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是要怨恨她一辈子呢,还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释怀往事放过自己,这点就看他自己的抉择了。
  镜月未央只希望自己送过去的那一幅画,能稍微起到一点儿积极的作用。
  对美人么……还是不要太狠心。
  拓跋炎胤临走的时候,镜月未央还特地酝酿了半天伤感的情绪去跟他道别,结果硬是给一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控制点儿别太纵欲,把身子玩坏了不要紧,别把孩子玩没了就成!”——直接轰了回来,立在原地石化了整整一天。
  卧槽啊!真尼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又长见识了,绝对不能跟二货秀下限,不然一准能给你呕出血来有没有!
  过了两天等二货走了以后,镜月未央算是彻底清净了下来,其实她真没骗他,这段时间她确实要闭关,只是还要再过几日。虽然决定好要走上那条谋权篡位的不归路,但要瞬间调整好战斗状态投入进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真的不忍心伤害那么天然呆的父皇,反正有太子和二皇子在明争暗斗,她不用把自己也搅合进去,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还是继续看戏比较爽快。
  然而宫里的事可以暂时先放到一边,府中的鸡鸣狗盗却一直都在欢脱地上演,剪不断理还乱。
  彦音没有摆平,慕容晏还在耍大爷脾气,白朗之赖着不肯走,楚鹤鸣——在沉寂了良久之后,终于也爆发了!
  “噗——”
  镜月未央直接喷了一口茶,吐得来报的小厮满脸都是水,小厮愣了一道,镜月未央比他还愣。
  有没有搞错?是她听错了吧?!一定是幻听了有没有!
  双修?!
  嗷呜——这么神奇的词汇,竟然会跟她沾上边儿!
  淫娃的生活真的就离不开这档子破事了么?她能不能举手报告要求换个身体啊?这破公主府她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感情那啥将军这么兴致勃勃地把宝贝儿子往火坑里推就是为了借此帮他儿子解毒?是哦……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荣耀的事,但无论怎么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占便宜的尼玛还是他儿子有木有!只要楚鹤鸣一朝出了公主府,在沙场上叱诧几回风云凯旋而归,他还是一个万众簇拥的朗朗好儿郎,以往这些看似不堪的往事也不过是为他的传奇生涯添上几抹香艳的情调而已。
  真是……好打算!
  跟慕容晏比起来,楚鹤鸣却是没有招惹太多的流言蜚语——这就是主动送上门和被掳进门的差距啊差距!不得不说,左相这回真的太失策了,有楚鹤鸣这么好的例子在,怎么说他也该借鉴借鉴嘛,不然慕容晏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咳咳,”不等楚鹤鸣咳出声,镜月未央先自捂着嘴巴咳了两声,聊表尴尬,“你中了什么毒,没有解药吗?”
  相对于镜月未央面红耳赤的不自然,楚鹤鸣一袭青衣端坐在桌子边,面色清雅神态恬淡,倒是沉稳很多:“不是中毒,鹤鸣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小的时候没有这么厉害,如今愈演愈烈,药石无可医。”
  “呃……”镜月未央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就算是疑难杂症,这救治的法子也太诡异了吧?“双修”这玩意儿到底是谁先想出来的?真的不是为了玩她?!“本殿看你面色还不错,要是熬一熬就能过去,你就多担待点儿……吧?”
  楚鹤鸣闻言却是笑了,浅浅淡淡的温和笑意,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殿下以为鹤鸣吃不得苦?若是可以熬过去,鹤鸣也不会住在这公主府了。”
  好……吧!
  三个月滚一次床单,貌似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只是,现在眼睛一闭尸体一挺也就完事了,但要是等到肚子里的宝宝有六个月大,还来折腾这么一道,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见着楚鹤鸣灭了烛火开始脱衣,镜月未央缩在床头的角落里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神啊,派个小仙来解救她吧!
  就算她的节操掉了一地再也捡不回来了,但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也太那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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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世界第一杀手组织刹阁的首席杀手,杀人手段冷酷无情犹如死神。
  她是亚罗大陆十大家族之一的宫家五小姐,雷鸣城大大有名的‘哑巴废物’。
  她为父母报仇而活,为父母报仇而死!
