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习惯性的取出一根烟放在嘴里,随即反应过来过会儿还要骑车,骑车时不适合吸烟,将烟从嘴里取下来又塞进烟盒里。张太平的腰里本来是没有烟的,重新来过的这几十天里发现对烟的需求并没有到无烟不欢的地步,能够适当地调节控制住。再个也因为身上没钱,便一直没有买烟抽。这盒软中华还是走时杨万里硬塞在手里的,六十多块钱一盒的烟,平均下来一根三块多,胜过平时的六七倍有余,还真舍不得浪费。
  时间不多,他们就商量出来了结果。这次雀斑姑娘和两个男孩一起上前来。
  一个看上去稍微魁梧的男孩*着一口纯正的关中方言道:“老哥,那真是那烦你了,来抽支烟。”
  张太平摆了摆手说道:“不了,还是赶紧走吧,路还有一段呢。”
  听后,雀斑姑娘转身大声吆喝一声:“姑娘们,赶紧出发了。”然后一群人嘻嘻哈哈着上车跟在张太平后面。
  即便张太平的车子比他们的车子早了个一二十年,骑起来不如变速山地车和公路车省力,但还是要张太平刻意放缓速度他们才能跟得上。
  期间几个女孩子围在张太平的左右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无非是些山里的见闻和各种动物各处风景。张太平要么点头,要么寥寥几语讲述明白。也从她们的介绍中了解到,他们是西安理工大学大二的学生,听同学将丰裕口的风景传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国庆期间来见识见识、散散心。
  和他们处在一起能感受到青春的气息,能让苍老的心填充些活力。但是阅历和心态上的代沟使他不欲多说。
  对于他们这种对陌生人随便就交跟交底的做法虽然无法理解,却没有过多的评价。
  人的一生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物,能在心底占有一席之地的却不多。绝大多数人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来匆匆去,在明日看来只是人生这场长戏中时间的投影罢了,在人生的漫漫长河中不泛浪花、不留痕迹。
  听着身边呼呼风声中如风中铜铃般的笑声,对妻子女儿的思念突然如潮水般袭来,汹涌澎湃在心。不知不觉猛蹬踏板,车子箭一般地射出去。
  下了环山路,转过一座山头,天色蓦然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不过山头,山内总是比山外天暗得早。
  去丰裕口村的沿河路上却正热闹。河水潺潺,游客们或在河边散步或坐在大石头上欣赏投在山顶上的光剑亮影,更有的年轻人索性脱掉鞋袜,光着脚丫踩在清澈透亮的河里。偶尔有人扔一两颗小石子下去,水花四溅,溅起一片惊叫、一片欢声笑语。在这里仿佛所有人都是朋友,没有人会讨厌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到了这里,那群学生立即被眼前的景色折服。张太平便与他们别过,跨上自行车狠蹬踏板,穿过农家乐林立的丰裕口村,向村里进发。
  出了丰裕口村,天色更加暗了下来。
  十月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两米高的玉米杆像一列列沉默肃杀的士兵,整整齐齐地列队在两旁,仿佛随时在等待进攻的命令,配合着将黑暗压下来的天空,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凝结了似的,胆子小点的人绝对不敢从中穿过,那种窒息的氛围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太平却怡然自得地骑着车,这种别样的风景在城里是很少见的。挥退白天的燥热,初秋傍晚凉丝丝的风,好似情人的触摸,使人紧张急切的心情渐渐放松。黑暗能抚平心中的烦躁,路边地理不停嘶鸣的蟋蟀声更胜城里到处充斥的流行音乐。
  偶尔还能看见手电筒的光柱像一把利剑划破天空,这是晚上有人在地里看守玉米。看守玉米地,防的不是人,而是下山的野猪。
