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有些意外有些激动,水色扭脸冲着全三笑:“是暮石,呵呵,他给我打回电话了,我出去接一下。”不加掩饰的喜悦,水色没觉得全三会生气,也不认为全三是那么小气的人,他的男人是很有自信的。
轻轻地掩上包厢的门,水色高兴地接起韩暮石的来电:“喂,暮石,你可算给我打回电话了,你在哪?”
“水色。”干涩的、沙哑的声音宛如被人往喉咙里灌了一把沙子:“我……我除了你这个朋友,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暮石。”男人的心往下一沉,他知道,暮石遇到了困难。
“陪陪我好吗?今天过年,呵呵,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给了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打给谁水色,你能来吗?”
“能,我能。”完全本能的脱口而出,韩暮石失落的口吻要水色根本不能拒绝,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真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暮石不在乎了,可他还在乎这个朋友呢:“暮石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陪你。”
“你的祖屋。”干裂嘶哑的声音,粗糙地拉割着水色的每一根神经,肌肤泛起了鸡皮疙瘩。
“好,我这就过去,暮石你别走开,电话也保持开机状态。”强颜欢笑,不想要自己的伤感再次刺激到情绪低落的韩暮石:“呵呵,今儿小年,我带点吃的咱俩庆祝一下暮石。”
“嗯。”毫无力气的回答,这之后通话中断。
知道暮石平安,水色如释重负,随即推开包厢的门走回去找全三,没有半分隐藏,也没有表现的对韩暮石超出友情之外的关切,水色一五一十的把韩暮石状况和他想去的意思表达清楚。
全三没有阻拦水色,叫着木开车送水色去,而且全程保镖,另外在水色和木走了之后又派天北城老大天星跟在后面去看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等水色都走了半个来小时了,在那旁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众人才发现倘大的包厢里少了个大活人。
“老三,你可真爷们!”滕子封抽风似的随口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仰脖子灌下一杯酒。
“闭上你的坑!”他这话,全二不爱听,是他家三儿有毛病还是质疑水色的人品啊,操!
“嘿嘿嘿,你俩别在这狗咬狗一嘴毛,嘛呢,喝,赶紧的杂种操的!”举杯吆喝的是江小鱼,大过年的都给他开开心心的,在闹腾,小心他推门把隔壁那帮老家伙叫过来揍你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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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55:韩暮石的身世之谜
“好了,我们干了这杯酒,三儿你以茶代酒就好。”温柔斯文的全家老大开了金口,众兄弟谁能不给面子啊,几杯酒下肚,兄弟还是兄弟,又开始百无禁忌的胡诌八扯起来。
只有全三有些许的不痛快,他知道水色跟韩暮石那家伙毫无瓜葛,纯粹的友谊,他知道韩暮石这会儿的处境,韩暮石的第一手资料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做,那也不舒坦,今儿是小年,一家团圆的日子,他的小野猫抛夫弃子的去陪好哥们?这说的过去嘛……
就算韩暮石真的会万念俱灰的自寻短见又与他全三何关?该死的!!!
……
黑木没有随同水色下车,而是守在水色家祖屋门外停着的车子里,他找了很多地方,还就真没有想到韩暮石会一直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刚才来的路上水色没有提他便也没有说,不过韩暮石不是韩江山亲子的第一手资料他已经早早传给了他三哥。
若是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子,这样一来,韩老爷子偏袒二儿子的态度也就不说自破了。
人这命啊天注定,真是不是谁都能说说的,韩暮石这个人从小到大样样出类拔萃,学习总是班里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可比韩老爷子家那位不争气的二世祖韩页强一百倍。
在查到了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生儿子之后,黑幕又费了一番周折查到了韩暮石真正的身世背景。
韩暮石被韩江山夫妇当年领养之前原姓梁,乃是当年的裕华首富梁孟辉独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没料到当年裕华市四大旺族中的梁家家主会被人勒索绑票,最后更是惨遭凶徒撕票,二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早就查不出个因由来,成了警局封存的无头公案。
也正因此,枝繁叶茂的梁家最后家道中落,韩暮石的母亲也在丈夫横死之后一年里郁郁寡欢最终病逝,后韩暮石被送入了孤儿院,当晚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半年之后便被韩江山夫妇领养。
韩暮石五岁被领养,却在八岁的时候韩江山亲生儿子韩页的到来后失宠,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俩相差八岁,韩暮石今年二十六,韩页十八。
韩江山夫妇有了自己的儿子后越发疏离韩暮石,最后在韩页成年之前给了韩暮石第一桶金要男人独立更生,而韩江山一奶同胞的亲妹妹韩美珠天生不孕,也正因如此,才更加疼爱爹不亲妈不爱的韩暮石,呵护有加,视为己出。
韩美珠一直有把韩暮石过继过来的想法,却怕韩暮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无法承受而始终埋藏在心里,唯有多年如一日不变的默默关心韩暮石。
最关键的不是韩美珠对韩暮石的疼惜之情,也不是韩暮石不是韩江山的亲子一说,而是韩美珠的丈夫水滨,就他妈的是当年那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他他妈的是水色的亲爹,韩美珠就是当年伺候水色生母的那个小护士!!!
