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395节

  诸星元更是哈哈大笑:“有理有理。顾朗,你且放心,你行事有理有据,诸某今日向你担保,此次决计不会叫掌门责罚于你。”
  有了昆仑智囊团这一句担保,葭葭这才心中一松,而后便见诸星元向她伸出了手:“在燕锦儿那里得的签文呢,拿来与我瞧瞧。”
  葭葭闻言,立时递了过去。
  接过签文,在看到签文表面那一袭朱砂红字之时,诸星元却眉头一皱:“‘去寻白泽一问’这句朱砂句是谁写的。”
  葭葭并未隐瞒,只将先时在天机殿中看到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诸星元却神色古怪的看了葭葭一眼,复又低头去看签文,半晌之后,却是抬起头来,向她望了过来,出口之话更是奇怪:“你说这朱砂句是燕锦儿当着你的面亲笔所写?”
  “是啊,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素日里面上带笑的诸星元换上一脸凝重表情之时,不得不说,是极有说服力的,这模样,看的众人谁也不敢出声。
  “签文上的内容我不知道是不是燕锦儿测算出来的,但是绝非她亲笔所写。”诸星元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签文,似是在做最后的确认,片刻之后,更是抬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诸某肯定,绝非燕锦儿亲笔所写。”
  “怎会?”葭葭瞟了一眼那签文,确定并未掉包,而后便道,“我也看过那字迹,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我应当一早便发现了才是。”
  “粗粗一看确实是燕锦儿的笔迹。”诸星元说到,“但是在诸某的眼中,假的便是假的,再如何厉害的模仿,总有细致不达的地方,写下这签文的人,定是对燕锦儿极为了解的人,燕锦儿的字迹并不容易模仿,字如其人,燕锦儿的字虽说秀丽,却自有一股随性洒脱,这种字要模仿起来很是不易。那人确实厉害,不过要逃过诸某的眼睛还差了点。”
  “燕锦儿的字砸勾勒弯角出会带出一个这样的弧度。”诸星元说着指了指签文,“诸位应当也不是第一回 看到燕锦儿的签文,想来有些印象。”
  葭葭回想了一番燕锦儿的签文,点了点头。
  “这一份签文中虽是这一点模仿的极好,但是随性勾出的弧度,墨色会逐渐转淡,而这里,墨色更深,明显是有人有意模仿出来待得。”诸星元说着指向其中的弯角勾勒出,那浓墨的色泽几乎辨别不出,众人也是分辨了许久,甚至双目泛花,这才看出了那么一点点。
  不想如此难寻的破绽,到了诸星元手里,竟是不过一瞬,便认了出来。
  “要从我身上掉包燕真人的签文是不可能的。”葭葭抿了抿唇,不是她自负,这签文得了之后,她便收入了混沌遗世,就算有奇人异士能够调换储物袋,触物法宝,但是混沌遗世是绝对不可能调换的。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燕锦儿给你之时,这签文就被掉包了。”诸星元说着,复又低头去看那描摹的字迹。
  若当真如诸星元这般说来,那便遭了,难不成还要再回去寻一次燕锦儿。
  方才生出这等想法,诸星元便突然出声,这一声却是绝了葭葭折回的想法:“你们几位,回去寻一趟燕真人,我等在这里等着诸位。”
  诸星元这一声却是对着那几位跟来的剑修所说。
  他板着脸的模样还是有几分摄人的,那几位跟来的剑修互相对视了一眼,见诸星元神色坚决,葭葭与顾朗默不作声,就知道这一趟跑腿是难免的了,只好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彻底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之后,葭葭这才看向诸星元,一脸不解:“你故意支开他们作甚?”
  “他们都是莫问的亲信,我并非信不过他们,只是这几人修为不过元婴后期,若是没什么危险,跟着我们来此也是浪费,若是当真有什么危险,他们也不过是白白枉送了性命罢了,我等人数可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诸星元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是葭葭一个字都不信,反问诸星元,“你在怀疑他们?”
