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我被明静的三观碾压了(感谢“揍的

  弄死他!
  贾平安真的想这么喊一声,然后看着阿福一路追杀沈丘。
  沈丘看似很平静,贾平安却发现他的身体紧绷,手臂僵硬,这是随时准备出手逃窜的意思。
  “阿福!”
  阿福过来,被爸爸揉揉脑袋,又滚滚而去。
  沈丘进来,皱眉道:“你家怎地死气沉沉的?”
  “等明年你再来。”
  明年家中会多两个混世魔王,老贾家的日子会‘红火的’一塌糊涂。
  想到那哭嚎声,贾平安就觉得头皮发麻。
  但种子是自己的,什么罪都该自己受着。
  “今日陛下提了一句废后,被褚遂良喷了回去。”
  关我屁事?
  这等事儿贾平安觉得自己没法掺和。
  关键是他知晓阿姐定然会成功。既然如此,那我还努力做什么?
  寻个富婆不香吗?
  “咱在你的身上看不到半点上进心。”
  沈丘冷冷的道:“你要知道,昭仪在外面的对头很多,没有上进心,昭仪就会……”
  “有了上进心,陛下会给我升官吗?”
  沈丘冷着脸,“不会。”
  贾师傅坐镇百骑,给李治和武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助力,所以贾师傅哪怕是在辽东立功了,依旧看不到转岗的希望。
  “我希望去教坊司。”
  教坊司里全是美女,每日去洗洗眼睛多爽。
  “少说闲话。”
  “是我先说的吗?”
  不是。
  沈丘淡淡的道:“褚遂良太得意,要给他一下。”
  “是啊!”
  贾平安随口应和。
  “要让他灰头土脸。”
  “没错。”
  沈丘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就你也想让我主动跳坑?
  贾平安只想笑。
  “褚遂良说昭仪乃是先帝的女人……此等人怎配后位?”
  “弄死他!”
  话一出口贾平安就知道错了。
  沈丘飘然而去,“咱回宫禀告去了。”
  卧槽!
  弄死褚遂良……回头长孙无忌得弄死老贾家全家老小。
  我这张嘴!
  ……
  “陛下,贾平安说弄死褚遂良。”
  李治抬头,烛光中,那张脸看着分外的冷峻,“他不敢!”
  沈丘灰溜溜的出去!
  “大言不惭,去告诉武媚。”
  那小子要倒霉!
  王忠良屁颠屁颠的去了武媚那边。
  武媚的肚子很大了,大的触目惊心。
  王忠良见了头皮发麻,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昭仪,先前武阳侯说要弄死褚遂良。”
  武媚没好气的道:“他这就是废话,都是废话!”
  弄死褚遂良,回过头老贾家全灭,这个结果现在就可以确定了。
  “昭仪,武阳侯怕是喝多了。”邵鹏觉得但凡有一个菜,贾平安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啊!
  “多半是。”
  武媚拍拍案几,“明日你去告诫他,不许喝酒!”
  喔嚯!
  安逸了!
  邵鹏心情大快。
  第二天他出宫往百骑去。
  走没多远,就见几个官吏聚在一起说话。
  那小眼神怎么如此的警惕呢?
  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邵鹏缓缓靠近,耳朵立着。
  后面一个官员看着他的背影,“这人耳朵立着,怎么像狗一样?”
  那几个官吏在嘀咕。
  “说是皇后无子坐不稳。”
  “那不是有假子吗?”
  “你看看历朝历代,假子能作数?”
  “也是哈!可那也是陛下的儿子啊!”
  “陛下的儿子多了去,可太子只有一个。”
  “别吵,听他说外面的事。”
  那个官员低声道:“皇后无子不稳,再说也色衰爱弛了,你们想想,整日见着一个自己不喜的女人出现,会如何?”
  一个小吏骂道:“那就让她自家别出来碍眼!”
  “可那是皇后。”官员说道,“外间说陛下想废后,换个能生儿子的。”
  “那就是萧淑妃和武昭仪。萧淑妃说是没了爱宠,多半是武昭仪。”
  “可有人不同意。”
  “为何?”
