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太皇太后

  阿九、何铁手、毛东珠三女担心陈近南和沐王府的人出不去,所以毛东珠便以太后的身份下令放人,而宫中大部分侍卫又已被太后收服,未得康熙的旨意,是没人敢质疑太后的话。何况方才皇宫中出现了两条龙在天上争斗,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吴天亲来太皇太后寝宫就是为了遏制大玉儿出去插手,虽然改变不了鞑子京城毁灭的命运,但让大玉儿和苏麻喇姑离开京城却可以做到。一旦两女回到辽东或是大漠,以大玉儿和苏麻喇姑的手段,轻易地聚拢一批力量出来并非难事,这不适合他将来的布局。
  大玉儿打量着吴天,只见吴天似乎未到冠礼之龄,但吴天的手段却让大玉儿心惊胆颤。如果没有苏麻喇姑的提醒,她也未料想到吴天下手如此狠辣。前次白虎镇一战,吴天不但是为了展现他的个人实力,更是为了打乱鞑子统治中原的和谐气氛。
  苏麻喇姑穿着的是一套自己亲自设计的宫装,乃是透明蚕丝编制而成,那‘高’挑丰‘腴’的身材尽显无遗,引人浮想翩翩。大玉儿和苏麻喇姑两女打量吴天,吴天何尝没有在打量她们呢?
  吴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大玉儿道:“我是叫你大玉儿还是布木布泰?鞑子中也出了你这样的奇女子,的确让鞑子好生兴旺了数十年。中原的花花江山真是‘迷’人眼呐,转眼间,你们鞑子已统治中原三十余载,根基愈发稳固,那些义士均已杀尽,剃发易服更是你们用来磨灭汉民的血腥,这一刀实在是狠辣之极,第二刀也不俗,文字狱一出,那些遗老遗臣就成了刀下鬼。几十年的‘屠’杀和整顿,又重用汉奸,大好江山眼看就要稳固了,忽然又出了我这样的人,把顺治和多尔衮苦心经营出来的大好局面毁掉,你心中会没有恨?”
  苏麻喇姑一直沉默,静静地观望吴天的一举一动。她很好奇吴天,很想探究他的一切。虽然吴天是她们的敌人,可吴天做的事情,处处打在他们的要害上,使得朝廷处处受制,不敢轻举妄动。
  大玉儿向吴天瞟了一眼,很是‘妩’媚,这等精湛的演技和神态的确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挡。洪承畴就倒在她‘妩’媚之下。吴天却知道大玉儿修炼了一套神奇的‘媚’功。只见大玉儿道:“唉,公子称呼妾身玉儿罢,妾身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那里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对手。外面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妾身也不想管,只想在此终老。叵耐吴公子不给妾身这个栖息之地,如今外面大乱,已无安生之地了。”
  吴天瞟了苏麻喇姑一眼,赞许道:“苏麻喇姑和你都了不起,培养了一个了不起的皇帝。虽未及弱冠,却已有圣明天子的心。心狠手辣,啧啧,本想让鳌拜与他斗一斗,狗咬狗一番,可鳌拜还是不成气候,仍被小皇帝坑了。如果没有少林和密宗暗中帮助,我也不会想到顺治也是个狠人。为了大清的江山稳固,竟然舍得出家为僧,把中原胡教拉拢过来,有了胡教的帮助,只有天地会等反清复明组织,那清廷必胜无疑。”
  吴天忽然来到大玉儿对面坐下,示意苏麻喇姑倒酒,苏麻喇姑默然无语,拿起酒樽倒了一杯,遂又双手放在膝下,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吴天,吴天端起酒杯与大玉儿对饮,只见大玉儿疑惑地看着吴天,问道:“公子不怕妾身酒中下毒?”
  吴天戏谑地看着大玉儿,坏笑道:“我也想见识一下大清第一奇女子的裙下‘风’光,玉真子栽在你手中,洪承畴也栽在你手中,我也想体会一下你的手段。我这人毛病很大,好奇心很强,不明白的地方很多,所以只能异乡随俗。”
  大玉儿脸上忽然凝重起来,康熙手中有悲酥清风,但见吴天现在似乎未受影响,她心下同样疑惑不解。在吴天未至,大玉儿便把十香软筋散放在殿中,酒中却没有任何毒药。若在酒中下毒,那也太小觑吴天了。
  大玉儿面对吴天,感到无力,吴天身上的气势太强了,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就是面对皇太极或是多尔衮也没有吴天这般给她的压力大,尤其吴天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神,看似随意,实则眼神深邃,就像天上的星辰难以琢磨。
  大玉儿为了隐瞒殿中十香软筋散,当即起身为吴天斟酒,吴天闻着大玉儿身上的‘幽’香,向大玉儿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知晓外面的情况,既然来了你这里,那也没有必要对你隐瞒。何况你只要出去,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了,以你的聪明,又怎会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大玉儿笑道:“公子快言快语,妾身的确想从公子口中知道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妾身去也只能了解外象,并非真实內情。既然公子已知妾身底细,那公子也不会对妾身隐瞒的,也要让妾身死个明白。”
  言罢,大玉儿举起酒杯,遥遥相对,双方饮了一杯后,大玉儿才徐徐问道:“妾身想知京城大营的情况,为何妾身的人无法调动兵马。”
  吴天道:“京城大营三十万兵马已被我用毒全部毒杀,内城八旗二百万也全部毒杀。唉,不作死就不会死,当你们打进京城,撵走李自成,遂又把汉人分为最下等,与猪狗无异。为了体现鞑子的身份和地位,内城百姓迁移外城,就连饮水也独自开辟,这给了我顺手而为的机会。”
  吴天似乎明白大玉儿心中所想,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你们也防备京城大营的将领被我们刺杀,是故,一众高手全去京城大营保护去了。不过我下毒早先你们一步,在半月前就已做了,我配制的毒药同样无色无味,潜伏期半月,今天又是小皇帝动手之日,所以我也把死亡时间算到了今日早晨卯时,杀三十万是杀,杀一百万也是杀,顺便把内城八旗也干掉,反正这种事情在中原时有发生,你们鞑子也常干,我也只是学习你们的作风。所以你们不要感激我,我们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不要说对方什么?”