  “只是有这个可能,签文是被他们掉包的。”诸星元笑了笑,低头看着手里的签文,话题却是突地一转,又道,“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第七百八十三章 不祥
  葭葭与顾朗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诸星元。
  诸星元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卖关子,只是轻轻一哂,开口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燕锦儿原本要交给你的就是这张签文,你也说了,若是以往,以燕锦儿的性格,你觉得那样的人会对自己所测算出的东西有所怀疑么?还特意要你跑一趟白泽那里?另外白泽也说了,按签文走便是,很有可能这便是她自己的本意。”
  “燕真人受伤极重,一开始首座失踪,我等都不去寻她,便是考虑到她受伤极重的关系。”诸星元低头看着那签文,似是能够看出花来一般,“但如今她不但占测出了我等的去向,而且发动如此大的搜星点位寻人之术后,竟然还灵力充沛,这本就不寻常。诸某倒是有个猜测,今次搜寻点位的人根本不是她,是另有其人动用的测算之术,写下签文的也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顿了一顿,诸星元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精光,“那人模仿的如此相像,想来也不是第一回 替燕锦儿做手脚了。”
  不得不说,诸星元这个推测倒是合情合理,但是若推测错了,恐怕就要走一回弯路了。
  “师尊的事情耽误不得。”想了想,葭葭便道,“且跟着签文走走看,也莫要与那几人失了联系,若是当真给错了,我们应当很快能知道才是。”
  这一回,她倒是难得的果断,一时间,还想说什么的诸星元与顾朗也闭了嘴,跟着葭葭行进上去。
  一路直行千里,放眼所见,尽是群山翠岭,照着签文所示,师尊便是在此地失去寻位踪迹的,最后一次与掌门传讯也是在距此地数百里之遥的城池之中。
  “看不出此地是何处,离此地最近城池也有百里之遥。不过,还在我昆仑境内便是了。”诸星元辨了辨方位,“若是首座在这里失踪的,那应当此地有秘境或者旁的什么事物,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我还不曾来过此地。”葭葭看了看四周,“神州地大物博,纵百年光阴,所游历的也不过神州一隅而已,你们呢?”
  诸星元似还在皱眉,顾朗却是看了看周围,“我等曾经经过这里,不过那时候,我等并未停留。”
  “你还记得住?”诸星元似是十分诧异的看着顾朗,“也是那段时日我等游历的时日经过的?那便奇了,此地如此大的群山翠岭,即便感受不到任何异宝出世的气息,但依着那时我等想要游历遍神州的想法,怎么也该走一走才是。”
  “是。”顾朗微微颔首,“不过那段时日,此地正是冰雪封遍群山之际,而离此地最近的城池之内,有位炼丹大师炼丹引来劫雷,我等便未逗留。”
  神州大地,四季不同,他们这些修真者会随着修为境界的上升,感受不到夏之炎,冬之寒,是以四季衣袂翩翩,丰神俊秀,被凡人称之为仙人。但修真者感受不到四季寒热并不代表四时之景不存在一般。
  冰雪封山,一般来说除却修士之外,大部分的灵植与妖兽都不会有所行动,这大抵是天性使然,所以冰雪封山之下,若非有奇景,也没有多少修士会逗留驻足去“欣赏欣赏”这一片雪景,闲的发闷或者另有所图的不算在其中。
  那时候恰逢冰雪封山,又有引来劫雷的炼丹大师在城池中逗留,葭葭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觉得换做是她,逗留的可能性也不大。
  “而且那时候,师尊言明多年之前曾经来过此地,已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等便未逗留。”顾朗似是对那时的记忆很是清楚,“那是师尊的事情,他并未细说。”
  听顾朗这般一说,葭葭与诸星元只觉的说不准秦雅当真是在此地,那签文燕锦儿也没有给错。
  因着诸星元带着葭葭与顾朗不说一声便离开了,那几位剑修出离愤怒,发传讯符连忙问及他们的方位,诸星元却一早便与顾朗与葭葭说了此一行万事只听他的,而他的做法便是干脆掐断了与那些剑修的传讯,而后直发传讯与燕锦儿,即便传讯符因着被不知何人拦截了,未成功,诸星元却没有打算再发一道,只是撇了撇嘴,冷笑:“天机殿一团乱账,算了,听白泽的且试试吧,我有预感,首座很可能便在这里。”
  那一回是大雪封山,他们又匆匆便离去了,这一回眼前换成了群山翠岭,即便顾朗记了起来,但也与葭葭这个从未到过此地的修士差不多了,三人飞至群山腹地之处,心念一动,分三面神识全开,开始一寸一寸的扫视着这周围看不见尽头的群山翠岭。
  这一扫视,直到扫视的几人眉心直跳,神识刺痛,才收回了神识。三人脸色发白,面色皆不太好看。
  出窍修士的神识覆盖可以达到百里之遥,三位出窍修士同时大开神识,可以说,这周围百里之内的一草一木应当都在他们的神识扫视之下才是。
  但是百里之内尽数所见皆是普普通通,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样,这也便罢了,按照他们方才在高处飞行而过的目测,百里之外应当就有城池了,但是神识所见之处却还是那一片群山翠岭。
  这方位距离上已然有所偏差了。
  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也不知是天然的还是有意为之,群山腹地之处有类似阵法的奇门之术。
  说到奇门之术,其实也属于阵法总纲的一个分支,但是修习的阵法师并不多,因为大多数的奇门之术也在阵法师的范畴之内,并且即便是专修奇门之术的修士所设计摆放的奇门之术,大多数阵法师也会破解,甚至天生生长的灵植树木,巨石摆阵有时也会形成天然的奇门之术。这样一算,久而久之,便没有多少人会去学专门的奇门之术了,
  葭葭足下一跃,跃至上空,复又落下,又一下跃至上空,如是三番,看的诸星元与顾朗一头雾水。
  “你像只兔子一般在那里一蹦一跳做什么?”诸星元连连称奇,“连大真人,这奇门之术应当难不倒你吧!”
