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当包租婆 第159节

  关子宁穿上外套,别上枪就要走。
  两人在射击馆里玩了一上午,浪费了不少子弹。
  关子宁放下枪,惊疑的上上下下打量苏桃:
  “你怎么练的?准确率比我还高,我可是在队里训练十多年的。”
  苏桃耸肩:“天赋吧。”
  她私心里是不想暴露自己要觉醒异能的事情的。
  因为对外的说辞是,她的异能是建造,桃阳的一切都是靠她的异能建起来的,并且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
  如果再人尽皆知她还有其他异能,很可能暴露系统的存在。
  关子宁不信,但也没追问。
  这年头谁还没点秘密。
  两人又比了一场,还是苏桃赢了。
  关子宁把枪一丢:“我认输,不比了,吃饭去。”
  两人刚吃完饭,裴冬亲自开着车来接关子宁了。
  关子宁精神一振,想也没想的坐上车,满脸写着“组织需要我,我自豪,我光荣”。
  苏桃问:“出了什么事情吗?子宁还没养好。”
  关子宁嘴硬:“我已经好了。”
  裴冬道:“河康的研究团队想见见她,问一些关于爬行体的事情,另外还需要向你借一个人,就是上次给我们身临其境重现场景的那一位,方便的话你带着他一起来吧,我们在这等你们。”
  苏桃表示没问题。
  一刻钟后,搬完家正在收拾新房的徐奇小跑着过来,几人坐上车前往了东阳研究所。
  路上苏桃问他在桃阳住的是否习惯。
  徐奇感慨道:“这比我们之前住的房子好太多了,家具还都是新的,我老婆整天念叨我前些年没出息,混了那么久居然只能住危房,怎么不早点来桃阳。”
  苏桃乐了:“搬了家还给你们造成夫妻矛盾了。”
  徐奇笑呵呵:“幸福的矛盾。”
  闲聊的功夫车停了。
  一行人穿过一道道安全门,过了两次安检,顺利到达了研究室。
  沈问程和东阳几位东阳研究院的博士们都等候着,见了面双方介绍了一番就往样本室而去。
  研究院长焦博士边带路边说道:
  “我们在水浮区倒塌的城墙废墟里发现了点东西,猜测可能是爬行体的身体组织,鉴于只有关副官见过爬行体,所以想请她来辨认一下。”
  沈问程转头看向苏桃,简单寒暄了一番,便说道:
  “苏老板,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徐先生再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我们也好对爬行体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苏桃点头。
  说话间焦博士又刷开一道门,带着众人来到样本室。
  样本室都是冰冷的蓝光,靠墙一测有数十个样本,浅蓝色的液体里封印着不同丧尸的各个部位。
  苏桃甚至还看到了血镰刀的巨肢。
  而关子宁一下就被其中一个样本吸引了注意力,三两步跑过去,贴近玻璃往里看。
  还不等焦博士和沈问程询问,关子宁就脸色难看的道:
  “这是那畜生的尾上的倒刺!”
  旁边几名研究员闻言立马奋笔疾书记录起来。
  沈问程追问:“它身上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关子宁回想了一下,将自己触摸到爬行体的触感详细描述了一下。
  徐奇也适时的重现了当时的场景。
  众人看得都是后背冒冷汗。
  焦博士拧着眉心说:
  “从我们提取到dna对比来看,爬行体也是丧尸的一种,它的再生能力很强,恐怕不止尾巴断了可再生,四肢,甚至是头断了也可以再长,目前找不到它的缺点,也无法判断它是进化丧尸,还是跟骨翼一般属于有智力的变异丧尸。”
  沈问程推了下眼镜说:
  “是的,如果有活体的话,我们或许有能力破解一下,寻找它的弱点和杀死它的办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这是要他们冒险抓一只活的拿来研究!
  真要抓肯定不会找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
  到时候出力流血的可能就是城防军,更有可能的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拓荒军。
  裴冬脸色有些不好看,没吭气。
  关子宁没忍住,当场喷回去:
  “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东西杀又杀不死,速度还那么快,弱点也不清楚,谁上谁死。”
  焦博士老脸一红,不敢吱声了。
  沈问程面不改色道:“如果能研究出爬行体的弱点,牺牲一些人,拯救更多的人也无可厚非。”
  裴冬道:“这个事情我会跟老首长讲,让他老人家来做决定。”
  沈问程点头:“邢老首长会顾全大局的。”
  苏桃感觉不妙,果然当天晚上她就听关子宁说,老首长决定把抓活体的任务交给时子晋。
  关子宁胸膛起伏说:
  “我当时听那话就觉得这担子迟早得落在时少将身上,当初斩杀第一只血镰刀的是他,抵抗逃脱的骨翼是他,现在又是他。”
  关子宁烦躁的挠了挠头:
  “但除了他又没人能做这个事,老首长派人去问他愿不愿意时,他想也没想的就接了军令。”
  苏桃安静的斜靠着在诊室门口。
  她透过窗户看向静谧的桃阳月色。
  她可以让很多人安居乐业,美满幸福,逃离末日的困苦,却无法让他安稳平安,卸下责任和重担,挣脱末世的枷锁。
  第219章 你梦里喊了好几声‘子晋’
  “你——”
  苏桃打开房门,就见到满脸血污,胸前还翻着血肉,机械义肢断裂,接口处刺啦啦闪着火花,低着头的时子晋。
  他脚下汩汩流着鲜血,这鲜血像是有温度,灼烫到了她的眼睛,让眼泪不受控的漱漱而落。
  她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伸手扶他,手臂却有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离她是那么近,仿佛咫尺之间,却又遥不可及。
  他轻轻启唇,反复描绘着两个字。
  苏桃怎么也听不清。
  “桃、桃——”
  苏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熟悉的卧室,大口喘气,眼角满是泪。
  雪刀嗷呜嗷呜的跳上床,大舌头舔着她的脸上的泪。
  林方知听到动静,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上楼看她,迷茫又担忧的小鹿眼微微睁大,仿佛在询问她怎么了。
  苏桃抓过旁边的白芝麻,用它毛茸茸的肚子擦干眼泪和雪刀的口水,闷闷的对林方知说: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你回去睡觉吧。”
  林方知不放心,指了指门口表示自己今晚就睡这。
  苏桃竖起眼睛:“不行。”
  赶了他三次,林方知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苏桃躺下平复情绪。
  江屿从夜色中走出来,淡声道
  “你要是担心,就劝他别去。”
  苏桃看向窗户旁他修长的身影,闷声问:
  “你怎么知道我梦的什么?”
  江屿有些无语:“你喊了好几声‘子晋’。”
  苏桃:“...声音大吗?”
  江屿看了眼昏昏欲睡的白芝麻:“它都醒了。”
  白芝麻是出了名的能吃能睡。
  一般程度的吵闹是弄不醒它的。
  语罢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在隔壁也听到了。”
  苏桃表情木了起来,但也只尴尬了几秒,心里又被担忧占了上风。
  她不确定自己的梦是预知警示,还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叹口气:“我劝不了的,而且他也接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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