  她为守护弟弟而活,为寻找弟弟而死!
  当她变成了她,风云色变,大陆震荡,从此一鸣惊人,风华绝代,大放异彩。
  她脱胎换骨,银丝飘扬,仙姿撩人,搅乱了一池池春水而不自知。
  72、双修是什么?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4:59 本章字数:6630
  见镜月未央无动于衷,楚鹤鸣也不催她,只强自忍着全身痉挛般的痛楚,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
  借着微弱的月光,镜月未央隐约看到楚鹤鸣白皙的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有几滴落到她的手背,却要比冰水还透心凉,冷出她一身寒毛。
  说实话,在她的意识还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要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的“陌生人”滚床单,就算她的内心强大如女流氓,也还是不能够这样“作践”自己。
  尼玛!凭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得着就求她,用不着就害她,这都算个什么事儿?真当她没有下限没有自尊啊?!
  她就是不救,怎么了?干嘛非得委屈自己做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她又不是傻子!
  啊啊啊啊啊啊……要是现在有瓶酒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就可以酒后乱个性神马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纠结啊……
  楚鹤鸣半裸着上身靠在床头,双手紧紧握着床沿,几乎要把整块床板捏碎,万分煎熬的呻一吟中夹杂着揉捏木板的吱吱声,光听着都相当惨烈,然而即便如此,他却始终不肯开口求镜月未央哪怕是一个字。
  镜月未央当然也没好受到哪儿去,在她看来,这不是滚不滚床单的肉体问题,让她犹豫不决纠结至死的是面子问题。本来她在府里已经没什么威信可言了,之前一直心软,更是叫那些个白眼狼爬到了头上,这回要是再那么没原则,还有谁回再拿正眼瞅她么?
  可真要杀鸡儆猴,若是一不小心折了楚鹤鸣这把牛刀,她一万个后悔也换不回他的命啊!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革命歌声多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同志们……”
  突然间听到镜月未央爆出一串比鸭子逃命时发出的惨叫还要难听歌声,楚鹤鸣脸色倏地一白,即刻合上眼脸就昏了过去。
  镜月未央打气才打到一半,就被倒在怀里的半裸美男打断了,半句歌词噎在嗓子眼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一张脸顿然整成了猪肝色,慌得她满头是汗。
  居然昏倒了?!那接下来肿么办啊?不要就这么死了啊!
  对了,双修!赶紧双修……
  慌慌张张扒掉了自己的衣服,镜月未央深吸一口气,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摸向楚鹤鸣的腰际,指尖却触到了他那极其富有弹性的小腿腹肌,沿着那修长而挺拔的大腿往上摸索,镜月未央发誓她没有趁机吃豆腐!
  就在摸上楚鹤鸣的腰带正要解开的时候,手背却被他一把抓住,继而是一声隐忍着的愠怒的斥问:“你要干什么?”
  呼……可算是醒过来了。
  镜月未央从他紧紧禁锢住的手心抽回手,满是天真无邪纯洁无辜:“帮你疗伤啊,不是说要双修么?”
  “咳、咳咳咳……”楚鹤鸣缓慢爬起来,扶着墙靠在床头小咳了一阵,空气中隐隐约约似乎还弥漫开了血的腥味,“忘了告诉你,双修不是这样的……咳咳、咳……”
  “呃,”镜月未央眨了眨眼睛,抬手快速挠了几下下巴,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难不成是她搞错了?!看楚鹤鸣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不会是她原先的理解有误吧?“双修,不就是……滚床单么?”
  “滚……咳咳,床单?”
  “唔,就是鱼肉啊!”
  “鱼……肉?”
  “哎呀呀,就是交欢啦交欢!”
  “咳咳……殿下想多了。”楚鹤鸣半侧过头,喘着粗气伏在枕头上,一手紧紧抓牢床沿,强忍着不让体内的戾气发作,一开口呵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凉冰凉的,几乎能把空气都冻结了。就是这么病入膏肓气若游丝的一个人,嘲讽起别人来却丝毫不落下风,那种裹挟着鄙夷的口吻一听即明,都不带掩饰的:“殿下若是想要,只管来拿便是,咳咳……我也拦不得。只不过,我这一口气,只怕是撑不完一场鱼水之欢……咳……咳咳咳!”