这个秘密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黑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全三,想想刚刚来时候路上水色的神色,黑木知道三哥没把这事儿告诉水色,男人不去亲手撕开这伤疤,却默默地站在水色的背后时刻等待着,等待着这秘密浮出水面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地伸出他那双扎手的手臂去给予水色力量。
对于韩暮石的身世与遭遇,黑木感到同情,这世上这他妈的没有谁能比韩暮石更悲催的了。
韩暮石忽然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不是无迹可寻,很有可能是韩暮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可能是韩江山这次又要让韩暮石替韩页背黑锅,因为那张扬跋扈的韩页又狂出了事端来,这阵子正在被黑道追杀,堪比台湾淫少李xx,紧随其后的也爆出迷奸门时间!!!
tba当家花旦xxx,某十七岁嫩模xxx,一二三流的小明星数不胜数的都成了他v8镜头里的女主角,其中之一还有黑木的干妹妹蒂娜,而黑道上通缉韩页的不是别人,就是他黑木!!!
韩页倒霉,触了黑木的逆鳞,黑木讨厌的就是韩页这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别他妈的以为老子有俩钱就牛逼了,看不惯你照样做了你!
这事儿除了他三哥外,谁来和他说也不好使,韩页的一只手他黑木是要定了,逃?有本事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一辈子别回国,玩黑的,韩江山还不行,在裕华市跺跺脚颤三颤的是老全家。
韩江山能说上话的也不过都是三哥下面堂口的扛把子,最后还是过不去他黑木这关,韩页,你等着。
在风雪中点燃一支烟,随后,黑木拽开车门跳了上去,竖起衣领打个冷颤,漫不经心的眼光朝着水色家的祖屋扫上去……
“暮石,怎么不开灯呢?”关上门,按开壁火开关的水色换上拖鞋走近自家的客厅,一面冲着窝在沙发上坐着不吭声的韩暮石问话,一面将手中提着的美食放到了韩暮石面前的茶几上。
一身颓废的韩暮石没言语,仍是杵在那发呆,放下手中的东西,水色直起腰板,四下观望一圈,乌烟瘴气的环境,墙角倒着一堆横七竖八喝空的罐装啤酒罐,烟缸里满是香烟的残骸,烟灰弹了一地板,卧房的门口横着一只皮箱,那是韩暮石的。
瞧着被韩暮石鸠占鹊巢的家,水色会心的一笑,也不嫌弃男人邋遢,在一旁坐下来,一边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打包的夜宵,一面随和的说:“你倒是会省钱,看来你上次装修完了不把钥匙还给我是早有目的啊呵呵,吃了没?你瞧我给你买什么来了。”
韩暮石闻声望去,在水色手下摆着的是他最爱吃的鸭掌,上面刷了红辣辣的酱汁,泛着油光,要人看了就垂涎欲滴,可惜,心情极其低落的韩暮石毫无食欲。
黑木的揣测是对的,韩页出了迷奸门这档子事之后就跑路了,网上疯传的视频也已经被网监部门控制住,现在警方那面已经介入,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用钱堵住那些小明星的嘴巴把迷奸说成你情我愿一切都ok。
但是,令韩江山头疼的是,黑木的干妹妹蒂娜竟然第一个跳出来面对媒体曝光这事,这真是不怕丢人,万幸的是除了蒂娜之外再没有一个女明星愿意跳出来证实此事,都怕惹祸上身,但蒂娜背后有他干哥黑木撑腰,这蹄子自然不怕。
最初事情没扩大之前,韩页的母亲又来苦肉计那一套,意思明显不过,希望韩暮石这次还能替弟弟挡祸,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韩暮石把迷奸门这件事背下来。
对韩暮石疼爱有加的小姑韩美珠彻底的暴怒了,在与丈夫水滨回哥哥家吃饭的时候当场在饭桌上争执起来,然后韩江山拉着韩美珠进了书房,兄妹俩争吵的无疑就是老头子偏袒儿子的这件事上,说小石头尽管不是亲生的也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如此差别对待,一次次从来都是韩页惹祸端要他这个当哥哥的站出来扛着,这要小石头情何以堪。
然后好巧不巧的被想要进来劝架的韩暮石听个正着,在他听到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那句话之时,韩暮石有种醍醐灌顶的认知,脑子里炸开了花,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样,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混锵锵的,然后他傻愣愣地杵在门外,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小姑在里面愈演愈烈的争吵。
