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103节

  ……
  另一边。
  伤残了的长公子卷好袖子让三公子上药。
  谢玹道:“把里衣脱了再上。”
  谢珩抬手,一副大爷要人伺候的模样,笑道:“我一只手没法脱啊,有劳三公子?”
  屋里也没旁人。
  “别乱动。”
  谢玹上手,利落的把他的白衣里衣扒下来,眼角余光一瞥,不由得皱眉问道:“还有人能朝你心窝捅?”
  谢珩当了那么多年的富贵公子,肤若白玉,心口处那道伤疤就变得格外显眼。
  谢珩不甚在意道:“上次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多了这道伤。”
  他还琢磨着那人微凉的指尖为什么能带起烈火灼原,怎么也想不明白。
  三公子也没多问,安静的给他上药包扎。
  神游了许久的谢珩却忽然开口道:“三公子,你下手重一些试试?”
  谢玹看着他眸色有些怪异,包扎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
  谢珩疼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不是这种重!”
  三公子不解:“那要怎么个重法?”
  “就是……”谢珩一时也有些形容不出。
  就是那种轻轻一碰,明明是若有似无,却能掀起心中惊涛骇浪的。
  多少软玉温香人间绝色都未曾撼动他半分,这样的异样,来的突然,又那样难以抵挡。
  三公子还在等着他说明白,谢珩自己却有些晕头转向了,无奈道:“算了,说也说不明白。”
  谢玹面上没什么表情:“到底包不包?”
  “包!”
  谢珩琢磨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许是阿酒的手,天生就同别人不一样。
  刚弄好,十全十美站在门口道:“宫里来传旨了。”
  两人整理好衣衫到了庭前,迎面就看见了同王良,这次连寒暄都没有,当头就是:“皇上有旨:着上将军谢珩,即刻返回墨羽营,无召,不得回城!”
  庭前几个小厮侍女都愣了愣,眼看着还有半个多月就是年节,忽然来这么一道圣旨,将军府连年都不能好好过了。
  谢珩从容接下圣旨,面上并无半点不满。
  王良想要安抚也无从开口,说了句“天寒地冻,谢将军保重。”便告辞。
  谢珩含笑倒了声谢。
  人刚一走,少年就随手把圣旨抛在了石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弧:“好一个无召不得回城!”
  第146章 少夫人脸有点红
  谢玹微微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看过书里千万遍世态炎凉,也比不过人心凉薄。
  谢珩见三公子比他脸色还难看,不由得搭在少年肩膀上,笑了笑,“阿玹啊,其实这结果还算不错,起码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了。”
  若不是少夫人带人在城里找了半夜,再加上南安侯出来搅了个浑水,他这次少不得要脱层皮。
  现如今还只是坐几天冷板凳,可不算是好结果么?
  谢珩难得像个兄长一般,想宽慰宽慰三公子。
  结果谢玹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许久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谢珩伸手把三公子的唇角往上勾了勾,硬生生把面无表情的少年挤出一抹笑,这才满意了些,“你没事多笑笑,也许能把咱们谢家的运道变好一些。”
  谢玹拍掉了他的手,直接别过了头。
  “墨羽营就在城外,其实离得也不是很远。”谢珩道:“就是年节不能同你们一块过了,也不晓得阿酒会不会不高兴?”
  他想起少女那水光泛泛的眼眸,心下便有些异样的感觉,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先出城了。”
  这人说走便走。
  三公子道:“你方才不是还怕阿酒不高兴吗?出城也不同她说一声?”
  谢珩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不是有你在吗?你同你她说一声。”
  这姑娘家家的,到底同他们不太一样。
  千军万马尚不足惧,可掌中珠玉一双眼水光涌现,便搅得你心乱如麻,只能丢盔卸甲。
  谢玹:“长兄!你见不得她难过,便当我……”
  话还没说完,那少年都已经穿过了拱门,吩咐十全牵马。
  庭前北风疏狂,吹落梅花无数。
  谢玹一转身便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温酒,面色一时顿住,刚要往另外一边走。
  “三哥。”
  温酒喊住他,“长兄人呢?”
  谢玹转身,意简言骇道:“刚走。”
  “啊?”
  温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正在洒扫的十美气愤道:“方才宫里来传旨,让将军即刻返回墨羽营,说什么无召不得回城!人人都知道大金的人奸诈狡猾,偏偏上头那位……”
  温酒反应过来,打断道:“什么时候走的?”
  十美道:“刚刚。”
  温酒扯下发间的发带,飞快的把金儿捧着的几瓶伤药绑在一块,拎了就快步往大门处跑去。
  谢玹站在原地,看着少女飞快离去的背影,面色上没什么表情。
  十美拄着扫帚感概道:“少夫人真好。”
  “嗯。”
  惜字如金的三公子淡淡道:“谢家的少夫人自然是很好的。”
  ……
  将军府门前。
  十全急匆匆把马牵到门口,才发现虽然王良带着小内侍们回去了,却还有十几个禁卫军杵在这。
  当先那人道:“我等奉命送谢将军出城!”
  说完这一句,才走近低声道;“都是听命办事的,还望谢将军海涵。”
  刚跨出门槛的谢珩嗤笑了一声,“真是有劳诸位了。”
  少年牵了缰绳便翻身上马,马蹄刚刚扬起,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兄!”
  谢珩回头看去,温酒匆匆跑到了他面前,把一大串的瓶瓶罐罐都递了过去,“长兄这两天小心手臂上的伤,把这些都带上,一天至少擦三次……”她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留疤了不好。”
  这姑娘没有红眼,也没有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朝他笑了笑,说了声,“长兄,路上小心。”
  “……好。”
  谢珩看着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女的发乌黑柔软,被风吹乱了,有几缕垂落耳侧,越发显得她柔和清丽。
  冬日里的阳光毫无暖意,落了少女 满身,却明艳夺目的过分。
  温酒往后退开的时候,少年忽然俯身靠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已经许多没有被人当做小姑娘对待过,有些震惊的抬眸看着谢珩。
  阳光下的少年温柔了眉眼,只片刻,便收回手,有些尴尬的转头看向别处,“我走了。”
  声落时,马蹄声已经飞扬而去。
  温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喃喃道:“头发已经乱到长兄都看不下去了吗?”
  少年飞马远去,将军府门前的禁卫军们也匆匆追赶而去。
  金儿刚追到大门口,大口大口喘气才缓过来,“将军走了?”
  温酒道:“刚走。”
  “少夫人……”金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脸有点红啊。”
  “有吗?”
  温酒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随口道:“可能是风大,吹红了吧。”
  金儿:“……哦。”
  听起来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温酒抬手把乱发别到耳后,一边往街上走,一边问:“让玉露送到李大夫那里的酒,送过去了吗?”
  “送了。这会儿李大夫应该已经喝上了吧。”金儿道:“真是没看出来,李大夫竟然比宫里那些太医还厉害,他早前给少夫人开的药方那么难喝……”
  小侍女絮絮叨叨的讲着。
  温酒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脸。
  脸红?
  开什么玩笑!
  她这张老脸多少年没红过了,上辈子什么样纵情声色的场面没见过?能被一个十八岁摸个头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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