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和龙傲天怎么可以HE 第30节

  莫府作为一处分支,纵然余威犹在,还是无可挽回地走向没落。到了这一辈,他们莫家甚至只出了两个金丹。
  其中,莫萧野初入金丹境是在三十岁,而莫齐轩如今不过十七岁。更重要的是,就在半年前,他还只有筑基中品。这样的进阶速度说是恐怖也不为过,哪怕放在那些一品门派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如果能好好利用这个天才,假以时日他或可成功踏入元婴乃至化神境,届时青州上下必无敢欺他莫家者!
  **
  莫齐轩回来的时候,姜翎正抱着大老虎坐在院里晒太阳。
  经过前段日子的修养和灵药的浇灌,大老虎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就是性子又回到了刚来时的模样,怯懦怕生,把姜翎心疼得要死。
  听到动静,少女头也不抬地问:“去哪儿啦?”
  莫齐轩原本冰封似的表情霎时绽开笑意,回道:“去见了莫青松,还顺便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姜翎撸猫的手停住,抬眼看他:“什么呀?”
  莫齐轩说:“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到内院了,到那时我会替你找个合适的身份,让你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莫府。”
  姜翎微笑起来,她当然相信莫齐轩能办好,于是举臂将大老虎托起,笑吟吟地道:“大老虎,你要有新家了哦。”
  大老虎橘色的皮毛在阳光下一抖一抖,它像是听懂了一般,蹭着姜翎的胳膊喵喵乱叫。
  莫齐轩注视着这一幕,内心陷入久违的宁静,仿佛一颗久悬高空的石子,终于得以沉入水底。
  但小院中一派岁月静好,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此时的另一间屋子里,莫自明正躺在床上,双目圆瞪,脸色惨白,右臂一片血红,身上俱是冷汗,呆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萧野站在床前,扇子遮住半张脸,也掩住了他幽幽的叹息。
  良久,他挥手带着小厮离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个人,算是废了。”
  回到房间后,他背手立于窗边,望着庭前被秋风卷起的银杏叶,静默得仿佛一尊雕塑。
  半晌,他突然开口:“长舟,你觉得莫齐轩怎么样?”
  名为长舟的小厮悄悄咽下口水,谨慎回答:“依小人之见,那莫齐轩的确有两把刷子,但萤火之光岂敢与明月争辉,纵然他动用再多手段,也及不上您一根汗毛!”
  莫萧野短促地笑了两声,语气幽冷:“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吗?”
  长舟背后渗出冷汗,不敢接话,莫萧野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自言自语道:“从十年前,我就听他们说,整座滦山莫府,从来只有莫齐轩一个天才。”
  他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阴翳:“而现在,我又听到这种声音了。”
  长舟硬着头皮道:“公子,您何必跟那些没见识的人计较,无论如何您才是莫家的少主,滦山镇公认的天才也只有您一个!”
  “天才……”莫萧野嘲讽一笑,语调近乎诡异。
  长舟正欲再说点好话,莫萧野却陡然发力,青筋暴起的手臂猛然一抬,附近的圆木桌瞬间飞起,在一片物体掉落的哗啦声中轰然撞于墙壁。
  扑通一下,长舟直跪在地,声音发紧:“公子息怒!”
  莫萧野长长地喘息两声,扭曲的表情渐渐恢复原本的平静,他掏出放帕仔细地擦净手指,漫不经心道:“那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长舟低头不敢言语,就听他又说:“去告诉莫齐轩,就说我明天在问月亭备好美酒佳肴,亲自祝贺他跃至金丹境。”
  问月亭位于府内荷花湖畔,视野宽阔,景色幽静,包括家主在内都是此地的常客。
  长舟连忙应下,起身走出房间。在他身后,莫萧野微眯的眼眸划过流光。
  作者有话说:
  阿翎要有新身份啦!
  以后就能过上有房有猫的幸福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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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莫家少主
  ◎莫齐轩的未婚妻?◎
  冬日的晌午晴阳正好, 天朗气清,姜翎待在剑里,随莫齐轩一同去见莫萧野。
  这场鸿门宴看上去清简自然, 只摆了一壶好酒、两只酒杯和几道佳肴,连侍奉的小厮都退到远处, 隐匿于草木之后。
  莫萧野已等候多时, 见到人来便立刻起身, 笑脸相迎:“五弟, 你可算来了,我们兄弟两个也有好些年没好好聚在一起了。”
  这亭子傍水而建,前凭湖水, 后依山石,修剪得当的花草顺着嶙峋奇石蔓延而上, 将之缠得密不透风, 风吹来时会散发阵阵清香。
  莫齐轩背靠石山落座,笑着道:“少主向来忙于修行和家务, 在下不敢叨扰。如今难得有此机会,自是倍感荣幸,生怕有所不周。”
  姜翎在剑里打了个哈欠,心说这俩人不愧是亲兄弟, 寒暄的说辞都一样虚伪造作。
  只听他们又说了些你来我往的场面话,才终于步入正题, 一边饮酒一边聊起这次莫齐轩临阵结丹的事。
  莫萧野口吻随意地道:“五弟,不是我说你,有这种实力干嘛要藏着掖着?你这次临阵结丹可真是把我们都惊掉了下巴, 如今一看, 你这金丹不光生猛凌厉, 而且成色饱满,堪称极品啊!”
  姜翎听后冷笑,莫齐轩才刚来不久,这家伙就将他的金丹都摸透了,除了炫耀多半就是威胁的意味。
  然而莫齐轩恍若未觉,表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少主这话可真是抬举在下了。当时也是情况紧急,自明兄实力非凡,非我所能敌,又步步紧逼,难以逃脱,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谁知歪打正着倒助我迈入金丹境。”
  莫萧野轻笑道:“五弟谦虚了,若是临阵筑基,还可说是运气使然,难道金丹期也是这样吗?”
