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撕毁

  「执行长,你到一课有事吗?」正准备拿资料外出跑业务的王俞沅,却看到吴祐之在一课门口外踌躇不前,这让他心情大坏。
  「来关心一下…奕纬回到一课的情况…」口是心非的吴祐之并未说实话。
  「副课长很好,要是他想欺负课长,我也不会让他如愿。」王俞沅压根不相信吴祐之来一课是为了华奕纬,不等吴祐之把话说完,他直接打断吴祐之想说的话。
  「是吗…那感谢你那么挺修汎…」吴祐之看得出来王俞沅一直对他十分有敌意,会这样他当然明白,因为王俞沅是深爱着lou的herbert…。
  「这是应该的,那执行长应该没其他的事了吧?」王俞沅从不掩饰他有多讨厌吴祐之,纵使现在他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这个逐客令他下的乾脆又不拖泥带水。
  「我…」
  「喀!」一课的门又开了,有人从一课的门走了出来。
  「执行长?王俞沅?」正准备给顏总送报告的廖修汎,没想到一走出门就看到这个让他意外的画面,而且他感觉得出来这两人间气氛不太妙:「你不是要去夏日跑业务的吗!王俞沅,怎么还在这里,赶得及2点到南部吗你!」他当然明白是王俞沅在刁难小祐。
  「我就要出发了,时间我会掌控得很好,执行长想来关心副课长回来的情况,我只是在如实跟他说而已。」
  「是吗!他很好,请执行长放心。」华奕伟的态度收敛很多,廖修汎感觉得出来,这倒是让担心很久的他松了一口气,小祐会如此关心华奕纬他倒是不意外。
  「我是这样跟他说,可他好像还是很不放心。」吴祐之不走,王俞沅可也没打算走:「执行长,课长都这么说了,您还不放心您的小舅子吗?」
  「…嗯…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办公室…」的确,吴祐之找不到其他藉口再留下来。
  「您还有其他的事吗?执行长,您是不是有事想找我谈呢?」廖修汎看吴祐之的表情像是有心事的模样,这让他有些不放心!只是怎么会跑到一课来?
  「嗯!不是公事,我想还是不要叨扰你了…」吴祐之笑得有些无奈,他清楚他应该忍到晚上的,可此刻他却很想看到那个能让他忘记忧愁的脸。
  「不…不是公事?」廖修汎有些意外。
  「不是公事却跑来一课,我想身为执行长的你,不该是这样公器私用的吧!连上班都要因您的私事供你差遣吗!」王俞沅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他就是看不惯老是爱黏着学长的吴祐之,尤其现在竟然连白天都不放过。
  「王俞沅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注意你的身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廖修汎板起脸瞪着王俞沅,他知道王俞沅打从心里讨厌小祐,但他实在无法忍受王俞沅连在公司都不懂得尊重小祐,他真是觉得一股火都升上来了。
  「没关係,他说得有道理,现在我好很多,弈纬就麻烦你多费心,我先回办公室了。」吴祐之并没有生气,他仍然带着微笑:「对了,许多公司都已经打电话给我,他说你们做得很好,你们继续加油喔!」
  「小祐…」看着吴祐之黯然的转身离开,廖修汎感到有些担心,尤其看小祐露出那种笑容,并不自然,而是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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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没办法爱他,就请你离开他!』
  这段时间里,吴祐之都和lou约在港边见面,一起喝着便利商店的清凉啤酒边聊着天,eternity几乎都很少去了,他明白是lou体贴他,但他却一直在自私的滥用lou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包容,果然他如同王俞沅说的:像个浑蛋!