  现在这个时间段玉米粒儿正值饱满,颗颗晶莹如珍珠,含糖量高,煮着后吃起来甜糯。也可连同玉米外壳一起塞在锅灶下面烧烤,等外壳烧干,吹掉灰烬,显露出来里面松黄的玉米粒儿,可口怡人。这只是乡村简单的制作方法,城里的夜市里,每到这个季节烧烤的地方都有玉米,这里出售的玉米会刷上油汁调料,放在烤肉的铁架子上面,烤出来后金黄发亮,特有的玉米香味儿可以逸散整个街道。
  人懂得享受,动物也不赖,含糖量高的嫩玉米可是猴子和野猪的最爱。猴子的机灵性就不多说了,野猪的鼻子也比人的眼睛要好使。几里外它们就能嗅到玉米的糖味儿,傍晚会下山来祸害。
  野猪是群居动物,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往往出动就是一家子十几口。再加上它们往往不像猴子那样偷一两个就赶紧离开,而是会像犁地一样在地里拱过去,长嘴就像镰刀一样,一晚上能将一亩地连吃带祸害个干干净净。
  所以村民不得已只好夜里在地里看守一段时间,带上充电灯或者手电还有钢叉。主要是以惊扰为主,野猪胆子不大,主动攻击性也不强,一般情况下,只要受到惊扰就会迅速离开,这样看守的人可以轻松点,不用成夜守在地理。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当野猪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狂暴起来。这时的野猪就像那敢死队员一样,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见什么就会攻击什么。据说疯狂的野猪有干死老虎的光荣战绩。
  张太平正想着回去后是不是掰些鲜嫩的玉米或煮或烧烤。
  “啊......”
  突然一阵刺耳的嘶吼声传来,打破了宁静自然的夜,连路边昆虫的鸣叫声都为之一绝,瞬时间万籁俱静,更增添许多凄惨恐怖的气息。
  随后是一阵哼哧哼哧声和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当虫声重新鸣起,张太平跳下车,静耳辨明方向,拔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狂奔而去。虽然身体魁梧高大,在地里穿梭却如猿猴般灵巧当靠近声音的来源,张太平放缓了步子,蹑手蹑脚地拨开挡在眼前的玉米杆。前面有一小块空地,挺立着一颗粗壮的柿子树。树上趴着个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从此而来。树下,一只野猪四蹄刨地,绕着柿子树转圈,不时地加速冲刺,用头猛撞树身,粗壮的树身竟被它撞得一阵猛晃,树上青黄的柿子簌簌掉落下来。树上的人紧紧抱紧树干,一方掉落下来,现在如果掉落下来,可真就没命了。
  野猪自幼奔跑于森林之间,练就了一身好体力,它可以连续奔跑1520千米而不停歇,这种超凡的体力连马拉松选手也要自愧不如。最主要的是野猪的短距离冲刺速度也很犀利,再加上一身蛮力,速度与力量的结合,一般人还真不敢让它稍微碰下,轻了伤筋动骨,重了甚至致命。
  张太平趁着野猪转到树背后时,迅速冲出玉米地,如一个灵巧的大猴子攀爬上树。树上的人冷不防被吓一大跳,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还好张太平眼疾手快拉了一把。等其抬起头来才看清相容,原来是离村北的王八斤。
  姓王,名八斤。农村里,尤其是偏远的小山村里,起名很是随便地,往往会根据某物或者某事而给小孩子起名。王八斤就是刚生下来时称量有八斤,便取名为八斤,由于姓王,人们叫的时候往往会省掉最后的一个斤字,直接以“王八”称呼。
  王八斤不到三十多岁,一脸老好人相,现在却因为痛苦脸都变了形,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看到是张太平,没有说话,就连痛苦的呻吟声都压抑住了。
  其实村里的人是有些怕张太平的,老实说之前的张太平还是有些侠气的,但是多了股狠劲儿,就揉和成了匪气,再加上身体天生强壮魁梧,又练过功夫,给平常人的压迫力是相当大的。
  张太平看着他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了?让野猪拱了?”