  苏麻喇姑脸上露出无比愤恨的神色,怒道:“那是两百多万啊,你竟然下得去手,你不怕遭天谴么?”
  吴天一副疑惑地看着苏麻喇姑,不解道:“遭天谴,我不觉得啊,野猪皮在时,杀了辽东数百万,也不见野猪皮有事,进了中原,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也不见天谴。嘿嘿,既然你们都没有被天谴,我杀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天谴呢?你们下得去手,为何我就不能下得去手。嘿嘿,我们汉人就是有个毛病,儒家所谓的仁义在你们这些野蛮人眼里就是个傻子,而我恰恰不是傻子,我只知道你杀我一人,我便杀你十人,你杀我百万,我屠你千万,这才是礼尚往来,互不相欠。不过十年后,只怕鞑子亦将灭族了,想要凑足数量也不可能的了。”
  苏麻喇姑的手颤抖地指着吴天,一时无语了。她也知道多尔衮和顺治等人定下国策是为了大清江山稳固,不过她非常反感这种血腥的‘屠’杀。是故,她才认真地教导康熙,希望康熙能做个仁义之主。
  这是苏麻喇姑的理念,也是苏麻喇姑对康熙的厚望,就是康熙故意以她和大玉儿的百合作为威胁,实则康熙知晓苏麻喇姑会同意的,苏麻喇姑曾言:“你若做明君,那我委身于你又有何妨。”
  大玉儿痛苦道:“为什么你如此残忍,汉家文化博大精深,均以仁义治天下,为何你要如此做,不怕天下人唾骂么?”
  吴天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尽是讥嘲,鄙视道:“以仁治天下,也要看对象,不能一概而论,既然你们这些野蛮人不懂仁义,那就要有冷酷手段对付,以杀止杀,你狠,我比你更狠,若能灭族,为何不一劳永逸呢?灭尽天下胡虏,岂不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清廷的精锐已然灭尽,八旗又在京城尽没,我想你娘家人也开始萌动了,没有谁甘于人下。科尔沁号称第一黄金家族,若有机会,又岂会放过一统草原的机会。恢复祖上荣光,乃是黄金家族一代代人的梦想。大漠即将进入乱战时代,中原同样是大争之世。”
  大玉儿道:“吴公子,能否放过爱新觉罗一族,我们可以退到关外,与你结盟。如今爱新觉罗一族已无人当起这个家……”
  吴天冷漠地看了看苏麻喇姑和大玉儿,道:“晚了,现在京城早已开始抄家了,但凡是八旗子弟之家,全部灭族,但凡汉臣全部灭族。十万官宦之家的人头已然落地,这是我给他们下的命令,若想活命,就给我好好表现,杀得越多,我给的赏赐越丰厚。”
  苏麻喇姑惊骇道:“你要入主京城?”
  吴天鄙视道:“你不要这般说,京城杀光了,天下大乱,京城登时成为众矢之的,我何苦要这个名头,我要的是实际好处。只要鞑子家中的所有女人和钱财,至于地盘,我不会要的,我又不是冤大头,这块骨头让给那些铁帽子王去抢,啧啧,这名头足够这些铁帽子王疯抢了。”
  大玉儿忽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冷然道:“吴天,你太自大了,你知道你现在中了什么毒么?哀家是没有在酒中下毒,但是哀家却在我们的桌下放了十香软筋散,料想你也知道十香软筋散的威力。只要你一死,这个天下还是我大清的。”
  吴天神色淡然,戏谑道:“既然康熙有悲酥清风,那你一定有当年赵敏用来收服武林群雄的十香软筋散。在来你这里时,我便已料到,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虽然中此毒,可我已把金刚不灭体修炼到了相当的境界,就是不动用真气,我一样是天下第一杀神。”
  苏麻喇姑冷笑道:“你算错了一步,你能抵挡十香软筋散,但你不能解奇‘淫’合‘欢’散。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上寻到的,只要有生命的物生,是无法破解的,这种药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通过此药把你体内的功力转移到我们身体中来,我们拥有你的功力和修为,天下垂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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