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厚爱:误嫁天价老公 第426节

  ……
  九月末,临海市的气温已经比较低了。
  尤其到了夜晚,温度比白天又下降了几度,凉风嗖嗖,召显着冬天就快要来了。
  但是有些人就像不知道冷一样,仍然在夜里忙前忙后,一刻也停不下来。
  比如秦总大人,他今天晚上也有事情要办,于是带着养子秦胤泽与特助刘庸一起出发了。
  他出门时仍然穿的一件衬衣,是他这些年按简然的喜好的着装打扮——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
  今晚,他还是这一身常穿的着装,但是看起来总让人觉得他跟往日不太一样。
  他坐在车上,还是一声不吭,常年的高冷,今天这高冷之中似乎又夹带着严肃与一些很难在他身上看到的惆怅。
  “秦总,到了!”说话的是这几天临时充当司机的刘庸。
  可是秦越没有听到,他在发呆,也是刘庸跟在他身边几十年来为数不多看到他的主子如此状况。
  “秦总……”刘庸又试探喊了一声。
  “刘庸,我会不会管得太多了?”秦越突然发问。
  他有听简然的劝,明白孩子们的感情要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大人管不着,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插手。
  秦乐然是他的女儿,他这辈子唯一的女儿,他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情陷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什么都不做。
  “秦总,你已经来了不是。”他们的总裁大人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刘庸也没有胆量再劝。
  “走吧。”秦越下了车,秦胤泽已经早他一步到达了。
  “爸,我们这是去见谁?”秦胤泽的内心已经猜到他们来见谁,只是不太愿意承认。
  他们的父亲愿意来见那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妥协了,他支持秦乐然的决定。
  “见了,你就知道了。”秦越率先往会馆走去,秦胤泽和刘庸紧随他的身后。
  ……
  “总统先生,秦先生来了。”林家成眼尖,第一时间看到了秦越一行三人。
  推掉了今晚所有的应酬,身为一国总统的权南翟提前半个小时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就连总统大选时,也不曾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只因为今晚他要见的人,是他在乎的那个女孩儿的父亲。
  权南翟悄悄吸了一口气,急急迎接上去:“秦叔叔,您好!”
  以前,权南翟在秦家呆过一些时间,但是为了隐藏身份,他从来没有开口跟秦越说过话,自然也没有称呼过秦越。
  今天,秦越约他见面,他认真想过称呼这个问题,还是觉得把他当成长辈比较好。
  因为权南翟知道,秦越今天之所以会约他,肯定跟他的宝贝女儿脱不了关系。
  秦越看着眼前的这名年轻的男子,他器宇轩昂,英姿飒爽,目光沉稳而内敛,在他的身上,秦越多少能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好。”秦越仍然惜字如金。
  “秦叔叔,您这边请。”权南翟领着秦越进了他们的雅间。
  秦越倒也不跟他客气,迈步就走在权南翟的前方,秦胤泽与刘庸二人自然还是紧跟着他,权南翟便落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身后。
  “坐吧。”秦越先行坐下,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表情也冷静如常,让人看不透他内心所想。
  权南翟点点头,在秦越的对面坐下,秦胤泽在秦越的左手边坐下,刘庸则在秦越的身后站着。
  “总统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秦总约你所为何事吧。”权南翟刚刚坐下,刘庸便代替秦越发话了。
  “是,我知道。”权南翟说。
  当年秦乐然年纪小,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秦家的长辈们应该不会忘记,并且秦越一直都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入重点了。”当然,还是刘庸替他们高冷的总裁大人发言。
  “您请说。”权南翟客气道,今天来见秦越,那只是单纯见秦乐然的家长,他不是什么a国的总统。
  “你对我们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庸非常直接地抛出主子想要知道的问题。
  “我喜欢她,想要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就是这样的感情。”既然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权南翟也不遮遮掩掩,回答得也直接。
  “你喜欢她,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你却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说这话的,是秦越。
  他声音沉沉,目光如炬,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名男子,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倘若权南翟有丝毫隐瞒,或者其它用心,即使会让秦乐然恨他,秦越也会强行将她带回纽约。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让她知道我的身份。”这件事情,是权南翟这辈子最大的无可奈何。
  他的无可夺何,秦越让秦胤泽去查过,他知道权南翟这么做是想保护秦乐然,今天他主要是看权南翟的态度。
  “一年时间够不够?”秦越又是这么冷淡的一句话,他问得无厘头,但是权南翟还是听懂了。
  他原以为秦越找来,是想阻止秦乐然跟他在一起,现在却是主动给他机会和时间。
  一年时间,要让他处理完身边那些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为了能够早日跟秦乐然那个丫头在一起,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
  “怎么?一年时间还不够?”权南翟没有回答,秦越追问道,金色镜框下的眸光微微沉了沉,是很明显的不满意。
  “够了。”两个字,权南翟咬字极重,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在自己的心里划下重重的痕迹。
  秦越蹙了蹙眉:“你没有其它要说的?”
