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你是井意远吧?
  啊您认识我?
  老奶奶的脸长得不和蔼,但说话的语气却让井意远倍感舒适。
  怎么可能不认识啊?
  是呀,我都听史姐念叨长念叨短,熟悉的不得了。老奶奶的身旁的人说。
  我哪有一直念叨,费闻你认识,小远这个宝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被叫做史姐的老奶奶忍不住开始打量起井意远。
  井意远总觉得自己好像上门的媳妇被亲戚打量一样,浑身不自在。
  真是个长得好的孩子,真是便宜费闻那臭小子了。
  井意远开始满头问号,这年头还有人叫费闻臭小子的?快奔三的男人事业有成,长得还帅,还有人说他是臭小子?
  怎么看,这老奶奶也和费闻有点关系,井意远犹豫了一下:奶奶,您认识费闻吗?感觉您和他关系挺好的。
  老奶奶却脸色一怔,随后又笑起来:那臭小子是不是还没告诉你?你回去问问他知不知道史奶奶就行了。
  说完,一群人都出了电梯。
  原来是到一层了。
  冬天的冷风钻进井意远的围巾里,让他从刚刚一头雾水的状态之中出来了。
  果不其然,外面已经有些在下雨了。
  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两位老奶奶拿着球拍踌躇不前,外面的雨不算小,至少在雨中多走一会儿还是会感冒的。
  井意远看着天望了望,随后走到史奶奶面前。
  奶奶,这伞您们拿着用吧,我看您们二位是想去室内高尔夫球场吧,那儿离这里还挺远的。我车就在露天停车场,没几步。
  井意远把伞递给史奶奶,还顺带解释了一番。
  井意远看着对方大概也是下意识就伸手接,接过之后肯定还要说一番话。
  感情他自己也不太想听,立马就跑了。
  雨点滴滴答答落在井意远身上,井意远原先是用跑的,听着雨点的声音,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淋过雨了,对雨的感觉都有点陌生了。
  也并不可怕啊。
  井意远慢慢悠悠的晃荡到车子旁,进了车里面才感觉到寒冷。
  羽绒服还是挺防水的,就是围巾大部分都被淋湿了,头发也是。
  井意远将围巾扔在一旁,打开了车的暖气,慢慢才暖和起来。
  *
  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高速的高峰期了,井意远在高速上堵车堵了好久。
  商场已经开始预热圣诞节和元旦的活动了。
  井意远进商场时还看到了一些圣诞树的涂鸦,很有圣诞那味儿了。
  他原先想换一家商场的,但想着万一到这儿来能偶遇丹尼斯介绍一下呢?
  他没买过戒指,几乎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丹尼斯拍杂志,对于时尚这一块多多少少都有点了解吧?
  可惜井意远高估了自己的运气,他压根连丹尼斯的影子就没看到。
  最后还是跟着导购员的推荐看的。
  先生,您是想买什么样的戒指呢?对戒还是单戒?
  饰品区真是给井意远看懵了,琳琅满目的。
  井意远头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活的这么花里胡哨的,又有耳钉,还有戒指项链。
  对戒,谢谢。
  您不用这么客气,请问您的爱人是先生还是女士呢?
  井意远还以为服务员脑子出了问题,他都来男饰品区买戒指了,难不成还能买到男女对戒?
  服务员看着不回答的井意远愣了一下,随后喜上眉梢:抱歉,您您是井意远先生吗?因为我们这边戒指的专柜和男女戒合一了,所以才问的。
  井先生,您对对戒有什么要求吗?
  井意远想着反正也被认出来了,干脆就将围巾取下来算了。
  没想到刚取下来,那服务员突然递过来一只口罩:井先生,口罩带上吧,我们都懂您不太容易?您这是想给费影帝一个惊喜吧?被狗仔拍到了不就泡汤了?
