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二章得研究“新家法”

  “少爷真乖。”看到陈守信将药汁都给喝光,柚子哄着他表扬了一句。
  陈守信现在不仅仅是嘴苦,心里也苦。他估摸着,自己是得了急性咽喉炎,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医术对于消炎这样的事情,有多大功效。
  “哎呀,我都忘了派人去通知父皇。”这时候荣福公主一拍脑门。
  陈守信摆了摆手,提起笔来,“不用去劳烦陛下了。”
  “不行的,父皇说了,等你醒过来要亲自过来看看,要不然他不放心。”荣福丢下一句后,直接跑到了外边。
  “村子那边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老道和战斧营的那几个人都没事?”陈守信又在本子上写道。
  “都没事,你就先别操心了。让碧萱再给你针灸一下,衣服脱掉。”五姑娘将本子给拿到了一边说道。
  陈守信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想脱衣服。可是这时候才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跟自己睡着之前有些不一样,自己啥时候穿上的睡衣呢?
  发现了这个状况,他就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用被子将自己的睡衣给挡住了,还有一点小害羞。
  要是只有柚子、榴莲和五姑娘还没啥,可是刚刚还有穆碧萱和荣福啊,肯定将自己睡衣上的小秘密给看了去。
  他这个睡衣,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那是柚子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只不过睡衣上,也被柚子绣了好几个大花的脑袋图案。
  还别说当他看到的时候,还蛮喜欢的。但是这仅仅是对于家里人可以理解,对于“外人”来讲,有损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啊。
  “还藏啥?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到了,脱了吧,后背还得行针呢。”五姑娘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都啥时候了,还害羞呢。平时最没羞没臊的人竟然还害羞,还有天理王法么?
  陈守信乖乖将睡衣脱掉,然后就趴到了炕上。边上的穆碧萱也是脸红红,拿着针的手还有点哆嗦。
  “你也是,昨天行针不是很好么?今天又怎么了?”五姑娘看着穆碧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昨天是昨天,他不知道啊,现在他是活的。”穆碧萱声音低得不行。
  陈守信很想告诉她,昨天自己也没死。可是现在说不了话,只好抬起右手抗议了一下。
  “他还有些烧,快些扎吧,省得他冻到。”五姑娘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嗯。”穆碧萱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陈守信就感觉到一只凉刷刷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摸到了自己的后颈上。等了半天,却没等到针扎进来。
  “哎呀,你要是想看,等将来成亲了让你随便看,现在先给他扎吧。”榴莲在边上打趣儿了一句。
  “不是我想看啊,是他的肉绷得太紧了,我怕针扎不进去。”穆碧萱都带上了哭腔。
  “快点扎吧。”五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个劲儿的看着他后背上的那个伤疤。”穆碧萱有些不服气。
  “扎”
  榴莲不耐烦了。
  “哦”
  穆碧萱应了一声,小手在陈守信的脖颈上稍稍捏了捏,然后右手快速的将针扎了下来,轻轻捻动了几下。
  针刚扎进来的时候有些疼,不过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捻动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脖颈酥酥麻麻的,喉咙上的疼痛,好像都在这一针之下轻松了好多。
  他知道这并不是这一针的功效,而是穆碧萱在自己脖颈上放着的那只有些凉的小手的功效,被捏得很舒服。
  他不懂医理,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脖颈上扎了三针后,为啥还要在自己的后背上又扎了五针。反正穆碧萱是大夫,想咋扎就咋扎吧。
  哪怕自己是病人、还是身份尊贵的病人,在这帮丫头们的眼里,现在也没啥人权,得任由人家摆弄,最大的那一个就是穆碧萱这个大夫。
  “哇,今天要用这个针么?好长啊。”他还以为扎完了呢,没想到荣福的声音却传到了耳朵里,给他都吓的一激灵。
  这个针要有多长?会不会直接将自己给扎个透心凉?穆碧萱的手艺到位不到位啊?会不会将自己给扎坏啊?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转个不停,他也是越想越害怕。
  “是扎这里么?”
  荣福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他就觉得右边肩膀的下方被人给捅了一指头。
  他想哭的心都有了,综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荣福要取代穆碧萱下这一针。这个咋行啊?肯定要将自己给扎坏啊。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害怕。放心吧,就这几针,没有大针。”正紧张呢,荣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知道了,这是被荣福给骗了,心中郁闷得不行。以前的时候都是自己捉弄她们,现在可倒好,只能任由她们蹂躏。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老陈的皮肤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很滑呢。”这时候又传来荣福的声音,陈守信也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多了一只爪子,来回的摸啊摸。
  然后,整个房间里就响起了“吃吃”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啊?”荣福好奇的问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随意的乱摸啊。”榴莲揶揄的说道。
  “呃……他……那个……他吧……他……”荣福一下子吱唔起来,不知道该咋回答。
  “对了,他不是男人。他是我兄弟、我哥们,对吧?老陈,你应一声行不?”最后,终于让荣福给憋出来一个理由。
  陈守信就觉得自己好悲催,你着急归着急,你别拍行不行?我要是能出声,我还用趴在这里被针扎么?
  然后他又埋怨起榴莲,你取笑了荣福这丫头,责罚还得落到我身上。等我病好了的,非得好好的惩罚惩罚你。
  以前的家法已经不管用了,得研究一下新的家法了,要不然这些丫头们,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一个。
  还别说,心中想着“新家法”的事情,他都不觉得自己的喉咙有多难受了。就想着,以后得多研究点“新家法”啊,没羞没臊的日子才最快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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