻——这就是“横看成峰,侧看成岭”的效应。
太空中星田建设的是非常广阔,同时又非常空旷,在茫茫的太空中,几乎几十公里才会有一颗沙砾,密度非常散开。但是这些沙砾排列是标准的。
但在近乎无限广阔的太空中,随着太阳光的照射角度,就会出现通透性差异。
罗达胜一开始在太空窗前没反应过来,发觉窗上明暗交错,以为是室内灯光的问题,但是抬头看了看确认了灯光是没问题,再看到玻璃窗前的这一幕,被震撼的无以复加,缓缓道:“这是?”
时空管理局给他配的系统通讯员(景哲)解释道:“这是田园,他在星海上开启的建设积累模式。”
罗达胜:“这到底有多大?”
系统(景哲):“目前,他所上报的是六千七百八十四个立方天文单位,这是在3345年,他宣布‘隐居’后,宣布建设的规模。”
罗达胜看了看卫铿的资料,语气怪异道:“隐居?”
资料上显示,卫铿这七十年来没有参加任何主世界的时空管理考核。
卫铿没有参加主世界时空管理局考核,但是在太阳系物理学中频频发表最新理论成果。
如最近的一期,就是“虚天体引力井对远位面时间流的辨认应用”。这些论文中都非常详尽的解说了新“意识在冷时空区回荡”机制。
系统(景哲)讽刺地说道:“他退出时空穿越部门,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穿越,只是他穿越的痕迹无人发现。”
此时,让主世界时空管理局监察者们十分介意的是,卫铿现在在维度上不吭声,故让时空管理局总觉得卫铿是不尊重他们。
其实呢,卫铿觉得在很多位面上逗留都是很无聊的,例如几十年研究街边小食,亦或是当普通的npc农民工人,卫老爷不想熬监察者们了。
但是,监察者们就这个样子,当卫铿开放信息交流,她们又会叽歪嫌弃。
不开放,她们觉得卫铿在瞒着她们搞大事。
……卫铿民工和监察办公室之间的矛盾是古就有之的了……
话说这几十年前,卫铿还在和时空管理局打官司,要求增加自己非八大疆域引力井中的自己通过量。
3587年开始,主世界释批了谷神星那儿的1455个卫铿分体,然而从这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紧接着每天都回来几十个,在3597年卫铿返回的数量是12234个,然后每年增加。
到3604年,卫铿申请返回83334个!
大量回归主世界的卫铿,虽然没有逗留在太阳系内圈,但时空管理局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过去被认为无法被人类改变的星际空间,现在已经被动摇了。
于是乎她们高呼这违背了“异位面不得更改主世界”的基本法。
于是乎,最终上诉到了主世界太阳系最高裁决会,太阳系内圈各个行星经过一致会商不得不立法,每个独立意识在“地球”“火星”“金星”的引力井占用的规模不超过“六千个沙漏”,
旁白:这六千个沙漏,是限定了异位面隧穿回来意识量,不超过一千个成年人份额‘意识’,是专门限定卫铿无限归来分体的。
为此,卫铿这个刁民就开始了不断的上诉。
时空管理局那时的管理者景哲很没有礼貌的质问卫铿:“你是想重新回来夺权?!”
被地球拒之门外一肚子火卫铿则是没素质的回到:“夺你麻痹!”
再然后就彻底和时空管理局办公室相互不信任了。
哦,也就是3612年,卫铿突然不打这个官司了。
突然消停下来后,这反而让主世界的时空管理局感觉到更糟糕了,因为从卫铿最新发表的隧穿论文来看,貌似已经不依赖“内太阳系”的引力井。
……罗达胜,看着怨气十足的景哲。讪讪一笑,不去触霉头。……
罗达胜虽然不知道过去历史细节,但是根据各种野史记载,太阳系外的那一位和整个监察者集群充满着“误会”。
但罗达胜并不知道,时空管理局对卫铿有多么过敏。
在第五次位面大战中,时空管理局的监察者集团笃行“崩溃论”:卫铿回归后集群超过一定上限,会因为星海距离的隔阂而开始崩溃。
除了箜穿隙在幽暗位面中亲眼见证过,卫铿几乎贯穿多个维度位面的“大协调”,在那种大协调中,除了箜穿隙对“崩溃论”进行否定外,几乎所有时空管理局都傲慢的等待卫铿毁灭。
但现在呢?
