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

  只剩两米就要走完一半了,旁边的老人一直在跟她说谢谢,她心里惦记着别的事情,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该死,施羽漾比她想象的还要会玩,她很能掌握她的点,不到最后一刻,她想必不打算开始。
  “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4,5,6,7,8……”
  这一连串阿拉伯数字当然不是在计时,而是施羽漾在手机上调整频率大小,直接从第叁档调到第八档,下手确实够狠。
  “啊……” 她惊呼一声,旋即快速用左手捂住嘴巴,堵住了接下来势必更为羞耻的声音。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的脸霎时变成了炽红的灯笼,内里有火烧得正旺。
  “感觉如何?”那人笑着问,漫不经心的语气更衬出了她此刻的窘迫。
  “小姑娘你怎么了?”老人惊惧地望着她,手下意识从她的臂弯里抽出去,想就此离开似乎又觉得不太妥当,便纠结在了原地。
  她半弯着腰呼吸紊乱四肢发颤,努力平复了好久才勉强镇定下来。她艰难抬起头,望向旁边不知所措的老人,尽全力压制声音中的颤抖。“您自己还能走吗?”
  老人忙不迭点点头,心里想的约莫是:见过老年人出来碰瓷,没见过年纪轻轻就干这行的。
  “那您自己先走吧,我有点不舒服,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也不等人回应,径直捞起麦克风凑到嘴边,颤声求饶,“主人……太快了……太快了,不行了。”
  “主人还没有开到最大档位。”
  “真的不行,你快停下。”为了防止露出,她甚至没办法蹲下,只能跪坐在地上。细嫩膝盖和粗粝路面亲密接触,细碎砂石扎进皮肉里,一阵接一阵的疼,却也让她一阵一阵的兴奋。
  “临时提问,狗狗知道人开车的时候什么时段最为全神贯注吗?”
  “不知道……”狗怎么会知道人的事情呢,她只知道她现在就格外全神贯注,注意力全在体内的小玩具上了。
  “大多数人都想当然觉得,人在开车时注意力最集中,等红绿灯时精神最涣散,但其实恰恰相反。这也是为什么一马平川的高速路上最容易出交通事故。不信你现在朝两边看看,那些等信号灯的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死死盯着你,隔着挡风玻璃你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热切。”
  她回过头,视线从一辆辆车子前方扫过,其实距离太远她压根看不清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施羽漾的暗示,她总觉得那一双双眼睛都钉在了自己身上,时刻等着她出丑。
  “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这么多人中间,即使按比例来算,多少总有那么几个同样好这口的,所以你就算藏得再好,同道中人也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双腿之间现下是如何水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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