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弱小的东北金渐层 第2节

  柴莉莉隔着铁栏杆,抓着花猫的大爪子,心一抽一抽疼。
  她一咬牙,道:“于哥,你把门打开,我进去!”
  于哥都惊了,“莉莉你疯了!它可是老虎!”
  就算花猫难产,身体虚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它也不是真的花猫!
  那爪子比他们的脑袋都大。
  再虚弱,那一爪子下去,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柴莉莉站起身,道:“我知道。于哥,你现在就给柳兽医打视频电话。让他远程指点我。”
  乐璇浑浑噩噩中,隐隐约约听到一句。
  “大概率是因为胎位不正……”
  胎位不正?
  那就努力正过来!
  乐璇不想连天都没见过,就完球!
  或许是因为强大的怨念,乐璇身体涌起一股力量。
  支撑着她在狭小的产道里,艰难的调头。
  “动了,动了!里面的小宝宝在动!”
  “马上要成功了!”
  “诶?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姑奶奶我累了而已!
  “花猫,咱们再试一次。咱们一起用力!”
  乐璇感受到外面有个力量,也在推她。
  陈亮!我艹你八辈祖宗!
  乐璇携着对前上司的愤怒,忍着挤压的巨大疼痛,顺着那个力量,头脚对调!
  成功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看猫妈妈的了。
  又是一阵挤压,乐璇只觉得身体一松。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生了,生了!”
  耳边传来清晰的欢呼声。
  好冷!
  乐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就知道傻看着,也不知道给她保暖。
  不知道刚出生的小猫咪,多脆弱么?!
  下一秒,乐璇感觉到身体暖烘烘的。
  像是有人拿着热布给她擦拭身体。
  只是这毛巾有点粗糙。
  突然乐璇顿住。
  她记得哺乳动物,除了人之外,生产完后,妈妈都会清理孩子身上的脏污。
  所以,这个粗糙的毛巾,并不是毛巾,而是,而是……而是妈妈的舌头?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这辈子托生成一只猫!
  在猫妈妈劈头盖脸的母爱中,乐璇艰难的想完这句话。
  带着这个让她心酸的问题,被舔的翻了个个的乐璇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乐璇醒了过来。
  她闭着眼睛,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
  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做了这么一个离奇的梦。
  竟然梦到自己变成了猫?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天,王八蛋陈亮弄来一只猫,非要放在他们这边的办公室养着。
  美名其曰,是为了给员工们枯燥的工作,添加一丝趣味。
  这是公司人性化的表现。
  可去他大爷的吧!
  分明就是把他们当成免费的铲屎官了。
  哦,不是,应该说是“假铲屎官”,“真冤大头”!
  原本乐璇也就忍了,--反正遭难的也不是她一个人。
  可谁成想,这猫看起来挺老实,竟然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跳到她办公桌上,将她的键盘扒拉到了地上!
  那套键帽,可是她等了两个月,才等到的。
  她也买过不少套键帽,可对这套键帽是格外的喜欢。
  至于为什么这么喜欢却不藏起来。
  拜托,她买美貌的键帽,就是为了在被傻呗上司,傻呗同事气的精神快要失常的时候,低头瞧瞧美貌的键帽,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果然,好多键帽都留下了磕碰的痕迹!
  不仅是键帽,她的键盘套件一命呜呼了。
  不管是插线,还是用蓝牙或者无线,都无法连接电脑了。
  当时,她就差点裂开!
  乐璇身为一个人,一个高等生物,自认为不能跟一只低等生物--猫,一般见识。
  她就去找了罪魁祸首--陈亮。
  陈亮那家伙,听完乐璇的话,终于开了尊口。
  “它就是一只猫而已,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突然来到一个地方,有点应激而已。”
  听到乐璇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你一个人,怎么能跟一只猫一般见识呢?你也太不懂事了吧!”
  陈亮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键盘坏了没事,一会儿我让后勤给你送一个新的。”
  乐璇都气笑了。
  她的键盘是机械键盘,可以更换的键帽和键轴的那种。
  键帽和键轴的钱单算。
  只算套件,就花了她四百块钱。
  公司发的键盘多少钱?
  四十块顶天了!
  乐璇当场就想将,烟灰缸砸到上司的脑袋上。
  最终阻止她的是卡里的余额……
  乐璇艰难的咽下那口气。
  总有一天,姑奶奶我要报复回来!
  乐璇恨得咬牙切齿!
  脑海里幻想,如何将刘亮大卸八块时,身体翻了个滚。
  乐璇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热烘烘湿漉漉的东西,甩在她的脸上,后背上,肚子上……
  乐璇拼命挣扎,可惜毫无作用,最后只能瘫在那,一脸生无可恋。
  等乐璇被猫妈妈放开,她松了口气。
  这个母爱实在是太令猫窒息了。
  同时,乐璇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变成猫了!
  乐璇磨了磨没有牙齿的牙龈。
  早知道几个小时后,她就会死翘翘,她当时就应该抓起那个沉甸甸的烟灰缸,轮到刘亮脑袋上。
  过了一会儿,乐璇被猫妈妈扒拉到怀里。
  一股奶香味,瞬间传到的乐璇的鼻子里。
  好香~
  等乐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顿时僵住。
  有心把嘴里的粮食吐了。
  可那微腥却甘甜的味道,让她舍不得松开。
  都不是人了,还那么矫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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