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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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八章不是不该死只是场合不对
  八月初的天气依然炎热的让人有跳进水里就不出来的冲动不过早晨和晚已经开始变凉白天时候光着膀子也会觉得热的受不了到了深夜如果还光着膀子肯定会被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相比于七月份来说行军已经变得舒服了许多。
  燥热了一天晚风吹下来的时候带来的凉爽让人觉得jing神一震。如果不曾有过裹着一身皮甲在烈ri下行军的经历谁也无法详细的描述出那种感觉到底有多难受。白天强烈的阳光照在皮甲皮甲下面的温度足以让人感觉道皮肤有一种被蒸煮的痛楚。大量的补水后却几乎没有尿汗水多的能让衣服好像被水泡过一样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不过对于过了河的三万燕云jing兵来说他们承受的痛苦与炎热的关系倒是不大而是昼夜颠倒后带来的不适自离开那几座小山之后他们一直昼伏夜行白天在密谍的引领下找地方休息夜晚则一路疾行。
  李闲率军追杀刘黑闼已经引起了一些注意而当刘黑闼的飞熊军被全灭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就如同在水中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谁也不敢相信号称夏军中战力能排进前五的飞熊军怎么就一ri之间被人把队伍的番号给抹除了?
  大批燕云军偷偷过河的消息风一样传播了出去有人认真的分析后笃定的说燕云军不知道怎么就偷偷过了河的队伍绝对不下于五万人而且是五万战力不逊于飞熊军的jing锐。不然绝对做不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飞熊军击溃要知道那可是苏定方将军倾尽全力训练出来的jing兵比之于大隋府兵也绝不逊sè。
  根据最合理的推测至少五万燕云寨的jing兵偷偷渡过黄河然后在飞熊军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完成了合围并且在飞熊军几乎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发动突袭。可是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五万人以的燕云军是怎么过来的?
  这么庞大的一支队伍突然出现在河北难道是从yin曹地府借道来的?
  刘黑闼被杀飞熊军尽灭的消息传到窦建德军中的时候窦建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暴怒的他一脚踹翻了桌子再一脚将报信的信使踹得滚出去很远。脸sè铁青的窦建德抽刀yu将那信使砍了却被大将军曹旦劝住。
  “此人必然是燕云寨的jiān细乱我军心!”
  窦建德暴怒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惊惧和无奈他自然知道那信使绝不可能是燕云寨的jiān细但也知道如果这消息一旦传出去的话军心立刻大乱从过河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燕云寨人马交战侧翼又被徐世绩的齐郡人马牵制着他本来就有些犹豫不决该不该继续南下飞熊军被灭的消息一旦传开根本就没有遇到敌人的十万大军就有可能直接被流言击败!
  “滚进来!”
  曹旦看了看窦建德的脸sè大声骂了那信使一句。被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到了天的信使下意识的爬进大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曹旦前狠狠的踹了那信使一脚大声骂道:“你这是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就敢在夏王面前胡言乱语!难道你不知道就在前ri飞熊军已经渡过了黄河迎击燕云贼徐世绩的人马?”
  “啊?”
  那信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连忙不住的磕头认错说自己刚才说的确实都是谣言。只是担心大军后路有什么危险这才星夜兼程的赶来报信。曹旦看了看窦建德脸sè依然很难看他又踹了那信使两脚怒道:“还不求饶?!”
  那信使不住的磕头讨饶窦建德的脸sè缓和了一下说道:“今ri就饶了你的死罪若是再敢散步这种流言孤要诛你九族!今ri念在你也是为大夏着想的份就饶你一次剥了你的官职戴罪立功!”
  “谢夏王不杀之恩!”
  那信使忙不迭的叩头窦建德的怒气消了一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将你道听途说来的谣言仔细说与孤知道若是漏了一个孤还是不饶你的。”
  信使连忙飞熊军被灭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其间每说一句话前面都要加卑职听说四个将经过讲完他浑身下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泡透。一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似乎窦建德再一个严厉的眼神都能将他压垮一样。因为紧张激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磕磕绊绊但好歹还算详尽的说了个清楚。
  窦建德听完了之后脸sè已经变了之前的怒气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浓烈的担忧和惊惧他实在想不到燕云军竟然真的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自己的地盘然后明目张胆的对一支规模达到了三万人的jing锐部队发动了突袭。有句话叫做千里奔袭必撅将军除非对手下人马指挥已经达到如臂使指一般的将领谁也不敢轻易率军深入敌后突袭。
  是李闲!
  窦建德听完了之后心里就做出了判断。
  李闲竟然亲自率军到了河北!
  怪不得找不到燕云军的主力原来夏军南下而燕云军竟已经悄然北这对于夏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可曾听说那支莫须有的燕云军有多少人?”
  曹旦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卑职查探……卑职是听说那支燕云寨不超过五千人清一sè的骑兵来去如风再太阳升起的时候自正东方突袭为首的是一员穿黑甲骑着一匹极雄骏黑马的将领旗帜却分辨不出是何人。”
  “果然是他”
  窦建德低声说了四个脸sè越发yin沉。
  “你先退下吧”
  窦建德摆了摆手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被一瞬间抽空了力气一样而事实他确实有一种很烦恼的无力感。自南下之ri起便处处透着怪异先是燕云寨水师根本就没有设防大军渡过黄河后又是半个月没有找到燕云寨的人马侧翼被威胁窦建德担心这是燕云寨的诱敌之计也不敢贸然突进以至于走了半个多月大军距离巨野泽还有超过百里的路程。而苏定方的先锋军虽然已经到了距离郓城不足三十里的地方可却以郓城附近疑似有大批燕云军人马为由停了下来。
  这是个骗局!
  沉思中的窦建德骤然明白过来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燕王李闲根本就不是去攻打瓦岗寨了他亲自率领的jing兵一定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看似还在雷泽以西与瓦岗寨的人马对峙其实早已经偷偷渡过黄河!
  燕云寨进攻瓦岗寨出动的水师只是个空壳子!
  窦建德立刻就又想到了这一点。
  看似庞大的水师其实都是空船看起来像是要封锁瓦岗寨水路的粮道其实只是为了将李闲的jing兵-运到河北去而已。先是一招金蝉脱壳再一招暗度陈仓好一个燕云寨好一个燕王李闲!
  窦建德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李闲布下的骗局只是为了掩盖他要进兵河北的假象。他从最初就没打算要进攻瓦岗寨他一开始想的就是去杀刘黑闼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看了一眼曹旦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沉重。
  ……
  ……
  曹旦见窦建德看向自己知道是夏王想征求自己的意见本来军中最有见地最能打的大将军王伏宝因为建议窦建德缓称王而被下狱如今军中窦建德最信任的人便是他可他现在心里也乱的很一点主意都没有。
  他是个干不了什么大事的人但对于小事却能处理到极致。
  所以他没有立刻对这次燕云军北的事说出什么看法而是对窦建德施了一礼道:“臣再去问问那信使刚才他那个样子显然也吓坏了臣怕他还漏了什么忘了说……臣觉得这事有蹊跷不能轻易相信。”
  窦建德心里正烦着他也知道曹旦不是个大将之才所以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去吧问的清楚仔细一些尤其是燕云军的兵力一定要问清楚。绝不可能只有五千骑兵李闲绝不会冒这个险。”
  如今大帐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也没有必要再强调什么那是道听途说的谣言。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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