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惊呼出声,管予被那尖利的嗓音唤回心神,她眨了眨眼,看着都围过来的室友,强自扯出笑:“没事,头有点晕。”
  “到床上躺着吧,我倒点开水给你喝。”陈珂把被管予碰倒洒了一桌子粥的桌子移开。
  管予躺在床上,只觉全身发冷,她迟疑地拿起手机,抖着手点开微信群,果然……
  管予紧紧闭上眼睛。
  室长在打扫她床边的汤汤水水,管予听得她们还在小声讨论那张裸2照。
  躺在微信群里的照片,是个蜷缩着的女孩的后背,从后颈到半个臀部整个裸露的背部,私2密部位被很有技巧地避开,所以要是单看那个后背并不能引起大家这般轰动,照片的火爆,是那背上遍布的齿痕,还有后臀沟连接后腰的那片狼藉。看着这些痕迹,就是再迟钝纯情的人都能意会出这个女孩是干了什么事了。
  “是谁啊这是?应该是我们学校的,真不要脸……”
  管予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女孩后肩上的那颗小痣。
  照片只照了女孩的后背,看不到女孩的脸,但是,管予知道,下次,下次出现的,就会是整个正面。
  管予点开信息,编写。
  “请不要这样,我会听话!”
  短短几个字,管予却编写了好几次,手抖得太过厉害,连牙齿都不禁“咯咯”作响。
  点击了发送。
  管予将被子拉起盖住脸,在被中不断颤抖。
  “阿予,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抖得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上医院?”陈珂在被子上拍了拍,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我睡一觉。”被子里传出管予沙哑的声音。
  傍晚,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管予打开看了一眼后把手机扔在床头。
  回到宿舍的室友依然在说着那张照片。
  “删了?我看看。”
  “真的删了。也不知道是谁发的?那个发图的人不是我们班的,班长说他也不知道是谁让那个人加入的。”
  “对啊,那个发图的人下午也不见了,似乎是退群了,好奇怪。”
  “那照片,是不是谁恶作剧啊,av里截图出来的?”
  “我想也是,肯定是哪个混蛋搞出来耍人的。”
  “谁那么变态啊?”
  ……
  管予静静躺在床上,等到陈珂带饭回来叫她起床,她才从床上下来,没有加入室友的讨论,她一勺一勺吃得很慢很慢。
  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管予看了眼手机,慢吞吞地出了宿舍,在楼下被宿管阿姨拦住,管予拿出请假条,宿管阿姨看了请假条就放她出门了,嘴里唠叨着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跑出去干嘛……
  滚烫的脸颊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得再不能清醒,教学楼灯火通明,管予抬头望了眼,别过脸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昏暗路灯下的大礼堂形状怪异,真如凶狠的魔兽正准备伺机而动。
  管予从树木掩映下的小路绕到礼堂的后门,站在门口,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那道铁门。
  扑面而来的是沉甸甸的黑暗,管予很快就找到了那抹白色。
  他一年四季总喜穿白,即使是冬日,也几乎都是白色外套。他曾是管予仰望的、羡慕的对象,就连他喜穿白的嗜好,在曾经无知的管予看来,也是那般美好而值得崇拜的。谁会知道,在那样无暇的白色之下,是一颗怎样扭曲阴暗的心?!
