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西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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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簸之间,我感觉自己在绿皮火车上。
  但我又觉得自己陷在了一张很柔软的垫子里。
  睡久了想翻个身,却觉得身子被压麻了,又好像有什么限制住了我的手脚。
  我不适地睁开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笑着看着我的野生黑皮。
  什么情况?
  我清醒了一些,又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你的殷皇似乎很喜欢你,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松口。”他看我醒了,道,“还有你的哥哥李将军,也是寸步不离你。望风了好长一段时间,有几次都差点被李义发现。这样警觉,不愧是殷朝有名的将领。要不是你自己半夜跑到花园里,又不让李义跟着,还真是难以找到机会下手。”
  “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也是常事啊。”我偷偷挣了挣手腕,除了让上次割腕的地方疼起来,没有任何用处。
  我心里郁闷起来。
  “殷皇对你,好吗?”黑皮突然问,问完他好像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接着道,“和我回西夜吧,我很喜欢你,也会对你好。”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与众不同,引起你的注意?”我笑,“你把我半夜绑来,是喜欢我的表现?”
  他勾起唇,凑近我对我俯下身。他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细细打量起我的面容,道:“是喜欢你的与众不同。”
  我点点头,问:“你要和我上床吗?”
  他愣了愣。
  我继续说:“你还喜欢玩捆绑?”
  他不懂:“什么?”
  “你喜欢我,想和我上床,那绑着我干什么?”我问。
  “……啊?”他好像根本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狐疑道,“现在已经快出殷朝了,你就算逃,也很难逃回去。”
  我笑:“谁要逃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我看着被绷带裹得层层迭迭的手腕,又觉得好笑:“是你帮我系的?”
  “是啊,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我怕被绳子弄裂。”他老实回答,又有些谨慎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嗯,问你几个问题,当然你也有权利不回答。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几个王妃?”
  “我叫阿羌竺阑。年十八。至于王妃,只有你一个。”他认真道。
  “哟呵。”我摸上他的脸,大抵是多经历风吹雨打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粗糙,我的指尖轻轻弹了弹他耳朵上的纯金耳环,“只有十八岁,没有王妃?真是少见啊。看你这么对我的架势,不像是没有经验的人啊。”
  他倏忽脸红,居然结巴起来:“我、我刚任西夜王两年,一直忙于整顿,未、未曾娶妻!”
  “你脸红什么?”我突然来了兴趣,“诶,那你十六岁就称王了?”
  “西夜自不像殷朝,什么都要别人当替死鬼。自己的疆土便应该自己去开拓!即使战死沙场,也不算太窝囊。”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改刚才的羞赧,字字掷地有声。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死了的话,西夜直接没人接手了。
  “嗯,很有道理。”我笑着称赞道。
  我用右手捏了捏自己左手的手腕,接着一个手肘抵到他的脖子上,将他压到马车内的墙壁上,问:“所以,你现在要和我车震吗?”
  53
  在我吻上他的时候,他明明是红着脸的。
  不知所措地任我的舌头在他嘴里肆虐,好像是我在强迫他一般。
  但很快,他改成了攻势。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按倒在一开始那张软垫上,唇舌随着马车的颠簸磕碰,却毫不相让,缠绕交织。
  我的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极为浓烈,包含着热烈的阳光,干瘪的枯草,飞奔的骏马,洒落的汗水……
  太多了。
  它们和情欲混杂在一起,几乎想将我吞没。
  阿羌竺阑隔着衣物用早已挺立的欲望蹭着我的腿根。他脖子上戴着一圈狗牙项链,垂落到我的脖颈间扫来扫去,弄得我有些痒。
  我伸手想去推他却毫无作用,直接改为将他身上的衣物扒下,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我扯去他有些繁琐的腰带,用腿将他下身的衣物褪去,腰带上面一些挂饰都丁零当啷落下。
  没有了衣物遮蔽的阿羌竺阑极为好看,偏黑的肤色搭配上均匀的胸肌与腹肌,将西域的野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不再沉溺于亲吻,解开了我的腰带,敞开了我的衣物,和他肤色、体型几乎相反颜色的酮体很快就展现在了他面前。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滞,笑着用指尖摸上他的喉结:“我听说,男人第一次的活都不太好。”
  “怎么会?!”他猛地涨红了脸,抬起我的腿到他的肩膀上,压下后又把双手从我背后揽住。
  他炙热的欲望抵上我微微湿润的穴口,轻轻摩挲了几下后,又好像犹豫起来,只是用前端来回游动。
  “是找不到吗?”我无情地挑明了他的窘迫,将自己的腿从他肩头下来。
  我起身,将他一下拉到软垫上,自己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搂住我的腰,迟疑:“你……”
  “别说话。”我吻了吻他的唇,又低下头在他锁骨上烙了个印。我微抬起身,将穴口在他的柱身上来回摩擦着。滚烫之物很快被我的体液打得湿润。我引导着他的手托住我的臀部,自己用手扶住柱身,找对位子慢慢坐了下去。
  当性器刚刚塞入一些时,他挺起腰似要用力。
  “不许动。”我低声呵斥一声,他便僵在了原地,额头渗出些许细汗。我好心地给他擦去汗水,换了种口吻道,“慢慢来,不要急。到西夜的路还很长。”
  随着性器慢慢进入我的身体,充盈感让我不自觉仰起了头。阿羌竺阑却是喘着粗气,双手揉捏着我的臀瓣,下身不敢动作一下。只是我身体内的性器愈发坚硬。
  他的碎发被忍耐的汗水打湿贴在了额头上,眼里的欲望如激荡的浪潮,又被生生囚禁住。他微微启唇,那对耳环微微晃动,呼出的热气也一深一浅。
  当整根没入时,我不由轻声发出一声喟叹。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故意吹出热气:“可以了,接下来,不用我教你了吧?”
  他的身体一颤,像得了解脱一般。他跪在软垫上,将我压至车壁,毫无章法节奏地动作起来。忽地他又停下,喘息着问:“你的手腕,疼么?”
  我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不疼,我注意着呢。”
  “好。碰疼了记得和我说。”
  他道出这句话后便不再纠结,情欲若洪水般难以遏制,他的唇齿流连于我的脖颈,在那边毫无克制地印上一个又一个痕迹。
  不知是车过于颠簸,还是他的力气太大。我的身子难以得到平衡,只好用双腿紧紧缠上他的腰,任由他的性器在我体内不断进出。
  我的身体全部重量几乎都被他掌控着,每一下他都抵到了最深处。缠着他腰的双腿开始因为欲望到顶而无力,却被他折起压到自己的身体上。
  这样几乎折迭的姿势,他又是狠狠捣着花心。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骂道:“你、你给我慢点!狗东西……”
  他也不恼,带着笑意将动作变得轻柔了些许,将吻不断落在我的额头,眉眼,脸颊,脖颈。
  “小德。”
  高潮袭来的恍惚间,听见他在唤我。我被他放回软垫上,颤着身子刚睁开眼,就又被他吻住。
  热烈得好似他和我相爱了很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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