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节

  在黄天降临之前,阿莱已经进行过好几次小型祭祀,这些都让他获得了一些好处,这他认为慈利道姆便是他们所信奉的真神,是他的虔诚打动了真神,所以降下圣物,让其开创教会。
  于是开始发展食尸教徒信奉慈利道姆,并且谋划了这次大型祭祀,想要召唤慈利道姆的意志降临……
  所以这个所谓的黑夜教会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邪教无疑了……
  放在九洲,直接被烧死,还得下地府五百地狱一一受刑受苦,最后灰飞烟灭,只留一点真灵回收。
  黄天想到了黄魁:“这种活,还是他比我适合做,诶……我为啥不把黄魁也召唤过来?”
  黄天心中定下一计,黄魁现在满身劫气,躲着地底世界也不一定安全,真要消劫,唯有以杀止劫,这方世界犹如魔窟,还真是适合黄魁来操作。
  “正好黄魁还没有晋升七品,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机缘。”
  黄天看了一眼阿莱这个工具人:“准备祭祀仪轨,嗯……祭祀之物不要是母黑山羊,换成蛇,蟒之类,当还有真神圣子降临!”
  第286章 混沌邪神的注视
  “拥有九个头颅的大地毁灭者,灾祸与厄运的支配者,绝望与恐惧之瘟疫,深渊的主宰……”
  阿莱再次主持祭祀,请求魔神降临。
  大量的蟒蛇,蜥蜴之类,被斩下了脑袋,血液和毒液相互交融。
  尤未死透的头颅一张一合,断裂的身躯在祭坛上翻滚。
  又黄天在这里指引,召唤第二元神倒是容易十分。
  只是诡异莫名的降临,黑云遮住了蓝月和血月,寒风吹过这片断壁残垣,发出聒噪的声音。
  黑夜教会的诸多邪恶信徒,此时依然是半人半羊的模样,目色泛着苍白之色,腥臭味和羊膻味混合在一起,一张一合的牙齿,咀嚼着黑色的头发的同时,发出类似于“咩咩”的呢喃。
  远在九洲蛮荒洲地底魔界第二层炼化大地煞气,蛰伏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魔门抓去的黄魁,忽然感应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遥远的混沌虚空之中,有人在呼唤自家姓名,祈求自己的降临。
  黄魁正奇怪,忽然感应到了本体的神性,自身真名真形都被提及,一道幽暗的门在身边展现……
  “好事准没我,坏事全归我……”
  从恣肆妄为的魔神,到如今被劫气折磨到担惊受怕,黄魁心中也是有些气的。
  但他又无法违背本体的意志,只见其身形一晃,便成了当初先天灵宝碎片所化玄牝珠的模样,闯入了这片幽暗的召唤通道之中。
  黄魁降临,并没有带来什么献祭天道的宝物,但好在他本质和黄天同源,况且又是玄牝珠这件器物显化。
  可依然天穹之中,血色的雷霆变化。
  天道发现有异物进入世界来,就是要先检查一遍。
  而诸多本土世界的新神,旧神,也被惊讶到了。
  黄魁修持的是毁灭魔道,修持正果需要进行灭世,在大九洲如果想要灭世……那只怕是难。
  但若是到了小千世界,中千世界,那就没有顾虑了。
  只是门界废墟的祭坛之上,一头巨大的泰坦蟒蛇开始发生异化。
  其血肉开始增殖,七寸之处,开始长出一个个肉瘤来。
  而其皮肤也开始溃烂,似乎要进行褪皮一般。
  等着片刻之后,在泻殖腔中……直接生出来了一枚蛇卵。
  这枚蛇卵落地便破,在黏糊糊的蛋清之中,有着一个圆滴滴的玄牝珠。
  只见玄牝珠开始汲取祭坛上面诸多蟒蛇,蜥蜴的血肉精髓,不断开始膨胀……
