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什么重要的东西?”
  沉妄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眉头紧皱,屋子里都是烟味,熄不熄灭手里这根其实没什么区别。
  宋玉摇摇头,沉妄就让他先出去。
  没过一会儿,顾苌倒自己找上门了。
  “沉妄,你怎么灯都不开啊?”
  顾苌自顾自地找灯的开关,却怎么也找不到:“沉妄,你这办公室黑黢黢的,能不能开个灯啊?”
  “你来这做什么?”
  沉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语气漫不经心。
  “找你啊,我放在军区等候区的包呢?”
  “不知道。”
  “怎么可能,他们都说你收起来了!”
  沉妄笑了:“谁说?嗯?你叫他来问问我。”
  “你快把我身份证护照还给我。”
  沉妄敲敲座椅的把手:“我可没拿。”
  窗外的灯时不时照进来,顾苌翻箱倒柜的什么也没找到,她索性不找了,转身欲走。
  “去哪儿?”
  “睡觉!”
  顾苌气死了,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
  军区有她的房间,在二楼最东边,她还没来得及住过。一切都是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倒没缺什么。
  她将随身带着的平安扣取下来放在柜子上,准备去洗个澡,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随身换洗衣物,托运过来的行李箱现在还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
  她转了一圈发现床头柜上有个内线电话。
  她试着拨通,居然真的有人接。
  “你好,可以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吗?”
  “顾医生?我们这儿只有男装,你身板这么小能穿吗?”
  没想到是宋玉。
  顾苌轻咳了一声缓解紧张和尴尬:“你拿最小码的来给我吧,谢谢你。”
  “好的顾医生。”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顾苌赶忙跑去开,却发现是沉妄,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把门关上。
  沉妄挡住她要关门的手:“这么怕见到我?”
  “胡说八道什么?你来干什么?”
  沉妄扬了扬另一只手中的衣服袋子,顾苌急忙接过来:“怎么不是宋玉来啊?这点事儿也要通知你?”
  “看见我很失望?”沉妄皱皱眉,又笑了起来:“顾苌,你连这么小的都觊觎起来了?”
  顾苌无语了,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索性跟着胡说八道:“对对对,我就喜欢年纪小的,体力好,还事少。”
  还未等顾苌反应过来,沉妄已经扣着她的手转身进门,她被抵在门上,下一秒便听见门落锁的声音。
  她只听自己心跳加速的砰砰声,以及俯身抵在自己肩头上喑哑又充满威胁的声音:“体力好?”
  顾苌两只手都被扣着没法动,她只能跺跺脚试图挣扎:“你快放开我!”
  “顾苌,是我没能满足你?”
  沉妄将她双手环绕在他腰上,看起来就像她主动抱着他一样。
  顾苌还来不及拿开,沉妄就将她死死摁在门上,几近啃咬的方式侵略着她的唇,接着是撬开贝齿,灵活的舌头卷走了她嘴里所有的空气。
  顾苌要喘不过气,只能呜呜地敲打他的肩膀,沉妄却如同不知餍足的猛兽,仿佛要吸干她所有的氧气。
  忽地,他放开她的唇,将她衣服抬高,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把弄着她的嫩白,附上雪白的皮肤将还未消除的暧昧痕迹一遍一遍地吸咬,顾苌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将他的头死死摁住想要阻止他的为非作歹。
  “你对其他男人也这么欲拒还迎吗?”
  内衣暗扣被解开,双峰被释放出来,沉妄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便低头去含住一只茱萸。
  顾苌忍不住轻咛了一声,大声喘着气:“沉妄,你快放开我。”
  沉妄将她摔在床上,床并不是很软,顾苌差点痛昏过去。
  衣服被毫不怜悯地脱掉,接着是裤子,沉妄边脱边在她身上舔玩,只剩底裤的时候顾苌慌了,她想起前天自己被干晕过去的阴影,急忙双脚并住不让沉妄脱:“沉妄,我还没洗澡。”
  沉妄埋在她双峰中的头抬都不抬,声音含糊不清:“我不介意。”
  他将她一条腿架在他腰上,直接冲了进去,顾苌痛得弓起身子,他抱起顾苌,细细的吻着她,像是安慰:“放松点……”
  “嗯……沉妄……太痛了,你快拿出去,你先拿出去好不好?”顾苌讨好地回应他的吻,沉妄却不肯,她只能亲亲他的喉结和锁骨。
  “顾苌,你夹这么紧,像是要我拿出来的样子?”
