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391节
莫问也不迟疑的点了点头:“于莫某本人来讲是极想试一试的,只是莫问如今身份在此,怕在幻术之中中招吐露了什么不该说的事,那便万死难辞其咎了,是故莫问便不去了。”
“步归亦然,这幻术直指内心,所谓幻术,谁知幻化的会是什么?往往会是最直指人心的东西,步归如今正是收敛之际,不敢随意中招。”钟步归言笑晏晏,话中之意却是颇深,叫人一时间无法戳破个不对来。
魏探笑了笑行至一旁:“我也不想入得其中。”也唯有风光霁月之人才敢进入其中,比之进入园中的几人,他们多少有些旁的心思,不想为外人道也。
“我二人身份特殊而已,魏真人居然也怕幻术?”钟步归取笑道。
魏探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面色坦然:“自然。况且魏某从来不敢标榜自己是如何心思磊落之人,自然不会随意进入,钟道友莫激我了,我今日不想进入。”
这回答可以说是十分不近人情了,钟步归也不以为意,摊了摊手,行至一旁一块巨石之上,以掌心灵力催动,不多时,便见其上腾升出一片水幕,竟是叫他们一点不差的看到了进入园中几人的一言一行。
“这一片园子名叫作‘试心’。”钟步归倒是极为“善意”的为莫问魏探二人解释了起来,“幻术幻术,既是虚假的,便因人而异,看到的往往是内心真正执念的东西。”
“人有七情六欲,修士也是人,有执念也是寻常之事罢了。”魏探淡淡的看了眼钟步归,似乎对此兴趣不大。
钟步归笑了一笑,率先选了一人看了起来。众人所见,不过是一个一脸憨笑,带着几分爽利劲的女修笑眯眯的走至园中一座休憩的亭台间,而后她便有些挪不开脚步了。
亭台之间的石桌上摆着满桌的佳肴,边上一摞冒着白烟的包子突兀至极,却偏偏叫她看的口水直流,一步一步向亭台之中的石桌旁走去。
边走边道:“每一回他们总爱摆上那么多的吃的,上一回偷吃了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偏偏这一回,他们还这般,这叫我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欢喜,她好吃的本性众人也早已知晓,是以见状也不以为意,只见欢喜小心翼翼的自随身带着的储物袋里摸出几块灵石放在旁边,而后边开始吃了起来。
钟步归笑着指向园中的欢喜道:“这执念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更何况,即便如此,她还知晓需要付出,倒也不错。”
不过听欢喜口中所说,分明已是来过一回了,她这是当这座名为“试心”的园子是修者食铺么?每每过来大吃一顿?
钟步归抽了抽嘴角,看了片刻欢喜的吃吃喝喝之后,便又选了几位一道跟来的执法堂后辈修士。
“试心”园中,往往现出了修士内心的执念,这几位后辈自是还不到那等无欲无求之时,自然有所执念,有人在“试心”园中斗法比试,赢了之后,心境难免兴奋不已,也不曾察觉到与自己比试的并非一同进来的同僚。
有人捧着相思之物开始思念起心上的道侣。更有人为得了一个“虚拟”的法宝而兴奋不已。可以这么说,这些都是这几位修士心境上的裂痕,但这些执念却并非见不得人之事,亦不过人之常情,众人只一见,却也能一笑而过。
几人看的正是兴头之上,钟步归又微微侧了侧头,问魏探:“魏真人,你不去试试么?”
魏探摇头:“不去了,你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于我了。魏某并非心思光明磊落之辈,也从不敢妄言自己如何行正如松。除非魏某不得已中了幻术,否则,这‘试心’魏某是不会接的。”
魏探都如此说来了,便连莫问也看了一眼钟步归,那一眼虽并无别的意思,钟步归却也在那一刻明白了莫问的想法,那是在提醒他莫要再试探了。
既然如此,钟步归自是见好就收,不再提及,掌下灵力一动很快便将画面转到了顾朗身上,可以说进入园中的几人,他们最想看的恐怕还是葭葭与顾朗二人。
葭葭与顾朗这一对师兄妹似是一进园中便分了开来,眼下便见顾朗独自一人在园中行走,似是颇为惬意,行至一片空地之上便随手寻了块突兀的巨石靠着坐了下来,而后取下背上的仕魔剑,细细端详了起来。
轻轻敲了敲仕魔剑,仕魔剑微微震颤,似是在回应于他。
顾朗突然起了兴致,竟于园中突地竖起了长剑,开始舞起剑来。便是他们这些在“试心”园之外观看的人都要忍不住叹一声好了。
如今顾朗的剑法,便是李忘真也会赞叹一声,更遑论他们。
数剑舞罢,便听那一头也响起了一道轻笑声:“好!”