  先是一个脑袋出来,乃是如蛟似蟒蛇的巨大头颅,带着人的面容,发出古怪如同婴儿啼哭的声音,随后是第二个脑袋。
  但从第三个脑袋开始便是虚幻的,没有五官的,一直到九个头颅为止。
  异化的天道将黄魁也有一定程度的异化。
  但或许其本质是先天灵宝碎片,又或许是魔神比正神更贴合这方世界,这种异化和黄天从黑山羊的肚子里诞生相比微乎其微。
  黄魁强忍着恶心,这里的环境对他恶意十分大,其周身的劫气弥漫,犹如实质一般的黑灰色雾气。
  但这些劫气很快便被这些半人半羊的邪恶信徒们给吸收了,他们天生就是厄运的代表。
  “这是什么地方?”黄魁从巨大的龙蛇模样,想要变成人形,但见着这方世界天道似乎没有关于“变化”的法则,硬是只能维持原型,以真实的姿态出现。
  黄天跟着黄魁解释道:“域外战场,某处中千世界。”
  黄魁巨大的身形,邪异粗犷的外表,明显比人立而起的黑山羊更符合这些信众的审美,一致认为这是强大的旧神,甚至不亚于母黑山羊,黑夜女士。
  黄魁的身上,瘟疫权柄,劫气权柄,大地煞气权柄,毁灭权柄,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此时辐射出来,裸露在外,立马便表现出来。
  大地开始开裂,废墟时不时的摇摇晃晃,草木开始枯萎干涸,黑山羊信徒们感觉喉咙开始痒,身上忽冷忽热,头晕目眩……
  这些负面的影响,令阿莱和那些黑夜教会信徒不敢直视黄魁,甚至带着深深的恐惧还有崇拜……
  这群人没有什么节操,黄天觉得他们说不得会改换门庭去捧黄魁的臭脚,而忘记慈利道姆。
  黄天和黄魁开始交互信息,法则。
  黄魁感应到黄天升作了七品福神,七品山神,还领悟了时间,空间,命运等权柄,不由得泄气:“原来真的是你在替我岁月静好……”
  “上次的老魔,名叫十方老人,是魄罗洲魔道祖宗级别的人物,自创十方魔道,原是三代天庭负责魔考的仙官,如今仙佛魔三道同修,你被他注意,说明你潜力极高,但也没有必要这么担惊受怕吧。”
  黄魁哼道:“十方魔头问魔之事,我倒不担心,不过仗着修为高,年岁久,倚老卖老罢了,你转移了无数劫气到我身上来,将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都坑没了,就连着金蛛娘子等,都被掳走了……”
  “魔道连着要分一杯羹,四处掳掠炮灰,若非我龙蛇习性,假装以冬眠蛰伏在地底魔界,只怕也要被掳走了。”
  “像是玛哈巴拉这些我尚且用得顺手的手下,也是各个失去了联系,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黄天听着黄魁损失如此之大,也是有些十分不好意思:“如今这不是补偿你来着么?你我一体,还计较什么你的我的,这次我受令先锋,便想着有你的好处,此界你虽然不能魔染了去,外面隆昌世子等都在等着进来,但也能收刮一些宝贝。”
  黄魁点点头:“我身上就两件宝贝,一件还是你不用的都天大力神魔,做了伴生法器,一件是肉莲魔胎,是控制诸多魔子魔孙用的,确实少些好用的宝贝,你先天法器都两件了,我还是捡破烂的样子……”
  随后观摩了一番道:“此界正是祭炼魔法,魔器的好去处……我那大力神魔,说不得能在这里进化升华一次。”
  “我之前参悟血肉魔道倒也有些类似。”
  “玛哈巴拉成就魔丹就是血肉三花,猪魔,猿魔,龙魔,三种变化,如此才三头六臂,只没有这般不可名状的癫狂,魔丹的金性,和这方世界的神性其实是一种东西。
  黄魁下了定论:“这里是修持血肉魔道的好地界,像是这些半羊半人的怪物,修持十二元辰兽魔变之中的羊魔变,很快便可以到人仙完满的境界。”
  “变成了羊魔之后,还能变回来么?”