  话音刚落,便见葭葭手下一动,无锋剑出鞘,一剑穿过诸星元的头顶,直直的刺入他身后的青树之中。这一剑刺的方位极妙,直刺树脉正中,青树晃了晃,一剑之后,轰然倒塌。
  “好了,不过是这些巨树生长的方位凑巧罢了,倒了一棵,独木不成林,独树不成阵,自然就好了。”葭葭解释了一句,收回了无锋剑,又道,“要不要我等再试一试?”
  她这一声提议自是得了众人的首肯,三人背靠而立,再次放开神识,一寸一寸的扫视着这片翠岭群山。
  一寸一寸扫视之后,这一回,直到几人神识刺痛不已,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虽说一般来讲,神识扫视对于修士并不会有任何可怕的危险,但是如他们这般寸寸扫视,所需的灵力支撑自然不在少数。更何况是这般一寸不落?百里的距离便是极限了,连发两次,三人都觉体内有灵力透支之感,扫视过后,便不约而同的席地而坐,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待得坐了四个多时辰,体内灵力平衡恢复的差不多了,诸星元开口了:“我这里还是一无所获,你们呢?”
  其实诸星元也知这句估摸着是废话,若有所发现,顾朗与葭葭就不会有心思盘腿打坐了,而是急急追出去查探异样了。
  “首座年轻之时已来过此地,那么会不会此地的好物皆已进了首座的储物袋之中?”诸星元就是这般的脾气,智囊团倒是昆仑上下皆服,这一张嘴也是贫的很,很是容易得罪人的,眼下查不出任何异样,不由低头摸了摸下巴,说了起来,“倒是极有可能的。首座年轻之时,据诸某所知,结伴外出游历,好东西多半是进了他的口袋的,此地自是不会再剩下什么好东西了,说不准连秘境入口都被他封了。”
  葭葭与顾朗早已习惯了他有时说话的乱七八糟,也未去管他,待得歇息过后,便架起了飞行法宝,竟是打算将这片群山翠岭都走上一遍。
  其实神识扫过之后,一般来说是没有再搜寻一遍的必要了,但葭葭与顾朗皆害怕自己神识有所不达,或者有什么隔绝神识打探的法宝之物让他们无法深入打探。
  知晓葭葭与顾朗这架势是打定主意不亲眼看一看是不会放心了,诸星元想了想,也未多话,跟在他二人的后头,开始前行。
  只是这一路“巡山”待到群山寻遍,却依旧未发现任何异样之处,这一次巡山之举是自腹地起,也是归于腹地之处。三人寻遍群山,还是毫无所得,不得不说,大家脸上都有些难看。
  不过心中也清楚的很,若是那么容易便寻到了秦雅的影子,那么紫色传讯符也不会传不出去了。
  诸星元便在此时又连发了一道传讯符问燕锦儿,只是不管这张传讯符能不能传到燕锦儿的手里,三人到此时,似是进入了僵局一般,有些空有一身本事,却束手无策之感。
  而诸星元那昆仑上下倚仗的脑袋瓜也是毫无办法。
  传讯于燕锦儿的紫色传讯符传出了两日,毫无所获,三人便知又是有人拦截了那张传讯符,看来有人是诚心不让他们三人与燕锦儿联系上了。
  “白泽来之前确实告诉过我此行无碍,师尊无碍,我虽说知道要相信白泽,但是眼下却……”葭葭心中更是难安,一方面担忧师尊,另一方面,她深知师尊此次离开昆仑多半与自己有关,比起诸星元与顾朗,心中更是有种难言的愧疚和不安,焦急之感也比他二人更甚。
  浑浑噩噩的等至第三日傍晚,这三日,他们不是没试过再次神识搜寻或者一遍一遍的亲眼查探这一片群山翠岭,却还是一无所获。葭葭终是坐不住了,不由开口道:“我想回昆仑亲自寻燕真人问一问,你们当知,比身法轻身之术,我想天下间少有人能比我更快,我一来一回,最快一日之内便能返回,我就不信如此他们还能拦截了。”
  “那人既打定主意要拦截我们的传讯,估摸着就是不想让我等与燕真人联系上,你这一路回去,恐怕路上也有不少拦路修士在等着你。你此行必不会顺当。”诸星元的脸隐在暗处看了过来,那黑暗中熠熠闪光的眸子看的葭葭有些发怵,不适应的闭了闭眼,正想说话,却猛地发觉有些不对。
  黑暗处的不仅仅是诸星元,她与顾朗也是,或者说不仅仅是他们三人,周围这一片百里群山翠岭皆隐在暗处。