主世界或许会进行第六次位面大战,但卫铿绝对不会因为星田扩展而崩溃。
监察者集团虽然不像穿越者那样容易钝化,但是她们的顽固可不是好打消的。要知道白灵鹿这块石头,卫铿捂几百年才捂热乎。
时空管理局如果不一次性把监察者们清空,矛盾将持续。
然而时空管理局中,流水的穿越者,铁打的监察者。
第25章 交谈
3617年,太阳系十二点钟方向,第十四行星轨道,星阵中央,罗达胜见到了星田上卫铿意志集群的一个代表。
当宇宙飞船进入了星田阵列的中央时,星田同频共振传来讯息,他朝向甲334方向观察。
罗达胜看着前方空旷的太空,眼睛突然间出现了光斑,在自己面前仿佛就出现了一个人
问:这是太空,人怎么会出现?
答:其实这是光子投影产生了视觉上的错觉,卫铿锁定了他的视角,然后在他视角正前方叠加影像,而整个星阵都是投射的载体。
如果罗达胜朝着左边移动五十公里,且卫铿在星田上的投射不变。罗达胜的视角中,卫铿的人影会逐渐因为移动而变形,从而发现这是一道从远方投射过来的光晕。
而此时罗达胜是被星田中的卫铿“凝视”。太空非常广阔,人类在星球表面生存的躯体已经不适合了。
星田阵列中,卫铿本体已经不再是人体,而是“星田”中的碳基信息云“力场”,是靠着遥控星阵中的各种纳米网设备,梳理星田中的“尘晶”。而所有“尘晶”在量子作用下,将宇宙中的引力潮汐转化为“负熵”。这种在“田中用力”的形象,正诠释了“男”这个汉字。
卫铿和罗达胜交谈的时候,保持了人类审美观下的外形,这是一种蹲下来和孩子们对话的方式。
……在卫铿眼中,目前星田体系还不算成功,只有演化出了能在“田野”繁衍的体系后,星空生命这条路,才算是通了……
现在在面对这位,曾经同僚的后人时,卫铿很高兴。
做叔叔的带领侄儿参观自己的“果园”。
卫铿在外太空经营田园,已经数十年了。现在这个田园很广阔,虽然已经能够供养自己,但这片人类文明瞭望宇宙的前沿地带,依旧是很寂寥。
作为“乡村”是需要一些人气的。卫铿独自开辟了好久,空巢一百年了。
当然,卫铿也知道,现在的罗达胜来此,不是来专程来看自己的。
半个小时后。
卫铿听完这位腼腆的后辈,对自己过去在穿越多个宇宙位面成就的吹捧之语。
“乡巴佬”的卫铿笑了:“说起过去呢,最值得我回想的,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遇到了很多同行的人。例如你师父,当时啊,还是二十八世纪的时候,我在潘多拉位面,他在绝命位面。
他那边是一个人类前核子时代的危机时代,我这边是人类生物灾难后的重建时代。我们俩在当时都是青年,那时候是相互打气、鼓舞。
嗯,你知不知道啊,在当时咱们得(主世界那边)系统还是很不靠谱的,在未知的异一个人很害怕,但是两个人,三个人,以至于更多的人——我们雄壮的面对一切危机,那时候真的好。”
罗达胜顿了顿,他知道卫铿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按照今天的价值观来看,“田园穿越”收集到的探索已经是过去式,但是卫铿说的只是“穿越”吗?
现在身处这广阔的外太空中,这浩瀚的星田,难道不需要共同开辟田园的同志吗?
罗达胜只能岔开话题说道:“前穿梭纪元(穿越田园时代),那时的确有独特魅力,但现在‘维度技术’也还是在发展,不是吗?”
田埂边缘,一片片信息焓组建而成“星云”“中子星”如同流水一样划过,卫铿一边与罗达胜聊,一边和他瞭望着星海,就如同几千年前一位坐在田埂的劳模,一边和子侄回顾自己闹革命的经历,一边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种的青苗。但就是不对城里过来的后生们,口中的“赚大钱”感兴趣。
罗达胜看着卫铿咂吧着嘴,自顾自地在分析,东边的星云粒子硅元素含量略高,西边的星云中放射性太强,对星田有点干扰,他知晓这是卫铿不想接过自己的话题。
罗达胜不得不对自己系统回应道:“他这是铁了心。——这很难办。”
卫铿虽然看不到在罗达胜背后的时空管理局系统,其在这场对话中怎样上蹿下跳。
但在卫铿动辄一个天文单位的观测阵列中,是对星田里任何异常量子讯息的注入都非常敏锐,此时卫铿对时空管理局与罗达胜的加密通讯,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系统和罗达胜自以为的“悄悄话”,就如同没有任何噪音的考场中,突然出现的放屁声。
卫铿对罗达胜笑着说道:“你舟车劳顿,来乡下一趟不容易,我带着你去看看风景吧。在不同的阵列区域,对天狼星、大角星的观测信息,获取的可比地球要清晰的多。诺,你看,那是半人马阿尔法。”
接下来卫铿在太空投影中模拟了捉星拿月的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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