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
白承珏浅笑:你刚称帝不久,根基不足,平日前朝琐事繁多,我不想到我这还需你事事费心。
薛北望将拐杖交到小木子手中后,搀着白承珏缓步向前:从御书房出来,不能跟着你,我不知道去哪。
你有没有想过选秀?
前朝因薛北望迟迟不愿填充后宫一事多有上奏争吵,小木子嘴松,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平日言辞诱导总会将该说不该说得都说与白承珏听。
多得是前朝旧臣想将女儿塞到薛北望面前,更有甚者听闻薛北望喜好男色,巴不得一双儿女都送入宫中。
到底是新帝登基,薛北望需笼络旧臣尽快安定时局,同时旧臣想借由送女入宫选秀稳定前朝地位,无论如何选秀对于现下的局势而言都是双赢。
薛北望停下脚步,低声道:你希望我选秀?
白承珏道:现为国君,自要考虑局面,权衡利弊。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蹙紧眉心,单手搭上白承珏肩匣,更加委屈:就不能学学如何做个妖妃?与我说三千弱水只可取你一瓢饮。
闻言,白承珏轻笑:那岂不是所有重担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不想
话音未落,薛北望将白承珏横抱,惊得白承珏双手紧搂住薛北望脖颈,薛北望抱着白承珏在怀中轻轻颠了两下,道:不重,仅比原先还轻,可得好好补补了。
话已至此,也无需再劝。
白承珏倒不介意成为薛北望身旁迷惑君王专宠的妖妃,只是心疼这人站在他身前为他遮挡风雨。
选秀一事,前朝一提再提,薛北望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差点没将为首之人拖出去砍了。
暴君的疯言疯语在陈国传得满城风雨,奈何薛北望登基以来政、绩颇丰,除去后宫空了许久与脾气暴戾之外几乎找不到其他诟病。
仅仅暴君一词,到不足以抹杀薛北望功绩,威胁到其帝位。
又过半年,白承珏腿脚方便,薛北望便将封后一事提上日程。
朝堂上再度因男后一事,吵得沸沸扬扬。
薛北望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漠然。
若圣上执意要立男子为后,老臣就当场撞死在殿上。
紧接着又有旧臣跪下,愿以死明鉴。
薛北望单手托腮,看着接连跪下七八人,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别说撞死,哪怕你们想要满门抄斩,孤也可以让你们如愿以偿。
一时间闹着要死的朝臣面面相窥,偏得有性子烈的正起身往柱子上撞,幸得被秦小将军上前拽住。
他想死,拦着他作甚,让他死,薛北望起身,双手杵着桌案,冷锐的目光环顾了一圈,孤登这帝位,一个个力没出过,话却不少,若不是看在都是前朝股肱之臣,今时今日还容得你们在此寻孤晦气?
圣上当真要寒了一种老臣的心?话已至此,还有人往刀刃上撞。
薛北望道:王大人,宁昌县水患一事处理的如何?
王大人一惊,赶忙低下头。
呵,孤都知道的事,王大人却迟迟没有折子递上了,这心思难道都放在孤家事上了?那么喜欢替孤后宫操心,干脆到后宫中做内监总管如何?
语毕,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几个人,默不作声。
想当年个个看薛北望无缘帝位,多加打压,如今朝中武将皆时薛北望一手培养起的心腹,文臣中也有好几个要职已被薛北望替换。
如今朝中旧臣极难再牵制薛北望。
见无人开口,薛北望道:
立后一事,孤只做告知,不是来与尔等商量的,谁要以死明鉴,宫中多得是柱子,你们一人撞一个也够用得很!