顾朗收了长剑,双目大亮:“葭葭,你怎的过来了。”
“在这园中走的无聊,行了半日,什么都不曾看到,正巧见着师兄舞剑,便过来瞧瞧了。”说话的女修唇角含笑,虽不过一身普通的门派制式服饰,却因形容清丽,又颇有几分楚楚之姿,这等容色,正是道修之中最为推崇的,自是得了上乘。瞧着正是葭葭。
不过在“试心”园外看着的三人却在此时微微蹙眉,莫问更是指了指那画面中的葭葭,问道:“这是真的连师妹还是假的连师妹?”)
第七百七十六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竟是连真假都分不真切!
“我也不知晓。”在这里的,不管是钟步归还是莫问或者诸星元,其记忆力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虽说没有刻意去注意葭葭的举动,但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样貌形容素日里也时常接触到,更何况,几人又不在局中,照说葭葭的举动行为若有一点不寻常,该很快发现才是。可里头的葭葭,便是几人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从行为举止还是其他都看不出一点差异,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葭葭到底是真是假。
而方才园中也曾出现过幻化出来的修士,几人却不过一眼便辨出了真假,当幻化出的修士变成葭葭之时,几人竟是突然分辨不出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着葭葭过来,顾朗与她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二人相靠而坐,倒是分外惬意,一脸舒心之色的看着这园中的美景。
其实论美景,这“试心”园中的美景也并未美到哪里去,只是此情此景,身边又有倾心相许之人,所见自是美不胜收。
眼见二人轻聊耳语,已然许久,在外旁观的钟步归突然失笑:“顾朗心中所愿,长剑在侧,美人在怀,倒是都应了他心中所想。”
顾朗是个并不擅长说谎之人,他的那点心思,可以说在座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不是么?眼下有仕魔剑在手,有葭葭陪伴左右。对于一名剑修来讲,这两样听着简单,要当真得到却并不容易。
钟步归突出此言,倒也令得众人浑然一惊,恍然明白过来:虽说葭葭也步入了这园子中,但是段氏一族的“试心”园虽无夺人性命之忧,可却也不是来叫人玩赏的。眼前这个葭葭多半是假的了。
名剑美人,陪伴在侧。这两样看似简单易得的东西同时也是多少修士心中所想。顾朗自是不会免俗。
“我若是顾朗,眼下定然心中美得很,人世间大快,莫过于心想事成。”钟步归瞥了瞥嘴,“只是心想事成四个字谈何容易。”
“顾朗,待我们来日得升上界,成神飞升,天地同寿,我们便可以随意来去,到时候那才叫真正的自由和快活。”靠着顾朗的葭葭眼中言笑晏晏,眉目之间温柔缱绻的似是都要化不开了。
自古世间之事难以两全,如今最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皆在手中,那滋味委实太妙,春风得意,不过如此。
感慨了半晌,忽地听顾朗长叹了一声:“真好!如今师妹虽是早已答应与我共同携手了,但修士飞升始终是一等一的大事,在未飞升之前,她可从不会与我这般在这里憧憬上界之事。”
这话一出,便看到“葭葭”愣了一愣,似是有些不能回神的看着他:“顾朗,你在说什么?”
她那模样本就颇具楚楚之姿,如今这委屈至极的样子当真看的叫人不忍心苛责于她,顾朗却不过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去,轻声道:“她只会与我说好生修炼,努力飞升。她并非是个喜好憧憬之人,一步一行,足踏实地才是她会做的事情。”
“我遇见她之时,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彼时她心念还未完全成熟,你当我看着她这一百多年是光看着不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世间最了解她的人,但是至少这点程度的真假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顾朗摩挲着手中的仕魔剑,低头叹了两声:“算了,‘试心’园中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我便不伤你性命了。”若是在平时,顾朗也不会与那幻化出来的“葭葭”说那么多的话,今日却有些不同。
“既然知道是假的,顾朗为何不杀她?何况不过一个幻觉之物而已,又不是真正的连师妹!”莫问很是不解。
听他这么一说,钟步归笑了笑,正要说话,忽地听一旁的魏探默默地开口了:“即便知道是假的,若非万不得已,顾朗也下不去手。因为它幻化之人着实是顾朗最下不了手之人。”
“为何如此?”莫问似是有几分不明白,修士独身一人,永生永世不碰“情”之一字的人多得是,莫问便是其中一个,对于此,他很是不理解的。在他的印象中,对自己身边的至交好友,他也是下不了手的,但若是一旦确定那是幻觉所化,当机立断杀了便是,左右不过是假的而已。
“无形的情之一字有时候往往比世间最厉害的法宝更要伤人。”魏探蹙了蹙眉,说罢这句话之后便未再向莫问解释了起来。
一旁的钟步归笑而不语,看着园中的顾朗默默的坐在其中,一旁是那幻化出来的“葭葭”,眼下正神色怔忪的站在一边,似是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看了片刻这二人的诡异,钟步归瞧着顾朗这头应是没什么好看的了,便转而选择了葭葭,看起葭葭的动静来。
但见葭葭似是也行出了一段距离,周围空无一人,便干脆靠着大树歇了起来。
看着这相似的动作,莫问皱眉,问题脱口而出:“不会连师妹遇到的是个假的顾朗,然后那般试心?”
