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

  李瑾媛走后李尧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李父李母常去北京,但是没有跟他说过,每两周多时间就固定地消失一个周末,除了这些时间李尧又变成这个家里的独生子,好像李瑾媛在那边过得很不错,所以李父李母去的间隔越发拉长,到后来李尧在准备考博,接到了李瑾媛的电话,那是年后的一个早上,李尧依然留在他导师的医院里工作,他在值班室的沙发上被铃声叫醒,拿起来听,李瑾媛说哥你来一趟吧,你得帮帮我,别叫爸妈,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李尧知道李瑾媛很难听清电话的声音,就没有说话,那边李瑾媛又重复了一遍,李尧挂了电话,发短信给她:我请假,中午到。
  李瑾媛给他发的定位在一个偏远的妇产医院,李尧打车到那后看见李瑾媛站在门口等他,她显然也刚出来,外套拿在手里,她胖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李尧走过去,李瑾媛看见他有点畏怕地缩了缩脖子,李尧说:验了没?李瑾媛掏出单子,上面说已经有叁周了。李尧把单子折迭塞进牛仔裤的后兜里,扯过来她抱在怀里的外套给她裹严,李尧说:先去吃饭吧,我早上就没吃,太饿了。
  就近在一个加油站旁的麦当劳,李尧点了两个汉堡,一大杯可乐,他点完单后让李瑾媛自便,李瑾媛摇摇头,她根本吃不下饭,李尧给她点了板烧和热橙汁,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吃到收尾,李尧把汉堡纸迭在一起,松散的方形。他是个很文明的男人,带一点医生式的严谨的洁癖,李瑾媛原来很欣赏他哥这样,野蛮,又雅,奇异的魅力。李尧迭好了汉堡纸,把只剩冰块的可乐杯放到托盘上合适的位置,他说:你准备留还是打了?李瑾媛说,我不能留,我怎么留,我要跳舞。李尧说,那请几天假,打了吧。李瑾媛摇头,拿出来手机:我要打一个电话。
  李瑾媛出去打电话了,隔着玻璃李尧观察她,她的头发变长了,到腰上,走的时候染成了棕色,现在又变成黑色,密密地披盖着她的背,正好显出上身最细的一段,然后又圆滑下去,她的臀部更加丰满,胸部也是,像受了什么滋养。工作之余李尧也会在网上搜索李瑾媛舞团演出的一些视频看,去年春晚他在几张的色彩浓郁的脸庞里刨出了李瑾媛的,然后第二天又多看了一遍,跟着李父李母,李父李母很满意李瑾媛有这样的成就,但是又发现他们的事业已经后继无人,原来让李尧学医,李瑾媛跳舞只是让她有个学上,没想到他们两人都发展的不错。
  李瑾媛打电话回来了,已经变了一种神情,李尧没问他跟谁打的,只问她:怎么说。李瑾媛很游离地看他,哥,你什么时候走,晚上走,我再请你吃顿好的吧。李尧说:不用,两点就有一趟车,李瑾媛看了一下手表,说:先别告诉爸妈。李尧说:为什么。李瑾媛说:别告诉他们。李尧说:你还年轻,不值当。李瑾媛脸上暗含光彩地道:哥,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李尧就不说话了。
  李瑾媛开始拿起来她那份餐吃,李尧看了下手机,好像是在买车票,然后把手机放下,看着李瑾媛,李瑾媛抬起头,李尧才发现她换了一枚助听器,并且嘴唇跟鼻子跟以往都有一些差落,李尧说:你动脸了?李瑾媛说:小动,医美。李尧说:我叁点整就走。李瑾媛说:好。李尧说:再让我操你一次,我就不跟你爸妈说。李瑾媛跟听错了一样:“我怀孕了。”李尧轻笑说:就是没试过有肚子的。
  李尧把李瑾媛带进麦当劳的洗手间,站着,抱着李瑾媛的衣服,让她赤条条地蹲在地上给他口,硬了之后拉她起来,让她弯下腰,扶着墙,用阳具在她阴口重重的地蹭,李瑾媛胖了一点,大腿间正好有肉,把李尧的阳具夹住,并且李瑾媛流了很多的阴液,润滑地让李尧进出,李尧扶着阳具,让李瑾媛扒开阴唇向中间射精,然后用手把那些涂抹在她整个下身,褶皱间也刮进去填好,做好后,用纸巾擦干手,然后为李瑾媛提上了内裤,粘润的精液糊满她的腿间,李瑾媛想阻止,但是李尧力气很大。李尧把手里拿的剩下的衣物扔给她,推开厕所的门走了,车已经打好,就停在门口,他坐上去,直接去了高铁站。
  李瑾媛认识陈居检很属偶然,偶然的一下后一切都走向必然。李瑾媛第一次登台就得到了如此大的赏识,这是后来舞团里很多人都津津乐道的。她跳倒数第二排,陈居俭看上她并不是因为她在台上的风姿,在台上下座的列位都像一颗颗油润的白芝麻,搁在西装革履排布的坑里,李瑾媛看不见陈居俭,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陈居俭算哪粒芝麻,陈居俭也没看到她,这种晚会对他来说像开会一样。全是因为那晚李瑾媛卸妆很早,别人都涂着油彩在跟明星合照,李瑾媛在大楼的厕所把脸洗了个干净,钻回去拿衣服时被舞团里的杨书记看到,立马点住吩咐:“赶快换衣服,在楼下等你。”李瑾媛都不知道去干什么,路上杨书记说是陪领导吃饭,李瑾媛就不问了,她家也是总请客的,杨书记从后视镜里只看了她一眼,就不再关注,李瑾媛作为新人,稍显清高跟不善交际,但是很懂礼数,把到处都打点很好,应该是个识相的人。
  接着就稍显出必然了,陈居俭的司机送李瑾媛回住处,陈由检也下了车,但是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陈由检仅让李瑾媛照看了一下他,包括擦脸跟换衣,然后陈由检在床上睡下,司机来送过衣服后李瑾媛看到了他留在茶几上的避孕套跟避孕药,一道双项选择,李瑾媛看着那两个东西笑了,笑得很长很深,因为同时想到了在饭桌上主座的陈由检看自己的样子,他好像被她迷住了。这是一件很让她得意的事,陈居俭很明显是一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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