  “说是……”
  官员的声音越发的小了,正在偷听的邵鹏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些。
  “……长孙相公家……孙女……鸡鸡……”
  邵鹏把这些词句汇总,越发的觉得内容让人心惊。
  他转身就回去。
  “昭仪。”
  “告诉他了?”
  对于阿弟喝多了大放厥词的恶行,武媚觉得需要用禁酒来惩罚告诫。
  “昭仪,奴婢刚在外面听到一番话。”
  “说吧。”
  武媚起身,周山象赶紧扶了一把。
  邵鹏跟在侧面,微微弯腰,“外面有传言,说皇后无子,陛下就想废后,就是昭仪最有希望。可长孙无忌什么孙女,还什么鸡鸡……”
  “不学无数!”武媚皱眉,“那是及笄!”
  蠢人!
  周山象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的智商能碾压了邵鹏这个蠢货!
  “是!”
  邵鹏神色平静的看了周山象一眼。
  “去陛下那边。”
  一群内侍和宫女出动了,护着武媚出去。
  周山象抽空和邵鹏碰头,得意洋洋的道:“你这个蠢货,连及笄都不知道,还鸡鸡,鸡鸡……”
  边上一个内侍笑喷了。
  “滚!”周山象横眉冷对。
  邵鹏淡淡的道;“昭仪这几日心情不好,我说了那话之后,昭仪如何?”
  周山象一怔,“好像很惬意。”
  “咱们做奴婢的,要紧的是什么?要紧的就是让昭仪高兴。”邵鹏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蠢货。
  “你是故意说错的?”
  邵鹏叹息一声,“你现在才明白。”
  周山象脸红了。
  到了李治那里,二人不知商议了一番什么,王忠良去了百骑。
  “武阳侯。”
  贾平安一脸兢兢业业的模样。
  “陛下说,外面的谣言怎地起的这般恰到好处,谁做了好事不留名?”
  “臣。”
  贾平安没有隐瞒,“那些话是臣令人去传的。”
  果然是他!
  王忠良看着贾平安,良久说道:“好手段!”
  回头他进宫禀告了此事。
  “果然是他。”
  李治笑道,“从辽东回来之后,贾平安就懒散了许多,一下衙就往家里跑,不时还去东西市买些孩子用的东西。朕昨夜令沈丘去了贾家,点醒了他。”
  “于是他说要杀了褚遂良?”武媚觉得这事儿真的很无稽,回头就去收拾那个小子。
  “是啊!”李治觉得这个臣子还是非常不错的,“他话是这般说,朕不以为然,谁知道回过头他就弄了这么一出。晚些看看热闹也好。”
  “臣妾若是能去就好了。”
  武媚想看看那些臣子会是什么反应,比如说长孙无忌。
  ……
  “老臣绝无此心!”
  晚些朝会上,长孙无忌免冠喊冤。
  李治冷冷的道:“朕自然知晓此乃无稽之谈,谁传的?”
  众人默然。
  李勣看着长孙无忌,突然想起了皇室和长孙家族联姻颇多,要是再来个长孙家的皇后……
  这个大唐是谁的?
  他在观察着那些宰相,褚遂良等人的眼中闪烁着意动之色,恨不能长孙无忌干脆就提议,把自家女子弄进宫去,随后母仪天下。
  “此事令人震怒,王忠良。”
  “陛下!”
  李治冷冷的道:“告诉百骑,查探此事。”
  这不是贼喊抓贼吗?
  ……
  百骑接到了差事,就大张旗鼓的去查。
  “谁敢传谣,回头全家拿下!”
  “东西市的都要告诫,谁敢传长孙相公的谣言,封店没商量!”
  百骑进了东西市,一家家的警告。
  明静觉得这样也不错,“此事应当就烟消云散了吧?”
  妹纸,你的段位真低。
  贾平安淡淡的道:“许多时候,谣言止于事实。人皆有好奇心,越禁止会越传的离谱。”
  他抬头看着长安的天空。
  “你在看什么?”明静跟着看了看,被刺激的泪流满面。
  “你蠢的吗?”贾平安无语,“要眯着眼看,眯眯眼懂不懂?”
  “懂。”
  明静眯眼试试,发现贾平安的目光再度扫过自己的太平凶。
  “贾平安!”
  明静跳脚!
  贱人,回头老娘弄死你!
  贾平安叹息一声,“我看到了八卦之火……”
  “什么火?”