“虽说钟某对段氏一族这幻术的手段并不了解,但是同样一件幻术既然失败了,就不会试第二次。”钟步归答道,“钟某看来不应当如此,我们且看着吧!人有七情六欲,心中执念的事情自然不会只有一件,幻术只能将小执念变为大执念而已。”
说话间,但见坐了会儿的葭葭,忽地双目一肃,目光敏锐的看向四周,这突如其来的模样也唬的众人吓了一跳,而后便见园中的葭葭手中一晃,取出一团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丝。
作为多次一同出任务的同僚,莫问与魏探很快便认了出来:“这是连师妹每一回要行那天地道之事,借助外物所需的牵引丝,怎的竟拿了出来?”
“这‘试心’园中难道有阵法不成?”魏探与莫问的惊异尽数被钟步归看在眼中,钟步归只笑道,“幻术幻术,人可能是假的,那么阵法未必不可能是假的。看来连道友对修真六艺倒是执念不小啊!”
话音刚落,便见园中的葭葭手中弹出数道银丝,牵引出园中的一些假象五行之物,开始动作了起来。她本就是世间第一流的阵法师,这一点就算是再如何古板的老阵法师也无法否认,手中上下翩飞的速度都要远远高于他们日常所见的任何一位阵法师,这种手法可以说早已超越了一般修真六艺的技艺。
修道修道,在技艺之上,更上一层的便为道,技艺巧至极致,近乎于道,这是对六艺宗师最高等的评价,眼下确实是能够从葭葭的手法中看出一二。
然而这手法再如何巧妙,再如何令人叹服,在外看着的三人眼下心中都有种莫名的感觉,在这等幻术之中使出这等精巧至极的手法,简直是一种生生的浪费。
一番手法之后,便见园中的葭葭轻舒了一口气,弯起了唇角,似是心头多了几分欣慰,口中喃喃道:“没成想,这园中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阵法。也不知是哪一位阵法师所布。”
“不成想连道友身为女子,竟也如此好胜。”钟步归抿唇轻笑了起来,“于六艺之手高低之上竟这般执着。”
布了片刻的阵法,葭葭复又靠着枝干小憩了起来,这一小憩便是一个时辰的光景,待到她再睁眼之时,眼中却多了几分煞气。
“这是……”眼见着方才还言笑晏晏的葭葭一个睁眼间便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着实叫外头看着的三人愣了一愣,谁也不曾想到还会有这一茬。
“怎么回事?”莫问蹙眉,身为出窍修士的本能似乎在提醒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不过这“试心”园不比其他,一旦走入其中,众人便被分了开来,届时想去寻出葭葭,也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知。”钟步归摇了摇头,也察觉出了眼下的葭葭似乎有几分古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探更是摇了摇头,众人只好双目一眨不眨的看向其中,也不知道葭葭怎的突然浑身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煞气如此之重。
就在她一声冷笑之中,但见自她脚下开始微微震颤,不过眨眼,便有上千道符箓自脚下开始浮现出来。
众人在外所见,但见那上千符箓成阵,环绕在她的周围,葭葭便勾着唇角,一脸冷笑的站在这符箓阵中。
符箓之物本就是修真六艺中最最耗费人力物力的一物,是故这世间的高等符箓师并不多,因着要培养一位厉害的符箓大宗师,门派所需要提供的补给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而且这还要是那被培养的修士有着绝高的天分才行。
普通符箓或许价格并不算太贵,但是如这等要布下符箓法阵的符箓品级最低也在五品,更何况五品的符箓不过入门基本而已,眼下所见,环绕住葭葭的符箓法阵最低的竟已达到了六品,高级的符箓更是多到难以想象,光这一个符箓法阵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几乎是一般修士无法做到的。
就莫问魏探二人印象之中,连着这一回也不过见过两次,上一次便是不久前,因为仕魔剑的事情与宁无缺动手,那时候牵扯出来的符箓阵。
“这试心园中怎会有符箓阵?”莫问大惊失色,当真是坐不住了,伸手指向阵中的葭葭,“这般危险的东西谁有把握能够安全的走出来?那段氏一族的人到底想作甚?”
