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特别赠送番外
听闻小麻雀的叫声,我缓缓睁开眼,眼前熟睡的人,因阳光悄悄的从窗外洒落,轻轻皱起了眉头,我笑了笑,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再躡手躡脚地为他盖好被子。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人们不疾不徐的走着,互相道好。早晨的阳光是最舒服的,不闷热,很温暖,不过看来床上的那人是不太喜欢,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眉头仍是紧皱着。
拉上窗帘,只留一小缝让阳光温暖这个房间,转过头,熟睡的那人舒展了眉头,不再深锁,甜甜睡去。
笑了笑,轻声地步出房间,习惯性的走去玄关,取走订阅的每日报纸,顺手看了邮箱里有没有信。打开邮箱,有几封信静悄悄地躺在里头。
全部取出,走至厨房,倒了杯水,坐下,这才仔细看那几封信。
他的手机费,我的手机费,这个月的水电费……净是一些花钱的,叹了叹,成家就是这样,现实往往不是完美的,要过的舒适总是得付出一些才行。继续看着后面的几封,都是一些广告单子。
最后一封,用着大红色的信封袋包裹里头的信,上头写着给「余克齐全家福」我看了看封面,最近也没听余克齐说谁要结婚了啊,算了算了,还是别乱开得好。
走去小瑀的房间,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不见人影,也不见书包,桌上只留一张纸,上头写着他去上课了。
这孩子打从还在娘胎时,就不让我操心,样样都自己来,也都做得很好,跟他爸一模一样,是个能干、放心的孩子,但也因为如此,小瑀有事都不肯跟我讲,总是自己承担,被欺负了也不敢说,我每每都得从老师口中才知道,真是的,好险有他爸在,不然我早气急败坏去找人家父母理论了。
看完放心的孩子,接着就是去看令人担心的孩子了。
走进二女儿的房间,正乖乖地在梦中游玩,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大大勾起,我想必定是梦见有好多吃的吧。这孩子跟小瑀不太一样,像我多了,除了智商像她爸,其馀的皆与我相似:跟我一样爱让人操心,爱贪吃,爱跟前跟后的,好险她哥哥跟她爸爸都对她疼爱有加,总带着她去找好吃的好玩的。
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落了一个吻在她额上。
走回主卧房,在床上的男人仍闭着双眼,眉头不知何时又微微皱起,坐在床沿,轻轻地用手帮他舒展眉头。眼角突然瞧见桌上摆放杂乱的文件,这傢伙,整天都只知道工作,昨晚一定又是熬夜到三更半夜,敌不过睡魔才放下工作才睡得吧。
都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疼。
坏傢伙。
正准备起身去为他整理桌上的那些文件,男人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抓进怀里。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仍旧闭着眼,缓缓说道。
「哪里早,小瑀都去上课了呢。」
余克齐轻轻地呼吸,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我嘴角上扬,看来是累坏了,想起桌上的文件,又想偷偷起身,结果又被抓回怀里。
「想去哪?」
「帮你把桌上的文件放整齐。」看着他的脸,「昨晚又熬夜了?」
「嗯。」他停顿了一下,「最近有几件案子比较急。」
结婚后,我就辞了工作,主要是因为我跟余克齐的恋情公开,公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婚前,肚子就有了二女儿,二女儿跟小瑀不同,怀孕过程极不舒服,余克齐又是第一次经歷这事,看我这样,心慌得已,下令叫我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待產。
结果生完小孩,又要顾孩子,怕我累翻,便直接让我在家相夫教子就好,说是以前让我那么辛苦,现在得让我过好日子。
「对了,有人寄了一封喜帖给你,最近可是有谁要结婚了?」
想起那封红色炸弹,上头的字写得极美,大抵是女生的字,可是,是谁呢?
一想到是个女生,就想问个一清二楚!
「喜帖?」余克齐想了想,「嗯⋯⋯对了,应该是梨瑛吧。」
陈梨瑛,有点久没听到的名字。
听余克齐说,后来她去了国外,说是想去看看国外的世界。
「那⋯⋯你会去参加她的婚礼吗?」
「会吧。」像是知道我在顾虑什么,他用力的抱了抱我,「毕竟之前是我辜负了她,要是她还记掛着,就不会邀请我们去了,想来她是看淡了,既然她都放下了,我们为何不去呢?」
点点头,还是余克齐聪明,不像我总是顾虑东顾虑西的。
「欸,你会不会觉得很后悔啊?」
「后悔什么?」
「后悔⋯⋯跟陈梨瑛离婚。」
有些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忍不住的就又窝进他怀里。
「不喜欢何必后悔?况且,若是我后悔,我现在还会这样抱着你吗?」他轻笑,「傻瓜,整日里只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就不能多想想一些该想的吗?。」他睁开眼。
「要想什么?」
我满是疑惑,眨了眨眼,有什么好想的?
余克齐笑瞇了眼,「想我。」
顿时,整颗心都暖洋洋的。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听到他的肉麻话,心仍是蹦蹦跳跳的,跳的好快,「都想你那么多年了,还不够?」
「不够。」
「那怎样才够?」
余克齐闭上了眼,将我抱在怀里,不允许我再偷跑,下巴抵在我头上,「想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
想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陪他一辈子。
被情话堵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还睡,上班都快迟到——」
话未说完嘴就先被堵住,「都说了,让你想我,怎么随即就忘了,惩罚你。」
「可是你不是说那些案子比较急——」
「你再不想我,我就一直亲你,直到你脑海里只剩我。」他叹了口气,「公事你别担心,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我不去上班,就待在家看你有没有好好想我。」
自知说不过他,便放弃争论。见我投降了,他也笑笑,将我抱的更紧些,「我睏,再陪我多睡一会吧。」
嘴角失守,无可奈何,便闭上了眼,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听着他的心跳声及伴随着他规律的呼吸声,一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