  “八卦之火!”
  “什么意思?”明静忘记了想弄死他,一脸八卦的问道。
  这妹纸很明显的有些轴。
  贾平安说道:“谣言会传的更厉害!”
  明静冷笑,“我信你个鬼!”
  “打个赌?”
  “什么赌?”明静眼睛一亮,“百骑贷吧。”
  “百骑贷也行,可你输了能为我做什么?”
  贾平安舔舔嘴唇。
  明静挺胸,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别装色魔的模样来吓唬人!”
  这个女人变聪明了。
  “你在百骑也有脏衣服。”
  “洗衣服啊!”
  贾平安不禁想到了那个洗衣服最后自己洗的笑话。
  “也行。”
  明静的眼中多了得意,“若是你输了,回头借一贯钱给我!”
  “好说。”
  第二日,贾平安到了百骑,明静已经到了。
  “今日就见分晓!”
  明静拿出了自己的‘购物车’,没多久就在流口水。
  “王家的鞋子样式最多,陈家的衣裳最绚丽……”
  贾平安干咳一声,“你那个……你如今是男儿装扮,没机会穿这些吧,何必浪费钱呢?”
  是啊!
  我现在都是穿着内侍的衣裳,我的那些宝贝……
  “要你管!”明静不甘的怒吼。
  不识好人心!
  晚些明静去茅厕。
  百骑当然不分男女茅厕,所以明静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快速进去解决。、
  一进去她就吼,“我在里面,谁都不许进来!”
  出来后,她皱眉,“好臭!”
  她突然眼前一亮,“银子!”
  一坨银子就在前方。
  她看看左右,弯腰捡了起来。
  “这莫非是老天知晓我差钱送来的?”
  不远处,贾平安叹息一声,“你特娘的把钱都给了那些孩子,猴年马月才有钱买东西啊!”
  明静拿着银子站在那里许久,突然喊道:“谁掉银子了?”
  贾平安捂额。
  他不是无奈,而是羞愧。
  明静的三观碾压了他。
  最后银子被贾平安认领了。
  但明静依旧还是个穷鬼。
  贾平安晚些进宫汇报工作。
  “臣令百骑告诫了那些商户,谁敢传谣,一律封店。”
  李治:“……”
  他觉得这个手段不错。
  “不错。”
  贾平安昂首,“陛下,臣不敢贪功。”
  “哦!谁的建言?”李治很是欣慰,觉得百骑大概又出了个人才。
  “是明中官!”
  “明静?”
  那个女冠胆小,李治颇为放心,“来人。”
  “陛下。”
  “告诉明静,朕心甚慰。”
  钱呢?
  口头嘉奖有毛用!
  明静只想要钱。
  贾平安失败。
  谣言铺天盖地而起。
  “我输了。”
  明静很光棍的过来,“脱衣服!”
  贾平安问道:“外面还是里面?”
  明静瞪眼,“老娘弄死你!”
  贾平安摇头,“等明日再换。”
  “臭人!也不知道你家中的娘子是如何能忍受你的臭!”
  “你不知道这是男人的味道吗?”
  贾平安淡淡的道:“我每日换里衣,外衣两日一换,谁臭?”
  我好像经常里衣穿好几天……明静:“……”
  “明静!”
  “何事?”
  外面来了个内侍,“陛下召见。”
  “啥事?”
  明静有些哆嗦。
  好事!
  李治不知道谣言越禁止越离谱的道理,今日传进宫中,他估摸要喜翻了。
  ……
  “陛下,外间说长孙相公想用族中的女子进宫为后,还说他们准备先让那个女子在宫外怀孕……随后生下了孩子便是长孙家的,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皇室的血脉给换了。”
  这谣言还能这样?
  李治都为之瞠目结舌。
  但他却发现这个谣言很有可操作性。
  谣言看似离谱,但会在后续慢慢的自洽。
  “还有谣言说……”王忠良看了他一眼,“说生了孩子之后,就下毒让陛下再无生育之力,再弄死萧淑妃和武昭仪的孩子,如此陛下别无选择。”
  李治觉得这真是人才。
  “陛下,这些谣言大多都是从东西市传出来的。”
  “百骑不是警告了他们,为何无用?”