便连一直镇定自若的钟步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踟蹰道:“这,当真我也不知这究竟是幻术还是真的符箓阵。”
也直到此时,他们看了半日的好戏,终于意识到了段氏一族为何难缠了,这其中的符箓阵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便罢了,不过试心而已;若是真的,今日葭葭要从里头出来,恐怕不受伤也是不可能的了。
“去将段氏一族的族长寻来,我昆仑不能冒这个险。”莫问额上冷汗涔涔,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是葭葭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该当如何去向昆仑交待。
说话间,钟步归早已捏了传讯符开始传讯了,只是这一传讯忽地脸色剧变:“我任何传讯符都发不出消息了,这是怎的回事?”
莫问见钟步归的模样不似作假,更是大骇:“难道那段氏一族不过假意投诚,这一切都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不应当啊!李师祖那样的人,段氏一族想要骗过他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钟步归大惊的看向四周,神识外放,这一试探更是惊讶至极,但见这段氏一族的领地却在不知何时之际变得空无一人,而整座领地似是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分隔了开来,分明是要将他们困死于此的样子。
“从一开始,我们便中招了吧!”魏探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假作真时真亦假,他们竟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其中的真假,妄他们还在这里指点了半晌,却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仿若跳梁小丑一般,早已成了他人口中的猎物,连周围的真假都分不出来,幻术之能,这几人这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莫急,总当有办法的。”钟步归虽是这般说来,眼中却现出了几分难得的暴躁与不安,笑话,如今整座蜀山上下几乎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却要不明不白的被段氏一族的修士暗算至此么?
心中不甘,忿忿不平,一拳砸到了那巨石之上,巨石水幕之上的画面震了一震,依然能清楚的折射出葭葭眼下的处境,很是不好,但他们的处境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段氏一族难道想铤而走险,与你们蜀山彻底决裂了不成?”莫问边说边埋怨的看了眼钟步归:他如此信任李忘真,却不知道李忘真也在此栽了个大跟头,若是今次他们找不出离开的办法,被困于此,恐怕这段氏一族的幻术当真是要天下皆知了。)
第七百七十七章 幻象
“我亦不知。”钟步归心头有些烦躁的看向周围,神识四顾,根本无法打破这一地界,这分明是有人想要生生的将他们困在这里。
此三人皆非普通修士,素日里手段也是不凡,不过片刻的功夫,皆试了一番却发现依旧只是徒劳罢了。
“你等将我们困在此处到底为何,不若早一步将目的说出来,我们也好配合一二。”初时的烦躁过后,三人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虽然对钟步归,莫问魏探二人难免还有些怨言,眼下却是一致对外,互相背靠而立,分明是一触即发,共同御敌之势。
不过片刻之后,便见那巨石之上现出一枚盒子,看那盒子平淡无奇,但眼下谁也不敢小瞧了去,钟步归干脆寻了枚石子,以巧力弹出,石子“咚”的一下触碰在了那盒子之上,而后锁扣落下,盒中之物尽数出现在三人眼前。
竟是三封书信,而且观那收信人,正是钟步归、莫问与魏探三人。
“有人在暗地观察我们,说来也是惭愧,莫某竟是丝毫察觉不到。”莫问虽是歉意不已,却也蹙眉拿起了那封传与他的书信,打开书信,这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忍不住冷哼出声:“我执法堂的弟子与魔修在中州发生了冲突,好不容易制住了他们,这写书信之人竟要我勒令手下弟子退避,否则就将我生生困于此处,真是好生可笑!”
“呵!你那个还算好的,我这个才是真真可笑。”钟步归瞥了瞥嘴,却没有如莫问一般将书信中的内容说出来,只是冷笑了起来,对书信中的内容似是毫不在意:威胁他将他困死于此,条件竟是要将到手的蜀山拱手还给杨显文,那怎么可能?想不到这段氏一族竟在背地里与杨显文有了勾当!钟步归说着手下一记用力,那书信随即被他捏碎,化作了飞灰,笑话,他钟步归还不信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二人看过之后,便向魏探手中看去,但见那书信与他二人的似乎有些不同,他二人书信中不过简简单单的纸张而已,而魏探手中的那封则有些份量,似是夹了什么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