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17节

  赵凛简直如喝了蜜一样,瞬间朗声笑起来了。
  “我的阿娴点头了!”
  程玉酌耳朵和脸腾地一下全都热了起来。
  他这么大声,还要昭告世人吗?
  … …
  *
  袁家二话不说地放走了程姝和孩子,甚至答应以后不和盈盈相认都可以。
  袁家落魄对盈盈来说不是好事,不相认或许不是坏事。
  永兴伯被削了爵位贬为庶人,世子袁白彦流放五年。
  袁白彦被抓的时候竟要舍家逃窜,可惜被当着满济南城的面,五花大绑押了回来。
  满城指指点点,袁白彦脸色青紫。
  他见到太子,又见到站在太子身边的程玉酌时,还不肯死心地不停朝她打眼色。
  赵凛冷笑,“她已经为你留了条命,不然,孤早就灭了你满门。”
  袁白彦怔住,却见太子转头,用轻柔到不能更轻柔地声音,同程玉酌说了一句话。
  “阿娴,还是你心太软了,日后随我回宫,可不能这样。”
  袁白彦倒抽冷气,见程玉酌低了头,而太子抬手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转身离去了。
  袁白彦脑中轰轰作响。
  忽的想起自己从前说过的那句话。
  “就算程玉酌做了太子妃,程小琴也不可能扶正!”
  袁白彦脑中大乱,呼吸不上来,只看着太子赵凛拉着程玉酌离去的背影眼睛刺痛。
  袁白彦几乎晕倒,怎么被拉下去的,都不知道了… …
  *
  袁家只留了部分祖产,程姝走得那天,一根珠钗都没有带走,将从前袁白彦为她偷偷置办的田产塞到了伯夫人手里。
  伯夫人看着全然不懂事的盈盈,眼泪流个不停。
  她将田产地契掖进了盈盈怀里。
  “袁家什么都给不了盈盈,这些给她以后当嫁妆吧!到底是袁家的血脉!”
  程姝和伯夫人都流了泪,盈盈还不懂事,只是见祖母和姨娘都流了眼泪,伸手给她们擦眼泪,“祖母不哭,姨娘不哭。”
  伯夫人没忍住,最后抱了盈盈在怀里,“去吧!去吧!”
  … …
  袁家被抄产那天,韩平宇带兵突进深山,抓到了镇国公。
  镇国公被俘恨声大骂韩平宇恩将仇报。
  韩平宇面无表情地说,“不止如此,待我回家,还要带了我娘去太子处请罪。”
  他说到做到,快马回了济南就绑了自己的母亲去太子处请罪。
  满城哗然。
  归宁侯韩平宇可是最孝顺的人
  。
  老夏氏不住地打他骂他,将他打得满脸血痕,韩平宇一动不动,一闪不闪。
  他只跪在太子院外。
  程玉酌都看不下去了。
  赵凛没有去瞧一眼,只是幽幽说了句,“老夏氏倒是保了她儿子,韩平宇也保了他娘。”
  韩平宇到底是立了大功,归宁侯府没有被查抄。
  归宁侯老夫人被送往寺庙剃度修行,赵凛调了韩平宇到京城当差。
  消息出来,朝野一片议论。
  太子功过分明,求贤若渴,令群臣一片赞颂。
  明察秋毫,明君所为。
  那个他们不熟悉甚至有些不认可的太子,渐渐从水雾中走了出来,周身遍布金光。
  待到南巡大驾快要进京的时候,关于太子战襄王的话本子都已传了出来。
  赵凛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刻意压制,静观事态发展。
  赵凛让替身替他巡游,自己带了程玉酌一路微服走走停停。
  两人难得有闲暇也有闲心,一个不急躁,一个不沉闷,颇过了几天合拍的日子。
  赵凛被冯效几个议论,“太子爷每日合不拢嘴!”
  而程玉酌却常常闹得脸红。
  只是到了涿州,两人却在一茶馆,见有人在传一本叫做《祸乱野史》的话本子。
  这本子不太能见得人,因此只在私下里传来传去,这书虽说写的不是当朝事,可处处对准了本朝,甚至连襄王之乱也这般迅速地写了进去。
  赵凛大感兴趣,让人买了一本来看。
  程玉酌跟在他身旁也瞧了两页,这一瞧可不得了,书中襄王形象诸多美化,竟然仁善慈悲为民做主,俨然是仁康太子和先太子的化身,而他造反被逼无奈,是被皇帝迫害不得而为之。
  换言之,此书竟然意指皇帝嫉恨襄王迫害与他,才导致那位仁善的襄王造反!
  程玉酌不敢再看,赵凛也合上了此书。
  茶馆的人还在叽叽喳喳地低声议论。
  两人不由地对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怪异。
  赵凛立即返回了南巡大驾,准备着人调查,并同杨柏泉问询此事。
  只是赵凛带着程玉酌刚到了太子南巡落脚的行宫,李敢便一脸为难地上前通报。
  “太子爷,魏阁老府上魏姑娘求见。”
  赵凛和程玉酌闻言皆是一顿。
  魏阁老府上魏姑娘,正是那位准太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太子妃上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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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不见。”
  赵凛言罢, 扯了程玉酌要大步离开。
  程玉酌猝不及防被他拉着向前走去,踉跄了几步。
  赵凛连忙停下,“小心些, 别摔着了。”
  程玉酌这才缓了口气, 看了一眼在旁为难不已的李敢。
  “太子爷,要不… …”
  话没说完就被赵凛瞪了回去。
  “要不什么要不?!你不许说!”
  程玉酌只好闭嘴, 见他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一时有些无奈。
  她劝他, “太子爷莫生气了。”
  “哼!”赵凛抱臂,“我只要听见你乱说话,必然生气!”
  程玉酌心想,她能乱说什么话?
  无非就是如今准太子妃突然寻来,必然是有事的, 她不想因为她的关系, 太子将太子妃冷脸拒于门外。
  这成什么了?
  程玉酌心情有多复杂,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再看赵凛瞪着牛眼, 牛鼻子呼呼出气,也不知怎么开口劝他。
  若是两句没说好, 他又要生气了。
  正好此时, 杨柏泉从一旁过来。
  “是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程玉酌一听, 连忙同赵凛道, “杨大人来了。”
  赵凛正好也要找杨柏泉说那《祸乱野史》的事情。
  他收了牛眼和牛鼻子,冲着程玉酌最后哼了一声, 向杨柏泉走去了。
  杨柏泉还不知准太子妃求见的事,只是见李敢脸色不太对, 问他,“怎么了你?”
  赵凛眼神扫过去, 李敢一个废字都不敢说,含混了一下跑走了。
  赵凛同杨柏泉议起了事,很快离开了。
  李敢找了冯效,“怎么办呀冯爷!太子爷就两个字‘不见’,我可怎么跟魏姑娘回呀?我总不能说太子爷不见,或者让太子爷的替身去见?”
  “找死?!”冯效骂他。
  但是魏姑娘是准太子妃,而且已经定了亲,若是没有出现意外她嫁是要给太子的,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敢在这二位主子中间挑拨乱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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