  王八斤咬牙瞪着还在树底下徘徊的野猪说道:“唉,今天就背到家了,也不知道那***发什么疯,让在腿上拱了一下。”
  “它怎么会主动攻击你?”张太平不解的问道。
  “鬼晓得这畜生发什么疯呀。”王八斤哭丧着脸回答道“当时我就坐在树下抽烟,***大大小小来了一群,要是让这些家伙进地,这片包谷肯定没戏了。当时一着急就把靠在树上的铁叉甩了过去,其他的吓跑了,只有这东西反过身来拱了我一下。要不是我反应快爬上了树,估计这命今天都得交代在这畜生手上。”
  张太平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那一叉扎到了这头野猪的身上。野猪如果不受到攻击是很胆小的,惊一惊就跑了。可一旦受到伤害,它就会发狂,立马从胆小鬼变成傻大个,见人就攻击,而且会很记仇,往往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仔细打量下面这个家伙。长嘴巴上犬齿外露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这是一头雄猪,雌猪是没有獠牙的。雄猪的獠牙象征着其在一个家族群体中的地位。
  身体健硕,有六七十公分高,四肢粗短,肌肉和力量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身后一支细短的尾巴。背脊上的鬃毛长而硬,现在因为激动生气,鬃毛竖立,支支如针,竟可达十六七公分长。这些鬃毛具有保温的作用,夏季热天时,会自动脱落一部分,只留背脊和头稍的少部分,天冷时又会长长长满全身,防寒护冻。
  正文 第015章 猎杀
  野猪幼崽的时候,是野狼、豹子等大型肉食动物的猎物。然而等成年后,由于常年在树上磨蹭,鬃毛和皮上涂有一层厚厚的凝固松脂,再加上经常在泥里打滚,身上就好像穿着一身铠甲,猎枪弹也不易射入。生存能力特别强大,发起狂来即便是森林之王也不会靠近。这王八斤能全身而退,侥幸的成分居多了。
  张太平看着还在树下等待的家伙,却动了心思了。
  野猪又名山猪,广为分布在世界各地。涵盖欧亚大陆。中国的野猪分布主要在东北三省、云贵地区、福建、广东地区。品种繁多,数量广大。其并非国家重点保护动物。
  被列入国家林业局2000年8月1日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早在二十世纪80年代我国就开始引进人工养殖野猪的技术,目前主要分布在福建、广东、江西等省份,其中全国最大的天然养殖基地位于福建招宝生态农庄,其山里放养法,已经推广到全国多个省份。
  一头最佳年龄的成年母野猪,孕期只有四个月,一年能生产两次,一胎就能生412头小仔,并且繁殖率和幼仔存活率都很高。最近这几年,由于人类有意识的保护和放任其自由生长,其数量急剧增加,在山区有点泛滥成灾的趋势,祸害起来肆无忌惮。
  鉴于野猪并非稀有物种,并且祸害庄稼还伤了人,当然主要是张太平想要尝尝野猪肉和家猪有何不同。
  张太平准备猎杀这头野猪了,毕竟碰见这种落单的机会可不多。
  野猪白天很少出来活动,夜里经常出来觅食,所以眼睛在夜里对周围的动静变化比较敏感,张太平下树时格外小心翼翼。
  下树后,张太平背过野猪几步跨到铁叉跌落的地方,还不等抓起铁叉,就听到背后传来哼哼声。野猪不光眼睛在夜间好使,鼻子也格外灵敏,有经验的猎户进山时都是会仔细打理身上的气味的,动物的感光比人的可是要厉害百倍的。
  张太平立即向前双手撑地翻转,顺带抓起躺在地上的铁叉。立即转身双脚前后错落站定,双手斜握着叉,叉尖向外。只见那家伙闷头冲过来,脖脊上的鬃毛上冲入天,冲将过来,气势十足。
