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可现在，哥德温分明就好端端地站在这，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哥德温斜瞥了眼无力躺在地上的牛尾，说：“也不知道该说这家伙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他似乎在新童实野的地震事故里坠入地底，正好落入了直通往旧moment研究所的传送桥梁。”
  “直接通往旧moment么？”杰克道，“你是说，研究所和新童实野是相联在一起的吗？”
  “不错。”哥德温微笑，“你应该也知道，新童实野和卫星区本来是同一个地方，同一座城市，在过去被统称为‘童实野市’，被称作决斗都市，是初代决斗王的故乡。
  但是零点反转的事故将城市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新童实野，一半是卫星区。
  很多人都以为废旧的moment被扔在卫星区的无人地带，这让市民们觉得心安，因为这样他们就不必每晚傍着一个定时核弹引爆。
  然而事实是，其实研究所也在那场事故里被撕成了两半。一部分在卫星区，还有一部分一直沉睡在新童实野的地底。”
  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响指。
  那声清脆的响指就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黑黢黢的通道立刻就被照亮了。彩虹般七色的光之纹路顺着冰冷的地板和墙壁爬了出来，像辐射状的蜘蛛网一样布满了整条走廊。
  “这是……”
  游星左右看着墙壁和地板上的纹路，只觉这光柔和温暖，却同时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旧moment的光。”哥德温说，“很多人以为，旧moment在‘零点反转’的事故后已经被摧毁了，其实并没有。
  永动机的意义就在于，它能永恒不停地运转下去。在零点反转后、研究所被废弃的这么多年里，它依旧在持续运转，并将新童实野和卫星区连接在一起。”
  哥德温示意了一下昏迷的牛尾。
  “这个倒霉鬼，正是通过那个联系误打误撞从新童实野坠落到了这个遗址来吧。”
  “注意他的脸，游星。”游宇出声提醒，“这家伙已经不是人类了。”
  得到提醒，游星这才注意到之前因为光线过于糟糕而没能看清的，哥德温脸上那些酷似纳斯卡线条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线条。
  还有他的那双眼睛，黑暗空洞，像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游星眯起眼睛：“你……变成暗印者了吗，哥德温？”
  “不愧是不动博士的儿子，对状况理解的真快。”他笑了笑。
  “你认识我父亲？”游星问，“你说他把未来托付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正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哥德温微笑着说。
  “十七年前，在零点反转的事故之前，令尊不动博士正是moment研究的负责人。而我……则正是他手下头号的得力助手。”
  游星瞳孔一缩。
  “你……是父亲当年开发moment的助手？”
  “不错。当年moment运转其实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异常，不动博士极力要求关停项目，担心会出现危险。
  但可惜，上头的人不仅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反而将他从负责人的位置上解雇了。
  而在那之后，接受了负责人位置的，正是我的哥哥，鲁德格·哥德温。”
  从未听说过当年这些辛秘的龙印者们顿时有些被惊到了。
  “鲁德格·哥德温……那之后他输给了邪神力量的蛊惑，放弃了自己身上龙印的力量，转而成为了暗印者对吗？”游星沉声问道。
  这些在原作里本来也都应当是雷克斯·哥德温交代的内容，游星本应是不知道的。可之前调查过程中游宇已经对他提过了一嘴，因此他稍微知道一部分这样的秘密。
  这次反倒是哥德温意外了。
  “哦？你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吗？”
  他认真地打量了游星片刻。
  “果然不愧是那位不动博士的儿子，真亏你能从当年那些琐碎的线索里挖掘得如此逼近真相……
  ……但也仅仅是逼近而已。
  有些时候，这个世界的现实就是真相并不总是能大白于天下。那些推动历史的棋手，坐拥着通天的权势，无须露面都能不留痕迹地掌握千千万万人的命运，推动历史的走向。
  而当尘埃落定，你甚至没法从历史的碎片里找到他们的名字。”
  杰克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游星倒是多少理解了些许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是想说，你的哥哥鲁德格也是被人算计的棋子吗？”
  “是的。”哥德温轻轻说道，“当年不动博士极力要求停止moment的开发，但我的哥哥鲁德格是拒绝的。
  他私下调查了永动机出现异常的原因，而正是在那时，哥哥接触到了几千年前龙印者和暗印者对峙的命运，也知晓了命运的轮回即将开始。”
  说到这，哥德温的声音沉了下去，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而正是在那个时候，自称为‘太一’的组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对哥哥说，moment的计划无论如何必须继续，永动机的光背后蕴藏的是人类难以想象的可能性。
  之后不动博士被开除、哥哥被任命为新负责人，直到哥哥被暗印者的力量侵蚀、零点反转的惨剧，一切都是‘太一’的棋局罢了。
  他们的力量无处不在，他们无所不能。千万人的命运被他们轻易玩弄，而他们甚至不需要亲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