  “就看有没有降伏魔头的本事了。”
  黄魁有所感应:“这边的新神,还是旧神,本质都是邪神,魔神,这方世界一开始应该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邪神的目光注意到了。
  那种位格,哪怕是目光,也是可以污染世界,乃至于扭曲天道,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混沌邪神,将此方世界当成自己的羊圈了。”
  黄天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象。
  只暗暗思考:混沌邪神是不是混沌魔神呢?
  前世洪荒神话之中,便有说盘古开天辟地,斩杀三千混沌魔神,以完成三千大道的故事。
  但混沌魔神明显是高级有智慧的,有秩序的,混沌邪神则大多是混沌愚昧的。
  鉴于这一点,黄天想到了当初牵引灵境时候所击杀的净化邪神,是属于先天神祇死亡后尸体上诞生的神孽。
  那么这些混沌邪神,是不是也是从强大神祇尸体上诞生的神孽呢?
  又或者整个混沌其实只是一个虚幻梦境,这些混沌邪神其实只是一段无有逻辑的意识组成。
  但黄天不敢往这方面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跳出梦境之外,是不是就是九洲天庭心心念念的永恒不灭宇宙呢?
  黄天恍惚过神来,为啥自己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反而黄魁一来就将自己点醒,如此看来,其实也没有新鲜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黄天询问黄魁。
  “你不是要建立根据地,再召请天庭正神降临么?”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去门后面的世界去。”黄魁果断开口道。
  黄天点点头,将先天法器三才门户之中的地门给了黄魁:“此门联通幽冥境界,通阴阳,你稍微调试一下,便可以随意进入门后世界。”
  黄魁没有客气,接过地门,只见其往地上一放,阿莱此前靠食尸才能进入的迷离梦幻界就此打开,黄魁以龙蛇之身游走进入其中。
  而一段羊魔变功法口诀,也直接被黄魁灌入了阿莱的脑海之中。
  “痴障魔,愚昧魔,恶欲魔。”
  修持羊魔变,便需要先供养此三种魔头,再降伏之。
  此三魔乃是由人心中生成。
  有诸多不开窍,之辈,与之讲道理,其听之不闻,只胡搅蛮缠。
  摆出事实结果在其面前,其视之不见,只愿意听自己愿意听,看自己愿意看的。
  如此养成唯我自大的心性,恶习不改,荼毒甚大,痴障愚昧,因欲作恶,恶而不改,无可救药。
  羊魔变的战斗力不算高,一旦修成,便有一些蛊惑心魔的威力,甚至能够催眠于人,放大人心的无知和自大。
  可惜修持难度极高,这几个魔头都是高级魔头,如修佛法,能斩去此三障碍,便是大德高僧了,心性要求极高。
  马哈巴拉一开始也就只修持猿魔变,降伏愤怒魔头,后面成就魔丹,自称百变魔君,却依然没有选择修持羊魔变化。
  阿莱作为食尸鬼徒,如今又变成了半羊半人的怪物,心性只怕只能放纵,不能收敛,最后理智丧失,完全变成羊魔,是注定之事。
  但阿莱却是欣喜若狂,很快便上手修持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信息扭曲,认知扭曲。
  但黄天管不到这些。
  黄天正在想着怎么传播自家神话。
  思来想去,自己一个原本的小说家,编写一个神话不难,让黑夜教会传播出去便是。
  此外,还要留下一些修持法门,让更多人修行九洲的功法,管他变异不变异,多少会给天道一些启示,开始和九洲趋同。
  此外黄天还需要找到解除扭曲的办法,祛除天道的屏障,如此才能接引慈利道姆这样的五品大神降临,他们降临了,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黄天想想,直接拿起一块泥板,在上面刻画,留下了命运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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