  冲到跟前,两颗獠牙长长伸出,带来一股泥气的腥风。张太平左脚从后面向右移,身子突然错开九十度,铁叉扎向错身而过的大家伙身上。没想到的是,叉子非但没有插进去,更是被身上的厚铠甲弹开,就连手腕都有点发麻。
  右脚跟支地,旋转一百八十度,迅速转身马步站定。这才收起轻松地心态,开始正视这个家伙。皮粗肉厚的大家伙不容易对付,再掉以轻心,伤了可就是活该的事情了。
  张太平严阵以待,对面的野猪也掉转过头。只不过它好像知道张太平不好对付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狂奔过来,而是用发红的眼睛瞪着张太平。张太平平静心气,回瞪着。
  一人一猪,就这样对视着。张太平勾了勾手,对面的野猪受到刺激,终于忍不住了,四只坚硬的蹄子狠狠刨地,埋头加速冲过来。张太平沿着s型路线快速往后退去,不断改变方向来卸减野猪的速度和冲力。等退到树边,张太平站定,背靠着树身,静等野猪冲过来。已经发狂红眼的野猪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撞过来。
  张太平跳将起来,以叉撑地,单脚猛蹬树身。失去张太平,野猪撞在树身上,两颗獠牙深深插进树身,一时竟然拔不出来。张太平借着下冲的力量,叉尖插进野猪前腿后面腹部。
  野猪受痛,疯狂嘶吼,狂摆身体,竟折断一颗獠牙挣脱树干,翻转就向身侧的张太平撞来。
  张太平紧握叉杆,随着野猪的转动也快速转动,一直不让叉杆脱手。野猪突然向反方向挣力,张太平在叉杆上使出全身力气,企图将其放到。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受伤野猪疯狂起来的力气,不但没有将狂暴的家伙放到,竟将叉杆从中而断。
  一瞬间错力的张太平用力过老,被野猪就抓到了空挡,狠狠顶了过来。树上,胆子提到嗓眼的王八斤不由得“啊”出了声。
  张太平瞬间双手握住仅剩的叉杆,横顶到野猪的脖子上,即使如此依然被撞了下。张太平顾不得肚里的翻江倒海,用双臂圈住野猪的脖子,错开身子,顺势向前推进再接力向侧面轻推,野猪便顺着自己的力气扑通倒在侧面。张太平顺势压在猪身上,不等其反应过来,麻利拔掉插在其身上的叉尖,血像泉涌一样喷在张太平脸上。没有闲暇抹掉在脸上滴答的鲜血,迅速爬上了树。
  上了树,坐定。放松下来后才感觉整个双臂都被震得麻木了,肚子也有些疼,只不过幸亏用叉杆顶了那一下,不太要紧,不然要是被实扎实地撞一下,可就有的苦受了。
  抹掉脸上的鲜血,甩了甩手臂,没理会王八斤那种看怪物般的眼神,喘着气,盯着依然在树下狂暴的野猪。
  树下的家伙还不知道已经死到临头了,仍然在狠命顶着树。肚测的三点伤口血流不停,等到血流过度之时,就是毙命之时。张太平现在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只好在树上静等。
  一边盯梢,一边反思刚才的战斗。揉了揉手腕,心里想到,还是经验太少了,不然叉杆断的那一刻也不会愣神差点酿成祸事。如果稍有点猎手的经验,就会及时做出正确有效的反应,而不是愣神了。
  树下野猪的力量渐弱,血流得到处都是。
  这时,玉米地那头的路上传来嘈杂声和灯光。柿子树这里离村里不远,刚才的吼叫声传到了村里,村民立刻报告给了村长。村长急急火火组织人手前来救援。
  “王八,在哪里?搭个声!”有人大声喊道。
  王八斤赶紧回应道:“村长,在柿子树这边,小心点!树下有只受伤发狂的大野猪。”
  “大家拿好家伙,小心了,野猪发狂了可不好对付。”村长在那边叮嘱着。
  树下的野猪听到响声后,掉头向着声音来源处冲去。
  王八斤见此情景赶紧吱声道:“野猪冲过去了,小心了!”
