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夏悠微微抬起眼帘，淡红色的瞳偷偷覷着抱着她的雷恩。
  ──所以那对他来说，再正常也不过了。
  可是……
  夏悠嘟嘴，说：「我是你的女王。」
  「是小女王。」雷恩没好气地说。
  「你要听我的。」
  「抱歉。」雷恩投降了。
  「我没原谅你。」
  「对不起。」雷恩放软嗓音，手轻轻拍着夏悠的背，说，「原谅我好吗？我的小女王。」
  「不要。」夏悠别过脸，现在不想。
  不然太便宜雷恩了。
  「以后没经过你的同意就不碰你好吗？」雷恩的底限不只退了十万八千里，也简直没底限了。
  夏悠微微抬头，红色的瞳直勾勾地盯着雷恩。
  「真的？」
  「真的。」
  「保证？」
  「我发誓。」雷恩低声地说。
  夏悠微微鼓起脸颊，她还是觉得现在说原谅的话好像真的太便宜雷恩了。
  想了想，夏悠问道：「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女王？」
  雷恩这回答，夏悠又鼓了鼓脸颊，还好她没有先原谅他。
  「你知道眷属跟女王的关係吗？」
  雷恩大概知道夏悠再问什么，毕竟十四岁小女孩没有这么深的心机，只是再说她想要听到的答案之前，他要先问问这个。
  「……你不是说，你操我天经地义？」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雷恩失笑说着，还好他现在被小女王哭得毫无欲望，不然依照之前的状态，还不把人操上了？
  「你觉得我被你压在地上多少次，我会不知道吗？」夏悠又鼓起脸颊，微抬着头，小红眼满是控诉。
  雷恩被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好吧，都操这么多次了，小女王再不懂就是白痴了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女王跟眷属，有点像是配偶之间的关係，换一个说法，就类似一个后宫的概念，女王是王，眷属是她的后宫。」
  夏悠听着这个解释，小眼神又无声控诉。
  「我已经说对不起了。」看着这眼神，雷恩没有忍住，微低着头，轻轻地吻着夏悠先前哭到有些红肿的眼角。
  原本他还想要说说交配权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算了，便继续说着。
  「眷属不只是女王的保护者，也是女王腹中所诞下直系血亲的父亲，只是蜂族比较残忍，蚁族好一些。」
  夏悠闻言，小眼神又是一个疑问。
  雷恩微微叹气，说：「我应该算是所有虫族女王梦想中的眷属名单，若是转换成功，估计我会是女王的交配对象。」
  夏悠又鼓起脸颊，瞪着雷恩。
  ──她没有，她不是，别瞎说。
  雷恩看着夏悠的眼神，轻轻一笑，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角。
  夏悠恼怒地抬起小手推开雷恩的下巴，说：「别亲！」
  「好，我不亲。」他宠溺地揉了揉夏悠的头，说，「蜂族的下一任的诞生，所堆积的是『父亲』的尸体，对，女王为了下一代的养分，会吃掉与她交配的眷属，确保下一代拥有父亲强大的能力。而蚁族则是榨乾自己的眷属吧，基本上產下了下一代，眷属大概也废了，而后会被孩子吃掉，成为孩子的养分。」
  夏悠闻言，身体忍不住颤抖了。
  虫族太可怕了，转换眷属当自己的保护者，可在產下下一代的时候，不是吃了当养分，就是让孩子吃掉？
  「我知道你不会，你没这能力。」雷恩低声安抚着，让夏悠不再颤抖。
  当然他也不会说，就算夏悠具有女王繁殖能力，他也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证夏悠不会得逞就是了──不论是吃掉当养分，或者是给孩子当养分。
  「虽然以人类的角度来看，这很残忍，但以虫族的角度来说，这是很正常的种族繁衍。」雷恩淡淡地说，「眷属自愿与女王交配，自愿被女王吃掉，自愿等候女王產下下一代，被孩子吃掉，那是因为他成为了女王的伴侣，而这下场对伴侣而言是天经地义的。那是眷属的本能，也是眷属能够给予女王的馈赠。」
  「好悲哀喔。」夏悠难过的说，「这样一点都不好，不能在一起。」
  「但对虫族来说，眷属被女王吃掉是恩赐，成为孩子的养分是与女王永久在一起的一种方式。」
  「我不要。」夏悠闷闷地说，「我以后会这样我还不如去死。」
  这是她的心声。
  「我知道，我的小女王是最好的，我挑的。」
  雷恩非常明白，他的小女王很善良，知道自己成为女王的当下，便选择跳入阳光之中，选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