  『你根本就不爱我!』
  吴祐之脑中一直盘旋白天王俞沅还有铃薇对他说的话,或许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所以身边的人才会因为他不断的受到伤害,而他却一直逃避这个事实不愿去面对,总是用自以为是对的方法去解决问题,这就是铃薇不愿意回到他身边的原因吗?那lou呢?他也受到伤害了吗?想到这,不知怎么的吴祐之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
  「嗨!小祐,等很久了吗?」廖修汎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从公司赶过来,今天他差点就要失约了,他不晓得王俞沅在发什么疯,一直不让他走,非逼到他发脾气才肯罢休:「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他看着地上少说也有7、8罐的空酒罐:「小…小祐…?」在他还疑惑时吴祐之已转过身抱住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完全愣住一句话说不出来,让彼此间只剩噗通跳不停的心跳声…。
  「lou…谢谢你…也对不起你…对不起…」吴祐之紧紧的抱住廖修汎,他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对lou充满歉意,却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
  「小祐,你到底怎么了?」廖修汎从白天就感受到小祐的不对劲,现在又看到小祐徬徨无助的模样,他肯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拉开吴祐之看着他:「告诉我好吗?别让我在那为你担心」。
  「你真得好温柔啊!lou…有你这种妻子一定很幸福…」吴祐之露出笑容,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有点茫了,但这是他的真心话。
  「你…你在说什么阿!最好…我能当别人的妻子阿!我是男的,你别忘了…」没想到吴祐之会说出这种话,廖修汎觉得自己脸好像有些发热,『当妻子』这种话怎么会从小祐口中说出?
  「herbert今天说了…如果我没办法爱你,他希望我可以离开你…」没松开抓住lou的双手,在说这句话时,吴祐之眼底充满哀伤。
  「所以呢…」今天的一切,廖修汎完全搞不懂。
  「你爱我吗?lou…」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难不成是假面朋友的日子要结束了,小祐是想跟他摊牌吧!廖修汎顿时觉得胸口好闷,压得他快没办法呼吸了。他爱小祐,好爱,爱了5年多了,就算知道不会有结果,就算知道他永远只能属于别人的,就算知道自己只能永远当他最好的朋友,就算每一次再怎么样心痛他都能忍受,都是因为他爱他啊!但是说了,是不是最好的朋友这个头衔也将消失了…
  好心痛,他真的觉得好心痛。
  「嗯…」吴祐之点了点头,就算他知道答案,他还是想听lou亲口说出来。
  「好残忍啊!小祐…是阿!我爱你…一直一直都很爱你,为了接近你故意跟你靠近,明知道你不可能爱我,可是依然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只是个能说心事的好朋友,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廖修汎别过脸没去看吴祐之的表情:「你应该觉得很噁心吧…被一个男人爱着…」。
  「谢谢你,lou,这样不顾一切的爱着我…」听着lou的告白,吴祐之笑了,要是他觉得噁心现在怎么有会搂着他不放手,总像公子一般漠然看着一切的lou,原来也有那么没自信的时候,这样的lou他觉得好可爱:「我可以吻你吗?」。
  「什…什么?唔…」
  不等廖修汎回答,吴祐之已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他轻啄着他的唇,让彼此忘情的细细缠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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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王俞沅用力一拳打在墙壁上,他痛恨自己的无力,好痛恨!
  没想到会意外看到这一幕,顏廷已经站在一课门外好一会了,他看到了王俞沅和廖修汎的争吵,王俞沅的无力、愤怒他全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他对王俞沅的处境感到有些的同情,就好像…看到自己一般:「原来…你喜欢修汎阿!而且看起来好像用情很深…」他走进一课,站在王俞沅身旁。
  「不行吗!顏总,这公司不允许同性恋?」王俞沅像个战败却又不想拋弃尊顏的狮子那般,狠狠的瞪着那位不速之客。
  「是没有…都什么时代了,只要不影响公司的工作,要怎么爱当然是你们自己的事…」顏廷很意外竟然会被回敬那种眼神。
  「我说顏总,你这种关爱的眼神是想安慰我吗?」王俞沅露出玩味的笑容盯着他那迟迟不离脚的顏总。
  「…你…敢说,我自然就敢奉陪…」顏廷知道他被王俞沅彻底给藐视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是吗!那你就不要后悔啊!顏总…」王俞沅走到他那表情如一的顏总面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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