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家庄

  “掌心雷”虽然是很普通的法术,也刻意控制了威力大小,但在沐云的设想之中,应该足以摧毁方圆十万米,化作一片雷域死地才对,可实际体现的威力就差了很多。
  管中窥豹,此方世界的承受能力,非同凡响!
  连他堂堂玄仙的法术,都被削弱,压制这么多,可想而知,那些个未脱俗登仙的修行者,想施展一个移山填海的“小法术”都很吃力。
  当然也有好处,世界等级越高,他就不必过于藏着掖着的压制法力,理论上待个十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总体来看对他有利。
  思绪流转,一边化作流光,瞬息消失在天际,寻觅大量生灵聚集之地,一座古代唐朝风貌的城池,名曰“长安”,与人短暂交流,询问,知晓了诸多基础情报。
  本朝国号“唐”,当今皇帝叫李世民,政体制度,地貌风情与主世界的历史有些出入,这是一个妖魔横行,混乱黑暗连生活在底层的普通百姓都有所耳闻的世界,如果小孩子不听话,只需说一句“妖怪要来吃你喽”就行了。
  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还诞生出了一个特殊的职业“驱魔人”。
  公会总部就位于长安,一些分部散落在大唐境内各地,包括周边的吐蕃,突厥,西域地方也有设立类似的机构。
  大唐这边的驱魔人,从低到高分四个级别;天地玄黄,往下边还有一个不入流,没有评级,属于初出茅庐,一个驱魔任务都没有递交过的新手。
  注册需缴纳二两纹银,每次驱魔成功,依据妖魔的威胁,受灾范围与名气,实力作为衡量标准,给予记录驱魔公会积分,以此来划分强弱阶层,但不限制接取,哪怕不入流也可以接天字级的大妖怪讨伐任务。
  积分更像是一种排行,攀比,也可在公会内部购买一些珍贵的法器,金疮药,妖丹,妖血,法术。
  比如专用与狩猎,捕获妖魔的乾坤布袋,材质特殊,可大可小,坚韧不破,只需先将妖怪打伤打残,往它头上一套就可纳须弥于芥子,封印在内,过上一阵子就可以化为脓水。
  沐云用一些金子,珠宝购置了一栋豪宅,折算花费了数千两纹银,稍微打点,施些小手段就为自己构造了一个常年潜心修炼,家产颇丰的修道人士身份,以方便未来的行动。
  第二天,前往驱魔公会注册成为了一名驱魔人,在前台小姑娘惊讶的目光下,一出手就接了赏金榜首的猪妖,作为初次的讨伐目标。
  “这位公子,你确定要接这个任务么。”
  也许是气质,相貌出尘脱俗的关系,沐云给予异性的第一感觉都很不错,出于好心,前台小姑娘忍不住一番提醒。
  猪妖作祟的年代,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可迄今为止都没有一人可以将他讨伐,可想其凶险,强大,不知杀死,吞噬了多少自大狂妄的驱魔人,也变得愈来愈恐怖。
  “无妨,也就一畜生而已。”
  沐云淡淡一笑,如此漠然猪妖的态度,让无意间听者目瞪口呆,也惹来一些人的嘲讽,不屑。
  “呵,好大的口气啊。”
  “现在的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整天就好高骛远的不识时务。”
  “不自量力的小子,还想一步登天。”
  沐云双眸一扫,淡漠如寒潭,泛不起一丝多余的情感波澜,仿若看待几只卑微的蝼蚁。
  “……”
  嘲讽,戏虐声戛然而止,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憋屈难受,一个个迎上他的眸子,蓦然手脚发颤,脊背处升起一丝冷意,心头大骇,纷纷低头,不敢多言。
  收回目光,沐云没有搭理几个嘴欠的驱魔人,转身离去。
  这一走,如冰雪寒意消融般,公会大厅内的诸多驱魔人,无一不长舒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透露出震撼,惊惧与后怕,纷纷讨论起来,这是何门何派的前辈高人,境界修为恐怖如斯。
  祁连山脉。
  山谷荒岭之中,竟然耸立着一座赤铜大门,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高家庄。
  嘎!
  沐云寻觅至此,粗略一打量,眼眸清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走上前去,伸手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只听“彭”的一响,大门应声关闭。
  耳畔人声鼎沸,入目望去,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呈圆形分部的石桌,石椅构成了一场大宴席,三五成群的江湖莽汉,男女豪侠相聚一块,喝酒吃肉,吆喝起哄,好不热闹的一副场景。
  依靠石柱边的九齿烛台,鲜红妖艳,燃着魅惑的橘红色光芒,映照在周边人的脸颊上,衬托出迥异的氛围。
  在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看来,是如此。
  可在沐云眼里,却是截然不同的血腥,地狱场景。
  鲜血如溪,四溢流淌,每一个“食客”都血肉模糊,连一张完好的皮都没有,布满了刀子割肉,剔骨留下的伤口,痕迹,死状残忍至极,妥妥的超出一般人心理,生理承受能力的限制级画面。
  被剥下来的人皮,填充砂砾,鼓着气,凭一缕诡邪恶毒的妖气支撑着,化作生前的样貌,体态,有说有笑的不寒而栗。
  这猪妖很变态,善于玩弄人心。
  沐云暗想,面不改色。
  他又不是普通人,这种只算小意思,想吓唬住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位客官,长的好生俊朗,快快里面请。”
  忽然从角落旮旯,窜出来一个店伙计,面容猥琐,小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热情的招呼着沐云。
  “来的真不巧,现在碰上饭点,客人实在太多了,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个空位。”
  说着麻溜的跑开了,混入热闹的“食客”之间,游说,赔笑,做足了一场戏,总算是挪腾出了一个空位置,堆着猥琐下流的表情,乐呵呵的凑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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