  权南翟同样是不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与其说一些承诺,不如用实际行动去表现。
  于是,他很直接地摇了摇头:“秦叔叔,我没有其它要说的。”
  秦越更不满意了,冷笑了一下:“你没有要对我说的?”
  权南翟明白秦越的用心,知道他是在担心女儿,所以即便他不想说好听的话,他还是郑重地说道:“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她。”
  “不会辜负她就够了?”秦越挑了挑眉,越看这个男人越不满意,他亲自找上门来,这人仍然一幅冷冷的样子,难道想在他的面前摆总统的架子?
  第751章:为什么要置疑烈哥哥
  权南翟:“……”
  秦越又说:“我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从来没有受过一丝丝的委屈。你要做的,不是不辜负她,而是要和我们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讲除工作以外的事情,这也算是秦越这辈子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多。
  虽然要让一个外人像家人一样**着自家的女儿,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秦越绝对不会把女儿交出去。
  权南翟非常明白秦越想要什么,但是好听的话他仍然说不出口,只是闷着没有吭声。
  他的内心非常明白,这辈子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不辜负秦乐然,他还想让她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他做她背后那座靠山,让她像以前小时候一样幸福快乐。
  权南翟闷声不说话,秦越对他更加不满意了,要不是这个人是他的女儿选中的人,他哪里会在这里废这么多的口水。
  “总统先生,您是一国之主没错,秦家可能没有您有权势,但是我们家的小姐也是我们所有人疼爱的孩子。如果您对她不能百分百用心,或者别有用心,那么我们的秦总是绝对不会对您客气。对了,前不久还有哪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博取我们家小姐的欢心,好让盛天出资资助他们,可是结果呢?”刘庸再一次替主子发言。
  权南翟是一国的总统没错,但是他刚刚上位,还有很多反对他的意见,可以说他现在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反对派搞出大事。
  秦家说起来没有权南翟这样的权力,但是秦越经营了几十年的盛天本就是一座牢固的商业王国,在商界可以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刘庸这番话看似说得非常委婉客气,但是却字字都犹如一把刀尖,刀刀刺中权南翟的要害。
  “刘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庸会替自己的主子说话,当然忠于权南翟的林家成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人诬陷。
  “我什么意思,我想你们的总统先生非常明白。”刘庸又说。
  “你是想说我们的总统先生是想借助你们秦家的帮助?你放屁!”想到自己的主子身为一国总统,却被秦家的跟班讽刺,林家成气得不行。
  “林家成,退下!”权南翟冷声喝斥。
  “总统先生,我……”林家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权南翟凌厉的眼神,只好乖乖退下。
  林家成一走,权南翟望向秦越,看他面色冷淡,似乎还在等他给他一个说话。
  “秦先生,我权南翟从来没有想过从一个女孩身上得到其它的帮助。我只知道,然然是我这辈子想要保护的女孩。我还有事情要忙,失陪了。”
  这番话,权南翟说得极重,话音落下,他向秦越行了一个礼,转身走掉了。
  他承认自己不敢认秦乐然是亏欠了她,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想要利用她。
  这些年,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派人到她的身边接近她,只是他想要知道她的消息,知道她正在健康成长就好了。
  “秦总,他……”刘庸跟在秦越身边多年,这还是第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撩下话,率先走人的。
  “让他走。”秦越摆摆手,唇畔隐约浮现了一丝笑意,他想要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有骨气,有血性,还能保护他女儿的年轻人。
  “是。”刘庸闭上嘴。
  “胤泽,你觉得这个叫权南翟的怎么样?他配不配得上我们家的然然?”秦越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坐在他的身旁一直不曾吭一声的秦胤泽。
  秦胤泽身为秦家的养子,这么多年能够深得秦越的信任,跟他从来不乱插话与谨慎小心的性格分不开。
  说实话,当他听到秦越说要给权南翟一年时间的时候,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头顶。
  给权南翟时间去处理事情,那么也就是说秦越给权南翟机会跟秦乐然在一起。
  权南翟有了机会,那么他秦胤泽呢?
  便永远没有机会了么?
  “爸,说实话我对这个权南翟的了解并不多,要说他能不能配得上我们的然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爸爸您的眼光,他能过你这一关,应该就成。”秦胤泽这番话说了也等于没有说,还是把问题推回到了秦越的身上。
  “或许你妈妈说得对,孩子的感情应该让孩子自己处理。”说到这里,秦越顿了一下,又道,“你是然然的兄长,以后你要帮她多看看权南翟,绝对不能让然然在他那里受委屈。”
  “爸,我会的。”秦胤泽点了点头。
  其它事情,他很愿意去帮秦乐然,这么些年,他也没有少以哥哥的身份爱护她。
  如今她长大成人,还要让他帮着观察对象,这是第一次,让他非常恨自己身为秦家养子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秦家的养子,他是不是就有了可以像别的男人一样追求她的权利?
  夜渐深,风似更大了,气温又下降了一些。
  秦越从会馆出去,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女儿纤细苗条的身影。
  她只穿了单薄的体恤衫与牛仔背带裤,定定地站在冷风中,万分委屈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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