说罢,薛北望翻开折子,有关参立后一事的奏折一本接着一本的掷地,一声声清脆通明,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旧臣,个个低头不语。
薛北望将最后一本有关立后的折子掷地,眸中透着杀意,冷声道:要谁再敢将对孤未来皇后有所非议的折子递上来,就收拾东西还乡,
事情做得污糟,一个个还有脸管孤的家务事,孤乐意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
此后,白承珏立后一事,虽流言蜚语难绝,但终归无人敢再非议。
立后大礼提上日程,尚服局为白承珏量身后赶制皇后大礼的婚服,朱红袆衣上一双彩凤绣得栩栩如生,发髻上花钗十二树,白承珏坐在梳妆台前,宫婢正为其上妆。
待红纱掩面,白承珏被扶上花车与薛北望一道游街,透过薄纱看清白承珏脸上的珍珠靥,额间南珠旁细珠点缀。
薛北望看了白承珏许久才缓缓回过神,精致的女儿妆下,他竟恨不得将白承珏藏起来,不要被旁人看见。
我不是让尚服局为你准备男子婚服。
白承珏轻笑:大婚当日与你穿得一般,于理不合,况且说到此处,白承珏唇角微勒,珍珠贴在颊面,笑意不敢牵动过大,连开口说话时双唇张合幅度也极小,我不在意婚服男女,仅在意床榻上你我的位置。
声音很轻很细,喧闹的街市上,仅有薛北望能将此言听得一清二楚。
他红着脸,轻声道:你这样很好看。
白承珏道:妖妃是做不成了,妖后尚可。
想到曾经与白承珏委屈抱怨,薛北望紧抿着双唇,握住白承珏的掌心全是汗液,白承珏身体靠近薛北望身旁,轻声:君上只能弱水三千取我一瓢饮。
好。
薛北望口中的允诺从未食言。
如今何止是明媒正娶,大红花轿。
他将白承珏带到众人面前,成为他的皇后,成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发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可能还有虫。。因为我有些时候用脚捉虫
现代番外【影帝攻X富二代受】
双洁,更完会全部整理在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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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酒会上杯畴交错,薛北望坐在角落里松了松系在领口的暗红色领带,眼神看着自助餐旁交谈男男女女,终是与吵闹的气氛容不得一起,只得疲惫地靠着沙发,眼神不由朝一旁的露台望去。
露台旁一男人身着浅灰色的西装,将一串项链递到另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前,吊坠上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璀璨耀眼,两人似乎在争吵,酒会音乐压制下,又听不清楚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薛北望顿时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看着露台上的二人。
不去喝酒结交朋友,躲在这里看什么?
薛北望一抬下巴,示意好友往露台看。
好友端着手中的香槟,见怪不怪道:金主玩腻那明星分手闹掰两个人不愉快吵上两句在这种地方常有,不过这小明星的体态还真不赖,你说有没有你朝思暮想的白影帝身材好?
薛北望脸色一沉,正打算开口,穿灰西装的男人转过身时,一时间浑身都麻了。
这张放眼娱乐圈无可挑剔的脸,除了白影帝还有谁
哦豁好友用手摸上薛北望心口,调笑道:某人现在是不是心都碎了,你出淤泥而不染的白影帝,看样子生活远比你想象的精彩。
薛北望懒得理会起身正要走,没想到丫的还来劲,搂住薛北望肩膀,道:你猜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忍无可忍下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撂倒在地,薛北望拍了拍肩膀上的褶皱,沉声道:我说过,我不想听有人说他坏话。
艹,你看他两部戏,看魔障了吧!一个烂货
话还没说完,薛北望脚踩上男人手腕逐渐使力,直到对方疼得连连道歉,他才松开脚漠然从男人身边绕开。
酒会吵闹喧嚷的气氛,闷得他头疼,无意多待,正准备从旋转楼梯下去,便听见香槟塔边,传来一声巨响。
他转头看去,香槟塔碎了大半,白影帝站在香槟塔旁被一个四十多岁体态臃肿的男人攥紧腕口。
那边吵吵闹闹,白影帝精致的五官上泛着霞红,看模样也喝得不少
男人借着酒精四攥着白影帝的手不放:陪老子喝两杯,下部戏你想演什么,老子都能给你。
刚说完,白影帝起香槟塔上剩余酒杯,将酒水泼上男人面颊,浅笑道:这一杯算我给李总醒酒了。
妈的!还跟老子玩清高!
男人抹了一把脸,正欲扬手打人,被赶上前的薛北望一脚踹翻在地。
艹你奶奶的!是谁打老子的男人爬起身来,看着薛北望脸色一僵,刚忙赔笑:薛少?真是的刚刚酒会上怎么就没见着呢?不过现在敬一杯也不晚
薛北望拉住白影帝的手将他护到身后:这杯酒我可不敢喝,现在你可是连我的人都敢碰了。
哎呦,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自罚一杯赔罪,薛少千万别往心里去。
男人打了两句哈哈匆匆离开,薛北望转过头对向白影帝淡色的眼眸,心跳加速,急忙将握过白影帝的手收回。
刚刚那一下,是抓了男神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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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三:婚宴
游街祭天结束, 已尽黄昏。
宫宴上歌舞升平,薛北望端坐在朝宴宫正上方, 暗金龙纹于大红喜袍上五爪张扬,白承珏端坐于薛北望身旁,红纱遮掩下双眸微阖,双手紧攥着霞帔,缎面上彩凤在指尖力度下褶皱扭曲。
花树十二衩缀得颈部僵疼,薛北望握上白承珏掌心,白承珏浅笑摇头,拍了拍薛北望的手背示意自己无碍。
我让宫婢先送你回去将这钗头卸去, 躺着歇息会。
白承珏自认在端坐下去,恐会昏厥,颔首应声后,待薛北望与万公公交代事宜后,随宫婢离开。
霞帔的尾摆一连铺了四五节台阶,前方宫女手拎铜制凤纹提灯走于前方,其余六名宫婢紧跟其后。
透着那红纱也看不清什么模样, 一个男子到底是如何迷了新帝的心窍。
身子挺拔,骨骼匀称,单看骨相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只听那人严声道:再好看, 也不过是祸水,依我看终有一日这江山定会被这昏君败光。
白承珏脚步一顿,薄纱颜面下,一双美眸望向坐席处, 男子身旁人察觉轻扯其衣袖,酒劲上头其哪管得了其他,倒又说起昏话来:
拉什么拉, 我说得有错吗?立男子为后,不是昏君是何?我倒要看看这黄口小儿何时亡国!
