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妈妈？」凤蓧羽突然呆滞，脑海中闪过许多事情。
  隐约的，洛执星发现凤蓧羽在发抖。
  「怎么了？」洛执星问。
  「不可以当我妈妈，不可以......」凤蓧羽的声音在崩溃的边缘。
  「毛，没事，没事的。」
  「小羽怎么了？」
  「可嵐姐不可以当我妈妈，不可以.......」凤蓧羽持续说着。
  可嵐姐听见，便坐到凤蓧羽身边。
  「小羽，小羽。」
  「可嵐姐，你不可以。」凤蓧羽看着她，说。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吗？」可嵐姐轻声问。
  「会死掉，不可以....不可以.......」凤蓧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呆滞的说。
  「不会，我不会。」可嵐姐肯定的说。
  「不可以，会受伤的，我不要....不可以！」凤蓧羽慌张的说。
  「小羽，可以告诉我你们家的事吗？」可嵐姐突然问。
  凤蓧羽愣愣的看着可嵐姐，眼神里有着纠结。
  「好。」凤蓧羽缓缓点头。
  凤蓧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认真的对可嵐姐说：「他是可嵐姐公司的董事，小二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
  「”他”是你爸爸？」
  凤蓧羽点头，可嵐姐又问：「可以问你妈妈怎么过世的吗？」
  「被人害死的.....」凤蓧羽的眼神渐渐黯淡，又说：「那个时候妈妈有轻微忧鬱症，那个时候妈妈突然跑到马路上，结果送医不治。」
  「国二的时候，他公司的女人趁他喝醉时上了他的床，怀孕后就成为我的继母。」凤蓧羽的口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女人的小孩被我弄死后，他和女人就把我丢掉。」
  「你继母流產吗？」可嵐姐就像是辅导阿姨一样。
  「她故意被我推倒，是她自己要流產的。」凤蓧羽又说：「后来去检查后，医生说她不能在怀孕。」
  「可是你爸爸并没有真的把你丢掉。」
  「但是我不会原谅他，他和那个女人，我都不会原谅。」凤蓧羽打断可嵐姐的话。
  「你真的讨厌你爸爸吗？」可嵐姐突然问。
  「我恨他对我不闻不问，我恨他纵容那个女人骂我妈妈！」凤蓧羽激动的说。
  「那我当你的妈妈不好吗？」
  「你会受伤。」
  「但你迟早会是我家的人。」可嵐姐霸道的说：「虽然我还有其他小孩，但是我最爱执星，所以他还要负责养我，我绝对不答应你们搬出去住。」
  说完，两个人瞬间愣住。
  「妈，你在说什么！」洛执星哭笑不得：「你想太远了啦！」
  「不管，小羽很顺我的眼，我就是要当她妈！」
  「有人这样说的吗？」洛执星苦笑。
  而凤蓧羽看了看可嵐姐，突然笑了。
  「你终于笑了，所以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可嵐姐不给凤蓧羽拒绝的馀地。
  「可嵐姐真的不怕？」
  「当然，神会保护我，也给你勇气不去想太多。」
  一场又悲又喜的庆祝，就这么结束。
  隔天，凤蓧羽叫醒洛执星便准备了自己的行李箱。
  「你今天就要去啦？」洛执星的口气带着刚睡醒及不捨。
  「嗯，机票订好了。」凤蓧羽拿出机票，又说：「快去洗脸刷牙。」
  弄好一切，洛执星从背后抱住凤蓧羽，说：「不可以去太久。」
  「嗯，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好想送你到机场....」
  「不行，你要乖乖去上课，我自己去就行了。」凤蓧羽轻皱眉，说。
  「好啦，要小心哦！」洛执星把凤蓧羽的瀏海弄乱。
  「知道啦！」撇撇嘴，凤蓧羽将自己瀏海弄整齐。
  两个人一起出门。到学校，有个人在等凤蓧羽。
  「姐姐！」凤蓧羽打招呼。
  「走吧，在慢就不好了！」刘倩亚说。
  昨晚凤蓧羽得知刘倩亚要回南部，便拜託她载她一程。
  「毛，早点回来。」
  「好。」凤蓧羽笑着。
  上了车，一路到桃园机场。
  顺利登机，顺利到目的地。
  凤蓧羽招了车到巴黎第十三区，她漫无目的的逛着。
  凤蓧羽拿出一张纸，找了个人，问：「excusez-moi,cetendroitestou?（不好意思，请问这个地方在哪？）」
  「toutdroit,tournezàdroite.（直走，右转。）」
  依着路人的指示，凤蓧羽在一间餐厅前停下。
  「bienvenue.（欢迎光临。）」凤蓧羽走进去，迎来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凤蓧羽愣愣的看着眼前好久不见的脸庞，心里多的是激动。
  「matante,c'estmoi.（阿姨，是我。）」凤蓧羽强忍内心的激动，说。
  女人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凤蓧羽。
  打量着，凤蓧羽确实和她的姐姐有几分相似。
  「你是姐姐的女儿？凤蓧羽？」
  「是的。」
  「这里不欢迎你。」女人突然要把凤蓧羽赶出去。
  「伊萝阿姨，我有事要和你说！」凤蓧羽挣扎着。
  这个叫伊萝的女人，是凤蓧羽的阿姨，是她妈妈的双胞胎妹妹。
  「你想说什么，我都已经离开台湾了，你们母女还想要剥夺我什么？」伊萝激动的说。
  「妈已经死了，我们没有要剥夺你什么。」
  「死了？死了有什么用，我也不能回去找他！」伊萝的声音是颤抖的，是生气的。
  「阿姨，请听我说。」
  「我不是你的阿姨，我没有这种姐姐，也没有姪女！」伊萝把凤蓧羽赶出餐厅，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这样的场景，是凤蓧羽的意料之中。
  她很早就打听过，当初阿姨会到这里，是因为妈妈和阿姨同时爱上他，最后他选择了妈妈，阿姨受不了打击就离开台湾。
  凤蓧羽拖着行李，离开餐厅到饭店。
  而餐厅里，伊萝全身颤抖着，那带泪的脸上只留着些许的.....岁月的痕跡。
  就算伊沫死了又如何，她抢走了她的一切，为什么伊沫可以得到美好的一切。伊萝曾经那么恨伊沫，而现在呢？
  晚餐的巔峰期，伊萝的店里开始挤满人。
  凤蓧羽随意找了间餐厅，随意的吃。回到饭店，坐在床上就开始打笔电。
  巴黎的八点，是台湾的凌晨两点，正当在犹豫是否要密洛执星时，他就先密了。
  「还好吗」
  「受挫中」
  「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她很不愿意看到我」
  「慢慢来，一定可以的」
  「恩」凤蓧羽又问：「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吧」
  「对啊」
  「抓到夜猫子一隻」
  「没有阿，突然起来想说找你」
  「是哦，好啦，快去睡觉」
  「晚安」
  「晚安」
  彼此传了个爱心的图，凤蓧羽开始做自己的事。
  打开笔电，哒哒哒的迅速打完一串字。
  结束所有的事情，凤蓧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