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粉丝经济
我和那位做私家侦探的徐先生见了一面。
他看起来很忙，我到了那家咖啡厅，喝了两杯咖啡后，他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有点事儿耽搁了，来晚了一些。”他抱歉的说道。
“没事儿，坐吧，喝什么？”我问道。
“咖啡就好了。”他说道。
我跟服务员给他点了一杯咖啡。
他坐下以后，又接了一个电话，聊了半天才挂掉电话。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找我。”他挂了电话才问我。
“哦，我想让我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背景。”我说道。
“谁啊？有资料么？”他问我。
“罗恒。”我说道。
“哪个罗恒？”他一愣，问我。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演员。”我说道。
他听了以后脸上明显有些讶异，“调查明星？”
“对啊。”
“您……不会是追星吧？”他笑道。
“你看我像是那么幼稚的人么？”我说道。
“不过，这第一啊，他们的生活毕竟离我们太远了，调查他有什么意义么？第二，这我也不是狗仔队的，干这个不专业啊。再说了，他们这些明星，防备心很重的，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那保镖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没有机会拍到他们。”他说道。
“不是让你拍他，我对他没有兴趣，我是想让我帮我调查他的背景。”我说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徐先生点了一根烟，说道，“这事儿呢，也不是不能查，问题在于，难度很大，他们的防范很严，所以我就必须得付出更大的工作量和时间，这成本会很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无法给你保证一定能查出什么来。所以综合来说，这对我对你，都不是一件好事。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说了半天，其实还是纠结报酬的问题吧？这样吧，你大概给我开个价，我心里有点数，然后你就放手去调查就行了。”
他抽了一口烟，看了一下我，笑了，“看来，秦先生的目的性很强啊，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估个价。”
说完他就开始用手机的计算器开始计算了起来，我喝着咖啡，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秦先生，是这样，我大概算了一下，按半个月的时间进行计算，包括人力物力，差不多得这个数。”
他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百万？”我吃了一惊。
“不不不，没那么多，五十万。”他说道。“我知道，这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可能也不是个小数目，你回去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那再给我打电话。”
我想起来了，上一次我找他的时候，我还在上班呢，所以他才会认为，这五十万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用了。”我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这个数目，我可以接受。甚至，如果你的调查结果满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笔奖金。”
他有些意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答应的如此痛苦，说道，“好，既然秦先生这么爽快，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放下手里其他的活，从今天开始，主要做您这一单。”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尽快给我结果。如果需要首付款，我现在就给你转。”
我要了他的账号，让祁梦春给他转了十万块的首付款，然后他就离开了。
当然，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远远不够，想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只做这点事是绝对不够的，必须得想办法来点更狠的。
……
我约了美姨商量事情，美姨说让我去咖啡厅找她。
下班以后，我去了美姨的咖啡厅找她，我到了以后给她打电话，可她说临时有点事要谈，还没有回来，让我先等她一会儿。
自从她红了以后，咖啡厅拿她做噱头，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是门庭若市的，人很多。
我去了以后，竟然连一个座位都没有，只好去了陈美男的办公室。
这小子现在完全是一股老板的派头，西装革履，头发梳个大背头，油光锃亮，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秦政，我当初怎么说的？”他得意道，“我就说，没有你小子那所谓的营销，我也能把这咖啡厅做起来，你和我姐当时那可是一万个不相信，现在怎么样？现实是不是无情的打了你的脸？你现在看看，我这咖啡厅，哪天不是人满为患？我当初接手的时候，一杯摩卡咖啡才卖四十五，现在我都已经涨价到九十了，利润翻了整整一倍，可怎么样？依然是客流如潮。”
我无奈的摇头笑笑，“我说，你还真把这功劳归结在你自己的身上啊？这要不是你姐的明星效应，你觉得会有这么多人？”
“你瞧，我怎么说来着，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人啊，就是心眼太小，容不得见别人的好，现在这咖啡厅如此火爆，跟我姐自然也有些关系，可大部分功劳当然是我的管理得当啊，我姐自从红了以后，只来过这咖啡厅一次，你就把功劳全放她身上，不合适吧？那顾客明知道来了也见不到我姐啊，那干嘛还要来？”他不服气道。
“既然她出现过，就一定能带来明星效应，谁知道会不会运气好碰到她呢？你不懂人类的粉丝心理。”我说道。
“瞎说，我实话告诉你啊，我姐红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说哪个顾客是专程奔我姐才来这儿的，我告诉你啊，人家都是冲我这儿的环境，你没看到么，我外面都是完全装修过的，清一色的北欧风格，那服务员，都是我精心挑选高薪聘请的模特，除了硬件环境，软件环境我也是下过功夫的，你知不知道，外面那钢琴师，是我从俄罗斯聘请的外籍钢琴师，顾客要的就是这小资情调，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你以为什么年代了，谁还会为了个偶像专门跑来喝咖啡啊。”
我没有打算再跟他理论，准备给美姨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时候，约莫十来个年轻的男女孩推门走了进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说老板，你不是说这个月陈美琪会来这儿嘛？你们的广告也打了，我们天天来这儿，这都到月底了，她人呢？你这不是虚假宣传么？”一个女孩愤怒的说道，“我警告你啊，如果今天我们再见不到陈美琪，我们就去告你！”
陈美男回头看了我一眼，顿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