歌舞升平中,这昏话只得寥寥数人听闻。
恰巧也传入了白承珏耳中,红纱遮掩他唇角微勒,目光盯了席中片刻,直至提灯的小宫婢唤了一声娘娘,他才回过神来缓步向前。
出了朝宴宫,提灯宫女担心白承珏多想,劝解道:娘娘莫要在心那些疯言疯语,那人乃三朝元老,难免酒后胡言,定不会因为立后一事,与圣上离心的。
在如此场面下,也敢贸然说此等大不敬之言的人,心会跟着薛北望?
白承珏双眸微眯,细细回想间记起那张脸究竟在哪见过,檀芝送上来的花名册中此人与厉王走得极近,厉王死后,为自保才转而归顺于薛北望麾下。
哪怕舍去其旧主是谁,当今日这一言早已跃了界限。
娘娘是不是心里还不舒服?
他摇头浅笑:无碍,往后他不会再说了。
席座上胡言乱语之人恐未想到,不等有人将此等大不敬之言传到薛北望耳朵里,一月后他竟在自家宅中暴毙而亡,死后离奇丢失了舌头。
而看似无依无靠的男后,谁能想到在陈国他竟藏匿有自己的影卫、死士。
这股为保薛北望顺利夺位,如今用起来仍旧顺手。
夜深,白承珏半倚床边,身子斜靠着一旁雕纹,听闻开门声,他揉捏着后颈端坐起身子。
趁着烛光见薛北望蹑手蹑脚转身进屋,不像是新婚,倒像是进人房内偷姑娘的。
薛北望一转身见白承珏妆发齐全的坐在床畔,快步走至白承珏跟前,为其揉捏着颈部肩匣:我不是交代过宫婢帮你将钗头取下,先伺候你睡下。
合卺酒未饮,松了钗髻睡下总觉得不大吉利。
薛北望垂眸自责道:怪我思虑不周,让你好等。
新婚设宴哪有为君者匆匆离席,再说如今也不晚。
薛北望颔首起身满上合卺酒后,拿起放在托盘上的喜秤掀开遮掩住白承珏容颜的红纱,拨开薄雾只见珍珠靥面,红唇微启,眼尾因惫态被泪渍沾湿洇去薄粉,露出微微泛红的眼尾。
一生只可穿一次的嫁衣袭身,本就模样不凡衬得更若画中仙。
合卺酒双臂交错饮下,脸上脂粉香般着兰香入鼻,薛北望从白承珏手中接过合卺酒,手心一松,杯子一前一后落地发出两声脆响。
皆时,他身体前倾,一手扶着白承珏腰身,一手覆上白承珏发髻上的花树十二钗,一根又一根从乌黑的秀发中抽出,青丝如瀑布般散下在白承珏两肩披散开。
金钗去尽,他凑上前吻上黏于眼角的珍串,唇间温热直至眼尾、眼帘,手小心翼翼搀着白承珏缓缓躺下。
见白承珏欲起身,他靠近白承珏耳畔低声道:今夜你倦了,我自己来。
语毕,唇瓣落上耳廓,十指紧扣,白承珏手背紧贴床榻,随着薛北望指尖加力,褶皱的绸缎于白承珏手背后层层叠叠隆起。
薛北望倾身咬下贴在额上的南珠,含于唇畔,只见粘粘过南珠的额心泛红伴着周围碎珠,仿若在这美艳的脸庞上开出花来。
一时间白承珏双眼迷离,不知是醉了,还是倦了,微启的红唇与薛北望双唇靠近,贴到一处至南珠滚落在地,薛北望双唇也染了白承珏唇上口脂,多了潋滟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