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迟来的症状

  傅钧恪察觉到怀里人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放松了力道:“还疼不疼了?对不起,我害怕,我害怕你……”
  傅钧恪言语间有些慌张,甚至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怕,不怕……”
  姜含费力地抬起手臂环住男人的腰,轻轻拍了拍:“我没事,不怕,我没事了。”
  姜含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更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傅钧恪。
  垂眸隐下眼底的情绪,不仅傅钧恪,就连姜含自己刚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疼死在这榻上了。
  姜含注意到傅钧恪略微有些轻颤的指尖,顿了顿,心里有些暖:“傅钧恪,我没事了。”
  姜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只是只有心口绞痛这一种症状,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傅钧恪见他的模样确定他没说谎,也不顾他一身被冷汗浸透的衣服,抿着唇把姜含捞进怀里。
  姜含翘了翘嘴角,动了动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僵直的手指,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傅钧恪见他笑了心里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放开姜含去一边拿了暗一之前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要给他换上。
  见着少年脱掉身上唯一的裘衣裘裤,傅钧恪这会也生不出来什么旖旎心思了。
  抬手将少年往被子里一裹,对上少年望来的眸子,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要不先这样睡吧,明早起来先洗漱一番再换?”
  姜含确定傅钧恪这话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想着这会深夜,也不好再差人闹这么大动静,只好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番,姜含觉着嗓子有些干,指使傅钧恪去倒了杯温茶来,连着四五次才感觉嗓子的干渴缓解了些。
  姜含钻进被窝躺下的时候,傅钧恪没敢钻进去,只靠着床榻哄小孩一样哄姜含睡觉。
  一是他被姜含方才吓怕了,二是说实话,他这会不太敢跟浑身赤/裸的少年同被而眠,虽然他能克制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但说实话反应是肯定会有的。
  忍着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还是就这样吧,省的自己兄弟受罪。
  傅钧恪扫了一眼自己身/下某个地方,苦笑一声按下不提。
  也许是真的困了,在傅钧恪大掌轻拍之下,姜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傅钧恪撑着身子去拽床榻里面的另外一条被子,低下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姜含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愣了愣。
  将被子抱出来,傅钧恪翻身上/床,先是用手摸了摸姜含的额头,不烫。
  但是又看了看少年红得不正常的脸,还是不放心地低头用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了一会,确实不烫。
  傅钧恪有些疑惑,被子不厚,不像是热的,更何况姜含这段时间虽然比前段时间好点,但是还是比旁人更加畏寒一点。
  不应该啊……
  傅钧恪正纠结着,就见着紧闭着双眼的少年拧着眉心喃喃地喊着“热”。
  不仅如此,甚至还不老实地又是用手扒拉被子又是用脚踹的。
  傅钧恪伸手轻而易举地制住姜含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能蹬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傅钧恪话音刚落,少年就趁他不注意将两条白嫩的胳膊伸了出来,抓住他的手将脸颊往上贴。
  姜含的脸又白又嫩,只是傅钧恪感觉到触碰到手心的脸颊热的有些不正常。
  确定了姜含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也没有碰什么不该碰的,更确定了不是发烧之类的。
  傅钧恪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不顾少年哼哼唧唧地反对,将姜含伸出来的两条胳膊塞回被子里。
  试图喊醒沉浸在某个不知名梦境里的少年,可是不论傅钧恪怎么喊,姜含这次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傅钧恪这下心里有些慌了。
  这说明方才那种让人尴尬的症状不是没来,而是晚来了。
  咬了咬牙将在被窝里哼唧就是醒不过来的少年抱起来按在怀里,心里不光有些热还有恼火。
  这特么狗屁的蛊毒,毒发哪有这样的!
  如果不是再三跟鄂卓确认过,傅钧恪真的会以为姜含这是被人下了春/药之类的东西了。
  傅钧恪之前不是没见过姜含毒发的样子,又疼又让人情难自禁,这不就是折磨人吗这是!
  傅钧恪越想心里越气得慌,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一样,傅钧恪可没忘记之前姜含安慰他的话来。
  就因为这狗屁的蛊毒,他的小家伙除了毒发时连最基本的情动都做不到,这无异于是废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傅钧恪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看着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脸色通红的少年,手指捏的咔嚓咔嚓直响。
  别让他找着那下毒人的埋骨地,找着了他不让人扒了他的坟挖了他的尸骨出来鞭尸,他就不叫傅钧恪。
  还有顾流笙那个混球!
  傅钧恪这会觉得自己气的要炸,可低头看着怀里反应越来越大的少年,一股子闷气却是无处可发。
  姜含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浑身像是被火烤了似的,热的难受,想要找些凉的东西冰一冰才好。
  手指碰到不知道谁腰间的衣带,姜含朦朦胧胧地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一直悬着的心悄悄松了口气,任由浑身的燥热吞噬掉自己。
  扒拉掉男人碍事的衣带,姜含趴在男人身上,将滚烫的脸贴在他温凉的胸膛上,缓解内心的燥热难耐。
  傅钧恪双臂揽着在怀里作乱的少年,一双眼睛里是翻腾的欲火和克制的难耐。
  他的声音沙哑,低头对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少年道:“阿含,忍忍。”
  傅钧恪这话是对姜含说的,可也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不想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乘人之危的事情来,更何况结合之前姜含毒发时的状况来看,少年这时候是有自己意识的。
  有多少不确定,但是他能肯定姜含会记得在这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傅钧恪猜的没错,姜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这次毒发与之前不同的不仅是所有症状更为强烈。
  这次心脏的绞痛跟情/欲上的难耐并不是一起袭来,这一次情/欲在绞痛之后,这让姜含不得不自己对抗这像是中了春/药似的毒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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