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377节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慢行进,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厉害,身体也因为觉得冷,而战栗个不停。任是他努力克制,还是有低低的呻.吟冒出来。
  洞窟里就右边墙壁上镶嵌的绿色晶体散发着微弱的光,到处一片暗沉,树人被怀里的动静惊醒,眼睛一睁,看到许从一身体卷缩成一团,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汗水一滴接着一滴。
  它顿时慌了手脚,藤蔓们也都醒过来,树人情绪失控,导致藤蔓都不再受到控制,直往许从一身上爬,转瞬,许从一半个身体都要陷在藤蔓里。
  树人一手抓了一根藤蔓,猛力掰断后,其他藤蔓意识到树人这是发怒里,都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树人几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生过病,有时候身体也会不舒服,但是第二天自己就会好了。
  怀里这个人类,身体相当的脆弱,骨头它轻轻一捏,就可以捏碎,它基本都很控制力道,就怕一个用力,弄伤他。
  但现他一直都在颤抖着,嘴里发出压抑的,令它心都揪紧发痛的声音。
  树人快速拿出从许从一那里拿到的刀子,这东西很锋利,刺伤过他的藤蔓,树人用锐利的刀刃割开自己手掌,鲜红的液体瞬间激涌。
  它把许从一身体小心翼翼扶起来,手掌贴在他嘴边。血液沿着许从一尖瘦的下巴往他脖子淌,他嘴唇咬得很紧,眼帘半眯着,闻到鲜血味,更是将脸转到了一边。
  鲜血一直躺着,可许从一就是不喝,树人伸手想去掰开许从一的嘴巴,可将他下巴都捏红了,他还是不张口。
  树人静静看了许从一一会,随后低头将割裂的手移到嘴边,呑吸了一口鲜血,接着它一手从后面扣着许从一的脖子,一边捏着他下颚,就直接吻了上去。
  它用舌尖抵开许从一的牙齿,将嘴里的血喂给许从一。
  鲜血一渡到嘴里,就让许从一觉得难受,他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最后碰到树人的肩膀,就紧紧抓了上去,手指用力的抠着树人的身体,舌头则不断想把腥味的血给吐出去。
  只是树人的嘴在外面堵着,许从一被迫咽了一口鲜血,喉咙里一阵铁锈味,他痛苦地挣动,都被树人轻易就制住,脑袋里被烧得迷迷糊糊,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忘记面前的是谁。
  他上下牙齿用力一合,就咬伤了伸到他嘴里来的树人的舌头。
  树人眼眸剧烈闪烁了一番,舌尖破裂,溢出血液来,许从一脑袋左右晃动,都没法躲开树人,于是被动地一口口呑咽树人的血液。
  夜并不长,呑了树人不少血液的许从一,第二日很早就醒过来。
  脑袋还有些沉重感,但身体已经不再发冷,他对夜里发生的事,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隐约记得,有人往他嘴里喂东西,用嘴在喂。
  许从一抬手去摸嘴唇,上面像是还残留着那种感觉,不算好的感觉。
  快速把手拿下来,许从一缓慢坐起身,一阵风刮来,他无意识地打了个寒蝉,也由此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都赤.裸的。
  第一时间就去找衣服,看到衣服平摊在水岸边,他掀开身上盖着的杂草,赤身裸.体走过去,弯腰就去捡衣服,触手一片湿腻,昨天就是穿着没干的衣服,夜里发烧,许从一心有余悸,怎么都不想再来一次。
  腹部痛疼感减低了不少,他估计着多半是吃了烤得半生不熟的肉,才导致了腹痛。
  树人没有在洞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许从一转身退到草堆边,曲腿坐着,两手环抱着腿,把下颚搁在膝盖上。
  这是第五天了,见到的就只有树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聊天,其实这还是其次,他更为在意,侴雅会不会来找他。
  但就算真的来了,山林这么大,十有八.九也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
  一直都呆在这里,肯定是不可行的。
  树人,会害怕什么?许从一盯着自己卷缩起来的脚趾。
  “火。”系统幽幽冒出声。
  许从一视线游移到前方两颗打火石上。
  “干柴太少,这里又有条湖泊。”起码在这里是不可行的,许从一想了一会,道,“最好能有石油一类的易燃液体。”
  “说起来挺巧合的,那天你们去的巨树那里,途径的地方,就有这么一处,那里有一种液体,燃烧起来的威力,比石油还要厉害。”
  “……等等,你竟然不阻止我?”许从一暂时打断系统的话。他表示很奇怪,系统难道真的以为他会点一把火,将树人给烧死。
  烧死这个耽美线的攻略目标?
  系统呆了一呆,像是在故意替自己辩解。
  “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随便问问,难道不是吗?”
  许从一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是,当然是。”
  “它要回来了。”
  “嗯。”
  系统:“好像它的成年期要提前了,你注意一点。”
  “不是一两个月?”
  系统:“不是,估计就在这几天内。”
  “也就是说……”许从一抬起头,看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系统自然知道他潜在的话语:“对。”
  “他下半身都是藤蔓,要怎么做?”
  系统不知道,剧情里没有提,法则对这事更是三缄其口。
  “行吧,早晚会知道。”许从一眸光里都是期待。
  树人是在中午十分回到洞窟里的,它快速跳下通道,视线往洞窟里一扫,看到卷缩成一团的许从一。
  树人游过去,几根藤蔓升起来,上面出现很多许从一熟悉的东西,有衣服,还有饼干之类的。
  许从一看着这些东西,刚准备站起来,身上空荡荡的,一.丝不挂,一股羞耻感就漫上心头,他立马蹲了回去。
  卷着衣服的藤蔓延伸到许从一面前,许从一扬手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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