  听明白他断断续续的话以后,镜月未央整个儿脸都绿了,她绝对要被这群人活活气死有没有?!
  是她想要吗?!
  是她强行推倒吗?!
  滚你丫个蛋蛋!明明是他把她召来的!明明是他自己脱得只剩一条裤子爬上床的!明明是他自己躺倒在她怀里的!明明是他提出要双修的!搞你妹的毛线啊,怎么又变成她的不是了?怎么又变成她是罪大恶极色迷心窍的淫棍了?!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污蔑好伐?污蔑!
  “滚开,老子不伺候了!真以为老子稀罕你啊,你也没比老子好看多少嘛!”
  镜月未央一把抓起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翻身就跳下床,大步流星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殿下别走!”
  一打开门,门口就跪了一群仆人婢女,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明明怕死得很,却又舍不得挪开半步,拼了命也要护住楚鹤鸣的性命。
  “求殿下救救楚少爷吧!现在只有殿下能救楚少爷……殿下要是走了,楚少爷真的、真的会死啊……”
  “你们不想现在就死的话,都给我滚!”
  镜月未央这回真是的怒火攻心,哪里还管得了别人,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脚不把人踢出墙外就不错了,还尼玛救人?救你哥哥的蛋蛋啊!操!
  拂开一个人的肩膀空出一条狭缝,镜月未央疾步从中穿了过去,不想有人竟胆大地伸手拦她,一扯就把她的衣裙给扯破了,露出一抹光溜溜的香肩。
  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罪魁祸首的那个丫头顿时就傻眼了,跪在地上的几人更是瞬间把头埋到了地面,抖着肩膀恨不得钻进地里:“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
  “你们——”镜月未央狠狠攥紧拳头,往边上的柱子猛然挥了一圈,刹那间整个走廊的瓦楞都似乎抖了三抖,“快滚!”
  一直难捱的寂静之后,却是谁都不敢妄动,埋着头跪在地上连一个字节都不敢发出来,直到有人忍不住啜泣出声:“可是……楚公子……”
  “快下去吧,都不要命了是吗?”
  沉定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众人才如获大赦般纷纷爬起来,弯着背曲着膝盖迅速散开,屁滚尿流逃得没有形象,显然已是心惊胆颤到了极点。
  白朗之解下外套“哗”地覆在镜月未央身上,却是不那么畏惧她的盛怒。
  镜月未央冷冷抬眉,口吻不再暴怒,转而冰寒入骨:“呵,同本殿比起来,似乎你更像是这府里的主子了。”
  “微臣不敢当,”白朗之上前一步走到镜月未央跟前,抬手帮她拾起外衫理了一理,看似亲密的动作里却携着慢慢的疏离,“他们只是害怕殿下罢了。”
  “害怕?”镜月未央勾起嘴唇邪妄地笑了起来,继而一把抓住白朗之的手,睨着眉角看他,“你不害怕本殿么?”
  “怕……”白朗之微微一顿,不答反问,“有用吗?”
  “哈哈!”镜月未央甩开他的手,背过身退了一步,“收起你的那些虚情假意,本殿不想跟你计较,也懒得跟你计较,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就还是本殿的人,在本殿的府邸里,最好给本殿安分些!”
  “如果……”白朗之忽然上前拦住迈步欲走的镜月未央,居高临下俯眉看着她,“我不呢?”
  熟悉的容貌蓦地放大在眼前,镜月未央禁不住有一瞬间的晃眼,似乎看到了另一抹容颜的存在,等再回过神来,对方的眼中便已扬起了几缕疑虑——“你在看谁?”
  镜月未央侧开脸,与他的目光错开:“你到底想怎样?”
  “你毁了我,就想把我赶走一了百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所以?”
  “我不会走,我要你亲手把我的名声一点一点洗干净。”
  “嘻嘻……”镜月未央忍不住垂头笑出了声,她以为她才是最天真的那一位,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单纯”,把名声洗白?“做梦呢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干嘛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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