  几乎是出自一种本能的,葭葭抬头,却见头顶上方,方才还大如圆盘的明月不知何时躲入了浓云之中,诸星元随手擦亮了一颗“炫夜之星”,灵珠催动的冷光照在三人的脸上,映得三人皆是面色苍白如纸,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葭葭心头直跳,只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照了片刻的炫夜之星开始转暗,葭葭对此类精工奇巧之物也有几分喜爱,身上也带了几盏造型精致的炫夜之星,看这情形,便知催动炫夜之星的灵珠灵力用的差不多了,提醒了一句诸星元,诸星元骂骂咧咧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灵珠准备放入其中,便在此时,三人苍白的脸色现出几丝诡异的暗红。
  这光亮,葭葭抬头,本能的向安暗红色光芒的来源望去,却见不知何时,那躲入密云之中的明月钻了出来,按说这是好事,可三人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
  三人无一人修习诡道测算之事,但有些征兆,当真不用修习诡道的修士在附近提点,众人一看也知其中的好坏。天上的明月,还是大如圆盘,只是先前的银色光辉之上却自边缘开始泛出一丝不正常暗红,那暗红还有愈染愈烈之像,从边缘开始渗入,直至染没整片圆月统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一轮血色明月遥挂天际。)
  第七百八十四章 血月
  “血月现世,灾祸横行,将星退避。”这是一句古老的俚语。虽说不知道究竟来自谁人之口,但自上古有修者以来这便是不祥之兆,任何一位修士,哪怕其生平从未接触诡道测算之流,却也知道,血月现世,是为不祥。
  三人面面相觑,隐隐察觉秦雅的失踪很有可能与血月的出现有关,只是现在无人能够回应他们。
  距此地数万里之遥的蜀山坐望峰之上,一位席地而坐的蜀山剑修突然睁眼,看向不远处惊愕不已的看着天上那轮血月的修士,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声:“吴遗策,不必偷偷摸摸的,想观天象,出来仔细看着便是。”
  “呵呵,李真人。”吴遗策干笑了两声,他脾气从来不小,但在李忘真面前却丝毫不感造次,若是以往,见了李忘真,他定是要好一顿好说歹说的,但是今日,他实在是没有取悦李忘真的心思,只是紧皱眉头,遥望那轮血月的方向,双手手指无意识的轻叩着一旁的树干。
  “有大事发生?”李忘真瞟了一眼天际,只觉得那血色的明月有一股子难言的妖异。
  “自古血月现世,没有一回是祥瑞之兆的。”吴遗策干巴巴的啧了啧嘴,“只是我算不出此轮血月带来的异样。”
  “嗯?”李忘真看了过来,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其中的疑惑却不消多说,这分明是要求吴遗策详说的意思了。
  “或许是吴某资质愚钝,我算不出血月将带来何等异事,看到的唯有一片混沌。”吴遗策叹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上古某些秘境洞府的开启或许会带来异象,但这等异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为大凶之兆。”
  “若与天下修士,与我蜀山有关,你即刻前来寻我,若无的话,我们旁观便是。”李忘真听了,不过一瞬,便做出了决定。
  吴遗策点头应允,想了想又道:“不知道昆仑那里,天机殿算出什么来了。”
  李忘真阂上的双目复又睁开,面无表情的朝昆仑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闭上了眼睛,竟是只字不语。
  而数十万里之外的昆仑天机殿中,因着那突然出现的血月,早已逼着不少殿中修士夜半起身,聚集在天机殿议论纷纷了。
  “让殿主算上一算啊!”
  “就是。这等异象必然是有大事发生,我等该早做准备才是。”
  “就是,如今天下唯我昆仑能算是独一位的,我昆仑若不有所动作,这天下就该乱了。”
  “血月自古便不是好事,我看啊,不准什么大动乱又要发生了。”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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