  井意远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写到脸上了,这服务员猜的一清二楚。
  这都不该做服务员了吧,去柯南里说不定还能多出场几集。
  多谢。
  您不用客气,所以,井先生对戒指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井意远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总结了一下:百搭低调一点儿吧,因为我们的工作要搭配很多衣服,也不想太抢眼。
  啊,这样,我懂,那您看看这个银环对戒呢?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戒指的表面边缘三分之一的宽度上会写上名字的缩写。
  戒指一眼看去确实就是很朴素的素戒。
  但凑近看,戒指的表面处,大概在宽度三分之一左右的边缘有一串小字。
  井意远觉得还挺有心意的,至少低调又独一无二。
  感觉不错,如果要定做,大概要多久才能完成?
  啊,定做的话,给了指围是三天就能完成的。
  三天?井意远算了一下,今天五号,三天就是八号完成。
  十号费闻生日,要赶在十号零点前做完貌似还行。
  可以,十号零点前完成就行。
  井意远朝服务员笑了一下。
  服务员也回应:那井先生我帮您量一量指围,麻烦您也提供一下费先生的指围可以吗?
  井意远顿时愣在了原地。
  完犊子,费闻指围好像不太清楚?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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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井意远看着服务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一秒还在秀恩爱,下一秒就疯狂给自己打脸。
  不过那服务员还真就像名侦探一样,一猜就猜中井意远的难处了。
  井先生,是不是在想费影帝的指围?
  井意远被拆穿的措不及防,有点不太自在,本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没想到服务员却说:您不用担心,明天送来也可以的。
  井意远突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多谢。
  不客气,您慢走。
  井意远拿起围巾,慢悠悠的晃荡到了停车场。
  上车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他丫想搞个惊喜都要人命心累。
  原本想打开手机搜索一下,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搞到爱人的指围。
  没想到一些说屏幕就看到了李月发来的微信。
  【李月:井哥,蛋糕班给您报了一个速成的,我把地址发给您,如果你有空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商量一下上课时间,他是每天一节课,一节课两小时。】
  【说起来您是不是想给费哥一个惊喜啊,我看微博上,大家都已经开始庆祝费嗝的生日了。】
  井意远点了一下定位,开始导航。
  完全无视掉了李月微信发来的问题。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出去呢?万一别人说漏嘴了怎么办?
  *
  到达蛋糕速成班的时间是十点。
  井意远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才赶到,大概是从这里开回家需要四十分钟吧。
  井意远估算了一下时间。
  他琢磨着,如果是想在十号的凌晨给费闻一个惊喜的话,那最好是卡在零点回家,然后带着蛋糕去突袭。
  如果太早了就会被他发现,太晚了又会错过他的生日。
  这么一来井意远还得问一下蛋糕速成班会开到晚上什么时候。
  戒指的话,也需要提前去拿。
  蛋糕速成班是一个公开的烘焙房。
  也相当于一个小教室,有些像小时候看的日漫中,上料理课所使用的房间。
  基本上所有的设备,以及所需的物品一应俱全。
  井意远打听了一下,如果不是来上课的话,这个地方只要交钱,都是二十四小时公开的。
  这么一来,也就不需要担心了,现在只要解决两个问题。
  一个是必须得快速的学会做蛋糕。
  第二个是要将费闻的指围成功弄到手。
  第一点井意远觉得还有点把握,毕竟还是有老师教的,虽然可能最后的产品做得很奇怪,但也算成功吧。
  但是第二点,怎么才能够不动声色的把费闻的指围弄到?
  井意远又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
  看到的第一个方法是带恋人到海边去玩,两个人一起玩沙子,然后让他用手指戳一下沙滩最后拍个照片,到珠宝店里去用尺子量一下就可以了。
  是个不错的方法。
  但是这大冬天的到海边去玩,不是要冻死?
  等等
  井意远抬头望了一眼自己所处在的环境。
  大大小小的面团都被摆在案板上。
  是不是用面团也可以?
  用面团去代替沙子,让费闻戳一下就行了。
  井意远有点沾沾自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小机灵。
  于是乎,刚上完一节蛋糕速成班的井意远,出门时顺便带着一堆面粉回家了。
  *
  井意远到家的时候,费闻似乎早就已经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井意远抱着面粉悄咪咪地钻进了客厅,开始捕捉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最后在沙发上发现目标。
  将面粉往餐桌上一放,三两步就坐到了费闻的旁边。
  井意远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个喷嚏给堵了回去。
  费闻立马转过头来:怎么了?感冒了吗?这围巾怎么全湿了?
