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百章
  说着,陆酒还真是睡过去了。
  沈宴望着那闭上眼睡过去的陆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也是合上双眼休息了。
  一晚上,陆酒都睡的很不踏实。
  像个小孩子一样各种翻来滚去和踢被子,沈宴醒了无数次将陆酒抱回去,再替陆酒盖好被子。
  不过,这都是无济于事。
  终于,陆酒又再一次踢了被子翻到了沈宴身边,那修长的腿直接压在了沈宴腿上,沈宴心脏忍不住缩了一下,旁边那温热的气息扑打了过来,睡梦中的沈宴一下子就是睁开眼来。
  沈宴低下头,望向那趴在他旁边睡的正沉的陆酒,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他现在靠在谁身上?竟然还能睡的这么安稳……
  沈宴正欲伸手将陆酒抱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去,可一看到陆酒那毫无防备、安静的睡颜,沈宴就停下了动作,伸出手,冰冰凉凉的指尖轻轻抚过陆酒的脸颊。
  陆酒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脸上痒痒的,便用脸蹭了蹭沈宴的手,那细腻如玉的皮肤蹭上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沈宴静静的望着陆酒,心中的那一股躁动,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沈宴轻笑一声,伸手将被子拉了过来,轻轻的盖在陆酒身上,然后慢慢的朝陆酒靠了过去,沈宴在陆酒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末,沈宴伸手将陆酒拥入怀中。
  陆酒就这样靠在沈宴怀中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沈宴已经起来了,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用一方巾擦拭着佩剑。
  陆酒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抬头就看到坐在书案前擦着剑的沈宴。
  沈宴微微低着头,身姿修长笔直,那小心翼翼擦拭着佩剑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子,那指尖都似微微泛着亮光。
  陆酒总觉得,那张脸就好像雕刻过的一般,要不然,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沈神君你还是这么早就醒了啊?”
  陆酒下了床,穿上鞋子,睡眼惺忪的就是朝沈宴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沈宴抬起头,望向陆酒,陆酒已经走了过来,最后,蹲在了沈宴面前,托着下巴,低头瞧着沈宴手上的动作,慢悠悠的问道,“在擦剑啊,你还真是宝贝你这剑,你师父送你的?”
  陆酒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睡的不安稳,所以衣襟敞开了大半,松松垮垮的披在了身上,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头发也是散落了下来,这样的陆酒,分外有一种诱惑感。
  沈宴眼眸微微一颤,擦拭着佩剑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
  陆酒抬起头,那一双桃花眸堪堪与沈宴眼眸对上,陆酒眨了眨眼。
  沈宴心神一慌,双手忍不住的缓缓用力,一不小心就是被玄机那锋利的剑身给划破了手指,血珠立刻映着那光滑明亮的剑身滴落。
  沈宴微微皱眉,低下头看了一眼。
  “你手划伤了。”
  陆酒低头一看到血,就立刻慌到不行。
  “无事。”
  沈宴放下玄机,正要收回手去,陆酒突然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沈宴的手。
  沈宴身子明显的一僵。
  “怎么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了。”
  陆酒望着沈宴手上的伤口,皱了皱那好看的眉,“你等我一下。”
  言罢,陆酒起身穿了衣服,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宴一愣。
  片刻之后,陆酒拿了一个药瓶回来。
  “你这是……”
  沈宴疑惑的望着陆酒拿回来的药。
  “我让子安给我送来的。”
  陆酒说着,然后在沈宴前面坐下,伸出手,轻轻握住沈宴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了药粉,他再抬头,望着沈宴,问道,“疼不疼?”
  “只不过是小伤而已,怎么会疼?”
  沈宴目光从始至终未离开陆酒身上一眼,淡淡的说着。
  “你啊,就是死撑,每次都这样,别以为小伤就不疼,你在我面前还死要面子干什么?”
  陆酒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自怀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那手帕最末尾,还认认真真的绣着陆酒二字。
  陆酒用那条手帕低头替沈宴温柔的包扎着,嘴上可没有停下,“再怎么说,你比我小上这么多,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擦个剑还能把自己划伤了,总感觉,你现在好令人不放心啊,沈神君需要人保护吗?”
  陆酒打趣着道。
  沈宴静静的望着陆酒,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那陆神君是要保护我吗?”
  阳光洒进来,沈宴的眼里都带着几分颤抖。
  陆酒一愣,片刻,反应过来,咧嘴一笑,笑的灿烂,“好啊,以后我保护你呀,不过你要喊我一声陆哥哥哦~”
  闻言,沈宴耳根微红,然后挪开目光去,道,“当我没说。”
  “不过啊,我也就说说而已,我其实……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
  陆酒替沈宴包扎好,松开手,低垂着眼眸,道。
  当年的他信誓旦旦的说好了要保护那个人……可最终呢?
  他还是背弃了自己的承诺。
  所以,陆酒如今却觉得,保护一个人,那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可尽管如此,陆酒还是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沈宴,陆酒觉得,自己还真是疯了。
  “为什么这样说?”
  沈宴目光微微一沉。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
  陆酒抬起头,一瞬间恢复了活力,笑着道,“好了,下次沈神君你擦剑可得小心点了。”
  “我帮沈神君你把剑挂起来吧。”
  陆酒拿起书案上的玄机,起身去挂剑了。
  沈宴低头望着那被陆酒包扎的歪歪斜斜、臃肿的手指,唇角慢慢的往上扬了扬。
  小剧场
  在陆酒的腿和手第十八次不小心的压到沈宴身上之后,沈宴被某个睡觉不安分的人撩拨的彻夜未眠,最后一大早起来,起来干什么呢?就坐在床边看着自家媳妇,然后越看越心动,为了让自己谨记礼义廉耻、非礼勿视,沈宴就擦了一早上的玄机,借此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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