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只能看着我
随意恋爱了。
这件事不用他说,卫冬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毕竟没有人会呆呆地抱着手里的百合笑一早上。
林辰逸放下游戏手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完了,我这哥们是不是撞邪了。”
“看样子撞的还是个女鬼。”
温子安熟练操着手里的美工刀,他在给一只鸡解剖。
“行了,放下你罪恶的手。那鸡我妈晚上还要炖汤用的。”林辰逸对着餐台上持刀的温子安就甩过去一个抱枕。
好好一个体育生竟然迷上了医学。
这让他们怎么想都不明白。
看着自己辛苦一早上的成果被毁,温子安放下刀就冲过来跟他拼命。
卫冬在混乱里抬头,随意还保持着坐姿,时不时对着百合花笑。
“你那小哑巴女友是怎么答应你的。”
“说了人家有名字,你们一个个就是见不得我好。”丢过去一只脱下来的臭袜子,随意放下百合花。
“林辰逸,下次让你妈别买百合了,看人随意都给熏傻了。”
另一只脚上的臭袜子也随即丢过去。
不跟他们贫嘴,随意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就要穿袜子出门。
“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肯定找他亲亲小哑巴去了。”
“林辰逸我看你就是嘴欠,迟早让温子安给你缝起来。”随意甩上房门,想到等会儿就能见到知夏就心情开朗起来。
就连等红灯的时候他也在跺脚,一刻都停不下来。
前面拐个弯就是熟悉的巷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走进超市。
出来的时候手里满当当提着零食,就连脖子上也挂着整串的棒棒糖。
到知夏家门口,他抬了两次胳膊都不好敲门,索性用屁股拱了拱,“知夏,开门。”
听到屋里有动静,他清了清嗓子重新站好。
开门的既不是知夏也不是温情,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随意眯了眯眼,闻到危险的气息。
“你谁啊?”
那人见他嚣张跋扈,竟然也不生气,反倒笑了笑,“你就是随意吧。”
从他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怎么就这么火大呢。
他挺直腰杆子,走近试图跟他比身高。
也不怎么样嘛,现在跟他差不多,再说自己还在发育期,长得比他高是迟早的。
“进来吧。”陈挺昂身一侧,让出一条道。
随意更不爽了,怎么自己进个门还得他准许。
冷嗤了一声没理他。
随意一进门,知夏正好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看到他就笑。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要不是自己手腾不开,他肯定冲上去先给一个响亮的吻。
他把零食放在桌上,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棒棒糖摘下来就要往知夏脖子上够。
陈挺昂过来从他手里抽走,来了一句,“知夏不能吃那么多糖。”
“你谁啊这么多事。”从刚刚就火气大,现在还直接知夏知夏地叫,随意火气捂不住了。
-他是我老师。
知夏比划完嗔怪地瞪着他。
-不能没礼貌。
随意瞥了他一眼,不耐烦,老师就老师,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陈挺昂倒也大度,他只是温文尔雅地笑笑,“没什么,年轻人嘛。”
随意一挑眉,你大爷的,摆什么架子。
趁着知夏进厨房去切水果,他对着面前的陈挺昂拍胸膛。
“她是我的人。”
陈挺昂见他这样激动,不禁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还真的像知夏说的,挺有趣。”
“她提起我了?”听到感兴趣的话题,随意舔了舔牙尖一脸期待。
“她说你话挺多的。”陈挺昂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起身就要去帮忙。
“你等等。”随意拉住他,“去哪儿。”
“去帮忙。”
“你坐下。”随意绕到他身后,“要帮也是我去。”
知夏正在沥干橙子上的水,察觉到背后有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不开心。”
喂给他一颗葡萄,试图拉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随意很乖巧地吃下,但手上的动作又紧了紧。他靠着知夏的脑袋,喃喃自语,“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吐出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颈,有些痒痒。
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人,喉咙里紧张地想要发出声音,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咬着唇浑身止不住颤栗。
随意揽着她,抓着她的手就在水龙头下冲洗。
清凉的水从指腹穿梭而过,随意关了水龙头,用毛巾给她擦干手指,把人转过脸,抵在洗手台上就吻了下去。
知夏没想到他会这样,抵在他胸口的手无力地推他。
舍不得地放开,含着她的嘴角轻轻地吮了吮,声音低哑有磁性,“待会儿跟我出去。”
他才不要放这么个大宝贝在家,给那个什么陈挺昂看。知夏是他的,只能他看他抱他亲。
-幼稚。
知夏松开他的手警告他。
-我老师在,你不可以乱来。
端着切好的水果没理他。
“我亲自己的老婆怎么能叫乱来。”想起刚刚知夏在怀里的表情,随意心情好起来,吹着口哨也跟着出去。
陈挺昂坐在知夏对面,看着一旁死死盯着自己的随意,他托了拖眼睛,“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以前也经常来她家吗。”
知夏丢过去一个橙子,他稳稳接住。
陈挺昂低笑了一声,“知夏是我的学生,她给我发消息说自己能听见了。作为老师,真的很替她高兴。”
“你有手机?!”随意一听知夏给别人发信息,有些没忍住直接站起身,“你怎么不告诉我。”
知夏拉了拉衣袖让他冷静,她依旧在短袖外面套了件薄外套,露出两截葱白的胳膊。
-之前我们还没那么熟。
“我们都那样了还不熟!”随意有些任性,陈挺昂的出现着实让他没有安全感。
知夏有些抱歉,陈挺昂见状也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知夏起身送他,陈挺昂前脚刚一出门,随意长臂一揽,整个后背撞进他怀里。她身子骨直哆嗦,刚想往外躲,就听到随意沙沙哑哑的嗓音,“你喜不喜欢我。”
“说不出来就点头。”他把自己陷进她颈窝。
知夏闭着眼,红着耳根轻轻点头。
“那你以后,能不能只看着我。”一回头就看到他认真又克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