后知后觉的男人胸中胀满了一种情绪,种种的委屈,多年的不公平对待一下子全部找到了答案,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呢……呵呵……
在门瞬间被小姑自书房打开之时,韩暮石与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韩江山四目交接,老爷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瞧了韩暮石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软话。
怒火窜了起来,就算是随便养的一只猫一条狗二十多年也应该多少都会有感情的,何况他还是一个人。
转过身,迎面而来的是他的母亲,女人还真是嫁鸡随鸡,与韩老爷的神色如出一辙,韩暮石笑了笑,默默地与被他叫了二十多年妈妈的女人擦身而过,回到卧室,安静地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到一个皮箱中,最后离开了这个他本来就显少回来的家,可悲的是除了疼他爱他的小姑小姑父,那两个人谁也没叫他一声解释一句。
第二天,韩夫人打来电话,讽刺的是跟韩暮石提亲情,提养育之恩,不是要他回去,没有一句歉意,竟是要他替韩页收拾烂摊子,韩暮石哑笑着摔了自己的手机,愤怒的想要杀人,谁来说说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56:很好的沟通
“水色……”韩暮石的这一声唤,其实不具任何意义,那嘶哑劣质的声音听的水色毛骨悚然,很像似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的老者最后的求救之音。
“想说什么?”愉快的声音,他能做什么?水色觉着他不应该用哀伤的语调去做同情韩暮石,他应该带着男人把糟糕的心情要它多云转晴。
“呵呵。”苦涩的笑,不知道男人在笑自己还是老天,“谁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办公室里那两条金龙鱼我养了这些年都养出了感情来了,只要我一靠近它们就知道游到水面上,我猜它们知道我喜欢它们,呵呵呵。”
“你这是在扮山顶洞人吗暮石?你太邋遢了,起来,进去冲个澡,让自己的精神焕发一下好吗?”两个人的话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都各有一层深意。
“小东西好忽悠,我可不是。”空洞洞的眼神,韩暮石的精神头的确不怎么样,一身的酒气,只是水色看着他不是醉酒也不是宿醉,倒是无比的清醒。
“暮石,今儿过年,你能不影响我的心情吗,来吧,要不咱俩吃点喝点,嗯?”低缓的语调,温润的嗓子,水色的声音就像是从身体里伸出来的一只手,能轻轻抚慰韩暮石枯竭的心灵。
“呵呵,看来你还真不是来劝我的。”韩暮石自嘲的摇摇头,这还真像水色的作风。
“我为什么要来安慰你暮石?我抱怨还来不及呢,大把的工作都推给我了,你是想累死我怎么的?必须给我加薪,呵呵。”撕下方便筷的塑料包装,掰开筷子放到了韩暮石的面前,水色又继续从兜子里掏食物。
韩暮石没说话,都是水色一个人在说,还真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对了,上次投诉信的事儿你怎么看?还有,我今儿可是‘抛妻弃子’来这舍命陪君子,我说你总得给我点笑容要我灿烂一下啊?呵呵。”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这么大吗?瞧着一脸笑颜的水色,韩暮石沉默的在心底想着。
“你确定不是抛‘夫’弃子而是抛‘妻’弃子吗?呵呵。”扯出一个笑,韩暮石在揶揄水色,这种现象对水色来说事好的,韩暮石能开他玩笑,证明这人还有劲头儿。
听了这话,水色竟是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俏皮地眨眨眼,而后神秘兮兮的对韩暮石说:“暮石,可能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呵呵,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事儿我只对你说,全三他是我‘老婆’,呵呵呵。”艾玛,这弥天大谎撒的,谁信啊水色先生!!!
韩暮石也不含糊,不知道他是想开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接茬说:“哦,原来现在都是丈夫生小孩啊,呵呵。”
水色:“……”韩暮石这话直接给水色干无语了,从脸蛋子一直红到脖子根上。
“怎么?你生气了?”瞧着水色半天不搭腔,韩暮石抬眼皮瞧着他问。
“不,没有!”水色一脸的严肃,“我在组织构思着语言,想着要如何反击你!”