  顾苌脸红成一片,强忍着不适趴在沉妄的肩上:“沉妄,你这是饿了几年?见到一女的就想上?”
  沉妄猛地又冲进去了些:“是,见你就想上。”
  顾苌受不了这个体位,索性把自己砸回床上,任由沉妄扶着她的腰冲刺。
  顾苌咬着手指不愿意发出声音,沉妄不乐意,故意停着不动了,将她捞起来亲耳边的颈窝,顾苌耐不住,轻哼了声,沉妄舔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口气:“叫出来啊……”
  “啊……沉妄,你别咬啊!”
  沉妄忽地换了个姿势,变成她在上,他稳住她的身子扶着她的腰,表情依旧淡然:“来,试试,这会不会也是你最喜欢的姿势。”
  顾苌觉得一下子就顶到底了,她伸长脖子仰着看天花板,泪水模糊目光,她根本忍不住,呻吟声从嘴里跑出来,彻底泄露了她的情欲。
  她猛地摇着头,想要挣脱,却被沉妄摁住:“来,说说,这些年,都有哪些男人器大活好——让顾医生这么乐不思蜀?”
  顾苌找不到支撑点,只能扶着沉妄的手臂,勉强稳住。
  沉妄虽然在下面,但还是占上风,他使坏地冲撞着,却怎么也不给顾苌,顾苌喘着气,耳边全是两人气息紊乱的靡靡。
  “顾苌,说话啊,刚刚不是挺能耐的?”沉妄捣鼓着,一只手捏着她硬起来的乳尖把玩,两人交合处溢满了泡沫,但顾苌轻哼着不愿开口。
  就在顾苌要到的时候,沉妄突然出来,原本闭着眼的顾苌睁开眼,沉妄拍拍她的屁股:“怎么?欲求不满?”
  顾苌伸脚踹了踹他:“爱做不做。”
  沉妄将她双手扣起放在头上,又让她侧过身,冷不丁地撞进来,顾苌并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侵入,但是沉妄似乎很享受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他乐意看顾苌控制不住的表情变化,和诚实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唔……沉妄……”来不及多说,顾苌的话已经被沉妄的吻埋进了肚子里,沉妄将她头捧着深吻,舌头灵活地似乎要直冲喉咙。
  等到顾苌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又放开她,来回折腾,顾苌早就服了软,身下的泥泞和酸痛让她连把沉妄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别,不做了,我不做了……”顾苌勉强定住沉妄,沉妄眯着眼,眼神里全是不满,正餐才吃到一半被叫停,谁乐意?
  但他还是放开了顾苌,抓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汗津津的,哪儿会冷,可是顾苌身体不行,八年前就不行,很容易就要感冒发烧,一病没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不了。
  这里是索马里,大病都可能来不及得到救治,更何况小病。
  他捞起柜子上的烟和打火机,靠在床头,点上,吸了一口,才勉强回了神。
  顾苌被迫靠在他怀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一动不动。
  “没有什么特别想解释的地方吗?”
  沉妄卷着她的头发,喃喃问道。
  八年前,顾苌几乎是不辞而别,清空了与他有关的所有联系方式,他找遍顾苌可能会去的地方,几乎是要把整座城翻过来,整整叁十九个小时,也没找到她在哪儿。
  所有人都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一样,谁也不跟他提顾苌,谁也不告诉他顾苌去了哪儿。
  沉妄在医院吊了几天的水,然后就参了军,又过四年,他立了几次二等功,领导有意培养他让他留下来当个干部,但他冷不防地报名了维和部队的征兵计划,领导气的差点把公文甩他头上。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啊!沉妄!你长能耐了是吗?”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没成家没后代,我不同意你也没法去……”
  可是沉妄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还是踏上了前往索马里的路上。
  恍惚又过四年,没想到梦里都心心念念的人,竟然要在危险中失而复得。
  这些年,沉妄没跟谁再提过顾苌,大家还以为他都放下了,只有沉妄知道,顾苌对他而言是奈何桥上多喝一碗汤都不太能够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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