  李治不解。
  王忠良笑道:“陛下却不知,宫中每每说禁止说某位贵人的谣言,可越这般,那谣言就传的越厉害,越离谱。”
  “竟然如此?”
  万里长城永不倒,八卦之火永不灭!
  李治颔首,“明静立功了。”
  明静进了大殿,忐忑的行礼。
  陛下不会是发现我堆积了一屋子外面的东西吧?
  随后严惩……严惩不要紧,但千万别没收了我的那些宝贝。
  “你做的不错。”
  皇帝的语气很轻柔。
  什么?
  明静失态抬头。
  “赏明静十万钱。”
  我……我……
  我又有钱了!
  想到这阵子自己穷的一笔,明静不禁潸然泪下。
  李治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又给她加了几分。
  明静领了赏赐,晚些回了百骑。
  “我回来了!”
  她昂首进了值房。
  贾平安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事儿成了。
  程达却不知死活的道:“明中官这是脖子拧着了?”
  “我刚被陛下召见。”
  明静看了他一眼。
  程达起身拱手,“我喝多了。”
  “那便出去醒酒!”
  “是!”
  程达灰溜溜的遁了。
  明静走到了贾平安的身前,心中的得意压都压不住,“陛下夸我不错,还赏赐了我一万钱,不,是五万钱。”
  我只能说一半,否则这个贱人弄不好就不借百骑贷了。
  贾平安伸手,“还钱。”
  “不到一千钱罢了,好说!”明静小手一挥,豪爽的答应了。
  “武阳伯,外面有人找。”
  皇城外,王老二看着那些军士在发呆。
  曾经他也是其中的一员,而是还是佼佼者。
  徐小鱼仰慕的道:“二哥,斥候是不是比他们厉害?”
  “当然!”王老二傲然道:“斥候便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二哥,你要是没断手就好了。”
  “是啊!”王老二不禁唏嘘不已。
  “二哥,你觉着少了一只手最麻烦的是什么?”徐小鱼没法想象少一只手的日子。
  王老二低头看看裤裆,随即茫然。
  贾平安出来了。
  “郎君,那陈老宇出门了。”
  “去了何处?”
  贾平安看着神色平静。
  “去了平康坊,应当是和人一起饮酒作乐。”
  人是群居动物,除去程知节和尉迟恭之外,没人愿意蹲家里避祸。
  陈老宇派人潜入贾家,结果一死一伤,随即被免职。免职后他深居简出,一直没怎么出门。直至现在。
  “老夫手下的死士他们问不出口供。”
  屋里十多个老鬼在喝酒。
  陈老宇有一双浓浓的眉,斑白,而且杂乱,有些长的脱颖而出。
  一双老眼中全是不屑,“有人说是老夫做的,于是陛下就免了老夫的职,可证据何在?”
  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能占便宜就算是不错了。”
  一个老人举杯邀饮,“那扫把星是百骑的统领,你最近要小心些。”
  “就凭他?”
  陈老宇傲然道:“老夫手中有两个好手,一个擅刀,一个擅长拳脚。那贾平安若是要动手也是私下,如此老夫怕什么?”
  “也是!”
  众人随即举杯。
  晚些,喝的醺醺然的陈老宇出了酒楼。
  “阿郎,这边!”
  王良警惕的看着周围,右手按着刀柄,随时保持着可以出刀的姿态。
  “玉成牵马车来!”
  “是!”
  个子矮小的李玉成步履轻盈,把马车牵来。
  “阿郎,上车!”
  陈老宇上了马车,随即出发。
  他躺在车里,打个酒嗝,觉得先前吃下去的酒食在往上涌。
  有些难受啊!
  车轮滚滚而去。
  出了平康坊,他们没走朱雀大街,而是走了另外的路口。
  当能看到坊门时,前方来了三骑。
  “玉成,盯着些!”
  王良目光扫过这三人,旋即看向别处。
  李玉成笑道:“我一拳一脚,剩下一人给你杀。”
  王良微微一笑。
  车里的陈老宇骂道:“杀了!都杀了!”
  三骑靠近。
  左边的男子突然拔刀。
  王良毫不犹豫的拔刀,速度快若闪电!
  ……
  感谢雨姐的盟主打赏,这个id拉风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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