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罗刹少女
同样的,跟双尾白狐传来的情况也对上了号。
首都神秘势力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数次派往,叶倾纵然不知具体,大概也能猜测一二。哪怕谢清川谢清欢各执一方,暗中有培养起来的团队,也远达不到如今遗迹外围的数量。
遗迹山?这名头,倒是颇符合如今被参天桃树笼罩下的巨山。
一晃,叶倾就将目光扫了了一眼那人,她没有出声,她想知道的,别人同样疑惑。
又听肖洛神再次出声,她脸上的笑容止住了,不善地盯着为首之人,蔑视他,“清理毒物?清理到了我们身上?到底你还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把?”
她不过一瞪,被掌控在她弯刀下的人,总异能达到了四阶,也多番经历生死,却哪比得上自幼就从血泊之中长大的罗刹少女?被这一瞪吓得哆嗦,不敢乱动,否则,一个不小心,那弯刀就真扎入他脑袋,届时可就真药石无医了。
眼见吓唬足够了,肖洛神也不再跟这人再废话,抽回了那柄尖锐的令人发寒的弯刀,小手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说说吧,这遗迹山究竟什么情况。”
被这蛮横至极战力又强的离谱的小丫头逮着,这人心中虽又怨又怒,却不敢表现分毫,反正这遗迹山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而自从首都基地掌控后,跟他们就更没什么干系了!首都基地来的那些人,冠冕堂皇,占据此地后,虽然没有强行驱逐,却也时常打压。
说的好听些,他跟手底下的团队是最先发现这遗迹的几个队伍之一,如今有资格留守此地,分一杯羹;可说的难听一点,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以供差遣罢了。
分一杯羹?呵呵,残羹冷炙,清汤寡水罢了!!
“要不是那遗迹山不同寻常......”
他何甘受辱!?
捏着拳头,他心中闪烁一个念头。
这些人也是首都基地过来的?不管是不是,碰上了遗迹山,别说那漫山遍野的机缘,那参天桃树的果实之神奇,就说那祭坛中曾出现过的“宝物”一次比一次来的惊世骇俗,从以前的将他们这些个人异能突破的草药,到上个月出现的那一截宝物,连首都基地的人都内战了,如今这些人来了岂不是更好?短时间内虽说他们可能依旧要遭到打压,可时间一长,这些来自首都基地的,所谓的“修仙者”,必定要为那些宝物发生内讧。
到时候,两败俱伤,他们这些人再联合起来,何愁不能再掌控这片遗迹?况——距离下一次遗迹山开启,也就那么几日的功夫了......
这人并未夸大其谈,而是将实情一五一十地相告,只是在语气与神情上做了些手脚,要换做了一般人,一般的末世强者,说不定要被那些“机缘”“宝物”刺激的眼红,正好种下一颗种子,待时机成熟,这颗“贪婪”的种子将生根发芽。
这末世哪里来的真正的联盟?不过是为了利益纠缠罢了,而当利益远超,又分配不匀时,这些联盟间的合作必将瓦解。他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妥妥的阳谋。
君不见,不论是俯视他的黄毛丫头,又或是她身后的青年,神色皆不同寻常,那一伙八人更是泛着“炽热”的目光,这样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了。
贪婪和欲望。
至于那穿戴着黑衣黑斗篷的人,他看不到神情,却不难猜测。
增强异能的桃树果实;遗迹山中隐藏的神秘药草;漫山遍野的没有病毒的变异动植物;再加上祭坛中出现的宝物。他们避开丧尸,还依旧能够不弱于那首都基地前来的顶尖异能者,靠的正是这些资源。又有谁不想皆占为己有?
这人甚至说要投诚打算追随肖洛神。往后若是想搅动风云,少不得要推波助澜,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假意投诚。他一切设想的近乎合理又自认毫无漏洞,有谁会不上钩呢?
但他错了。
就在他说要投诚,说可以为肖洛神卖命时,却见那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少女,再一次笑了,那种笑容连日月都为之失色!她俯视着自己,面庞青涩却依旧美的让人呼吸都为之一窒,然他却颤抖了,察觉到了心胆生寒的危机!下一刻,他就蒙了,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口,他这才察觉到,不知何时,连体内的异能都不受控制了,这种情况——要么是种了毒,要么是绝对的强者压制!肖洛神虽强,却也没强到这种程度。
“卖命——你也配?!”手起刀落,一股鲜血喷溅,这支三十余人队伍的领头人一双腿就蓦然“躺在“草地上,她出手干脆利落,手中弯刀也非俗货,被斩断的双腿连滚动都不曾有,长裤瞬间就染了不少鲜血。一旁的三十余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瞳孔皆一缩,但始终没有见自己的老大有一声“惨叫”,有一瞬“挣扎”。
只在双腿被斩下的瞬间,身体难支,倒了下去,这时,他们才看到了他木然脸庞上,一双眼眸的血丝,惨痛,疯狂,数不清的情绪在其中纠缠......
而四阶异能者的身体强度远超寻常人,哪怕再疼痛,这人也难以昏死过去。
那些人还在持续震惊地失神中。
还是肖洛神“悦耳动听”的笑声,将他们唤醒。
她仿佛看不到这些人的惊恐、胆寒,指着另一个四阶异能者,“好了,那个谁,对就是你,现在你是这些人的老大了,走,带我们去找首都基地的队伍。”
至于脚下的人,她笑嘻嘻地道,“敢算计我肖尼玛?我这酷的人,能是你一个小虾米能算计的?看在你给了我不少信息的面子上,我就留你一命好了。”
一场小争端,最终在肖洛神堪称残忍的手段中落幕。
为首的人倒在血泊中每两分钟的时间,被肖洛神点名的四阶异能者就在那人怨恨的目光中远走,他仿佛不记得有这么一位老大,或者说不是不记得,而是太记得了。
是以,无视了他的求助,他的怨恨。
怕——自己步了他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