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心送你来？怎么了秦家没有司机了吗？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用得着他一个外人来送你吗？”
  秦时明皱着眉，满眼嫌弃的扫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人，突然笑了一下：“你不会是因为在家太寂寞了，在外面找了个人吧？”
  “说说吧，你到底带过来他几次？你们都在那儿做过？客厅？卧室？厨房？”
  听到这话的齐敛满脸不可置否的看着他，他不敢相信秦时明竟然以为自己在外面跟别的人有什么不伦不类的关系，可是齐敛有些不太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质问自己呢？他们的婚姻不是一场为了应付家里的谎言吗？
  但是齐敛还是不想和他有什么冲突，他太害怕了，害怕秦时明不乐意了就把自己赶出去。
  齐敛还记得去年他们也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争吵，到最后秦时明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朝自己扔过来，冷冷地说了一声“滚出去！”
  可是他还能去哪儿呢？去齐家丢人现眼吗？
  后来他就在车库将就了一晚上。
  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历历在目，他没有办法只能软下声音来：“时明你要是不喜欢别人来家里，我以后再也不让人送过来了可以吗？”
  可惜，齐敛这种低三下四的态度没有缓解秦时明的怒气：“怎么？以后就是不来家里，在外面偷偷摸摸约呗？不是你要不要脸啊？”
  这话终于也让低声下气的齐敛忍不下了：“秦时明，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啊，你在外面养了几个人我有管过你吗？你有什么权力质问我…”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人的一个巴掌就直接打断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说出了真话，秦时明恼羞成怒，他以为齐敛跟外面的人不一样的，可是没想到他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敢在外面跟别人胡搞，这跟当众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管在外面怎么胡闹也没把人带家里来，而且他能够解决外面的人安安分分的，齐敛有这个能力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在外面胡搞，我们秦家的脸面的还要不要了，你齐家的脸面的还要不要了？”
  齐敛脑子一时懵懵的，他原本就是个反应慢的人，加上挨了一个耳光，反应就更慢了。
  可是他还是听到了秦时明那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齐敛不明白，他怎么就不能和秦时明比较呢？
  “我怎么就不能和你比了呢？难道我连和你比的资格都没有吗？”齐敛摸了摸有些发肿的脸，平静的开口。
  齐敛因为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一直不在他们所谓的圈子里不受欢迎，加上他不爱说话，不爱打扮自己，所以就更不受人关注了，其实对这些齐敛都无所谓，可是他以为起码秦时明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还记得和秦时明刚刚遇见的那天，是他来齐家的第二天，因为刚刚来，身上穿的都是从老家穿过来的脏兮兮的旧衣服，和那个高档别墅区的环境格格不入，感觉像个小乞丐。
  齐敛在别墅区迷路了，完全找不着家，此时一群穿着鲜丽的小男孩们过来，朝他仍了手里的空饮料瓶：“哎，赏你的。”
  齐敛知道，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乞丐了。
  年少的齐敛身上还是带着小男孩的反抗精神，他看着落在脚边的饮料瓶说了一句：“我不是乞丐，我只是迷路了。”
  谁知道这话一出那头的人嗤笑了一声：“是吗？那你说你家在哪儿啊？我们送你回去？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某个贫民窟的吧？”
  齐敛不想理会他们，越过那群人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那几个小少爷。
  “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他依然没有搭理他们，最前面的小男孩儿气不过，从身后跑过来一脚把他踹倒地，其余的男孩儿一看也纷纷过来拳打脚踢，齐敛无法做出什么反抗，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住手！”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那群孩子停下来纷纷看向声音传过来的那处，年少的秦时明就站在那儿，他逆着光犹如从天而降的英雄。
  那几个男孩儿一看是秦时明就纷纷收手走了，齐敛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本想感谢他，可是秦时明转头就走了。
  “等等！”
  “你知道齐家怎么走吗？”
  这话一出秦时明顿了顿脚步看向他：“你去齐家干什么？”
  齐敛没有说话。
  “你是齐家那个新来的小男孩？”
  齐敛点点头。
  秦时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跟过来吧。”
  那晚秦时明带着他来到齐家，走的时候他看着齐敛一身旧衣服：“你要学着利用齐家，有时候‘齐’这个姓会起到一个很好的保护作用。”
  然而，那时候教他如何保护好自己的男人，如今居高临下、满眼鄙夷地看着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秦时明被这句反问气笑了：“你还跟我比？我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儿子，你一个跟齐盛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齐家会有人出来替你做什么善后工作吧？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替你善后！”
  秦时明一句话，把齐敛说成一个毫无价值的累赘，他知道，其实秦时明也看不起自己。
  齐敛也是真不明白，这三年他安安分分待着，什么时候让秦时明替自己善后了，这句话他应该跟外面养的情人说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