  管予脚下一顿,终究默然走到安静坐在后排座位上的身影。
  相距大概两米,管予停下,看着昏暗光影下那人若隐若现的脸庞。
  “司南,我生病了,真的不舒服。”
  司南,她的同桌,他们班的班长,他们年段的学霸,一个瘦弱高挑终年戴着黑框眼镜就是个正常意义上的好学生乖孩子宅男子,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管予。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澈的,温柔的,用着春风般和暖的嗓音说着冷厉无情的话。
  管予无言,她垂手静静站立,微抬头看着礼堂顶部交错的钢筋反射出幽幽冷光。
  “过来。”
  管予听话地走过去,到了司南跟前,被一手拉坐在他腿上。
  “你又重了。”没有去细看司南的表情,但听语气,似乎很不悦。
  冰冷的手掌从上衣底下闯了进来,管予被激得一颤。
  那只手掌在上身四处游移,时不时会掐一掐她身上的软肉,乐此不疲地玩弄了一会,司南的另一只手抓住管予的手,引导着让她把他裤子上的拉链拉下。
  管予木偶一般,听任司南动作,很快,她的手就触到那根滚烫的玩意。司南示意地握着她的手上下滑动,然后他放开手。管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下也不懈怠,立马握住那根已半2勃的玩意上下抚弄。
  那只无事可做的手来到管予颈脖处,将管予高拉起的领子往下扯,冰冷的脸颊凑到脖颈处吸取着管予身上的暖意。
  牙齿啮咬的细细麻麻的刺痛,滚烫吹拂在耳畔的热气及手下那已有些硬直的物事,无一不令人难受,管予木然地看着前方那堵光影斑驳的墙面。
  “脱了。”突然被推了一把管予有些茫然地站起,脑中昏沉了一会才接收那命令,管予清醒,看着仍坐在座椅上的司南冷冷地看着她,管予顺从地抬手解开扣子。
  让管予弯身扶着椅背站立,司南站起身来到管予背后。赤裸的后背和臀部被衣物摩擦到,管予知道身后的司南并没有脱衣服,呵,真是妓女都不如,管予脸掩在双臂间哑然而笑。
  “不要射在里面,我没服药。”淡漠地出声提醒。
  身后的人回应的是一举攻入。
  “嗯——”突至的痛楚,管予咬住唇死命将呻吟扣留在喉间。
  “槽,好热……嗯……”
  “老子的大不大……槽……婊子……说话……说……爽不爽?”
  臀部被狠命甩了一掌,紧捂住双耳的管予一震,咬住下唇的牙齿松开,双唇抖了抖,然后犹如课堂回答老师提问一般,镇静地回答:
  “大,爽!”
  “干死你……嗯……婊子……”
  司南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那些污言秽语,跟他平时谨言慎行的模样相去一万八千里,而身下,故意的,那巨物粗暴地横冲直撞,整根抽出整根没入,管予清楚地感觉到穴口被司南这种施虐般的抽插弄伤了。
  习惯了,粗暴的性事,被侮辱的尊严!
  抓住椅背的手用力再用力,管予承受着身后越发狂野的力道,隐忍再隐忍。
  隐隐约约的,下课铃响了,后脑勺被突然压住,体内巨物狠命快速地抽插了数下,后背又感受了那个不陌生的湿热,抓住腰际的手紧接着被收回,失了支撑的力道,管予双膝无力地跪在地上。
  身后是拉链拉起的声音,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声音,然后,身上被扔过来的钥匙砸到,一样是冰冷的带有一瞬的痛感。
  脚步声不迟疑地远去。
  喧哗、哄笑,时远时近,让人恐惧。
  管予抱起自己的衣服,缩在角落里手忙脚乱地穿上。
  锁上铁门,锁上那一片淫2靡的味道,但自己身上时有时无的散发出来的膻2腥味,却如影随形。
  回到宿舍,直奔浴室,即使只有半暖瓶的热水,即使冷寒刺骨,管予依然将自己上上下下清洗了数遍。
  管予烧得更重了,班主任怕出事,联系了管予妈妈过来。
  管予妈看管予病得这么厉害,赶快带她上医院。
  差点演变成肺炎,医生言辞严厉,管予妈不敢怠慢,赶紧办了住院。
  深夜醒来的时候,看到妈妈胖胖的身子缩在看护椅上,管予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从没有觉得这么累。
  第二天中午,管予边挂着吊瓶,边吃妈妈用医院食堂那租借来的炉子熬的排骨汤。她妈坐在床沿看着她喝,犹豫了下,说:“阿予,是不是前几天回去送你二舅的时候受的风寒?”
  管予低着头说:“不知道,可能天气太冷晚上没盖好被子吧。”
  “现在高三了,课都很紧,一定要注意身体,到时落得太多不好补。”
  “嗯。”管予低声应道。
  一会,管予放下勺子,抬头认真地看着妈妈:“妈,我想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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