韩暮石笑了,真心实意的觉得开怀,只要与水色在一起他便会有这种安逸的感觉,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他是最懂水色的也最幸运,幸运的指导水色其实是个精分选手,男人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韩暮石都瞧见过,呵呵。
“我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房东大人愿意收留我吗?”韩暮石放松了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其实他什么都懂,能死吗?答:不能,那么就好好活着吧,开心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干嘛不开心的去过完这一天。
“净瞎扯,你还有[慕色],还有我这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外加老同学好朋友兼职好搭档呢。”水色呷了一口酒,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你要把我灌醉后好图谋不轨吗?呵呵。”韩暮石拿起罐啤与水色碰杯。
“呵~”韩暮石这话真是要水色哭笑不得,能这么想的男人都是自恋狂,白了韩暮石一眼水色挖苦他说,“你还真敢说,勇气倒是可嘉,我深更半夜单枪匹马的入了狼窝还没怕你图谋不轨呢,你倒是反咬我一口,呵呵呵。”
水色这几个字眼用的还真都是一阵见血,这次变成了韩暮石哭笑不得,仰脖干了一大口,韩暮石半是玩笑半是打趣地说:“上学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中文这么好?今儿我多喝点,争取喝大了对你干出点兽性大发的事儿来,呵呵。”
看着韩暮石的眼睛,水色嗤笑出来,寒碜他说:“你也就说说的本事,呵呵。”
“呵呵,是啊,我也就是说说的本事,不早就被你看出来了吗。”自嘲的语调,原本缓和掉的低落情绪似乎又在韩暮石的脸上发现了痕迹,这令水色不禁心中一跳,他没掌握好尺寸,又触了暮石的伤痛。
“暮石……”没由来的难过,水色也有点隐藏不住自己对韩暮石的担忧了,那些关于他的报道,水色简直越看越气愤,都是儿子,韩江山那个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水色,我还喜欢着你……”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幽暗的壁灯,暧昧的光线衬得男人的眸子异常的黑亮,像似波光嶙峋的湖面,跳跃着星海的璀璨,“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给我时间淡掉这份爱,我也绝不对你逾越,我韩暮石一言九鼎。”
水色愣了愣,虽然他是当事人,不知怎么的,他就特心疼韩暮石,也很理解男人的那种心情,只要他设身处地的换位去思考,如果他爱恋着全三,而全三却爱着旁人,那滋味绝对是难以忍受的,可想而知,暮石到底有多痛苦多孤独。
“你别这么说,你看,好好的气氛被你整的多尴尬啊,赶紧的找个话题,咱把这尴尬的气氛缓和缓和呗。”水色平和而自然,他大方的直视着韩暮石,他们没有做亏心事,不算有人半夜敲门也心不惊。
韩暮石很配合他,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忽然放下手中的方便筷,张嘴就冲水色说:“我是他们领养的孩子,原来我是个孤儿水色,呵呵。”
如果水色是搞新闻采访的,韩暮石这话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所以他也是愣住了,嘴巴里的藕片机械的咀嚼着,好半天,莞尔一笑说:“知道是哪个孤儿院吗?”
韩暮石收回目光,靠在沙发上一派怡然自得,好像谈论的不是他一样:“目前不知道,不过我会去查。”
“其实我觉得你倒不必走弯路,去问你小姑,她应该会知道,更何况她从小就很疼你。”水色建议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我的好搭档啊,呵呵。”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喝空了的罐子,韩暮石又给他与水色每人起开一瓶拿在手里,沉默了数秒后,在水色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淡淡的说:“对于我的生母生父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对于我来说形同陌路,充斥着我二十多年生活中的是韩江山韩夫人,呵呵,还有我亲爱的弟弟,而要我感受到父爱母爱的却是我的小姑和小姑父,水色,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暮石,我昨儿上网,在我一个网友的博文里看到了一个佛道大师的经典回答,我想说给你听听,也许你会有感悟,好吗?”他看向他的眼充满了信任,他希望他是相信他的。
“你说。”果然,他是信任他的。
水色笑着,随后给韩暮石讲了他前儿在[山光水色]的博文里看到的能感悟人生的一篇佛道之说。
【粪便臭不臭?】
一位女士不停地诉说自己的苦难,没完没了。大师打断她的话说:你的苦还真多呀!
女士:别人诉苦最多需要三天三夜,我诉苦需要三年!
大师:那是什么时候的哭?
女士:前几年。
大师:那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紧抓不放呢?(停了一下)又问:你拉出的粪便臭不臭?
女士:当然很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