  费闻动作轻柔的抽过一张纸,给井意远擦了擦,随后把他的围巾扔在了一边,把沙发上的毛毯给井意远裹住了。
  还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一点。
  井意远其实自我感觉还可以,除了刚刚那个喷嚏之后,鼻子有点堵,和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没什么,就是淋了点雨。
  淋雨了,我记得出门的时候不是拿了伞吗?
  井意远感受到费闻伸手把自己揽在怀里,背后的温暖源源不断地向自己送来,突然感觉特别安心,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了。
  嗯,不过路上遇到两位老奶奶要去高尔夫球场,我看球场好像离这还挺远的,就把伞给她们了。
  这话说的就像回答别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早饭一样轻松。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费闻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井意远自认为自己确实不是一个三好的青年,但是作为人来说,他也不算特别可恶吧。
  偶尔发发善心,难道不可以吗?
  你这话说出来是不是欠打?
  井意远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太通气。
  错了,去洗个澡睡觉?嗯?
  费闻揉了揉井意远的脑袋,声音非常的轻柔,就好像哄着快睡着的孩子。
  井意远被这一举动弄得清醒过来。
  他可是还有重任在身呢。
  不去,对了,我问你个问题啊?今天那个老奶奶让我问你的,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史奶奶的?
  井意远转过身子,将毛毯扔在了一边,特别认真地看上了身后的男人。
  史奶奶?哪个史奶奶?
  史奶奶就是史奶奶呀,她说她认识你,你都不知道你还问我?你傻不傻?
  井意远感觉自己今天有点杠精,费闻也有一点憨批。
  嗯,傻。所以是个姓史的奶奶?
  费闻的话让井意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肯定地回答:应该是的。
  嗯,那我确实认识。费闻笑的深沉,井意远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什么而笑成这样的,总感觉背后有点发毛。
  所以说,那个奶奶是谁?
  你过年跟我回次家就知道是谁了。
  费闻还卖关子,不肯直说。
  井意远完全没有耐心跟他耗:你是想再被我咬一口吗?
  边说井意远边将费闻的毛衣给掀了下来。
  毛衣下的皮肤不算白皙,但也是干干净净的,唯独喉结旁边的牙印非常的惹眼。
  必起早上出门时,刚咬上的牙印,现在的已经已经能够看到一些淤青的痕迹了。
  井意远自认为自己有的已经不深了,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这么严重的痕迹。
  不过现在大冬天的也没有人会穿特别少的衣服吧?
  宝贝,你今天是牙痒了?怎么总是逮着老公咬呢?
  费闻一通话说得贼自然。
  井意远刚听完还没有发现,顺带着就赶紧接着回答了。
  怎么?不能咬你?只需你咬我不能我咬你是吗?
  还没好好的算过账呢?这么回头一看,他都被人吃了多少豆腐了?而且每次还都是不经过同意,直接上来猛扑的。
  那老婆给我咬一口,我就回答问题。
  井意远觉得最近费闻越来越不要脸了,说话开始没有底线。
  谁是你老婆?
  费闻没有回答,直接上手也撩开了井意远的衣服,不过不是前面,而是后颈处。
  井意远本身就是个全身皮肤比较敏感的,天气热的时候少穿一点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淤青。
  冬天的还好一点,这要是被费闻咬一口,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井意远正想伸手将人拉开,对方却已经起身而上了。
  嘴唇原先只是在皮肤上摩挲着,让井意远猛然感到一阵鸡皮疙瘩起来,好不容易消下去一些。
  对方的舌头又伸了出来,井意远的后颈先是感受到一阵温热,随后因为时间的流逝,被口水浸湿的地方有些凉。
  最后疼痛没有到来,没有感受到牙齿的顿感,而是一种井意远也无法形容的奇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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