  谁知莫齐轩竟一脸真诚地点头:“难怪人说修行不但要勤勉,更要看重仙缘,我直到今天才算彻底明白,古言诚不我欺啊。”
  他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莫萧野无法反驳,抽搐着嘴角灌下一口酒:“五弟心境非凡,视金丹期如无物,怪不得能有如此成就。”
  莫齐轩嘴上继续谦虚,同样为自己倒满了酒,喝得比他更烈更猛,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
  姜翎瞧着想笑,就见他极其诚恳地看向莫萧野,双眸亮得惊人:“兄长,我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这次还请你不要嫌恶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才好。”
  莫萧野慢慢放下酒杯,紧盯着他说:“当然不会,我可是一直很看重你的。”
  莫齐轩笑了笑,神色平添感伤:“从前的事,都是我不懂事,如今方知莫府实在待我不薄,岂敢有半点怨言。”
  莫萧野直觉不对,试图打断他的话:“五弟你……”
  但莫齐轩却已抢在他之前继续陈说:“我从小最敬仰的就是父亲,只是那些年,我实在太过无能,无法做到让父亲满意,所以才一直趑趄不前,忐忑难安。”
  他高举酒杯,语气充满感叹:“可如今我才明白,父子之情血浓于水,做孩子的必当全力以赴不虚修行,结草衔环报答父亲恩情。”
  莫萧野眼皮直跳,挤出一抹笑容:“五弟有孝心自然是好,但你毕竟只有五灵根,有些事还是量力而为,切不可太过勉强,让父亲与我担心啊。”
  “我明白,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再努力一次,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让父亲为我失望。从前我一直不敢宣之于口,但现在我终于可以说,这些年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父亲靠近!”
  莫齐轩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倒叫莫萧野一时哑口无言,额上青筋直跳,强忍着道:“五弟说的是,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
  这时,他的目光终于控制不住地游移了一瞬,表情也变得僵硬。
  因为他分明看到,恰好路过此处的莫青松在听完这一番话后,露出了满意而欣慰的表情。
  那一刻汹涌的怒气直冲百合穴,手里的酒杯几乎都要被他捏碎。
  莫齐轩背对山木,还不知身后情况,仍在天真地询问:“大哥,你说我这样,能讨得父亲欢心吗?”
  莫萧野空出的手狠狠攥紧,指甲嵌进血肉,虽面带微笑,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带着血气:“当然了,你这么优秀,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莫齐轩笑了起来,还欲再说些什么,莫萧野已抢先起身,不容置喙地发出命令:“好了五弟,你喝醉了,我先派人带你回去休息吧,咱们兄弟两个下次再聚。”
  莫齐轩施施然站起身,慢条斯理道:“大哥说得对,你我一同为莫府效力,自是来日方长。”
  说完,就在对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中,随着小厮离去。
  ……
  莫萧野回房之后,立马屏退奴仆,紧闭房门。
  片刻后,一个人影匆匆赶来,原本压抑的房间内,顿时传出一声怒吼:“你怎么不告诉我,莫齐轩变成了现在这样?!”
  莫与善站在莫萧野面前,冷汗直流,腰弯得像摧折的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莫萧野阴冷地目光几乎将他洞穿:“你不是说他个性刚直,哪怕是父亲也从来不给好脸色吗?!”
  “小人,小人……”莫与善磕磕绊绊试图解释,“他从前确实一向如此,若不然也不会被赶到偏院……”
  但莫萧野显然已经丧失耐心,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废物!”
  莫与善爬起来伏跪磕头,不敢有一丝不满:“少主息怒,少主息怒!”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是、是……”
  莫与善踉跄站起,连忙快步跑出,完全顾不得身上的狼狈。
  在他身后,莫萧野烦躁挥手,将桌上的物品全都扫落在地。
  而府邸另一端的院落,却依稀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
  姜翎抱着大老虎坐在院中,笑眯眯地说:“你看到了他那个脸色吗?难看死了。”
  对面的莫齐轩微微一笑:“的确很少见他这么失态。”
  姜翎乐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便问:“你说他会不会猜到你已经发现了莫青松的存在啊?”
  单凭莫齐轩,在无法转身查看的情况下,肯定是没办法发现隐藏了气息的莫青松。但姜翎可以自由探知周围状况,自然能轻松发现他的踪迹。
  他们早就商量过可能遇到的情况,所以在感知莫青松到来的第一时间,她就通过传音暗中进行提醒。
  莫齐轩当即假借醉酒,给他上演了一出天衣无缝的表演,好好当了一把孝顺的儿子。
  莫齐轩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也许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也是,反正该看到的莫青松都看到了。”姜翎说,“还没问呢,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这?”
  “莫萧野能想到,我当然也能。”莫齐轩回答道。
  对于这番表演,莫青松显然十分满意,次日上午便派孙诚前来,着手参与搬家的事。
  莫青松给他安排的新住所是听风馆,这地方位置绝佳,清雅精致,多年来久无人居,本打算当做莫千星成年后的住处。
  莫齐轩再次搬回内院的消息,如巨石掷水,激起千层浪,莫府内外议论纷纷。偏偏几位当事人全都沉默不语,外人只能绞尽脑汁加以揣测。
  没想到几天后,另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再次传来——莫齐轩的未婚妻遭丧母之痛,家中无人,只能前来投奔。
  一时间全府哗然,来听风馆拜访者络绎不绝,却悉数被拦在门外,竟无人得以窥见这位未婚妻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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