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71节

  观音奴一直记挂着狗子,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始末说了。
  陆辞看向柳云眠:“你觉得呢?”
  “观音奴这么大,身边是得放个小厮。不过我担心那孩子来路有问题,如果要他来的话,一定得查清楚,是不是别人指使的。如果清清白白,那留下他也行。”
  “好。一会儿我吩咐安虎去查。”
  观音奴十分高兴,又忍不住抱怨:“爹就听娘的,一点儿都不听我的。”
  陆辞笑着在他额头上赏了个爆栗,“没大没小。”
  安虎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傍晚时候,已经把狗子给带来了。
  “赎身花了一百两银子,”安虎碎碎念,“买个成年男人都用不了这么多钱。”
  胖丫:“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抠门。狗子这不是,有一技之长吗?”
  虽然她也觉得贵得令人咋舌,但是就是忍不住怼人。
  买都买了,叨叨什么。
  柳云眠笑道:“这银子,该我出,我给你。”
  “不不不,”安虎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想说这班主心太黑了,迟早得有报应。”
  胖丫:“你不就是他的报应?你怎么不收拾他?你不是侯府的吗?”
  “侯府的买东西也得掏钱。”安虎没好气地道,“有王府,还把钱花多了,年底被人讨债呢!”
  胖丫:“这么公道?原来当官也不好使啊!”
  柳云眠被她逗笑,对狗子招招手。
  狗子“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夫人,求求您,把我留下吧,我什么都会干,都能干,我不怕苦,不怕累。”
  柳云眠把他拉起来:“我这里,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你暂且留下,但是我不能保证一直留着你,得看你表现,知道吗?”
  “知道,知道。”狗子得了她肯定的话,一颗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刚才来的路上,安虎吓唬他,说他不一定能留下。
  所以来了好一会儿,他都不敢说话,唯恐被嫌弃。
  观音奴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带狗子去玩了。
  柳云眠却没让,道:“先给你改个名字,就叫阿宽吧。”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
  希望他从今以后,能放下从前心结,不要钻牛角尖,和过去和解,放平心态,在宽松的环境中继续成长。
  恶劣的生长环境下,人很容易走向狭隘。
  所以这个“宽”,代表着柳云眠对他未来的祝福。
  “阿宽谢谢夫人赐名。”
  很显然,这是个机灵的孩子。
  也是,在市井之中,察言观色是生存必备。
  “胖丫,你带着他去,挑一身观音奴的旧衣裳给他先换上,回头再给他置办几身衣裳。”
  “好。”
  胖丫带着两人下去。
  小白也高兴地道:“家里人又多了,热闹了。”
  “等我家人来,才是真的热闹呢!”柳云眠笑道。
  按理说,这时候也该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误了。
  不过有陆辞的人保驾护航,她并不十分担心。
  大概老天知道她着急,第二天,柳家人就到了。
  柳云眠和陆辞商量,先让他们住在自己这里。
  她还是不太想麻烦陆辞。
  他们两个的婚事,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般。
  柳云眠至今都觉得,未必能成。
  陆辞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但是并没有戳穿。
  柳家的人,是他亲自出城去迎来的。
  铁蛋还让他抱着骑马,兴高采烈。
  岳父母一家人,对他显然还是十分认可的。
  陆辞信心满满。
  第177章 陆辞的小心思
  家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张氏变得怯怯的。
  她觉得她偷偷地借钱给娘家人,却成为坏账要不回来这件事情,让她在柳家抬不起头来。
  柳云眠心细如发,自然没有忽略。
  她私下劝解张氏:“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家里人能不知道吗?”
  张氏哭出了声音:“我真是没有脸见人了。”
  “嫂子,别想了,都过去了。钱咱们可以慢慢赚,只要咱们一家人,心在一处,和和美美最重要。”
  “眠眠,不瞒你说,我连临州城都没有去过几次,一下子就来了京城,我这心,慌得不行了。”
  偌大的一家人,不能都吃柳云眠的喝柳云眠的。
  可是他们只会种地,来了京城能做什么谋生?
  公爹和二叔两个读书人,笔墨纸砚都是钱。
  两个孩子还小,花钱的地方太多,张氏不能不慌。
  不仅她慌,高氏其实也慌。
  不过这会儿高氏正跟着陆辞看宅子,没有过来。
  柳云眠笑道:“嫂子,京城花钱是多,但是赚钱也更容易。你和大哥都是不怕出力的人,做什么都行。你看大姐,之前卖茶水,不也能养活自己?”
  在京城,做个小买卖,卖点针头线脑的杂货也好,卖点包子汤饼之类的小食也好,总能养家糊口。
  张氏听她说完,心里安定了一些。
  “不着急,慢慢看。”柳云眠笑道,“初来乍到,肯定心里慌,咱们慢慢琢磨。”
  “好,好,眠眠,我听你的。”张氏目光感激。
  她又和柳云眠夸起了陆辞。
  “我做梦都不敢想,妹夫是侯爷,侯爷那是多大的官儿啊!”张氏道,“妹夫还派人来接我们,这一路上,别人听说是侯爷的岳家,住得好,吃得好……”
  张氏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好的待遇。
  “还亲自去城门外等着我们。”张氏赞不绝口,“这都是看在你面子上啊!这侯府,也真大啊。”
  柳云眠:“……这不是侯府,是咱们自己家的房子。”
  张氏瞠目结舌:“这,这还不是侯府?”
  天哪,侯府得气派成什么样?
  侯府气派成什么样,柳云眠也不知道。
  “你,你怎么不搬去侯府住呢?”张氏又问。
  忽然,她抓紧柳云眠的手:“妹夫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外心?眠眠我跟你说,要是他把你养在外面,我们可不能答应啊!咱们家虽然穷,但是也不能给人做小,那都不算人。”
  柳云眠心里感动,笑道:“嫂子,我知道的。”
  她把陆辞的打算也和张氏说了。
  “还是妹夫设想周到,侯爷就是侯爷。”张氏道,“在乡下成亲,稀里糊涂的,确实不作数。在京城热热闹闹地办才好。就是,怕家里人给你丢脸……”
  柳云眠心里叹气。
  这桩亲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张氏的态度,应该就是家里其他人的态度。
  之前她和陆辞的婚事是权宜之计,可是现在……除了她自己,大家入戏都太深了。
  “嫂子,”柳云眠试探着道,“我要是不嫁给他呢?”
  “不嫁给他?那你想嫁给谁?眠眠,你可不要犯糊涂!”张氏心虚地看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周二?”
  柳云眠:“当然不是。”
  周二这个人,她都快忘干净了。
  她就是觉得自己和陆辞这桩婚事,是赶鸭子上架。
  “嫂子,做侯夫人不容易的。”
  “那下地干活容易吗?”张氏道,“你看我容易吗?”
  柳云眠哭笑不得。
  “谁嫁人也不容易。”张氏道,“难得妹夫敬重你,体贴你,什么都帮你想在前头,你这都不满意就过分了。你也得心疼心疼妹夫,他爹娘都不在了,哪里还有个疼他的人?”
  “他还有姐姐呢!”
  “姐姐嫁人了,那就是别人家的人,能天天陪着他?不还得靠你吗?”
  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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