  张太平立马下树随着野猪的身后,大喊道:“前面的都让开,撞上了非出事不可,不想死的让开。”
  转过玉米地,一群青壮手里拿着铁锨、钢叉之类的器械,站在野猪的去路上。老成点的人听到后赶紧站到边上,而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却站着没动,张太平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野猪撞过去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提起铁锨就拍。
  “小心,快让开!”老村长见状大惊。
  可惜已经迟了,小伙子的铁锨拍在野猪身上便被滑开,没给它造成丁点阻碍。本来准备逃走的野猪又被激起了性子,掉头向跳开的小伙撞去,随后而来的张太平顺手抢过旁边人手里的钢叉,在那千钧一发之刻,狠狠插进野猪的脖子中。然后发力将其推翻在地,有将铁叉拔出来,不顾喷薄而出的鲜血,直接压将上去。野猪狠命挣扎,但是张太平明显感觉其力量较之前小了许多。张太平又用断掉的叉头在其脖子上放了一会儿血。
  感觉野猪挣扎的力量平息下来,张太平刚放松,没想到它出其不意地又蹦起来撒腿就跑。张太平心中冒火,没想到竟然让只猪给耍了。气急,跟上前拉住已经晃晃悠悠的后腿,三四百斤的重量直接扛起来,并使劲儿摔在地上。
  这次其不再站起来,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几乎不再向外淌血,四肢一抽一抽的,眼见是活不成了。张太平满脸鲜血,配合上狰狞的表情,宛若魔神。在场之人深深被震撼住,一时竟无人说话。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个声音传来“村长,怎么样了?”王八斤的询问声传来。
  王八斤的声音就像丢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波纹。一群人立刻沸腾起来。
  村长反应过来后,叫上两个人向着柿子树跑去。
  剩下的人围着还剩一口气的野猪兴高采烈地议论着,离张太平远远的。张太平用衣角擦去脸上黏乎乎的猪血,刚才差点被野猪拱了的小伙上前来道谢。
  “大帅哥,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被撞成什么样呢。”
  小伙子家离张太平家不远,叫王朋,人长得帅帅气气的,就是脑子有点憨二十刚出头,还没结婚,家里只有老母亲,住着三间瓦房,清贫如洗。但是之前却和张太平一个德行,凡是以张太平马首是瞻,出入麻将馆和歌舞厅之间。
  至于为什么张太平被叫做“大帅”,却还是和一段历史有关的。但年上初中时,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段讲述太平天国要事的文章,从此见人就自称大帅,并强迫别人称呼自己为大帅。时间一久,人们就很少称呼真名,通称大帅。
  张太平瞥了一眼王朋说道:“没本事就不要强出头,迟早自误。”鉴于其和之前的张大帅关系不错,张太平想要拉其一把,就多说了一句。
  “是是是,嘿嘿,以后见到这种事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这可是个考验心脏的活计。”王朋以前没少受张大帅的训斥,点头如捣蒜地回答道。
  正文 第016章 野猪肚
  不一会儿,村长带领两个人抬着又开始痛叫的王八斤回来。
  来到张太平跟前拍了拍张太平的胳膊说道:“大帅,干得不错,既救了八斤又保护了苞谷。没有给你爹脸上抹黑。”
  而后又转过身去声色俱厉地向还在围着野猪激动讨论的一群人说道:“野猪不是什么珍惜的贵重动物,现在既然死了,回去扒了皮,每家都能分到肉。只是今晚看到的都放回肚子里,谁要是传出了村子,可别怪我这个老家伙到时候不给情面。都听到了没?”
  像这种越往山里的村子,村长的权威越大,毕竟有点宗族统治的影子在里面。一群人全都拍胸口应是。即便没有村长的交代,估计也没人赶往外捅,张太平的强悍,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自信自己会比一头发狂的野猪更凶猛。
  村长说后,就开始安排人手轮换抬着野猪回去。
  出了玉米地,到了大路上。张太平扶起车子和王朋走在最后。取出烟,一人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后,王朋将烟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个遍。然后惊叹道。
  “大帅哥发财了呀,都抽上软中华了。”
  “发你的大头,烟都堵不上你的嘴,这是朋友送的。”
  片刻后,王朋忍不住问道:“大帅哥,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去乡里了?”
  虽然话只是说了半截,但是张太平知道其意思,是在问他最近为什么没去麻将馆。之前王朋也是去屋里找过他的,但是张太平一直如藏在深闺里的姑娘,根本见不上面,都被蔡雅芝回绝了。
  张太平说道:“以后不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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